第30章 塞翁失马

    天下他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大茂借种的事情，还是在四合院里面传开了，本来许大茂还以为是李长江传开的，可是最后自己的一调查发现是秦京茹的源头，许大茂就给秦京茹一顿揍，秦京茹也自知理亏，挨顿揍也老实了。至此秦京茹也就知道，邻居都是什么样的，只要告诉一个人那就不是秘密了。
    这件事对于李长江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许大茂的打击还是挺大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就连易忠海看到许大茂都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四合院的事情告一段落，李长江工作方面却有了大的变动。
    由于大领导的政绩斐然，大领导升迁了，由原来的区长升任为四九城的副市长，虽然在四九城市长里面排不上名次，但是确实是一步较大的升迁。李长江赶忙带着礼物去给老领导祝贺去。
    老领导说道：“长江我这次升迁，对我来说可能好事，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领导，您放心，只要您能升迁，我这摊干不干都是那么回事，这摊不行我再去干别的呗，实在不行我去孙成孙哥哪里给个活干，能养活家里就行”
    “哈哈，你小子啊，行，听说你媳妇又怀孕了，这个你拿着，是你伯母的一片心意”
    “老领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领导”李长江一看，是一块小玉坠，应该是领导给孩子的。
    “这次呢，本来升的还没有那么快，但是我这个位置确确实实是挡了别人的脚步，这不就把我弄上去当了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副市长”
    “领导，你可要保持心态，现在整个龙国都乱糟糟，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有的时候急流勇退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小子，脑袋活，那你给我分析分析，我这闲职有什么好的”
    “领导，那我就献丑了，咱们目前这个乱局，肯定不能一直这样的，终有云开见日的时候，无论是谁上台，谁不想名垂千史，但是国家想要富强肯定是要发展生产力，现在这搞来搞去的与蓝星主流价值观持相反道路，我们不努力，别的国家努力。所以龙国早晚会有人拨乱反正，到时候现在的实权还是实权吗？在这种乱局中，身居要职难免会犯错误。咱们作为闲职，只要大方向不错，没人找咱们麻烦，毕竟做得多错的多，不做还怎么做错，领导这是我的小小的想法。”
    “长江，要不你也从政吧，你这看的不错，所以当任命下来我也没怎么挣扎，闲职就闲职，大不了安安稳稳干到退休。”
    李长江心说：“我是知道后世走向的，要不然谁敢下这个结论。”
    李长江说道：“还是领导你看的通透。”
    “别拍了，我走了之后，你老老实实配合新任区长工作，你有点山头主义，这个不可取，你要记住你做的事业是为人民服务的，你这个厂长也是人民给予的。千万不要有我是厂长这个厂长就是我的这种想法，以前是我保护你，现在新任领导可不一定看得起你这个毛病。”
    “领导您说的对，您今天要是不说这个问题，我真是越陷越深”李长江心想，看来是有人要对机修厂动手了，老领导说的没有错，无论是机修厂还是轧钢厂，领导一句话就能把你调走，同样一句话也能让你从机修厂变更到轧钢厂，主要是看领导怎么安排。当然正常领导也会问问当事人建议，但是仅仅是问问。
    告别了领导，李长江在回来了的路上也是边走边想，这新领导会是怎么个状态见面呢，看样子和大领导关系也不好，还是先打听打听做个准备。
    李长江找到了老赵和老宋，把区长升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同时也说会有新来的区长，毕竟他们自己也有自己的门路，大家一起打听打听新来的领导没什么。
    要说这两货绝对是混吃等死那伙的，两人打听了好几天，就打听出来说是这个领导姓张，是从外地调过来的，至于其他的屁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李长江也就躺平了，有啥大不了的，总不至于把自己调走吧，自己也没得罪过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躺平。
    现在开会的事情基本都是唐书记去，唐书记也算是认清了现实，在机修厂里面，李长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自己的管理水平在哪里摆着呢，也经营不好一个厂子再加上李长江有能力并且和于区长关系很好，自己莫不如老老实实的干好本职工作，然后退休得了。这不唐书记像往常一样参加区里面的会议，结果却发现区长人换了。唐书记的心里又火了，毕竟老子才是一把手，凭什么让你个毛头小子压得这么狠。
    于是唐书记马上找到区长做了一下机修厂的汇报，重点提到自己管理机修厂不容易，说是李长江在机修厂搞一言堂，他这个书记做得憋屈。但是唐书记没有考虑到的是，能当得了区长的又有几个是易与之辈，那个领导来了不得调查一下区内厂子的现状，新区长说道：“好的唐书记，这李长江这么霸道吗？等过几天不忙了，我去你们厂子里面视察视察。”
    “好的，领导随时恭候”
    这面张区长新上任，李长江也得到了消息，不过李长江没当回事，他觉得毕竟机修厂是个小厂，张区长应该不会太重视，而且他还是老领导这面的，张区长刚来不可能重任他，但也不至于太为难他，于是李长江采取了老领导的策略，韬光养晦。同时唐书记耍了个小聪明，也没告诉新区长要来视察，机修厂以前该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没有一点变化。
    直到有一天，保卫科得到通知，说是有人自称是区里张区长来视察，李长江赶忙让文凡接待一下，自己这时通知唐书记马上过去。
    当李长江赶到的时候，文凡正在给张区长介绍机修厂的组织架构，李长江看见张区长是一个英姿挺拔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部队下来的，如果把老领导比喻是一个宝剑入鞘的大象无形，那么张区长则是宝剑在外的锋芒毕露。看着张区长在认真的听文凡介绍，李长江就站在后面也没有打扰，这种人要的就是走到哪里自己是主角，文凡汇报犹如红袖添香。反倒是唐书记情商就比较低了，比李长江后到不说，还总趁着文凡说话的空隙插话表现自己。李长江看着唐书记确实想笑，你这是打扰了区长的雅致，况且现在所有机修厂的管理人员都是李长江提拔的，你现在才想夺权是不是有点晚了，而且也太着急了。但是李长江知道这唐书记成事不行，但是坏事可是足够了，这种人就得一脚把他踢开。李长江也在心里感叹：难道好好地配合演戏不行吗？非得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
    李长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唐书记的表演，要不怎么说人重在自知，唐书记对于厂子的了解并不多，再加上他的年纪大了，脑子跟不上（跟后世鹰国老登一样，犯迷糊）本身表达能力也跟不上，这和领导的互动干的稀碎，最后还是区长给面子，直接问文凡说话，让唐书记插不上话。
    随着文凡的介绍，张区长来到厂子各个科室，看到工人们认真学习，努力工作，感到十分高兴。参观完主要科室之后，免不了开一次会议，各个厂子主要领导都有参加。
    张区长坐在主位上，唐书记挨着张区长坐，然后是李长江、副厂长、文凡、保卫科、以及各个科长，会议刚开始，张区长就开始出了一个难题：“机修厂的同志们，大家好，我是区的新任区长，我叫张志忠，很高兴和大家人认识”
    此处有掌声.........。
    “咱们机修厂，是区里面的重点单位，听说很多厂子的维修都是找的咱们厂子负责的，同时咱们厂还负责汽车维修，咱们厂子发展很全面吗？按道理应该不缺钱啊，怎么到现在还欠着区里面的钱呢。”张区长说完看着唐书记。
    “这个.....，那个....”唐书记再哪里吭哧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前因后果。
    张区长看着唐书记感觉很失望，难怪人家搞一言堂，你这也太不中用了。
    李长江接过话来说“张区长，您好我是机修厂的厂长我叫李长江，事情是这样的，事情是从1964年我从轧钢厂调过来，但是机修厂处于严重亏损状态，机修厂已经成为区里面的负资产，我当时接手的时候和原区长有口头协议，说是区里面再负责6个月的厂子开销，剩下我们机修厂自负盈亏，每年归还区里面一个月的投入，当6个月还完之后，每年上缴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哦，是这样啊”张区长看向旁边的一个领导，那位领导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还了3个月的了，从1965年算起”
    “是的，当时工人没有那么多，区里面每个月给拨了1万元的财政，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好的，那剩下的你们打算怎么还”
    “不还是按照原计划还吗？”
    “这个恐怕不行，现在区里面财政也吃紧，不能让你们像原来一样”
    “区长，这个我现在也回复不了您，毕竟这个事情太突然，我让财务那面计算下，看看年底能不能多还一些。”
    “唐书记，你们厂里能多还多少”
    “张区长，我们厂子的事情一般都是李厂长在管，我只负责人事上面的事情”这时候唐书记再傻也算是看出来，他要是敢说个数字，李长江就能让这个数字完成不了。
    “谁是财务科科长，现在马上统计，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
    财务科科长周慧看了一眼李长江，看见李长江没表示，就赶忙离场了，去统计去了。
    李长江一看，好么这张区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钱。而且还是坏了规矩要钱，吃相很难看，李长江对他的印象可以说极差。
    然后张区长就说道：“唐书记，我看咱们机修厂为什么行政人员这么少，300人的厂子，为什么行政人员还不到30人”
    “报告，张区长，这人数够了，不影响生产”
    “那你们怎么抓思想教育的”
    “这个.....，那个....”唐书记又答不上来了。
    “报告张区长，我们宣传科会在每天的10点、中午吃饭、下午3点的时候朗读报纸和宣传爱国主义教育，朗读伟人诗词和语录”宣传科科长说道。
    “为什么是10点和3点”
    “报告领导，这个时间工友们休息一刻钟”宣传科科长说道
    “谁规定的”
    “报告张区长，是我规定的，有什么不妥吗？”李长江回复道
    “没什么，就是说其他厂子都没有，就是问问原因”
    “是这样，我们厂子的工友平时上班时间的是全力投入的特别劳累，所以在上午和下午各休息十五分钟，让工友们放松放松，喝喝水，走一走，劳逸结合”
    “你有心了”
    “谢谢领导”
    随着，张区长等待财务统计，聊了一些厂子内部情况，李长江也是没有藏着关于工作的事情，自然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周慧回到会议室向张区长报告说：“报告区长，我们今年目前为止，利润有接近一万五千元，目前距离1970年还有一个季度，按照以往经验来看，利润应该能够达到一万八千元。”
    “那好吧，你们今年就提前归还一万五千元，明年再归还一万五千元，两年把区里的钱还完。”
    “好的，区长”
    那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张区长带着手下人就走了。
    李长江看着唐书记摇了摇头，这老家伙估计要被调走了。就这表现基本上已经失去价值了，机修厂再小也不能让厂子里面只有李长江这个前任领导心腹的言论。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月，唐书记提前退休了，新上任的书记姓田，应该是张区长派系的。
    机修厂任谁都看出来是多事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