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安觉醒日

    这一日，底城上空飞来一艘海克斯飞艇，底城人民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这玩意，于是纷纷聚在广场围观。
    “这就是海克斯飞艇？”
    “听说只要通过海克斯飞门，这玩意就能去到瓦洛兰大陆的任何地方。”
    “上城的飞艇怎么会出现在底城？”
    “难道是某位大人物要来底城吗？”
    底城人民猜测不断。
    就在这时，金克丝从飞艇里探出脑袋，两根蓝色辫子垂下，朝底城人民做了个鬼脸。
    “当心！可别被金币给砸死咯！”
    戴维尔抬起一箩筐金币，奋力往下撒去。
    金币如雨，倾盆而下。
    叮叮叮…
    金币落地滚动，有些落在底城人民的脚边，有些落进下水道，有些落在兜帽里…
    金币雨！这是金币雨！
    底城人民陷入癫狂，纷纷弯腰去捡金币，没人顾及尊严，没人顾及脸面，金币是食物，食物是生命…
    海克斯飞艇沿路飞行，金克丝站在船舷边，一手抱着箩筐，一手狂撒金币，丝毫不吝啬。
    “皮城佬的钱多得连金库都装不下，那就由我们来为他们花吧！”金克丝从未笑得如此开心。
    底城人民仰头望着金克丝，她的笑声不再魔性可怕，她现在反而像是底城的救世主。
    底城，悬崖峭壁上的铁门缓缓升起，怀表时钟不停摇晃，指针停在vi处，数块悬浮板飞出，目标正是海克斯飞艇。
    底城，下水道里废弃场，维克托正在专心改造机械手臂，可是上面闹哄哄的，这让他静不下心。
    辛吉德正在调试新型微光试剂，他想将微光的副作用完全抹除，可是实验又失败了，实验体完全丧失理智。
    底城街道，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在地上，捧着十几枚金币，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币。
    “姐！有钱了！妈妈的病有救了！”小女孩捧着三枚金币，笑容天真烂漫，眼里除了希望还有泪花。
    少女抬头望向海克斯飞艇，脸色憧憬，金克丝…她…是完美的人，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像她一样的人！让上城的皮城佬们全都畏惧我！
    这时，艾克提着怀表，出现在海克斯飞艇的前面，他望着海克斯飞艇里面的金克丝与戴维尔，低下脑袋，苦笑一声。
    艾克本以为是某个不长眼的皮城佬将飞艇开到了底城上空，正准备出马教训一下这个不识相的皮城佬，好让他明白底城不是上城人能够涉足的地方。
    “噢！小不点，大救星！让我猜猜你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金克丝开始模仿艾克的声音，假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小疯子！你这样会抹黑底城的名声，引发两城的战争。”
    金克丝提着砰砰枪瞄准艾克，咧嘴笑问道：“是吧？小不点！”
    艾克笑而不语，准备转身离开。
    “嘿！艾克，这些当作我的赔礼。”
    戴维尔将一袋金币扔出。
    艾克接住袋子，里面少说有几百枚金币，望向戴维尔，冷笑道：“我们走！”
    野火帮离开，海克斯飞艇继续前进。
    “上城人有进化日，底城人有觉醒日！”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戴维尔左脚踩在船舷边，右手握拳高举，脸上写满了自信。金克丝眨巴着眼睛，这个男人好像不简单！
    “觉醒日！觉醒日！觉醒日！”
    底城人民跟着呐喊，气氛完全调动起来。
    “我，戴维尔！她，金克丝！”
    “我们将创立爆破帮！爆破帮秉承劫富济贫的念头！皮城佬的钱多得花不完，那就由我们底城人来帮他们花！”
    “明天！爆破帮将在福根酒馆纳新，欢迎底城人民踊跃加入！爆破帮需要死士！需要人才！”
    “为了底城！为了祖安！”
    戴维尔站在海克斯飞艇上演讲，语气慷慨激昂，句句深入人心，成功带起全城气氛。
    自从范德尔和希尔科死后，底城如同一盘散沙，如今急需一个领导。现在戴维尔和金克丝站了出来，他们要创立一个崭新的帮派，爆破帮！
    【任务：盗窃皮尔特沃夫金库！（已完成）】
    【任务奖励：天生的好嗓子】
    这任务奖励是怎么回事？好嗓子？在瓦洛兰大陆要副好嗓子干什么？难道要我和星籁歌姬-萨勒芬妮同台演出？
    系统，你可别逗了！唱歌能在瓦洛兰大陆活下去？
    “爆破帮！这可真是个好名字，我可太喜欢它了！”金克丝展开双臂紧紧搂着戴维尔，脸上展露出激动兴奋的笑容。
    戴维尔却在为系统奖励而发愁，盗窃金库这种罪大恶极的任务，系统就给这种垃圾奖励，这也太坑爹了。
    皮尔特沃夫，议会楼。
    议员们脸色沉重。
    皮城执法官蔚奥莱站在议会桌中央，汇报金库盗窃案一事。
    “金库盗窃案起初由胡同惨案引发，金克丝在墙壁上留下了盗窃金库的信息。对此，蔚奥莱没有及时向议会报告情况，甘愿受罚！”
    “金克丝与神秘男人躲在保险箱里混入金库内部，两人盗窃大量金币与一艘海克斯飞艇，并炸伤数名执法官。对此，蔚奥莱没有仔细检查保险箱，甘愿受罚！”
    蔚奥莱放下检讨书，一脸坦荡的表情，最坏又能坏到哪里去？革除皮城执法官的职位？
    旁听席上，凯特琳站起身，为蔚奥莱进行辩护：“根据金克丝在墙壁留下的信息，她表明自己会光明正大地闯入金库。全体执法官都没有想到金克丝会变得如此狡猾。”
    灯光熄灭，议员顶上的聚光灯亮起。
    杰斯议员望了一眼蔚奥莱，十指撑着议会桌，率先做出判定：“金克丝绝对不可能想出这种高明的作案手法，那个神秘男人对于皮尔特沃夫来说是个潜在的威胁！我提议将其纳入罪犯名单！”
    吉拉曼恩议员举手表决。
    米达尔达议员举手表决。
    菲罗斯议员脸色不满，严厉说道：“塔利斯议员，此次议会旨在问责执法官们的过失，而不是罪犯的表彰大会。”
    话题重新转移回执法官们身上。
    吉拉曼恩议员脸色不悦，冷声问道：“菲罗斯议员，你知道今天执法官们的损失吗？”
    菲罗斯议员稍微顿了一下，默不作声。
    “胡同惨案，四条生命。金库盗窃，数十名执法官的尸骨还在废墟之下，你现在要去看看吗？”
    “皮城执法官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人、朋友、孩子，难道他们就不值得被尊重吗？”
    吉拉曼恩议员情绪激动。
    菲罗斯议员冷声回道：“吉拉曼恩议员，我只讲究结果。”
    米达尔达议员见两人针锋相对，立即提议道：“我提议革除蔚奥莱与凯特琳的席位，让卡蜜尔·菲罗斯上任皮城执法官警长。”
    菲罗斯露出得意的笑容，挺起胸膛，轻捋八字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吉拉曼恩议员脸色阴沉，但没有站出反对这个提议。
    “现在开始对提议进行投票！”
    米达尔达议员举手表决。
    黑默丁格议员举手表决。
    …
    菲罗斯斜眼望向杰斯。
    杰斯知道他的意思，默默低下头，举起右手表决。
    除了吉拉曼恩议员没有举手，其余议员都举手赞成提议。
    会议结束，吉拉曼恩议员率先离场。
    凯特琳追出议会室。
    “小姨，你为什么不反对提议？”
    “凯特琳，你应该回家休息几天。”
    “不，我一定要亲手逮捕金克丝！”凯特琳脸色坚决。
    吉拉曼恩议员调整情绪，抚摸凯特琳的脸色，眼中闪着泪光，轻声说道：“我已经失去了姐姐，我不能再失去你。”
    “凯特琳，放弃追捕金克丝吧！她就是个疯子，她没有家人，她没有人喜欢，但是你还有我们。”
    凯特琳满脸愤恨，推开吉拉曼恩议员的手，快步离开走廊。
    碰巧在拐角处撞见杰斯。
    “凯特琳…”杰斯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呵！塔利斯议员，为了赞助，舍弃朋友，你可真行！”凯特琳总算是看透了他，一心只想搞发明的势利鬼。
    杰斯双手握拳，为了凯特琳和蔚的安全，为了全力抓捕金克丝，赞同这个提议并没有任何错。
    凯特琳直径离开，站在议会楼的阳台，眺望皮城。
    落日余晖，日之门上高悬着烈阳，运河上来往的船只，高耸的海克斯飞门，由上而下的货运缆车，具有象征意义的战斗学院。
    繁荣的皮尔特沃夫坐落于高耸的悬崖之上，而悬崖之下却是满目疮痍、空气污浊的底城。所有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其丑陋不堪的一面。如果说皮尔特沃夫是硬币的正面，那么底城祖安就是硬币的反面，两者互相依存，不可分割。
    “小蛋糕，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蔚奥莱靠着银质栏杆，眺望整座皮城。
    凯特琳侧脸望向蔚，她手臂上的勋章已经被摘除。
    “嘿！小蛋糕，开心一点。没有执法官的头衔，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会让我们的行动更加方便。”
    蔚奥莱笑问道：“有兴趣到底城碰碰运气吗？”
    夜晚，两人穿上便服，成功混入底城。
    “噢！杰里柯，我真的爱死这些鱼了。”蔚奥莱抓着一条滑溜溜的鱼，脸颊鼓起，满嘴蜂蜜。
    凯特琳坐在旁边，警惕四周。
    嗝~
    蔚奥莱将脚搭在鱼贩摊，眼神示意凯特琳付钱。凯特琳取出三枚金币，扔在砧板之上。
    蔚奥莱笑问道：“你有金克丝的消息吗？”
    杰里柯转过身子，将鱼刀砍入砧板，收起三枚金币，递出一张纸条。
    蔚奥莱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天，福根酒馆。
    两人快步离开鱼摊，打算在福根酒馆附近租个房间，等到明天就执行追捕计划。
    底城，黑巷。
    “嘿！叛徒！”
    蔚缓缓转过身子，脱下兜帽，眼眸中倒映着黑人小子，熟悉的莫西干发型，腰间圆柱形盒子里装着海克斯宝石。
    “你忘了你来自哪里，蔚！”
    艾克站在悬浮飞板上，甩动z型驱动棒。
    凯特琳从背后的装备匣里取出狙击枪，正准备架枪瞄准艾克，蔚奥莱抬手按压枪管。
    “帽子女！你刚刚是想瞄准我吗？”艾克笑问道。
    “我们来底城，只为金克丝。”蔚奥莱回道。
    “哦！那个疯子吗？她今天可光荣了！她戏耍了皮城执法官，她洗劫了皮尔特沃夫的金库，她成了祖安的大红人！她现在就像当初的海报小子一样！”艾克笑着讽刺道。
    蔚奥莱戴上兜帽，转身离开这里。
    “蔚！你曾经很酷！我曾以为你会为祖安而战，直到你当上了皮城执法官！”
    “蔚！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祖安人！有朝一日，你会回到祖安的！”
    两人逐渐淡出视野，艾克驾驶悬浮飞板离开黑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