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孤勇者

    二楼演唱台，萨勒芬妮手持麦克风，甜美地笑道：“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这时，会场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齐声高呼萨勒芬妮的名字。
    金克丝拉着戴维尔，咧嘴笑道：“戴维尔！我们上二楼吧！”
    戴维尔紧紧盯着萨勒芬妮手里的麦克风，心里在计划如何夺取麦克风。
    执法官们进入演唱会场，坐在二楼的凯特琳立马起身，皱着眉头，靠着栏杆，盯着闯入的执法官，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两道身影出现在演唱台。
    “哈！小萨！来，笑一个！”金克丝提着砰砰枪，咧开嘴角，笑容疯狂。
    萨勒芬妮转过身子，露出甜美的微笑，继续歌唱：“everybody wants to be my enemy！”
    “spare the sympathy！”
    金克丝听到歌词，彻底愣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扣动扳机。
    萨勒芬妮缓缓走向戴维尔，将麦克风递到他的手里。
    “你…”
    戴维尔握着麦克风，不知所措，欲言又止。亏自己还想千方百计地夺取麦克风，没想到萨勒芬妮竟然主动交出了麦克风。
    “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歌唱！”萨勒芬妮退到旁侧，将舞台让给了戴维尔。
    执法们抬头望向舞台，锁定了戴维尔和金克丝，他们竟然在威胁萨勒芬妮…
    “都…”
    戴维尔对着麦克风，声音传遍整个演唱会。
    “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
    “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戴维尔望向金克丝，面露微笑，继续唱道：“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他们说要缝好你的伤没有人爱小丑。”
    由于之前完成盗窃金库的任务，给的奖励是天生的好嗓子，所以戴维尔现在的歌声是真不赖。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金克丝露出灿烂的笑容，紫色的瞳孔异常明亮，眼里只有戴维尔一人。
    这时，执法官们已经追上舞台。
    “欢迎大家加入爆破帮！”
    戴维尔见状，喊完口号，丢掉麦克风，拉着金克丝的手腕，唤出海克斯大宝剑，一道剑气劈碎玻璃。
    两人从舞台上一跃而出，途中还看见了凯特琳，她那惊讶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让我来引爆全场！”
    金克丝按下红色按钮，爆炸声却没有响起，难道是炸弹失灵了？
    演唱会场里响起萨勒芬妮的歌声，歌声高昂激进，好似蕴含魔法。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戴维尔则是彻底愣住了，萨勒芬妮怎么会知道后面的歌词？
    仔细回想萨勒芬妮的设定，她出身底城祖安，她为音乐而生，她拥有迷人的共情力，能神奇地感觉到周围的灵魂。她的粉丝们都沉迷于她的音乐，因为他们的潜意识在旋律中听到了自己的映射。
    恒星大道，两人手牵着手，狂奔大笑，疯疯癫癫，像极了一对亡命之徒。
    两人钻入小巷子，躲避执法官们的追击。
    金克丝脸上流着汗，胸口上下起伏，笑着说道：“戴维尔，那歌是…”
    金克丝忽然改口道：“那歌真好听！”
    戴维尔调整金克丝额头上的发带，擦掉她脸颊上的汗水，微笑道：“你喜欢就好，改天再唱给你听。”
    “现在我们该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她乖巧点头，就像只小猫咪，她和犯罪时候的金克丝简直是判若两人。
    两人沿着大道，往皮尔特沃夫北方前进。
    路上听到有人在谈论，沙维克伯爵的女儿将在今日举办婚礼。
    戴维尔和金克丝相视一笑，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了。
    两人学着皮城佬走路的姿势，挺腰收腹抬头。戴维尔将双手放在背后，金克丝将双手搭在腹部。
    远远看去，两人确实像皮城贵族，可凑近看，两人憋着笑意，滑稽至极。
    两人跟随人群混入沙维克伯爵的庄园。
    这位伯爵为了把女儿的婚宴办成一场盛会，真的是一点儿也没节省。皮城的精品人物都来了：大家族的头头、有名的海克斯技工…
    就连肥肥的执法官小队长也不知道从哪里骗到了一份请柬。这位长官身穿制服，胸膛鼓胀，一双泡泡眼死盯着望不到边的自助餐桌，活像一头吃撑了的巨型魄罗。
    婚姻现场的乐曲是古典的管弦乐，呆板、无趣、迟钝，金克丝听的只想打哈欠。她喜欢祖安的音乐，那种狂躁的金属乐，只要一听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摇头晃脑跺脚，摇到头晕呕吐为止。
    戴维尔随手端起酒杯，在庄园里与不认识的贵族们有说有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加入进去的…
    金克丝蹦蹦跳跳，跳在亮晶晶的方砖上，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好玩。
    餐桌上摆满了蛋糕、奶昔、甜点，根本看不过来。金克丝悄咪咪地拿了块蛋糕，咬了一小口，然后放回原处。她以为没有人看见，其实有几名贵族淑女正在偷笑。
    金克丝满脸不在乎，朝她们呲嘴一笑，鼻子上还沾有奶油，看上去滑稽极了。
    金克丝转身遇见端酒的服务员，他的个子很高，起码要比金克丝高出两个头。
    金克丝高高跳起，将盘里的两杯酒拿走，咧嘴笑道：“谢了！”
    金克丝端着酒杯欢快地围着餐桌奔跑，泡沫沾在贵妇们的长裙上，沾在男爵们的长袍上，她转身望向皮城佬们，高举酒杯，咧嘴笑道：“干杯！”
    金克丝喝完酒杯里剩下的酒水，脸颊立马泛起红晕，暗道这酒可真带劲…
    金克丝晕乎乎地迈着小碎步，小丑和变戏法儿的手艺人在人群中来来回回，他们表演卡牌魔术取悦宾客们。可是金克丝见过更厉害的。边境市场的地沟扒手能给这群手艺人好好地上一课。
    这时，婚礼蛋糕由四名保镖合力端上餐桌，金克丝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她从未见过这么高的蛋糕，简直有三个自己那么高，这蛋糕要怎么吃？
    金克丝站在蛋糕前左顾右盼，最终拿起一个铁勺，在蛋糕底层挖了个大洞，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奶油，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腻的发慌。
    甩掉勺里的蛋糕，非常不情愿地将勺底舔干净，然后再将勺子悄悄放回原处。
    远处的淑女们依旧注视着金克丝，她们脸上挂着笑容，小声讨论她那滑稽的动作与表情。
    金克丝耸肩摊手，满脸不在乎。
    好了，现在该办正事了。
    金克丝利用人群作掩护，悄悄从腰包中取出三颗嚼火者手雷，将第一颗手雷塞入蛋糕里，然后转身来到烤乳猪旁边，往猪嘴巴里再塞上一颗，将最后一颗手雷随手扔入冰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