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谋纷

    “你干什么？”阿库雷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门口，在千钧一发之际打落了罗尔手里的隐形匕首。
    罗尔茫然地抬起头，没有答话。
    也不管罗尔乐不乐意，阿库雷西走过来，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门外走。“还好斯派听到你起床后发疯的声音，叫我赶紧回来。不然你还真要做傻事了！你这样做，对得起丝凯依吗？她拼死保护你，你如果就这么自杀了，她的努力不是全部白费了？”
    罗尔不想辩解，只是任由他拉着走。不管队友们说的是否有道理，丝凯依终究是不在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大家都在等你，我带你去个地方。”阿库雷西掏出一枚回城球。
    等罗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大院子里。队友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这里，目光不时地望向前面的房子，焦急地等待着。就算罗尔和阿库雷西的出现，也只是稍微地分散了点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样了？”把罗尔晾在一边，阿库雷西径直走向乔尔和索德。
    索德随口回答“嗯，说是最后一次特技就完成了。”眼睛却依然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罗尔此时才注意到，院子里除了道提斯特团队，还有几个陌生的特技者，警惕地把守在各个角落。虽然心情依旧低落，但是好奇心也不可避免地被勾了起来，他开始对队友们没头没脑的对话有所期待。
    镇外的密林中，爱神第一次感觉到势单力薄。白翼联盟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在这昏暗的夜色里，却要面对眼前十来个特技者。没有了迪斯特的“扰动”他们失去了最强的防御屏障，必须直面对手的特技。也没有人打算和甘博拉打赌，显然对手早已摸清了白翼联盟的底细。
    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假借联系业务的名义，埋伏者在镇外的密林约见白翼联盟。同样的约见若是放在以前，自然是迪斯特的职责，不错的身手加上能够避免对方特技暗算的“扰动”再配合以其他宝物，一般没有什么风险。可是现在不同，失去了基本安全保障的白翼联盟只得全体出动，虽然只有三个人而已。这样一来，无疑给了对方一个一举歼灭他们的大好机会。此时也正是如此。
    走进密林中央的那一刻起，身为杀手的职业敏锐已经让爱神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他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后退，身后竟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将他的退路截断。与仇恨、甘博拉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队友立刻分头向两侧疾奔，他自己则向上方腾跃，试图从树顶上翻过这无形的屏障。然而他们已然被人困死在包围圈中。这显然是某种特技的禁锢，眼下只有消灭那个发动了这种不知名特技的家伙，才能给自己解围。
    兵分三路逃逸的做法在这个时候显出其弊端来，从密林中蜂拥出的十几名特技者将三人分隔开来，让他们无法互相施以援手。“必须迅速发动进攻，利用自己的强势攻击打开缺口，向队友靠拢。”这是爱神的想法和行动。他的手中亮出一朵晶莹剔透的水晶花蕾，即便是在幽暗无光的密林里，依然绚烂夺目。
    另一边，仇恨没有发动特技，还在观察着对手。他的职责和爱神不同，找出对手中的最强者，并且施以“仇恨”一切将会好转起来。因此，在没有搞清楚谁才是最大的威胁之前，他不能盲目发动特技，这毕竟是和特技之神有限制约定的。对手同样也很忌惮他，他们都知道，是仇恨一个人制造了无数团队的全军覆没。虽说白翼联盟武力最强大的应属队长爱神，但他们还是在事先的计议当中将仇恨列为第一个需要迅速击杀的目标。
    埋伏在这里的人几乎是同时出手的，但是却有大半是冲着仇恨去。三个人负责牵制爱神，避免他援助仇恨。近十个人同时展开攻击，仇恨几乎无法判断谁才是最强的一个，眼看着就要gameover。爱神焦急地看着队友的困境，如果失去了仇恨，自己也抵挡不住那么多人的围攻。“看来今天注定是要覆灭的，阿玛瑞丽丝，我们很快就会去陪你的”
    围攻的特技者唯一的失策，就是只安排了一个人对付甘博拉，这显然低估了他。除了擅长于赌，甘博拉的功夫也不赖。注意到队友的处境，他只用一招便击退了自己面前的对手，飞快地向仇恨所在的战圈掠去。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撞入人群，在最危急的时刻为仇恨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仇恨眼睁睁地看着甘博拉在自己的面前被数种兵器扎成一个蜂窝，眼神涣散地挡在自己身前。一柄长剑穿透了甘博拉的心窝，直抵仇恨的胸口，却再也不能推进一点。原来最强的杀手是这个长剑的主人，仇恨终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目标。顾不得想更多，队友不能白白牺牲，他发动了特技。
    长剑主人的双眼立刻变得和仇恨一样赤红，一股莫名而强烈的怨气令他不由自主地挥舞起手中的长剑，完全无视目标究竟是何人。他只想要挥剑杀人，消灭眼前令人憎恨的一切。几个同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放倒，其余的则忙不迭地避开。
    避开他的人却未必有更好的运气，同样处于疯狂状态的还有剩下的两个白羽翼人。
    在爱神亮出水晶花蕾的同时，围攻他的三个人都楞了一下。就这么一霎那的迟疑，立刻有人命丧黄泉。爱神的水晶花蕾随着他手腕翻转，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落在最靠近仇恨方向的围攻者身上。那名特技者反应算是够快了，迅速侧身避开胸口的要害，只让水晶花蕾落在肩膀上。然而，他依然躲不过“爱神”的召唤。水晶花蕾迅速地在他肩膀上扎根，尖锐的花茎破入他的肌肤、血管，从中攫取养分。水晶花蕾瞬间变了颜色，变成血一般赤红，原先紧闭的花苞也慢慢展开、绽放。
    另外两名特技者被眼前的美丽惊呆了，那是一朵爱的花朵，娇艳欲滴，催促着召唤着每一个看见的人去摘下她。这一刻，他们明白了“爱神”这项特技。或许是抱着拯救同伴的想法，也或许是被血红的花朵所吸引，离他较近的队友伸出手去摘下那朵红色的水晶花。但是这并不能救回同伴的性命，那个特技者脸色迅速地变得如同水晶花一般的红艳，随即倒下。这一举动进一步将伸出援手的这名特技者也带向死亡。原本光洁的花茎上居然在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小刺，顺势扎入特技者的手里。水晶花造就了第二个受害者的同时，自己也膨胀起来，发出刺眼的红光。
    “如果你及时砍断他的手，你的队友或许还能得救。但是现在，已经晚了。”爱神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捧起绽放的水晶花。而他残存的对手也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但爱神的水晶花隐藏的杀机远不止于他前面所见。爱神看似无意的一个动作，已经将花茎对准了第三个受害者。一股鲜红的血箭从花茎中激射而出，穿透了特技者的胸膛。水晶花也在射出血箭之后褪去了炫目的红色，回归她最初的模样，绽开的花朵也重新合拢成为花苞。
    爱神将水晶花苞放在鼻子前陶醉地嗅了嗅，转头往仇恨的战圈寻找新的目标。
    仇恨自己也已经开始反击，辅佐着那已经失控的长剑持有者展开屠杀。形势瞬间便颠倒了过来，伏击者很快便被消灭干净，而罪魁祸首也在精疲力竭之后死于仇恨的刀下。
    待到爱神和仇恨清理完战场回头看去时，却再也无法找到甘博拉。他的尸体早已化作白光消散于无形，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凄凉的感觉紧紧地包围着白翼联盟仅剩的两个杀手，自从惹上了道提斯特的罗尔以后，他们就一路衰败至此。不管这些伏击自己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但在爱神看来，罗尔绝对是逃不了干系。退一步说，如果不是罗尔，白翼联盟也不至于落魄至此，他们更加深了报仇的信念。
    “好像是围猎旅团。”回到驻地，爱神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说。
    仇恨点点头“从我们刚才被围困的情形来看，是他们没错。他们以为这是最好的超越我们的机会。”
    “就算只是为了甘博拉，我们也该斩草除根！围猎旅团一个不留！然后就是罗尔”爱神下了决心。
    营运部主管：“对不起，失败了。白翼联盟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执行总裁：“嗯，我知道。这样也好。由于新的针对sr游戏的管理法案出台，董事会更担心遭到处罚，已经否决了过度干扰游戏的做法。业绩已经算是次要的了，游戏能否继续生存下去才是关键。所以，这次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
    营运部主管：“那以后呢？”
    执行总裁：“暂时顺其自然吧。‘sr法案’真是麻烦啊！”门开了，一名中年特技者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显得非常疲累。
    “怎么样？完成了吗？”道提斯特的特技者们立刻围了上去。
    “信不过我？”中年男子不满地瞪了大家一眼“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们的生意总是那么麻烦！那家伙那次也是。”他朝罗尔努努嘴。
    罗尔这才想起，眼前的特技者竟是神医，那个曾经发誓不再做道提斯特生意的家伙。“那么，队友们怎么又来找他？”转头看了一圈，除了丝凯依，其他人都在，并没有需要医治的队友。“丝凯依！难道是丝凯依？”他完全无视于神医保镖的存在，一头闯进那间原先一直紧闭的房间。
    或许是罗尔和道提斯特团队名声太过于响亮的原因，神医的保镖竟没有加以阻拦，任由他进了里屋。站在里屋的门口，罗尔反而不太敢进去了。只见前面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身体，瞧那身形，依稀和丝凯依差不多。但是连脸都被包扎了起来，罗尔也不敢确定。他摄手摄脚地走过去，坐在病人旁边，百感交集地看着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病人的双眼紧闭，他还是无法通过眼睛辨认。
    这时，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队友们都跟了进来。“是不是丝凯依？”他一个箭步扑向索德，疯狂地摇晃着队长壮硕的身躯。
    “哎唷！松手，松手。没想到你手劲也有那么大的时候。”索德笑眯眯地看着他。
    “明天拆开绷带，就可以还你一个一模一样的美人。”神医的声音解释了一切。
    “她真的没死？她真的没死！”罗尔喜极而泣，小心翼翼地伏在床边，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全身是伤的丝凯依。
    神医还在继续说话“还好你们用特效药先保住她一口气，像她这样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心脏被捅了个大窟窿的，还能活着就是个奇迹！真不知道哪个家伙下的手，深仇大恨呐！”
    罗尔闻言有些尴尬，毕竟丝凯依心口的一刀是阿玛瑞丽丝借自己的双手去捅的。
    “嗯，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那个阿玛瑞丽丝真是疯了，居然把丝凯依打成这样！手段和克雷吉那个变态的有得一拼。”阿库雷西直到此时还在愤愤不平。
    “不，应该说丝凯依太坚强了，居然能够忍受到这样的地步！”芬特由衷地佩服她。
    “你们可以把她带回去了，明天早上醒来，就和什么伤都没受过一样。”神医下了逐客令“我累坏了，需要休息。”
    “这次又要多谢你了！”索德感激地望着他。
    “希望没有下一次，你们的生意真是不好做，同样一百万，费的功夫永远比别人多。”神医不满地嘟囔着。
    回到城堡，队友们还在开着玩笑“那家伙，上次都说了打死不再做我们生意。可这次不是一样，二话没说就开始救人。”
    “呵呵，医生嘛。救死扶伤的职业操守基本还是有的，和爱钱本就不应该有所冲突。”虽说领域不同，芬特好歹也可以算神医的同行，自然要为他说点好话。
    斯派就不那么客气了“我看未必。恐怕是因为他不敢得罪了三大团队之首的道提斯特。”
    “嘿，你比罗尔还嚣张啊！还三大团队之首呢！”阿库雷西忍不住想要拿把尺子来量量到底谁的脸皮会更厚些。
    “不过好像罗尔也是这么想的，他不总是说我们是‘堂堂’，克雷吉和统治者是‘区区’么。”连一向寡言的因普雷斯都忍不住要嚣张一把，毕竟今天是他们晋升s级和丝凯依平安双喜临门的好日子。
    “对了，罗尔呢？他好像也太安静了点吧？”队友们这才发觉失去了主角的身影。
    此时的罗尔正在丝凯依的卧室里陪着处于昏睡中的爱人，静静地看着这个为自己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女孩。“第二次了，你要我拿什么报答你呢？你真是让我‘负债累累’呢，看来我要用一辈子对你好来慢慢补偿了。”
    神医的特技一如既往般的神奇，丝凯依在第二天便完好如初，一点也看不出曾经血肉模糊的样子。白翼联盟遭伏击的消息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到道提斯特耳中。除了克雷吉与统治者之间不太为人所知的暗战“逢赌必赢”甘博拉这个响亮的名头出现在pk榜上，同时伴随着“围猎团队”大量队员gameover的讯息，使得两大杀手团队的竞争成为时下最轰动的新闻。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件事背后与道提斯特团队罗尔的联系。
    生活还在继续，游戏也还在进行。时间悄悄进入三月，眼看着“公会劫案”一天没有结束，特技者公会便一天不会发布新的s级任务，至于是否有下一个超s发布也不得而知。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的罗尔再也坐不下去了。“干脆，我们来破案吧？”他这么对队友们说。
    “那你直接去办事处揭露克雷吉好了。”斯派想当然地这么说“反正彼此之间的梁子也早已结下。”
    “这么容易？证据呢？”罗尔反问。
    斯派被问的没头没脑的“你以前不都分析过了么？”
    “分析也能当证据？你们老外的法官都是这么断案的吗？”罗尔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至少要找到贼赃吧。”
    “难道你想去克雷吉的总部？”索德捏了把冷汗，他担心罗尔真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想到他的话反倒刺激了原本没有这种打算的罗尔“嘿！值得考虑。”
    看着罗尔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索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漏子。
    “索德的建议不错。”罗尔点点头。
    “这，这怎么是我的建议？我是，我是反对的”索德急着申辩。
    然而罗尔根本没有在听他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分析着行动的可能性。“首先，克雷吉打劫来的宝物既然被称为赃物，自然不能存放在公会办事处。而除了s级宝物之外的b、c级东西应该也不是非常有实用性，他们不可能随身带着，自然就要存放在总部。这么说来，如果克雷吉因为做别的任务倾巢而出的话，我们完全有下手的机会！”
    “可是什么情况下克雷吉才会全体出动呢？现在没有别的s级任务值得他们这么做，而a级任务他们也只会由一名正式队员率领子团队前往参与。”芬特的本意是帮助索德阻止他荒诞不经的想法。
    但罗尔却很自然地顺着芬特的思路往下想“没错，我们要制造一个让克雷吉值得倾巢而出的大事件！比若说，统治者方面的挑衅！”
    话说到这里，远方宫殿里的老头子们不知道有没有打随之个寒颤，但是在场道提斯特的队员们却是汗毛直竖。
    “和他为敌，其实真是件满恐怖的事情”阿库雷西悄悄地与乔尔耳语。虽然不看好最后能够深入虎穴取出贼赃，但他完全相信罗尔有能力挑起统治者和克雷吉新一轮的争端。虽说处于竞争和敌对的立场，但他也不免开始有些同情那些惹毛了罗尔的老头子们。
    行动的实施者自然又是对老头子们深恶痛绝的伯利文。虽然罗尔的整体策划还没有成熟，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先期工作。他的使命，就是在统治者境内散布消息说“克雷吉为了羞辱老头子们，特意打劫了公会办事处。只要任务拖过今年，统治者将降回a级，这会是特技者六年的第一大丑闻！”虽说是恶意散布，但基本上也是事实，相信老头子们脸面很快就会挂不住的。
    消息很快就在伯利文的有意散播下传遍了东大陆，而克雷吉对此任务的冷漠态度无疑是最好的佐证。虽然已经无法通过监听的手段直接获悉老头子们将要采取的应对措施，但从其手下诸多爪牙对事态的议论来看，他们显然已经被迫要对此事做出反应。
    “相当顺利啊，都不需要我们做更多的事情。”罗尔对斯派和伯利文反馈回来的情报相当满意。现在就等着两支团队再来一次火拼。
    经历了被罗尔称为“情报荒”的前一段时期，他也对情报工作有了新的了解。克雷吉和统治者已经有了应对“耳报神”的办法，情报的探知不再如以前那么容易。但要知道这两支超一流团队并不像道提斯特那样凡事靠自己，他们更多的时候需要依靠子团队和爪牙们的力量。这样一来，缺少高级别宝物进行反间谍战的这些人成了斯派获取情报的最佳途径。虽然情报的内容不再像以前那么直接和要害，但经过罗尔的细致分析，也不难从中获取他们需要的资讯。
    罗尔很快地就获得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他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不曾忘记过他。
    对于罗尔而言，对没有s级任务做而感到无聊的同样大有人在，克雷吉的鬼影和他的团长同在此列。
    “我说鬼影啊，你也要学着阿飞一点。怎么能怎么随随便便地就对欺负你的人忍气吞声呢？”刺客的影子一如既往地好事。
    “那你要我怎么样？”对着他说话，鬼影也从来不会客气。“盗贼组合确实是不如他们。如果罗尔连盗贼组合都赢不了，怎么和我们并列超一流？”
    “你这是替谁说话呢？是贬低你自己，还是那个罗尔确实那么厉害？”刺客的影子心底里已经是跃跃欲试。
    他的双胞胎哥哥终于说话了“虽然不熟悉这个人，但也确实可以肯定他有过人之处。按照鬼影的说法，能够让一个不入流的c级团队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足以说明一切。”
    “呵呵，老大你也动心了？”鬼影的声音明显地兴奋起来“军师和刺客的对决，真是令人期待呢！唯一可惜的，就是什么样的结局都会让我觉得遗憾。或许，悬念才是最美的，最让人充满想象的。”
    “你”胖子为之结舌“团长，在您没有回来之前，很遗憾的，我不得不承认，在和道提斯特的交锋中，我们并未占得上风。”出于团队发展考虑，胖子也是支持打压甚至消灭道提斯特的。只是在刺客回来之前，他们一直没能找到这样的机会。
    刺客也不是个夜郎自大的人“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但是从目前的情报看来，要除掉罗尔并不容易。凭他们拥有的几样s级宝物，罗尔存心要躲着我是非常轻松的。我的特技一旦发动，就没有收回的可能。杀不掉他的话，我就等于没有了特技。”
    “谁叫你们让他们拿了那么多的s级宝物！”双胞胎弟弟说话很不客气。
    “是，是我们的错失。”胖子汗涔涔地点着头。
    鬼影可就不是好相与的，立刻就给刺客的影子顶了回去。“怎么能这么说。若是我们以前就可以收拾得了他，现在还要你们两个刺客做什么？”
    “哼！”一边不曾开口的阿飞终于忍不住了“若不是你放纵罗尔发展，他们又岂会有今天？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能力杀了他！”
    “嘿嘿，我就是有能力也不愿意，怎么样？你有意见你去杀他呀！”对于阿飞，鬼影更不会给面子。
    “鬼影你别胡闹。”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刺客本人能够降得住他。“客观地说，一开始鬼影确实有纵容对方的嫌疑，但那时候罗尔还不成气候。到了现在，即便是感觉到了威胁，恐怕鬼影也无能为力了。所以，我们不讨论鬼影的对与错，团队以前并没有对此加以规定。关键是现在，既然罗尔已经对我们照成了不亚于统治者的威胁，那么我们当然不能放任不管。这段时间没有别的事情做，好好考虑下如何收拾他。”
    “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鬼影你将功赎罪吧。”刺客的影子双脚高高地架在桌子上，对着眼前的墙壁说话，仿佛鬼影就站在他面前一般。
    鬼影的声音果然从那个位置传来“这也是老大的意思吗？”
    刺客抬着头对天花板说“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说来听听。”这回是刺客亲自开口，鬼影恐怕也不敢再吊儿郎当地推三阻四。
    “那也要让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晚上告诉大家吧。”鬼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其他克雷吉的队友不得不佩服刺客兄弟俩的实力，目前为止，也只有他们两能够判断得出鬼影的位置。
    目前，罗尔暂时还不知道克雷吉的打算，克雷吉也不清楚罗尔的计划。新一轮的碰撞，究竟是先发生在克雷吉和统治者之间呢，还是和道提斯特之间？一切就只能等待事态的发展。
    最强特技者个人：罗尔。理由：任务第一高手。支持率：43%
    最强的三人pk组合：刺客兄弟+鬼影。理由：出乎意料地竟有两个“必杀的刺客”存在，再加上一个无所不在的鬼影，谁人能敌？支持率：51%
    最强的三人pk组合次席：白翼联盟爱神、仇恨、迪斯特。理由：绝佳的特技配合。支持率：48%
    悬念：刺客与爱神的对决，会是刺客获胜呢？还是同归于尽？如果迪斯特还活着，两个三人组之间的对决，白翼联盟是否会胜出？
    最神秘的特技者：鬼影。理由：好想看到他的脸。支持率：80%
    最具魅力的特技者：阿玛瑞丽丝。理由：迷死特技者若干，也迷倒观众无数。支持率：37%
    最让人失望的特技者：统治者议长。理由：身为统治者团长，在罗尔出现后竟无能至此。支持率：55%
    最让人失望的团队：阿摩科团队。理由：缺乏漏*点，永远的s级预备队。支持率：44%
    最不喜欢的特技者：飞翼。理由：很没用，气量又小，既然有有翼族的存在，不明白他要这个特技有什么用。支持率：27%
    最想拥有的特技：占卜人。理由：谁不希望预知未来呢？支持率：33%
    最诱人的宝物：克雷吉团队的“至尊印鉴”理由：可以拿来印钞票和支票。支持率：21%
    最实用的宝物：道提斯特团队的“自由的羽翼”理由：罗尔保命用的好东西。支持率：35%
    最没用的s级宝物：米斯特里的“火焰之心”理由：谁会想要拿着它去岩浆里面游泳呢？支持率：18%
    最佳约会场所：圆月峰（38%），绝望的困境（35%）
    营运部主管：“以上是五周年观众投票结果。”
    执行总裁：“嗯，若是现在来投票，恐怕结果将大不相同啊！”营运部主管：“是啊，‘特技者城堡’这个超s估计会成为最想拥有的吧。关于白翼联盟的几项恐怕也都会有变化。”
    执行总裁：“如果没有‘sr法案’，我们倒是可以撮合一次刺客和爱神的对决，相信可以获得极好的销售量。”
    营运部主管：“那为什么不试一次呢？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利润是不用说的，对罗尔有威胁的团队也必将减少一个。”
    执行总裁：“被查出来怎么办？你能扛下来？”
    营运部主管：“我们有更隐秘的手段，发布任务总不能算违规吧？如果能通过任务引发这一事件，您说呢？”
    执行总裁：“那倒是可以。但是，你给我听清楚咯！第一，你不能明确告知任务开发人员你的目的；第二，这件事情就你一个人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总之，如果在六周年之前促发了这件事，并且没有任何漏洞让人察觉，那么六周年时的分红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其他的，我不能再说什么。”
    营运部主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