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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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车党的总部是个更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所有电脑荧幕上不断地闪着数据、曲线图、直条图,各台电脑前又有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简直像联邦政府的危机研究中心。
    “哟,老大回来了。”出来和他们打招呼的是个有着娃娃脸、笑容可掬的男人。“瞧瞧你身旁的,不正是要人命的烫手山芋
    吗?”
    耿绿仿佛被挑衅似的,不悦地瞪着那男人。
    “闭上你的鸟嘴,阿典。”卓飞搂着耿绿的肩,冷冷地对那男子间吼“有空闲嗑牙,怎么不多用点力去做我交代的事?”
    “有啦,正在做啦。”阿典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指着其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奇怪线条“这是我这几分钟内拦截到的讯号,其中有一组四处作怪的讯号可能就是你在找的,我正在解析它的属性和内容。还有,之前情报局那个案子已经完成,交给联邦政府了。”他们接手的案子每天至少有十件之多,但他们可是游刃有余。
    “很好,这个案子就请你们多加把劲了。”卓飞拍拍阿典的肩。
    “还有一件最新的状况,近来m杀的人数急遽增加,连各大帮派的重角都难以幸免,各大帮派已经开始悬赏耿绿的项上人头。”
    阿典报告“如果随机催眠的假设成立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推测这是连续催眠了。”
    “也许是双层催眠。”卓飞说“你们解读催眠内容时,要小心一点,毕竟李郁和一般心理犯不同。”就怕她有什么反破解的防护手法,把这些专业高手都催眠了。
    “放心,对于催眠,我们有高度的警觉性。”阿典自信的竖起大拇指。
    穿过来来往往的人,卓飞拉着耿绿往后头走去。
    “飞哥哥。”拦住他们的是小芬,她手上有一叠报表“如果我能找到李邦的所在位置,你要怎么奖赏我?”看她一副得意的模样,也许她早已想到办法了。
    她位居掌握资讯的第一线,有任何斩获,她当然会最先知道。
    她只是想以这种优势捞点报酬罢了。
    “赏你跟她比划谁搞炸弹的技术一级棒好了。”卓飞随口回答。他知道小芬对李邗的本事很不服气,对她爱现的个性更是讨厌,让她们去一较高下也挺不错的。
    “这是你说的喔,到时候把她炸得尸骨无存,可别骂我。”小芬乐得手舞足蹈。她就是喜欢卓飞这一点,永道能知道她的想法,永远肯给她为所欲为的特权。
    “阿典,你也听到了,她是我的了,你可别动歪脑筋。”马上警告其他对恶人虎视耽耽的人。
    “好啦好啦。”阿典一脸“就只会卖乖”的表情。
    小芬对他扮了个鬼脸。
    放那两个人去斗,卓飞举步进入一扇门。
    ***
    门后是更精密的设备,全是耿绿没见过的。
    以这种阵容和实力,卓飞被遴选为情报局的菁英分子,实在不该意外。
    卓飞在一堆机器中央的一张床上,铺上一张白色被单,然后一一开启床畔那堆机密仪器。
    “我们当务之急该做的事有一件。”卓飞对耿绿说“那就是把你身上所有的资料搜集起来。先把所有衣服脱掉。”“我不认为有这必要。”耿绿坚持不从。
    虽然与卓飞早有肌肤之亲,但这种被命令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于情于理、于私于公,她都不允许自己遵从。
    “难道你不想破解催眠?不想对死去的那些人交代?”卓飞不假辞色“除非你不想破这案子,否则这是必要的。”他有他的理由。
    耿绿盯着卓飞,他那公事公办的神情令她不得不相信他没有私心。
    “如果你不肯自己动手,那我不介意代劳,只是届时我就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她太美、太好,光是想像,就令他心跳加速。
    “你保证不碰我?”耿绿防备的问。她真的、真的不能再沉溺于他刻意营造的欢愉了。可是,想到这点,她就难以控制自个的心跳紊乱。
    “保证。”卓飞双手平举掌心向外。
    耿绿这才迟疑的动手卸除自己身上的衣物,每个动作都那么不自然,充满她所不肯承认的羞怯。
    当全身光裸时,她已经羞涩的满脸通红,但双眼仍勇敢的直视卓飞。
    她在他眼中看见爱慕和激赏,连忙逃难似的又将眼神移开。
    卓飞现在最想做的,是用尽全力抱紧她,好好的吻她、爱她但是他只能困难的说:“好,现在躺到床上。”指向方才铺好的那张床。
    耿绿依言躺在床上,浑身僵硬得像木乃伊。
    卓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四肢拉开,又以床上的扣环固定在床的四周,对她的每个轻触,都足以令他失去理智。
    “你要做什么?”耿绿寒着声问,这种姿势太危险,也太煽情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说着,按下她头顶一个绿色开关。
    她上头的机器发出哔的一声,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投射在耿绿赤裸的身上,其他机器也嘎吱嘎吱的动起来,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
    卓飞目不转瞬地盯着她,细数她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联想当时的感觉,还有她性感的反应。
    这是他第一次,拿这么多痴迷和爱去对待一个女人。
    “卓飞”耿绿只能戒慎恐惧地盯着眼前那堆机器,看它们在玩什么花样。
    “这部机器是我们自己做的,目前尚未命名,全世界仅此一部。”卓飞回过神来,在主机上输入一堆资料“它最大的功能是把复杂的人体和思想,分解成微粒分子。”
    它现在的任务当然不是把耿绿变成微粒分子,而是搜集出她身上所有的资料,好分析为什么所有被催眠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他们的目标。
    这时,一串声音从那仿若et头部的怪异仪器发出。
    “dna收集完毕。磁场分子收集完毕。毛发基因收集完毕。细胞组合型态收集完毕。血液收集完毕。指纹收集完毕。体型特征收集完毕。声波收集完毕。意识分类型态收集完毕。脑部运动型态收集完毕”
    耿绿愈听愈觉不可思议,这部机器居然能收集到这些抽像的东西!她不禁好奇,从一个人身上,到底能收集到多少资料?
    生物密码?耿绿脑中闪过这个生物学专有名词,生物学家研究出每个人都有特属于自己的、他人无法模仿的生物密码。看来,这台机器也许能解析出她的生物密码。
    “牙齿构造收集完毕、骨骼构造收集完毕”机器不断发出收集完毕的讯息,彷?方邮芄?细裱盗贰?br />
    此时,仪器又连着发出三声短促的哔声,运作中的仪器归回原位,旁边所有辅助器材也跟着自动关闭。
    “你怀疑那些‘锁’能找到我这把‘钥匙’,是因为催眠中含有某些我的生物密码?”耿绿很快就联想到这点。
    “我的猜测通常八九不离十。”一个有心要为非作歹的人,任何难关都会跨过去,但是他希望她们所握有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些。
    卓飞打开耿绿手上、脚上的扣环。
    “也许那是引出催眠内容的关键。”耿绿说“毕竟‘锁’没有‘钥匙’是无法发挥作用的。”就像只要她不出现,就不会有人失去意识,但是另一个让人们纷纷自杀的催眠,运用的又是什么原理?
    “那也可能是破解催眠的关键。”卓飞笑着“这一切到底如何,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但愿如此。”耿绿很快就把衣着穿戴整齐。
    希望从她身上取得的这些资料,能使这案子明朗,替他们带来一丝希望。
    ***
    卓飞将从耿绿身上采集来的资料递给他的工作团队。
    “阿典,这是从耿绿身上搜集到的外观采样小月,这是耿绿的内在特质小芬,这是耿绿的意识特征小斌,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催眠中与耿绿相关的暗示。”
    接着,他开始变得忙碌,替cia、fbi奔波着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事。
    耿绿也没有闲着,她单枪匹马的踏遍整座城市。因为人们只要一见到她,就簇拥着和她一起死,所以她只能暗中在这城市中搜寻可能的蛛丝马迹,结果,除了对这城市的硬体结构了若指掌外,其余仍一无所知。
    这天,耿绿没有出去,她在地下室的射击场练习远距射击,边想着案情,也无可避免的想着心事。
    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卓飞了,心中居然对他有份悬念,严重时,甚至有空气被掏空,难以呼吸的感觉。
    “砰!”子弹不偏不倚地穿过靶心。
    什么时候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开始期盼有他的陪伴?这些自私的想望,根本不是她所能奢求的,她怎么会变得这样?
    “砰!”以后再也不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砰!”不是以后,是现在开始,再也不想他。
    “砰!”最后一枪,硝烟散去后,再也不把他的影子放在心上。
    只是,在硝烟散去之前,卓飞回来了,在刺耳枪声中,他无声无息地站在耿绿身后。
    “想我吗?我的绿。”边说话边自顾自地勾着耿绿亲吻“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他手上勾着两个大大的礼盒。耿绿一时失了主张,不是要把他的影子从心上驱走吗?这会儿怎会雀跃得如此张狂?
    “想我想呆了?”卓飞笑着把她拉离射击场“拆吧。”
    耿绿依言拆开卓飞带回来的礼盒,里面竟躺着一套漂亮的小礼服。
    “这你”耿绿心绪复杂得不知如何是好,困难的咽咽口水,让自己恢复应有的冷静“要送给小芬的吗?很漂亮。”
    “送你的,呆瓜。”卓飞取笑她,方才她的反应可逃不过他的眼“喀,我从来没看过你穿漂亮的裙子,这回可要好好穿给我看,你也是女人,大可像小芬一样,把自己弄得可爱、漂亮。”卓飞把耿绿推进更衣室。
    耿绿捉着那件洋装,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出现前所未有的怔然。
    镜中的她穿着全黑紧身衣,就像随时要行动、夺人性命的撒旦可是这撒旦手中拿着一件粉红色、柔美的小礼服,也许只要几秒钟的时间,她就会变成一个阳光般娇柔美丽、人见人爱的天使这虽然曾是她少女时期的渴望,但现在,却是她所不允许的。
    “我拒绝,卓飞,我拒绝!”她打开门,把衣服丢回卓飞手中,越过来不及反应的他,迳自走回射击场。
    除了任务之外,她不能有别的想望!
    她赫的警察世家从不容许她有任何除了当个好警官之外的想法,即使她是个女孩,也拿她当男孩要求,根本没人把她当女孩子看,女人爱美的天性,也在不知不觉中遗失了。
    就算是学生时代,她也是一套制服穿到底,压根儿没想过她也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样,穿得又花俏又漂亮;分派职务后,更没机会去打扮自己;当上国际刑警,为求办案效率,她也省去了所有女孩的装扮;甚至,若不是卓飞三番两次的提醒,她也早就舍弃女性这性别了。
    而现在,他却要她展现出女性娇美的模样!
    万万做不到,她是个剽悍的国际刑警,永远都不会是个娇柔的女人。
    “绿,怎么回事?”卓飞捉住她的手肘“你不喜欢?”
    “愿意穿这衣服的女人多得是,不缺我一个。”她转头回答,板着脸。
    “生什么气?”卓飞不明所以“吃醋?嫉妒?还是”
    “我没有那个权利,也没有那必要。”耿绿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你不要又想改变我,我绝对不做任何改变!”她恨他老是想改变她,制造出另一个连她都无法承认的自己。
    “可是我想看你穿上漂亮的裙子。”卓飞没有随她高亢的情绪发怒,他嘻皮笑脸的把她往更衣室拉“你穿上这件衣服一定漂亮极了。”
    “卓飞,放手!”耿绿命令。
    “很抱歉,混混是不接受任何命令的。”他把她硬是拉进更衣室,欲动手替她换衣服。
    “住手,卓飞!”耿绿边抢救她的衣服,边吼道。
    “别担心,等换好,我自然就住手了。”卓飞单手制住她用力挥动的双手,两腿制伏她双脚,更把她的紧身衣扯下来,把小礼服套在她身上。
    简单的一件事,在两人之间,却像发生了场小规模的战争,耿绿的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婆子,卓飞则是汗流浃背。
    耿绿不满的瞪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一件露肩淡粉红色小礼服。
    就算那礼服有漂亮的蕾丝领口、有强调身材的胸线剪裁、有微篷裙身、有飘逸流线的裙摆,那又怎样?那一点都不是她!
    那顶多算是年少时幻想中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只是那年少的幻想拿到现在来,竟有一丝难解的苦涩。
    肩膀和脚都凉凉的,这就是穿裙子的真实感觉吗?她没想过感觉是这样的。
    “跟你说美极了。”卓飞忙着替耿绿梳头,她那头乱发跟这衣服真不搭调“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耿绿的眼眶无端热了起来。
    她从来就不敢想自己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更不敢想自己会有变成女人的一天。
    “我今天最伟大的任务,就是把你变成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卓飞站在她背后,双手放在她裸露的肩上,洋洋得意的说“这是天底下最困难,也是惟有我才能达成的任务,因为我是全天下最爱你的人,而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好不容易咽回的水雾又漫了上来。
    原来他是这么爱她的吗?不是口头上说说的吗?不是迷恋她的肉体吗?原来她也能这样被人真心爱着吗?对他所付出的爱,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相信自己也能这样被爱着,所以,也就不肯为自己承认这一份爱。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不过你要闭上眼睛,因为我要变一个魔术。”他催促道“把眼睛闭起来,快把眼睛闭起来。”等耿绿闭好双眼,卓飞从礼盒中拿出一条同色系的丝质发带,笨拙却又轻手轻脚地系在她发际,又从另一个小盒子中取出一条口红,小心的将胭脂均匀地涂在她性感的唇上。
    卓飞仔细端详自己的杰作,她的模样美极了,美得令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分享她的美丽。
    耿绿慢慢的睁开眼,看见镜中那完全女性化,不像自己的自己,激动的情绪再也难以控制。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卓飞,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心中有两个她在争执,梦幻少女时代的她,和现在剽悍的她。
    你不该是这样子。成熟的她对自己灰心的摇头。
    这才是真正的你,年幼时的她尖声呐喊。
    这种柔弱得像生病的样子,你把执法人员的干练、行动力放在哪里了?
    那一点都不重要,你是女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
    女人能成就什么大事呢?如果让人知道不让须眉的女警官,其实渴望这小女人的形象,谁还敢托付重任?
    这其实是你内心深处所渴盼的样子呀!想想你年少时有多少美丽的幻想,想想你曾经多想像所有女人一样,拥有飘逸的裙子、美丽的发带、漂亮的口红,现在你好不容易变成梦想中的样子了呀!
    你不该让自己有松懈的机会你要珍惜女人所拥有的你不可以你可以“你别痴心妄想把我变成一个女人!”两相争斗,职业使命大获全胜“我是一个警官,一个打击犯罪,把天下苍生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的警官,不是你想像中的女人,不是!”她吼,用尽全身的力量,眼中充满红色血丝,握拳的手在颤抖。
    “可是,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女人!”卓飞的音量不低于她,他气她冥顽不灵“一个应该会任性、撒娇、耍脾气,穿裙子、爱漂亮、依赖男人的可爱女人!”
    “很抱歉,我不是,我没半样女人的特质,我不稀罕也不要!”她剑拔弩张地吼道。
    “你是女人,需要有人宠你、疼你,需要有人听你说话、任你耍赖,你需要有人陪着你、保护你。”卓飞看见她再次将眼中的水雾逼回眼眶,心中好疼好不舍“每个人都看见你的坚毅卓绝,但是我看得出根植在你骨髓里,那深沉的孤寂。”
    “你少自以为是!”她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多事指点!”
    眼泪早已泄露心中的秘密,她仍硬抿着倔强的唇,不肯对他承认自己的软弱。
    “无论个性多么坚强、成绩多么卓越、枪法多准、头脑多么冷静,你也只是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呵疼、保护、宠溺的女人。”
    将她深拥入怀,他的心感受到她的颤动和挣扎“不要急着戴上面具,这辈子让我疼你、宠你,让我知道你的无助、软弱,让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耿绿不想再挣扎,也无力再挣扎,心中那个固执的天秤早已经坍塌,她完全无法预想下一刻的自己会变得如何,也不知如何接受一个失却武装的自己,但她不愿再想了,既然一切已经失控,多想无益,就把自己交给命运去安排吧——如果命运真要她承负这个男人丰饶的爱——她伸开双手,环抱眼前这个每每惹她落泪,却又为她心疼的男人。
    “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心在呻吟?”卓飞在她的耳畔问。
    “嗯?”她仰起头,连忙用手抹抹脸颊,卓飞把她的手拉开。
    “它在好疼、好疼的呻吟着。”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去泪痕“以后不准自己擦掉,这是我才有的特权。”
    耿绿眼一挤,晶莹的泪又滚下来了。
    “如果现在就感动成这样,恐怕你小小的心,装不下未来更多的感动喔。”卓飞取笑她。
    耿绿瘪着嘴瞪他,瞪得卓飞哈哈大笑。
    “真的很可爱耶。”第一次看见耿绿女性化的表情,卓飞乐不可支“以后只准你对我摆出这种表情,要是有人敢分享你这些可爱的表情,我恐怕会因吃醋而找人收拾他。”
    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独占吗?为什么他想独占她,会让她觉得这么快乐?耿绿有几分迷惘。
    卓飞把她拉进怀中,飞快的吻住她。
    她迷惘的表情,可爱得今他想独占她、狂吻她。
    她放下固执,接受他,使他变成全世界最快乐、幸运的男人。
    “快快快,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一吻既罢,耿绿还没从甜
    美的晕眩中回过神来,卓飞就在她身上忙了起来。
    一会儿整整她的裙子,一会儿又拉拉她的衣襟,好像深怕她曝光似的,接着,又弄弄她的发带,再重新替她涂上口红,左望右瞧后,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礼盒中拿出一双高跟鞋“快穿上它吧。”
    耿绿依言将脚套进去,居然相当合脚。
    合身的衣、合脚的鞋,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
    这一切还来不及问,她就被卓飞拉入电梯,电梯飞也似的往上攀升。
    ***
    电梯停在向来空旷的十楼。
    电梯才打开,耿绿所有猜测还来不及验证,就被一阵响炮声淹没,五彩缤纷的彩带漫天纷飞。
    “这是”耿绿一脸错愕,惊讶得连大脑都忘记转动。
    然后一阵歌声响起“ha ybirthdaytoyou,ha ybirthdaytoyou”一个好大的蛋糕被推出来。
    耿绿这才蓦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看看卓飞,又看看现场所有人,小芬、小月、阿典、小斌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张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打从七岁她母亲去世,她就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样子了。
    “吹蜡烛、吹蜡烛、吹蜡烛。”大伙儿鼓噪着。
    “许愿吧。”卓飞轻笑着。
    耿绿双手在胸前合握,早已感动得不知该如何许愿。
    然后她一口气吹熄蛋糕上的蜡烛,眼中有水波流转。
    卓飞率先在耿绿的脸上涂上奶油,其他人也争相跟进。
    耿绿起先一阵错愕,随即也慢慢地笑开来,跟大家玩成一团,后来又有人递香槟过来,把大伙儿喷得满头满脸,耿绿虽吓一大跳,但很快也不介意的笑开来。
    “好啦,快切蛋糕吧。”卓飞笑着把刀递给耿绿,看见她前所未有的灿烂笑脸,他也无比开心。
    耿绿小心翼翼的切蛋糕,却怎么也切不好,最后还是卓飞代劳。
    “这是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小芬和小月一起送上一只几乎和她一样大的泰迪熊,耿绿睁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点都没发现小芬的脸臭成什么样子。
    “我们也有准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阿典送的是个会唱歌的漂亮娃娃,小斌送的是串漂亮风铃,还有人送整组化妆品、手炼、耳环、口红、香水礼物一件件交到她手中,等她发现时早已经堆积如山。
    “谢谢,谢谢。”耿绿频频低头致谢,不让人发现她泛红的眼眶。
    感动排山倒海朝她涌来,她甚至连自己的心情都难以形容。
    悦耳的音乐响起,所有桌椅被很有效率的改变位置,场中立即空出一个舞池来。
    “我们跳舞吧。”卓飞挽起耿绿的手,在舞池中婆娑起舞,耿绿不会跳舞,但卓飞的舞带得极好,让耿绿在场中像只飞舞的蝴蝶。
    音乐换成令人酣醉的华尔滋,灯光也全部熄掉,只剩角落几根蜡烛,营造出浪漫得令人心醉的气氛。
    “我”她想对卓飞说些什么,好感谢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却绞尽脑汁的想不出一句适切的话,只好伏在他宽阔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随着他的舞步款摆,享受这如梦般的情境。
    满满的感激充塞在胸臆间,感觉到她的生命因卓飞的爱而丰饶。
    “嘘,什么都不用说。”卓飞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要你快乐。你如果觉得快乐的话,就吻我吧。”
    她跎起脚尖来,吻上那坚毅性感的薄唇。
    角落里,小芬正气得浑身发抖。
    ***
    “耿绿没有杀了她自己。”李邗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如果她这么容易死,我就不用费这么多工夫了。不过,这场游戏也差不多要到一决胜负的时候了。”城府深沉的李郁说道。
    “哦?”李邗露出不解的神情。
    “慢慢看吧,我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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