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成

    “小白，你现在绝命剑法已初成，为师已经无力陪你练剑，以后你要更加用心，为师会在你一旁指点，不可偷懒，知道没有？”蓑衣鬼内心很是激动，小白专注练剑，几年如一日，如今剑法已到如此境界，蓑衣鬼由衷的欣慰。
    “是，师傅”小白留着泪说道。
    “哎，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改不了爱哭的毛病，怎么老女孩子气的，好了，不准哭了，快烤野鸡，馋死为师了”蓑衣鬼将潮湿的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在火堆边烤着。
    “扑哧”小白破涕为笑，赶紧过来帮着师傅烤鸡。
    师徒二人有吃有笑，真是天伦之乐。吃完饭，蓑衣鬼剔着牙，翘着二郎腿说道：“小子，刚那一剑，我要慢上眨眼功夫，估计这野鸡就没得吃了，你小子肯定是当供品供完为师，自己一个人流着哈喇子，慢慢吃，你这臭小子”
    “哈哈，师傅，瞧您说的”小白抓着后脑勺，一脸惭愧，小白已经十四岁了，嘴上有毛茸茸的胡子了。咧着嘴呵呵笑着。
    “臭小子，你每天在水里练剑，你可知道你剑法在岸上有多厉害？”蓑衣鬼六年多的苦心，今日终于要说了。
    “嗯？”小白有点疑惑。
    “哎，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傻。自己去试试”蓑衣鬼一个白眼射向小白。
    小白抓起木剑，看着十步远处的书，那树有成年男子腰那般粗，小白打量一番，明显底气不足，回头看了看蓑衣鬼，想得到个答案。
    蓑衣鬼脸往边上一扭，嚓，不看。
    小白无奈，提起剑，两步踏过去，借助这力，身体开始平直向前飞去，全身之力用于剑尖，周身旋转，接触到树干的一瞬间，小白大喝一声，奋力一击。
    “嘭！！！”巨大的声响。小白此刻已经背对着树，缓缓转过身来，这大树晃了两下，慢慢向一边倾斜，然后越倒越快，“哗啦”一下倒在地上。
    “师傅！！！哈！”小白欣喜若狂。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飞奔到蓑衣鬼面前。
    “恩，还不错”蓑衣鬼看到岸上这剑法就是如此的威力，颇有赞许。
    “师傅，徒儿终于明白为何每日在水下练习的原因了，水下动作必然迟缓，而且气力也要被水化去很多，但只要在水底练到行动自如，剑随心而出，那到岸上，简直就可以闲庭信步了，而且威力大增，是不是啊师傅？”小白激动的一口气说完。
    “啪”蓑衣鬼笑眯眯的一巴掌轻轻打在小白头上。哈哈大笑。
    “嗖，嗖……”一阵清脆的剑声划破了林中的宁谧。
    天刚微微亮，林中雾所正浓，每日的这个时候，小白都会在此练剑。八年来，丝毫不敢懈怠。小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在八个寒暑中手握竹剑，未敢弃掷。是积怨、是仇恨、是孤愤……都不是，只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他练得更累了，“斜刺”、“凌刺”、“落英缤纷”、“任剑逍遥”……同样的剑招在他手里重复了无数遍，只是每到“虚刺”时，不是劲力过猛，难以控制，就是劲力不足，徒有虚招。他发狂了，越练越急，汗如雨下。
    一步一步逼向岸边，最后，“噗通”一声，潜入水中。
    顿时，水底被竹剑搅得白浪翻滚，好像银花盛开；时而竹剑点点，舞出晶莹剔透的水花，好像明珠散落；时而水声洪大，听起来如虎啸狮吼；时而突刺，水声变得低细，听起来如秋雨潇潇。
    突地，哗啦一声，刺破湖面，直冲天空，带起一股激流，也飞溅而出，小白如同潜龙出水，凌驾与激流最顶处。
    “我嚓，马勒隔壁，吵！吵！吵！你还有完没完，老子好觉又被吵醒啦！！！小白！！！”屋内传出凶悍而浑厚的声音。小白估计没看到，蓑衣鬼此时脸上早已乐开花了。
    “师傅！”小白一个激灵，踏着水面，上的岸来，跪倒在木屋外。
    “师傅早”小白抱着木剑向蓑衣鬼磕了个头说道。
    “嗯，每天大清早的吵吵闹闹，好了好了，去整只野鸡来吃吃，要肥点的！”蓑衣鬼推开门，还是一脸的严肃，整了整腰带，摸摸肚皮，发现又发福了不少。
    “嗯”小白回了一声，奔向树林里去了。
    “嗖，嗖”两根竹签，射向两只野鸡，那鸡都没来得及挣扎的鸣叫几声，小白一把抓手里，拧断脖子放血了。
    小白边烤鸡，边想着刚才练的剑法，是不是拿着串着鸡的木棍比划两下。
    “欲速则不达，切莫勉强。现在剑术越来越上层次，同时也越难理解，不要心急，这样对剑术长进极为不利”蓑衣鬼说道。
    “师傅我是不是很笨啊，那几招‘虚刺’我还未领悟，所以难免心急而出错招……”小白有点懊恼的说着。
    蓑衣鬼打断他的话，“剑招是意上，分心则乱，不是你的剑招出了差错，而是你的心潮起伏难平”蓑衣鬼知道小白长大了，不能老说他笨了，要换种方式跟他讲。
    小白直视蓑衣鬼，委屈地诉道：“师傅，徒儿既然不笨，怎么这招……”
    蓑衣鬼扑哧一下笑了，心中想到：哎，这孩子，咋就一根筋呢。于是说道：“那‘虚刺’师傅都未曾真的领悟过，难道说师傅也笨？好了，小白，看好鸡，别烤糊了。”
    “哦”小白擦了擦眼角，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小白，你暗器练的咋样了？”蓑衣鬼接过烤鸡的棍子，烤了起来。
    “恩，还行”
    “耍给我看看，一针不中，两只烤鸡都归师傅哦”
    “好叻”小白腾的站了起来。
    双手各自中指一扣，各自手背上绑着的竹签飞了出去，随即又拔出发簪上的两根竹签，“嗖，嗖”射了出去。
    一个弯腰，背上五根竹签，同时激发，一并出去。
    随即，一个凌空翻身，头着下，脚底朝天，脚尖各自发出两根竹签。
    “啪，啪，啪……”十八根竹签全部命中那树干，而且是一字往下排。
    “好”蓑衣鬼递给小白一只烤鸡，小白擦擦手，接了过来，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