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报复

    小白正在楼下街道上，痴痴的看着官军押着囚车缓缓离去，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突地，怀里的明珠传来师傅的声音“小白，快点过来”
    “小白，你要好好的活着”蓑衣鬼死的一刹那，心里留给小白的最后一句话。
    “不好，爹！”小白箭步如飞跑到窗口外，一个凌空腾起，已从二楼的窗户钻了进来。此时红袍男子恰恰从楼梯下了二楼，二人没有碰面。
    “爹！”小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两具无头尸体，一具尸体正是蓑衣鬼的。小白没有再说一句话。看看桌上的菜还冒这热气。
    可是，可是，自己的父亲却再也吃不到了。小白抱着蓑衣鬼的尸身只能默默流泪。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突然了。
    外面嘈杂声响起，肯定是京城捕快过来清理现场了，小白脱下衣服将蓑衣鬼上身包好，背在身上，然后跑向城外。
    由于衣服盖着蓑衣鬼上身，一路倒也没有行人注意到。小白刚要出石头城门，见一红袍男子手里正提着两个头颅，仔细一看，不正是蓑衣鬼的头颅么，小白顿时气血上涌，为父报仇的怒火停止了小白的脚步。
    小白将蓑衣鬼往路边一靠，双目突出，紧握拳头，径直走向那红袍男子。
    “哟，朱大人，今天又抓到两个啊”一个守城卒子笑着说道。
    “哎，别提了，晦气，两个穷鬼，一两银子都没捞着”红袍男子低头看了看这两颗首级，说道。
    “哈哈，朱大人啊，晚上去我那喝酒”守城卒子巴结道。
    “好，那先别说了，先把这两个首级挂起来吧，哎，真他妈的晦气”红袍男子一脸不快，刚要递过去首级。
    “拿命来！”小白已到跟前，一掌劈在那红袍男子的后颈。
    “啊”那男子被突然袭击，中了一掌，疼的倒在地上，指着小白怒道：“小子找死，山阳王府的人你也敢打！”说到这里，那男子疼的昏死过去。
    那些守城卒子“哗啦”都将板刀拔了出来。一个卒子直接冲了上去，猛劈小白。
    “死！”小白一个侧身已到那卒子右侧，两手抓住他的脑袋，一个发力，“咔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听的其他人头皮发麻，这些人平时也就是欺负欺负寻常百姓，过路商人，哪里遇到这样的高手，众人急忙后退。
    小白也不逼过去。将那蓑衣鬼的首级拎在手中，又解了那红袍男子的束腰，往他脚踝一系，倒拖着来到蓑衣鬼面前，一个弯腰将蓑衣鬼驮上背来。
    小白就这样驮着蓑衣鬼，一手领着首级，一手拖着红袍男子，出的城去。后面的卒子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没有人敢动一步。
    夕阳的余晖射在小白的背上，小白的背影拉的老长，小白的眼泪早已流干，他现在一心要做的就是折磨这杀人凶手，然后去杀死那万恶的山阳王，此仇不共戴天。
    到了雾森林，小白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选了块地，正准备挖。
    有微弱的哧声，小白回头一看，那红袍男子微弱的声音说道：“大哥，哦，不，大侠，让我来挖吧，我可以减轻点罪孽”
    小白望着他那脏兮兮的脸，脸上都是泥，还有一路拖来脸上蹭破的伤口流出的血，血和泥混合在一起早已经风干了。“呸”小白啐了一口。
    小白狠狠的说道：“别让你那肮脏的手给我师傅挖坟，你给我滚远点”
    那红袍男子一听小白让他滚，心中大喜，赶紧侧着身子翻滚出去，小白瞪着他那丑陋的嘴脸，一言不发，看着他滚。
    “额”红袍男子滚出去一丈多，滚不过去了，原来脚踝被束腰系着，另一头绑在树上。
    “哎……”红袍男子眼神一下暗淡了，叹了一口气，又滚了回来。默默的注视着小白，小白正挥汗如雨的挖着泥土，时不时的挥手擦擦汗。
    “马勒隔壁，跟老子滚！看你妈看！”小白余光看到红袍人在看他，顿时怒不可遏，骂道。
    红袍人赶紧翻过身去，慢慢滚开，每一次翻身，脖子那都剧痛传来，但是没有办法，面对凶神恶煞的小白，自己想活长一点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激怒他。
    一个下午，红袍人都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小白的骂声立即响起，然后在骂声中再次翻滚。
    月牙儿已爬上树梢。小白终于安葬完蓑衣鬼，三跪九叩后，缓缓起身。
    那红袍男子在一边呻吟，嘴上裂了三个大口子，喉咙已经干的冒烟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天空，突然，一阵黑影压了下来，小白站在他的上方。
    红袍人全身一个哆嗦，知道小白要弄死他了，现在只求速死，免受皮肉之苦。
    “渴吗？”小白冷冷的说道。
    红袍人勉强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那就让你喝个够”小白边说，边解开树上的束腰，拽着束腰，拖着那人，来到湖岸边。
    “噗通”红袍人被小白一脚踢下岸去。
    小白望着湖面泛起的浪花，然后浪花渐渐变小，变成涟漪，变成水纹。小白想，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被师傅踢下去，开始的第一次下水学艺。那时的场景此刻历历在目。小白想哭，可是忍住了，想到父亲多少次不准他哭，小白忍住，自己一定要做到。
    “噗通”小白一个扎猛子下去，捞起那死猪般的红袍人，小白伸手一摸那人的脖颈，还有跳动，心中骂道：作恶之人，真是烂命一条，连阎王都不肯收啊。
    小白一通猛扒，将那红袍人衣服扒了个精光，找了根细藤条系在脚踝，一个腾空跃起，将他吊在树上。那人被倒挂着，刚刚喝了一肚子水全部从嘴里吐了出来，不时呛到喉咙，咳嗽几声，小白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回屋睡觉。
    夜凉如水，看着旁边空空的位置，小白无法不想起平日里和蓑衣鬼相处的场景，小白想想都觉得心痛，那时候当自己练剑遇到过不去的困难时，都是父亲在一旁指引，然后克服一个个困难，仔细想想，有多少勇气、力量和本领，是父亲教给我的啊。
    外面传来凄惨的叫喊声，哀嚎着喊着救命，小白“砰”“砰”两拳砸在木墙上，那哀嚎声停止了。
    小白翻了个身，继续回忆，也许真的没有人像以前父亲那样来理解我了，什么都可以失去，可是，偏偏失去了……他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我以后该怎么办？操！都是那杂碎惹得祸。
    小白腾的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开了门扑了出来，顺手在地上捡了跟藤条。
    “噼呀，噼呀，噼呀”小白对着那人一阵猛抽，那人全身赤条条的，被着藤条抽的更是痛不欲生，寂静的夜里，雾森林里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白抽累了，回去倒头大睡，又被噩梦惊醒，听到外面哀嚎声，想想都恨之入骨，又跑出来，提了一桶水浇在那人身上，冰凉刺骨的水让他冷的牙齿打颤，再也发不出声音。
    小白一直提水来浇，直到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走回屋里，倒头大睡。
    到了黎明十分醒来，听的外面一点声音没了，心想：坏了，这杂碎可不能这么死了。
    于是出门，来到跟前，一摸脖颈，娘的，还有跳动。
    扯了扯藤条，将他提高了很多，然后在下面架了个火堆慢慢烤，那火苗就堪堪偶尔能舔到那人的头发，只是余温烤的他痛苦不堪。
    裸男发飙了，绝望的叫道：“你他妈的这么折磨我，犯得着嘛？怎么不去找武成思！操，我只是个小小的棋子，犯得着吗？呜呜呜呜”裸男发完飙，便呜呜的哭了起来，现在想想真他娘的委屈，自己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错杀了那老鬼呢。
    小白听的武成思三个字，顿时来火，又扔了几根柴火过去，火苗一下子旺了起来，无情的火苗一下子将裸男的头发烧焦，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裸男不叫了，他知道怎么样都没有用，于是想咬舌自尽，正艰难的做尝试，小白操起一个和他嘴型差不多粗细的木棍扔了过来。
    “嗯，嗯，嗯”裸男的牙齿被飞来的木棍砸碎，木棍不偏不倚的插在自己嘴里，几颗牙齿被塞进了喉咙，裸男“嗯嗯嗯”只能发出这样的呜咽，希望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减轻痛苦。
    裸男疼的眼泪直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哪怕叫他一刀斩落自己那**，也不会砍那老鬼的头。裸男想死，可是没有机会死。
    一直这样倒挂着……
    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