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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生死与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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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在胡未院子里的异常动静惊动了大罗寺几乎所有的人,他们也都听到了那声巨大的惊雷声,这大冬天的突然响起了雷声,大家自是奇怪万分,在辨明了雷声传来的方向后,便纷纷朝着西边涌去。
    过不多久,这些人都找到了胡未院子那边,不过到了那里后,他们却发现门口站着个空字辈的高罗,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去。
    这却更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纷纷询问那高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高罗却是闭口不语,只叫他们快点离开。大罗教里教规甚严,众弟子也不敢多纠缠,只能三三两两,无奈散去,也纷纷猜测着这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弟子,却是悄悄来到附近,找到棵大胡杨树,然后爬到树上,借高眺望胡未院子里的情况。
    这一看,几个人顿时不由瞠目结舌,惊疑不已。
    他们看到胡未院子里正北一处房子,竟已是坍塌了大半,整个房顶已然不见,露出个大窟窿来,只剩下几面墙壁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成了断壁残垣,还不停地冒着黑烟,看去好似刚刚经了一场大火一般。
    几个人也疑惑不已,因为按照道理来说,这房子都烧成这样了,至少应该烧了好几个小时,可他们先前却一直没发现这边有出现什么火光以及浓烟。
    联想到刚才那惊天动地的雷声,他们也猜想这房子该不会是被闪电给劈着了。
    可是他们看了看头上万里无云的晴空,却更疑惑了。
    他们哪里会想到这闪电并不是来自天上,而是形成于屋子里。
    看了好一会,他们也看不出更多的情况,只好下树,满腹疑惑地离去。
    好在他们也非俗世寻常百姓,见过的离奇事也算不少,知道这事如果不是天灾,那只怕也是人力所为,既然那高罗连看都不准他们看,说明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们有资格和能力过问的,所以也只是天马行空地猜测着各种可能,倒没有非要弄清究竟的意思。
    之后几天,也有不少弟子怀着好奇心去胡未院子那边转悠,却因那空字辈的高罗一直守在那里,也始终无法进去细看究竟,而这几天,除了那空见,是谁也不准进入院子一步,就连无为和无缘也是不得进入,这院子倒也成了禁地一样的所在。
    而那绝仲也来闹过一次,这两天空闻是去了外面,不知所踪,空见则忙着救治胡未和戒戒,其他的空字辈高罗受空闻和空见吩咐,不是轮流看守着胡未院子周围,就是在附近奔走,监视各种可疑人物,查找害了胡未的‘凶手’,反正是谁也顾不上帮绝仲查找他那被假空闻骗走的勾魂索。绝仲本就懊恼不已,疑神疑鬼,这一来心里更是不平衡了,便咬了咬牙壮着胆子来胡未这边闹事,结果到了门口,就被无情地轰了出来。
    绝仲原本还猜想着或者说臆想着是不是胡未等人勾结那假空闻骗取他勾魂索的阴谋被寺里的师长给发现了,以致大罗寺如此大动干戈,把整座院子都控制了起来,所以他也多了些底气,只是怀着丝美好期待的他到了这里,却发现原本见到他都挺客气的几个空字辈高罗这次见到他却是没给他任何情面,不但一直都摆着一副臭脸,不准他进院子,在他硬要闯进院子去的时候甚至还对他动了手,直接把他轰了出来。
    绝仲也顿时如丧考妣,灰溜溜地离开了那里。
    也怪不得这几位空字辈高罗会这么做,胡未这降世尊者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人伤得体无完肤,他们觉得虽然主要责任自然会由住持空闻承担,但自己作为寺里的长老,多多少少也肯定要承担些责任,而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也看出来了,胡未受的伤远比他们原先所想像的要严重,否则以空见的医术,也不需要在里面呆这么多天,一直到现在,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倒似在闭关一般,虽然他们并不担心胡未会死,毕竟降世尊者可没这么容易死掉,但胡未的伤越重,也说明到时候他们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
    所以这几天他们的心情也不大好,偏偏这绝仲又不长眼闹上门来,正好撞着了枪口。他们并不知绝仲的亲爹其实是那空续而非黄太师,平常对绝仲的客气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甚至更多还是因为看在他是空闻弟子的份上,现在却都没什么好脾气来应付绝仲。
    到了第四天深夜,天上竟飘起了茫茫大雪,两个守在门外的空字辈高罗也不由私下咒了声老天不长眼,又回头看了看院子里。院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如果不是里面点着灯火,他们甚至都要怀疑空见自己早就离开了。
    这几天,空见除了偶尔出来,让他们去药堂拿各种药物和器具外,便难见人影,而且每次出来也是行色匆匆,一脸严肃,他们也是由此推测胡未的伤势并不容人乐观。
    就在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两人也越来越觉得有些冷时,院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那空见走了出来,朝他们单手合十做了个礼:“辛苦两位师弟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看着。”
    两人点了点头,说了声是,又有一人问道:“师兄,无戒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空见回了声,便转身走了回去,又关上了房门,也没有再多言语。
    门外两人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又苦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离去。
    每一次空见出来,出于担心,他们也总要问一下胡未的情况,而空见的回答则一直都是还好两字,只是他们却总感觉情况应该并不怎么好。
    空见关上院门后,在门边站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又轻叹了口气,接着便走进了右侧那间客厅。
    胡未的卧房已经被完全毁坏,这客厅便被临时改成了卧房。在这房子中间,用泥土和砖石搭着个简单的柴灶,上面放个一个铁锅,柴灶里正烧着大火,铁锅里的水正在滚沸着,冒出阵阵白气,还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杨林县地处西北,冬季干燥寒冷,空见搭起柴灶,也是为了给房子里加温和加湿,而柴灶里烧的那些柴火乃至搭建柴灶的砖土等东西,也都是空见就地取材,直接从胡未被毁的卧房里找来的。
    在柴灶边上,则放着两个黑色的陶制药罐以及数十个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瓷瓶。而房间右边角落,还放着一张由两张去了腿的八仙桌搭成的床,床上正躺着胡未。
    不过此时的胡未全身缠满了布条,就连脑袋上也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两个鼻孔,整个人裹得就像一个粽子,或者说更像是胡未原来那个世界里出自某些个沙漠国家的木乃伊。
    而此时的胡未也确实跟木乃伊差不多,躺在那木板床上一动不动,看去没有任何生息,唯有两个鼻孔里,还偶尔呼出一丝热气,证明他依然还活着。
    在他边上,则还放着一张去了腿的凳子,凳子上则放着同样缠成个粽子似的戒戒,戒戒也同样是一动不动,看去似乎没有任何生息。
    除了铁锅里那热水滚沸的声音,房间里也静得有些压抑。空见走进房间后,顺手关上了房门,又叹了口气,然后走到胡未那边,又坐到地上呆呆地看了起来,也不嫌地板冰冷似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铁锅里的水已经快煮干了,空见才站了起来,提起屋角的木桶,往里加了些水,接着在柴灶里添了几块木头,又走了回去,坐了下来,继续呆呆地看着胡未和戒戒。
    胡未和戒戒则始终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铁锅里的水又快干了,空见也再次走过去加了水加了柴,然后走了回来,只是他刚刚坐下,却是突然脸色微变,又忽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房门处,沉声喝道:“谁?!”
    “我。”有人应了一声,同时推门走了进来。
    空见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迎了过去:“你回来了,首师大人呢?!”
    进来的正是那出去了四天一直未回的空闻,此时的他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样貌难辨,若不是空见和他熟识,一下就能听出他的声音,否则的话只怕都要认不出来。
    空闻摘下斗笠,抖了抖上面积着的一层雪花,同时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没找到。”
    “没找到?!”空见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微现惊讶。
    空闻点了点头,脸色黯然,“首师大人离开时,说他去了南楚,于是我就直接追去了南楚,可是到了南楚,我听空教在南楚那边的人说他已经离开南楚,往西去了,于是我又朝西追去,在那几个妖国转了一遍,可是仍没找到他,后来又听人说他回北边来了,我以为他已经回了这里,所以赶紧追了回来,却不想首师大人竟然还没回到这里。他这次离开的时候,也没留下可联系的办法,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空见却愣了愣,定定地看了看空闻。从杨林县到南楚国,再到南楚西面深山里的那几个妖国,再回到这里,至少也有五六千里路,这空闻却在四天之内跑了个来回,其速度之快,行程之急,也可想而知。
    而几天不见,空闻已是瘦了一大圈,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圆脸除多了几分风霜之色外,竟也隐约有了棱角。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空闻把斗笠放在门边,然后走到了胡未那边。
    空见面色一暗,低声道:“只怕撑不过两天了。”
    空闻浑身一震,面色大变,随即整个身子都轻轻地抖了起来。他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摸一下跟前的戒戒,只是还没碰到,却又缓缓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空见,涩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空见苦笑道:“如果不是我给他们下了我的过魂夺命蛊,只怕他们连今天都撑不下来。”
    “过魂多命蛊?!”空闻脸色大变,细细地看了看空见,而后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空见的胳膊,“你把你自己的……”
    空见点了点头,微笑道:“是的,二十年。”
    此时的空见面色晦暗,连上还多了很多皱纹,与几天前相比也几乎判若两人。
    “是我连累你了。”空闻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喃喃地说道,随即他却咦了一声,面露疑惑,又看向空见,“二十年?那为什么他们只能多活两天?不是说你的过魂夺命蛊能夺命换命吗,既然你损了二十年寿命,那他们就应该多二十年的性命,不对,是一人十年。”
    空见却苦笑道:“他们本已性命垂危,几乎绝了生息,怎能以常理度之,再说我的过魂夺命蛊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至多只能夺十换一,如果真能夺十换十的话,那岂不是与长生药无异,说不定我也可以成神去往那梵天界了,虽说那里未必会欢迎我。”
    空闻一脸错愕,等回过神来,却叹了口气,强颜笑道:“你这又是何苦,这件事因我而起,到时候责任自由我承担,这么多年,你不是最希望看到我倒霉的吗?”
    空见却哼了一声,瞪着空闻:“你以为我是怕被你连累,受那责罚才这么做的吗?我跟你说,我当年要不是主人救……”
    空闻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我都有类似的过往,我岂能误会你的意思。好了,现在你也给我下个过魂夺命蛊,让他们再坚持两天,然后我去凉州城看看,首师大人是否回了那里。”
    空见却白了空闻一眼:“你当我的过魂夺命蛊是想下就能下的么?那我还不如去外面抓些人来,每人夺个二十年,到时夺个千千万万,把中土亿万人的寿命都夺了,不照样能让他们长生不死?”
    空闻愣在那里:“那……”
    “我去凉州,你看好他们,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两天内我会赶回来,如果万一还找不到首师大人,那再把你这老不死的烂命夺了也不迟。”
    空见哼了一声,也不等空闻回应,便一把抓下空闻身上的蓑衣,又走到门边,拿起地上的斗笠,开门走了出去。
    空闻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愣在了那里。一阵寒风吹过,柴灶里的木头炸了一下,发出了噼啪一声,绽出些许火花,他也终于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便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没想到我俩斗了这么多年,这一次终让你占了上风。”空闻摇头叹道,走了回去。
    只是走了几步,他突然浑身一震,随即竟是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来,一张原本就晦暗无光的脸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空闻低头看了看地上成块的血,又苦笑道:“没想到南楚国竟也藏龙卧虎,老子都那么小心了,还能认出来……”
    说着,他缓缓坐了下去,看了看胡未那边后,又双手合十,慢慢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重又恢复了平静,那胡未和戒戒依旧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空闻则双手合十,盘腿坐在地上,有如老僧入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灶里的柴火已经烧完,只余几块炭火发挥着最后的余热,铁锅里的水也基本煮干,冒着丝丝青烟。
    那空闻则仍双手合十,双目禁闭,鼻息粗重,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似乎全然不知火已灭,水已干。
    这个时候,却听房间右边忽然响起吱吱一声,声音细微难辨,又过了几秒钟,那凳子上躺的的戒戒竟是轻轻颤了颤。
    接着便见包成个粽子似的戒戒缓缓而似艰难地转过身,把头转向胡未那边,然后朝胡未那边吱吱叫了一声。
    可惜胡未却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戒戒又动了起来,一点点地朝着胡未那边挪去,它身上绑满了布条,而且当时它差不多被闪电烧了个透,这行动起来也是十分艰难,每爬上几秒钟,就要停下来歇上一会,挪动的时候,还不时叫上几声,声音里带着一丝痛楚。
    它和胡未之间其实不过半米左右距离,戒戒却爬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才爬到胡未身边。
    戒戒又艰难地支起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胡未的手,吱吱叫了几声,声音里同样带着一丝痛楚。
    只是胡未的手却僵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戒戒停了下来,瓮声瓮气地叫道:“无……戒……”
    只是大概受伤的缘故,它叫出来的也是破音,听去也跟它刚才的叫声差不多。
    它又唧唧吱吱叫了几声,见胡未仍没有任何反应,便又把头趴了下去,也不再动弹。
    只是过了一会,它却缓缓地爬了起来,一边低声痛叫着,呻吟着,一边慢慢地挪到胡未脑袋边边上。
    它缓缓仰起脑袋,,低声长叫起来,好似蟋蟀长鸣一般,久久不歇。
    接着只见它那黑黑的鼻孔里缓缓钻出一丝淡金色光毫,那金色光毫有如实质,像虫子一般蠕动着,慢慢地垂下,挂到胡未脸上,然后从胡未一个鼻孔里缓缓钻了进去。
    等那金色光毫完全钻进胡未鼻子,戒戒浑身轻颤了一下,接着它又直起身子,浑身急颤,然后左右摇晃起来,嘴里则发出了阵阵抑扬顿挫的叫声。
    同时,它的身子一点点胀大,把裹着的布条也绷得越来越紧,身上还发出了细微的噼啪声。
    接着便见它身上裹着的布条竟是沁出丝丝淡红色来,却正是因为戒戒身子胀大,伤口绷开,流出了丝丝鲜血。
    戒戒却是不知痛一般,仍是疾速地抖动着,摇摆着,抑扬顿挫地唱叫着。
    过不多久,戒戒身上裹着的布条已经变得红白相间,它的身体也由自主的抖动变成了间歇性地颤抖,叫声也越来越弱。
    又过了一会,只见它浑身一颤,突然停在那里,随即哀哀地叫了一声,缓缓地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后,它用脑袋轻轻蹭了噌胡未的手,吱吱叫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
    这时,胡未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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