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 > 家族修仙:开局成为镇族法器 > 第三百三十章 师徒争执

第三百三十章 师徒争执

推荐阅读:穿越者大联盟我的神秘赶山异闻犁汉大明与新罗马与无限神机诡秘之主:瑶光刚毅坚卓的他们机战:从高达OO开始求求了,快回家练琴吧斗罗:萧炎穿越成唐三兄弟这无限的世界

    李渊平这头驾马而行,兴头过了,隐隐又有要咳嗽的感觉,身上的戎装冷冰冰,内里汗湿黏腻,怀里的李曦明抱着马头,隐隐有所察觉,问道:
    “爹爹近来身体如何……”
    “呵。”
    李渊平没有回答,苍白着脸,信马到了黑色旗帜的飘扬的车驾前,翻身下马,一旁的窦邑连忙接过缰绳,李渊平答道:
    “这马牵去给……给曦峸代步罢,明日起不必准备出行的车驾了。”
    他弯腰进了车驾,开始解甲卸下戎装,李曦明懂事地将车内的火盆点起来,李渊平咳嗽两声,在火盆旁边坐下,温声道:
    “高高坐在殿中,各镇上来的信总是写得满满的四境太平,这几月乘着重挲,借着这脚力亲眼看一看,总算是心里踏实。”
    “那李寄蛮也看了,明儿,你觉得此人如何?”
    李曦明的脸蛋被火堆照的微微金红,用木棍拨弄了两下炭火,答道:
    “孩儿看他自高自大,吝啬冷酷。”
    “恩。”
    李渊平应声点头,温声道:
    “依你来看,这山越国是落在田氏手中好些,还是落在李寄蛮手中好些?”
    李曦明微微蹙眉,开口道:
    “孩儿觉得,无论落在谁手中都无异,只是看哪一方能给我家带来更大的利益……山越之地广大,如今缴纳上来的灵物灵稻为免太少了些。”
    李渊平低声一叹,答道:
    “何止山越,随着宗族渐长,七镇之中明争暗斗之风盛行,望族与支脉之间争狠斗勇,若不是族正院与玉庭卫镇压着,恐怕还有更多龌龊事。”
    “宗族至今,已历五世,若按着老祖归来立业那日起算,已近百年,成事易持家难,便是这个道理了。”
    父子在车驾上交谈着,牵头的灵马打了个响鼻,止步不前,窦邑在外头叫着:
    “家主,到镇上了。”
    李渊平牵着长子下了车驾,窦邑附声过来,低声道:
    “家主,陈冬河等人已经在殿中等着。”
    “嗯。”
    李渊平迈步入殿,尽管他不过是胎息修士,殿中几个练气修士皆是避席,李渊平在上首落座,先是看向一旁的陈冬河,客气地道:
    “姑父这是?”
    陈冬河如今已经五十多岁,练气四层修为,目光温和,轻轻拱手,答道:
    “我已经备好行李,准备与景恬一同向西岸去了。”
    李渊平恍然点头,拿起案上的一枚储物袋,连忙下行几步,将其交到陈冬河手中,沉声道:
    “这是家中准备的符箓与灵石资粮,镇中已经备下两位山越的杂气修士,为姑父做些鞍前马后的小事……姑父保重!”
    陈冬河夫妇本就有外出周游之意,对外说的都是夫妇俩外出闯荡,实则是前往西边金羽宗的大漠收集【金阳煌元】。
    此事本是隐秘之事,当下听闻李渊平说要带上两位山越的杂气,陈冬河猛然抬头,便见李渊平笑道:
    “姑父放心,此二人多重羁绊在身,又发过玄景灵誓,大可一用。”
    山越的功法简陋古朴,与山越各族的血脉相合,易修练却修不成器,故而这些年来出了五个杂气修士,也就种种灵草,不堪大用。
    独自来采集金阳煌元足足需要二十年时光,陈冬河自然晓得李渊平的意思,当下会意点头,道谢一声,有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些什么,当即收下锦囊,告辞离去了。
    直到陈冬河离开,一旁的李曦峸才上前一步,恭声道:
    “禀家主,近五年东山越的灵稻与灵物已经上供,灵稻两千一百斤,白元果二百枚,黄玉灵米二百斤,诸类杂物灵物十一样。”
    他顿了顿,答道:
    “共计价值七十枚灵石!已经送到山下。”
    “好。”
    李渊平点头应了,青池宗对胎息与练气的小族几乎是属于放养状态,只收了一点点供奉表明上下从属,可对这些世家可是重税盘剥。
    李家如今身为世家,每五年要缴纳的灵物可谓是价值连城:
    “灵稻一万斤,折作一百枚灵石,白元果五百枚,黄玉灵米五百斤,折作一百枚灵石,其余杂七杂八的灵物供奉也要二三十枚……”
    而李家如今的产出只能抵作一半不到,余下一百多枚灵石一直是李渊平头疼的问题所在。
    往年一是从冠云峰坊市来补,发布任务让外姓与家族修士进山采药与猎杀妖兽,加李玄宣几人画符所得,还要补贴回这些家族修士,勉强能得个四五十枚的收益。
    另一方面便是靠领地上的那一道青乌矿脉,全力开采,五年也能得个四五十枚灵石,余下的全靠李渊平抠抠搜搜,勉强补上。
    “还要给家中修士提供资粮……”
    李渊平听闻李曦峸上禀山越今年的收入并不算丰厚,一时间又大为头疼,挪了挪案上的杯子,喃喃道:
    “乌涂山上还没有大阵,实在是寒碜得很…如此年年亏空,不是办法。”
    面前的李曦峸恭敬地站着,李渊平见他方才一番话还算流畅,没有什么木讷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山越局势如何?”
    李曦峸明显没有心理准备,微微一惊,足足思虑了数息,有些忐忑不安地道:
    “田氏辅政……王子李寄蛮有勇力……”
    “好了。”
    李渊平听李曦峸口中不是“田氏当政”,也不是“田氏把持朝政”,也懒得再听下去了,温声道:
    “修行去吧。”
    “是!”
    李曦峸拱手退下,李渊平长出口气,转过头去,看向在一旁仔细读书的李曦明,低声道:
    “曦峸木讷老实,温和大方,今后若是你治家,你曦峸哥可以用事,却不能让他独当一面。”
    李曦明还是颇为喜欢李曦峸这个大哥,一时间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默默地把脑袋埋进书中,好在下首上来一人,禀报道:
    “禀家主,袁家来了消息。”
    “哦?”
    李渊平连忙抬起头,便见那人答道:
    “袁湍仙师已至蕈林原,冬月望日便至望月湖。”
    “好!”
    李渊平顿时一喜,如今是十一月初三,也就是说袁湍十二日后便至,于是笑道:
    “派一人前去回信,说我家恭候仙师贲临。”
    ————
    岭海郡的雨水连绵不绝,此地属于越国之南,群山环绕,阴沉湿闷,雨水在山谷之间汇聚,时常淹没低洼之处。
    少年在茂密的雨林中踏着水走了一阵,满地的蛙鸣,他皱眉不止,闷声道:
    “师傅,怎地兜兜转转还要绕回这个鸟地方。”
    “谁知道青池宗发什么疯。”
    他身后那男子一头乱发,粗犷凶狠,踏着黑雾而行,声音沙哑:
    “偏偏一个相关的筑基也不派出来,只能先翻过岭海郡,去南疆边的倚山城看看了!”
    “这具躯体已经不堪大用,若不是我曾经修过『饮民血』,能够压制住这躯体,这身躯早就被金性消磨成了一滩脓血……”
    少年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道:
    “可是师傅不是要寻特殊的几样道基?如此闯入倚山城,恐怕再也回不了头,只能再往南疆去。”
    “若是到了那南疆深处,去哪找躯体为您夺舍?”
    那少年正是失踪多年的江雁,不知多少修士正打着他的旗号在越国四处作乱,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跑回了岭海郡。
    江雁的眼前闪过一丝怀疑之色,试探地问了一句,却见江伯清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答道:
    “你师傅我三十岁筑基六十岁紫府,天资卓绝,到时候再想些办法就是!”
    江雁摇了摇手,哈哈一笑,答道:
    “师傅既然自称是三十筑基六十紫府的天才,当年为何丢了这紫府金丹道不修,改修了咒术异经?”
    “娘的。”
    那糙汉闷叫一声,面上的纹路随着表情变化扭曲在一起,恶声恶气地道:
    “老子当初是天才,哪里懂紫府金丹间的龌蹉,只知道从未见到同我身上仙基相同之人,成日里埋头苦修,后来成了紫府——”
    “才知道他娘的巫山之主端木奎修的就是这道!”
    他操控的那躯体已经濒临崩溃,表情扭曲难看,勉强看出来是在笑,继续道:
    “端木奎是横压一世的人物,我哪里等得到他出手?吓得老子当即减神通削道基,求空作符,丢了大半的修为,这才修成异士。”
    “哦?”
    江雁的神情自若,反问道:
    “何为求空作符?”
    江伯清摇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之色,解释道:
    “这是我从一古籍中得来的法子,便是将命神通当做符来练,把一身修为连同道基都化为一道仙符,从金丹道转为巫箓道……”
    他面上浮现出几分希冀之色,温声道:
    “我年轻时得了一月华元府前辈的遗泽,此术便在其中,颇为不易,也就我求的上巫荷血三九性与符箓一道有大联系,这才成功。”
    “把一身修为当做符来练……”
    江雁咀嚼了这番话语,回过头来,面上都是亮晶晶的泪,低声道:
    “师傅如今,便是将我一身修为当作符来练么?”
    江伯清尚在絮絮叨叨不止,闻言猛然一滞,张口便骂:
    “你说的什么胡话!”
    江雁却越发肯定起来,泪水渐渐停止了,静静的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
    “弟子虽然不修紫府金丹之道,却也明白这道途绝不是可以轻易转来转去的,化丹为符已经是极限,又用金性占据来占据去,哪有这么随便的事情!”
    他目光烁烁,冷声道:
    “若是弟子猜得不错,师尊金性本就受了重创,如今的金性溃散,再也没有什么占据道基,重来一世的机会了!”
    “害…!”
    江伯清愤怒的表情缓缓平静下来,旋即化为一丝丝欣赏,轻声道:
    “不错,我是已无夺舍之机……”
    江雁缓缓后退一步,看着江伯清毫不设防的样子,脸上勾起一丝笑容,恨声道:
    “看来你与青池宗本是一路货色,难怪…难怪青池宗何等的庞然大物!我在五郡流窜多年,竟然连我一个小小的修士也抓不到。”
    “这一路上的血流成河,每每突破一个青池宗的据点,总是有符合突破的材料出现……那些收集了十年数十年的血气怨气,总是能一葫芦一葫芦送到我手中。”
    他瞳孔放大,双拳快要掐出血来,尖声道:
    “江伯清!好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你与青池各持所需,演了好一场好戏!”
    “你从来不是夺舍什么特殊仙基的修士,只不过是安抚我的好话!我气海穴中的三九真符、我升阳府中的巫道血箓,这才是你谋划之物!”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镇的江伯清哑口无言,那张脸上的血肉籁籁地掉下来,江伯清愣了几息,答道:
    “我是与步梓相交甚切,魔灾也确实是我与青池宗的利益交换…这血气与怨气才会一一送到你手中,你是个聪明孩子,这几样都猜得不错。”
    他顿了顿,微微摇头,答道:
    “只是我金性受损,早就没了夺舍的可能,不是什么符什么箓可以救的,你身上的那两道巫箓乃是我一手培养……神妙异常,却没有为夺舍之基的效用。”
    江伯清这副躯体满脸鲜血,却能看得出目光温和,低声道:
    “占据了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为了护你周全罢了,没有专门的灵药功法搭配,迟早要同此肉身一齐陨落,本以为大可瞒着你,直至将你送出南疆……”
    江雁却不为所动,再度后退一步,神情警惕,冷冷地看着他,答道:
    “你说不是便不是?要我如何信你!”
    江伯清皱眉看了他一眼,悚然而惊,忽然鼓动舌唇,喝道:
    “呔!”
    江伯清唇齿一合,吐出雷电般的喝声,震得江雁脑袋嗡嗡作响,江伯清神色大变,骂道:
    “娘的,神通迷眼了!”
    江雁眼神一阵清明,听得一愣,便见江伯清拉起他,驾风而起,叫道:
    “速速离去,他以神通相阻,定是相距不远了!”
    “紫府?!”
    江雁顿时一身寒毛卓竖,催动全身法力驾风飞行,反问道:
    “你不是与青池宗沆瀣一气?怎地还有紫府派出来追你!”
    “多半是老子当年的仇人!”
    江伯清这具躯体五大三粗,满头乱发,咋咋呼呼地骂了几句,在心中不断盘算,难以置信地道:
    “怎么可能?!哪个能算到!”
    两人才飞了一息,天地间的朔风戛然而止,两人脚下中法力凝聚的风也停止流动,面前的虚空中浮现出一条条黑色的流光,紫府神通的彩色喷涌而出。
    “江前辈。”
    这少年从太虚之中慢悠悠地踱步而出,一身道袍朴实无华,眉目清秀,手中持着一法珠,灰蒙蒙地看不出神异。
    “你也有今天。”
    “庆济方……”
    江伯清盯这少年看,显然此人现身在此处是出乎了江伯清意料,就连他的意图也摸不准了,只沉声道:
    “你意欲何为?”
    这紫府修士道袍飘遥,手中的法珠轻轻一转,静静地盯着他,开口道:
    “前辈不必紧张,晚辈有好多问题要请教,或是那《答桑下乞儿问》,或是那上元剑仙、萧初庭、唐元乌……”
    “尔等在谋划些什么?仙书最后又落入谁的手中…我长怀山好奇得很…还请前辈同我回一趟吴国吧。”
    (本章完)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144737/41264188.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