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洗个澡吧

    第三十一章
    *
    临时租房内。
    菲尔·寇森正在联系神盾局里的朋友，要他帮忙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神盾局不知道的力量新生，比如今天突然出现在商场带走了伊斯贝莉的钢铁机器人。
    目前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大概是这里是加州，马里布有个前军火大亨托尼·斯塔克，一个天资聪明却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话唠。
    “队长，关于托尼·斯塔克的资料都在你面前的电脑上，你看完有什么想法吗？”
    寇森掐断和神盾局的联系，询问坐在电脑面前很久的史蒂夫·罗杰斯。
    “……”
    史蒂夫眉头深锁，双唇抿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队长？”
    寇森看着他，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嗯？”史蒂夫从沉思中回神，抬眼看向寇森，“你的朋友查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寇森眨眨眼，接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他面前，“队长呢，资料看完有没有获得什么想法？”
    史蒂夫把目光重新放到电脑屏幕里托尼·斯塔克的图像上，“以你们对斯塔克先生的个人分析和性格判断，有很大的可能……”停顿片刻，哑声：“很大可能贝莉就在他的手里。”
    “，队长，其实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你。”
    “请说。”
    “抱歉，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二战时期在对抗九头蛇时发生过什么事。”寇森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得知伊斯贝莉的存在后，卡特前辈再三要求我们局长务必杀死她，灰飞烟灭不留全尸的那种，我们很奇怪。”
    “佩姬……”史蒂夫想起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还有那支至今没有跳的舞，心里不由有些愧疚。但此刻，贝莉的事情显然更为重要，没有多余的功夫让他去会见故友。“我会抓到她的，也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队长，你真的那么想吗？”说真的，寇森认为伊斯贝莉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里头连一丝杂质都没有，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灵应该是同样干净温和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我觉得贝莉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我们可能有误会……”
    “不，寇森，你和当年的我们一样，被她天真的外表欺骗了。”史蒂夫沉声打断寇森，“我也希望她是善良的天使，可事实的真相告诉我，她不过是披着天使外衣的小恶魔……”
    “why？”
    “……”
    史蒂夫开始回忆。
    那是一个刚打完胜仗的黄昏，夕阳还在大树的枝桠间恋恋不舍，他和巴基还有战友们风尘仆仆的回到营地。
    “你知道吗史蒂夫，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三罐讨厌的斯帕姆罐头，不行了，我先去伙食房拿点填填肚皮。”
    巴基摸着肚子嚷嚷着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还一脸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
    史蒂夫问他。
    “可能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比较好，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巴基表情严肃。
    史蒂夫就和他一起去了伙食房，在门口的卡车旁，见到了她——贝莉。
    一开始，史蒂夫根本没认出来是她，因为她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全身上下黑的不行，手脚上各有一个用在囚犯身上的铁环，被一根粗大的铁链拴在卡车上，就像一条狗一样拴着。
    “这是什么？”史蒂夫立刻拧起眉，眼前所见令他感到反感和不悦，“是囚犯还是俘虏？所以要被这样对待？”
    巴基撇撇嘴：“我就知道你肯定认不出她是谁。”
    “什么？”史蒂夫困惑的看他。
    “那个女孩，拜托史蒂夫，我这样说你总该想起来了吧。”巴基提醒他，“我以为她被送到安全地方过和平日子了，没想到她还在我们的军营里，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居然搞成这个样子，我的天。”
    “森林里那个女孩？”
    史蒂夫一愣，紧接着快步奔过去，用手拨开她身上蓬乱肮脏的头发，看到她的脸后瞪大了眼。“天，卡特长官不是应该把你送走了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史蒂夫，现在怎么办？”
    “……”
    “哐当”一声，史蒂夫弄断手铐和脚铐，抱起瘦骨嶙峋的少女。
    “我不能不管，她是我带回来的。”
    “……”
    巴基摊了摊手，他就知道史蒂夫肯定是这个反应，当然，他也很同情女孩的遭遇，尽管初次相遇她像个幽灵一样吓了他一大跳。
    ……
    抱走女孩后，首要事情是把她弄干净，至少得恢复成人的样子，她脏的连医生都不愿意碰她，坚持要史蒂夫帮她洗干净再过去诊治，否则他怕自己一靠近她就被臭昏过去。
    呃，这时的贝莉不成人形，身上确实很臭，也就史蒂夫不嫌弃地抱着，巴基勉为其难站在两米外。
    看来洗澡是必须的了，可是军营里全是男的，基本上没有女的，除了目前不在营地的佩姬·卡特。
    “你帮她洗吗？”巴基有点想笑，毕竟史蒂夫从小到大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就算变成英俊帅气的超级战士了，还是标准的处男一枚，要他帮一个女孩儿洗澡，那画面一定很有趣。
    “哦……巴基……”
    史蒂夫充满期望的看着巴基，希望他能帮自己，但被他摇着头拒绝了。
    “我说史蒂夫，她都瘦成这样了，前后一样平，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就当她是个孩子不就行了。”巴基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想离开帐篷。
    “等等！”史蒂夫一把拉住他，靠着强大的臂力，硬是把他拽了回来，指着脸盆说：“不行，你得帮忙洗一下她的头发。”
    “……”
    巴基看了看少女乱成一团的长发，二话不说掏出军刀开割。
    “巴基，你在做什么，快停下。”
    “别逗了史蒂夫，她这头发不割掉怎么清理，全都打结在一起了。”
    “好吧……”
    于是贝莉那头长发被巴基修成了狗啃过的一样，导致在后面很长一段日子里，她看到他就冲他挥舞着爪子要挠他。
    几分钟后，头发修完洗干净了，巴基再次揶揄了下史蒂夫后离开了帐篷。
    “……”
    史蒂夫站在原地，手无足措了半天才一咬牙靠近因为太过虚弱而处于昏死状态的贝莉，本来他还很不自在，但在试图脱下她衣服却没能成功后，心情从羞赧变成了愤怒。
    解开上衣纽扣后可以看到，在贝莉身上有很多新旧不一大大小小的伤口，目测起码有五种以上的利器伤害过她，并且伤口没有任何处理包扎的痕迹。衣服的布料已经和伤口连在一起了，如果他强行脱下，就相当于把她的皮一起扒了。
    “巴基，你进来一下。”
    史蒂夫沉着脸，不敢想象在他将她交给佩姬·卡特后的一个月里，她都遭遇过些什么恐怖的事情。
    “史蒂夫，你还是下不了手，所以要我帮忙吗，哈哈你真是……”
    巴基大笑着走进来，但很快的，他笑不出来了，同样被贝莉身上的伤势震住了。
    “……”
    之后，史蒂夫一句话不说，跑到医生那边将他强行带到帐篷里。
    医生在巴基的恐吓之下，战战兢兢为贝莉处理完了全部伤口。
    ……
    夜已深。
    巴基站在床边，望着床上在打点滴的女孩，把手放到好友的肩膀上安慰他：“虽然这件事糟糕透了，但还好有唯一能让人心情好一点的东西，那些该死的大兵没有侮辱她的身体，等她好了，依然是个干净漂亮的小姑娘。”
    “是我的错，巴基。”史蒂夫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是他把她带回军营的，交给佩姬·卡特后就没有再过问，要是他有责任心一点，询问一下她的近况，或许能早点发现她在遭受什么。
    “卡特长官回来了吗，你要不要先去问问她？”
    “她在一个月前前往别的地方执行任务了，女孩的事也不能怪她，是那些没有人性的混蛋暗中扣下了女孩。”
    “因为她的美丽？”
    史蒂夫那么一说，巴基马上明白女孩受罪的原因了，在这种战火纷飞的年代，她的柔弱和惊人的容貌是灾难，会害死她。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巴基。”
    “好吧，那就先等她好起来，反正接下来我们有一段休整时间。”
    ……
    “寇森，说到这里，你一定会觉得那些伤害她的人该下地狱吧。”
    史蒂夫停下诉说。
    对面的寇森点点头：“可以想象，贝莉看着太娇小柔弱了，谁都不忍心伤害她。你知道的队长，她有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还有软软糯糯棉花糖一样叫人听着心软的嗓音，谁要是伤害她的话，我也不会允许的，她还是个孩子。”
    闻言，史蒂夫了然的一笑，说：“果然，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可惜你要失望了，伤害贝莉的人就是她自己，为了让我自责同情，她搞了一身伤待在那等着我。”
    “真的吗？”寇森不太相信地皱起脸，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实验室，她被针扎一下都泪汪汪了好久，这么怕疼的她会伤害自己？“会不会是时月？”
    “时月？”
    “队长不知道时月的存在吗？”
    寇森惊讶地张嘴，难道弗瑞局长没有把“时月”的事情告诉队长？那就遭了，他说漏嘴了，接下去要怎么办，用谎言欺骗队长吗，可他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
    “什么是时月？”
    史蒂夫看到了寇森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神情，心思敏捷的他当即意识到神盾局对他有所隐瞒。
    寇森表示，让他想想，要怎么来解释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