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找出大道意识

    下方的杀戮宇宙正在缓慢的恢复生机。
    上方的死亡宇宙，死气蔓延。
    每个小世界看起来都是千疮百孔。
    凤倾染手中笔触轻点了一下死亡宇宙，其中一个地方开始闪闪发光。
    随即铺成开来。
    正是她如今所处的小世界。
    天地间无数锁链交叠，束缚住想要出逃的黑暗意识。
    那位老者脸颊上有几道伤痕，有些像爪印。
    不少黑暗意识围绕着老者，在破他的护身结界。
    老者此时一脸的懊悔，寻找出去的办法。
    凤倾染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不管是谁，都要为选择付出代价。
    “出来吧，我可以帮你。”凤倾染似是在低声呢喃，又像是在和眼前的画对话。
    一簇半黑半白的棉花云从画中爬出来。
    黑色那一半上面似乎有封印。
    白色这边则是散发着功德金光。
    它警惕的问：“你真的能帮我吗？”
    “可以，你需要除掉身上的黑暗气息吗？”凤倾染询问道。
    它怯生生道：“除不掉的，我试过了，我每次切割掉黑暗气息，不久后又会受到黑暗污染。”
    “我不知道那些黑暗源来自于哪里。”
    “我一次次探查，一次次的想要不受黑暗侵蚀，都没能成功。”
    “反而因此导致我越来越虚弱。”
    “当我反应过来后，就将黑暗部分封印起来，这避免了接下来的污染。”
    “可我无法再控制其它天道意识了。”
    “那个时候，宇宙界树出了问题，我没有办法寻求它的帮助，更不敢和它联系。”
    “渐渐的，我感应到世界天道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奇奇怪怪的黑暗意识。”
    黑白相间的棉团子说至此，突然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没有，我刚好需要了解这些。”凤倾染声音温和，笑容和善道。
    棉团子听此，这才继续道：“我力量遭到过多次削弱，无法与刚来的大道意识抗衡。”
    “它们背后还有界树支撑，我就更没办法了。”
    “它们大肆吞噬宇宙的生机，创造死亡与黑暗，生灵因此接连死亡。”
    “我无法直接拯救生灵，我想过寻求修道者的帮助，却险些暴露出自己。”
    “原来，在这个过程中，许多修道者也成了界树的棋子。”
    “宇宙不断有死亡出现，还有各种诡异的黑暗污染着生灵，界树也愈加失去理智。”
    “它忘记了自己出生的职责，更忘记了守护宇宙的使命。”
    “最终它彻底放弃了界树的身份，将它自身意识融入进了其余黑暗意识中。”
    “它误以为如此，就能离开宇宙。”
    “但我与它，身为宇宙最核心，最重要，又能掌控亿万生灵生死轮回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本宇宙而生，绝无离开的可能。”
    “可它早已迷了心智，以为自己只要成为生灵，就可以离开这里。”
    “它联合部分修道者，窃取这里的各种本源，致使生灵涂炭，万物寂灭。”
    “我想要阻止，可我只要有动作，它就能发现我。”
    “若是我也成为它那样的存在，这个宇宙就彻底完了。”
    “就在宇宙真的要灭亡之际，有一群修道者出现，强势斩杀掉了与界树合作的势力。”
    “不仅如此，她们还保住了本宇宙的最后几个世界，给生灵找了一个栖息地。”
    “可那些世界意识并不完整，也导致世界内修道资源无法再生，众生都会受其桎梏。”
    “当时她们想找到我。”
    “但我经历过之前修道者的背叛，并不敢轻易暴露。”
    “她们寻找无果后，就直接离开了。”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们走之前，在宇宙边缘加上了层层封印，限制所有意识体离开。”
    “黑暗意识因此才老老实实的待在宇宙内。”
    “但它们始终不肯安生，会故意散发出死亡或黑暗的气息，暴露宇宙的位置。”
    “只是宇宙内根本没有东西，它们的行为并没有引诱过来什么，也没有给宇宙造成危害。”
    “而后就是你出现，鸿蒙本源气息泄露出去，它们来此。”
    “你真的可以帮我除掉这些黑暗意识吗？”
    巴掌大的棉云朵满怀希冀的问道。
    凤倾染眸光深远，虚无之眼开启了一瞬，“我可以帮你，但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你问吧。”
    “苍炎与苍家的事情。”凤倾染问道。
    若是其他无名小辈，她是不会问大道意识的。
    可以苍炎的境界与实力，必定是会引起大道注意的。
    况且，苍炎来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大道意识定是清醒的。
    它也是最了解本宇宙的历史者。
    “苍炎？”棉云朵回忆了片刻，道：“我记得他，这个宇宙刚刚形成不久后，一个头发火红的少年来到了此地，同时还送来了不少修道者。”
    “只是那些修道者，仅有几位选择留了下来。”
    “其余都跟他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宇宙迅速发展，苍家也成为宇宙之中最繁荣的家族。”
    “只是好景不长，玄门来到这个宇宙，他们还带来了一种名为腐朽之母的东西。”
    “我就是被它所污染的。”
    “腐朽之母身上有太阴之力，我无法除掉它。”
    “它则是一直想要吞噬掉我，好在那个时候界树没出问题，我躲过了它的吞噬。”
    “玄门利用腐朽之母，控制了不少生灵为他们所用。”
    “玄门培养了一个玄者，娶了苍家苍璇玑。”
    “苍璇玑是真的很爱那位玄者，宁愿违背禁忌，也要替对方生下返生咒之子。”
    “其实玄门想要的是苍家传承，以及万灵兽。”
    “只是苍璇玑终究保持着理智，没有违背苍家的祖训，玄门没能得想要的东西，干脆对苍家下手。”
    “苍家看似覆灭后，一个外来者闯入了宇宙，对方气运非常强横，我无法阻止他进入这里。”
    “他与苍璇玑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替苍璇玑灭掉了玄门的旁支宁家，苍璇玑跟着他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