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吃饭和被吃】

    因为介绍了一次失败的兼职，辰凡提出请莫楚盈吃饭弥补她的损失。
    嗯，借口，一定是借口。吃什么鬼能补偿16800？！她不信。
    吃饭的地点在一个别墅区，照着地址找上了门。
    私房菜吗？那倒是有16800的可能。
    按了门铃，开门后出现了穿着黑色围裙的辰凡。
    “？？？”
    “这里是我家。”
    “……”
    “你自己换鞋，我厨房还开着火。”说完，辰凡就拿着大汤勺快步走向厨房的方向。
    换鞋的凳子前面是一双奶白色的绒毛拖鞋，上面还有两个兔子耳朵。一边换鞋，一边悄悄转头巡视了一下一楼客厅，日式家居的布置，沙发、餐桌，感觉很温馨，空气中有一股煲汤的香味还有海鲜的味道。电视开着在放国外新闻，厨房那里隐约听到咕嘟咕嘟的煮粥声。
    “需要帮忙嘛？”有点不好意思蹭饭了，打算到厨房洗洗手干点小活。
    “嗯……你要不把旁边水池里的虾处理一下。”
    往旁边的水池里探头——草草草！！！比她小腿还大的一只粉红色大龙虾在水槽里甩动着须须——惊得她后退了好几步，辰凡即时扶住她手肘防止她摔倒，“这么大！？”
    “嗯，这是莫桑比克玫瑰龙，中午刚送到的。”
    “我不会……我不行！”
    身后传来轻笑，“要你处理的是另一个水池里的基围虾。”
    在一旁切菜备菜的辰凡好半天没听到动静，停了手上的刀，转头发现莫楚盈背挺得笔直，一动不动。走过去一看，她左手戴上了橡胶手套，右手拿着剪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算剪掉基围虾的头，但左手迟迟不敢从水里捉虾。虾一动，她手也跟着一抖。
    “没做过菜？”
    “呜……我都是吃虾仁……”
    有人靠近，辰凡贴在她身后，双手从身侧绕过她，左手从水池里捞出一只虾，右手顺着着她拿剪刀的手指操作，剪下了虾脚、虾脑的上半部分，放下剪刀，把虾头掰开挤出了虾线。
    “看到了吗，这样处理。”辰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莫楚盈觉得耳朵有点发烫，看着辰凡拿着虾的修长手指，虾很服贴地死在他手上。
    “唔嗯……好残忍……”
    “想吃清蒸还是椒盐？”
    “清蒸……”
    虽然有了一对一的指导，但莫楚盈还是咬着牙戴上了手套，鼓起勇气抓过一一只倒霉蛋咔嚓直接剪下了虾头，至于虾线虾脚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好不容易处理完基围虾，莫楚盈缓了缓脑补了一下Q弹好吃的虾肉口感麻醉自己。辰凡已经去处理那只粉红色的大虾了，她清理了一下虾头水池丢进垃圾袋，一回头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咔”，辰凡在餐厅岛台轻松地把她小腿大小的莫桑比克玫瑰龙的头拧掉，然后干脆利落地分尸剔骨，一半做成刺生、一半做芝士焗，还有一盘虾脑蒸蛋，把虾头部分的肢体砍碎装盆打算明天做龙虾泡饭，。
    会做菜的男人可真吸引人啊。趴在岛台前看辰凡忙碌了好久。
    “可以吃了吗？”
    “等下，再蒸个基围虾，8分钟。”他拿过莫楚盈装清理好的基围虾的不锈钢备菜盆，看着里面没了头但是脚还支棱着的基围虾愣了一秒——完全没按照他教的来啊！算了，以后还是他来弄吧。
    菜齐了上桌，辰凡给她盛了一小碗菌菇汤开胃——比她吃过的云南菌子锅还鲜美！前面那只巨大的粉红色大虾已经变成了好几道菜，每一口都让她觉得这只虾虾死得其所。还有那盘清蒸基围虾，辰凡还调了个蘸酱，虽然虾头都没了卖相不太好看，但是味道依旧在线。
    啊，比起拉塞尔那个只会做泡面的家伙还有她的万能调料包做菜方式，辰凡简直是神。
    【魅影：听说你买了只玫瑰龙？？？？我要吃！】
    【辰凡：明天9点以后再来我家。】
    【魅影：？你一个人在家吃？】
    【辰凡：敢早来你试试看。】
    拨出了一部分菜放餐盒里打包放冰箱留给魅影，剩下的俩人吃得差不多了。
    “好吃吗？”发信息的间隙他问莫楚盈。
    “超棒！你是在新东方学过吗？”
    “……，没有，国外念书的时候学的。”，再给她盛了一碗饭后甜品酒酿小圆子，“你自己平时不做饭吗？”
    “呃——”太忙了，有时候都顾不上吃，所以才会在有时间的时候拼命去打卡网红店，“我做饭就随便煮一煮。”羞愧地低头吃小圆子，食物嘛，熟了就行。
    “明天去看电影吗？有个动画片好像最近很火。”
    “？”
    “咳——好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很喜欢，没事的话就当陪我去看吧。”
    看着这一桌饭菜的份上好像不去不太合适啊。
    “好。”
    辰凡把桌子都收拾干净，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清洗，还有一些收尾清洁工作，莫楚盈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盘算着怎么开口回去——但好像并没有找到机会，面前又被塞了一盆洗好的草莓。
    索性她开始在客厅随便转转，靠墙的书架上有一些各国的小纪念品还有建筑模型，也摆放了很多书，什么种类文字的都有，还看到了一些军事、枪械、F1的书，嗯，男生都喜欢。
    她抽出一本莱科宁的书，这位是F1史上的人气王，而且也是迄今为止法拉利最后的冠军，是公认的车手颜值天花板——她超爱。
    “你也看F1？”还在忙着的辰凡看他欣赏自己的各种战利品。
    “嗯，kimi退役以后就没看过了。”——咦？这本上面好像有签名，默默放回去，她嫉妒。
    吃完饭开始其实就有些困倦，干脆坐沙发上眯一会，吃两颗草莓精神一下。但这种困倦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明明脑子是有点混乱的但精神上一点都不想睡。在沙发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搁在沙发背上看辰凡继续忙碌……
    黑色的人影脱了围裙朝她走来。
    “想睡觉了吗？”辰凡看着她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有些懒懒的。
    “嗯……”有点。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脑子一懵，刚才的话没听清，糟糕，用来思考的地方好像被人塞了一团浆糊，说了什么？
    “好吗？”辰凡试探性地再次询问。
    “好……”听不懂的时候就说好，一定没错！
    得到同意的辰凡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莫楚盈双手很自觉地勾上他的脖子。
    “要洗个澡吗？”
    “唔嗯……来之前洗过了……”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对美食还是很尊重的，16800的大餐值得她焚香沐浴（洗个头）。
    低头看着洗干净香喷喷送上门的食物，很好，非常自觉。
    直到被抱上床，被亲吻着脱掉衣服的时候才逐渐清醒，准确来说是被下体的疼痛感唤醒的。
    什、什么情况？心跳突然加速，看着身上这个男人——呃，好像她也不会吃亏，那……既来之则安之？希望他技术好一些，要对得起价值16800的全套服务！
    忍不住叹气，维托里奥转性之后对她百依百顺，甚至特地为了她去学习怎么在床上让她更舒服的那些技巧……啊，重点不是这个，再之前的alex也是由于她当时还未成年，除了亲亲抱抱也不肯进一步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但alex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吧。
    把思绪拉回来，看着身上这位“现任”，和前面那两位相比算是正常稍大的尺寸了——毕竟亚洲人不能和老外比大小——但对于她来说也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痛……”10分钟前她就发出了这样的信号，这位给的答复是。
    “乖，你放松一点，慢慢习惯就好。”
    然后就是一点一点进去在感觉到她快生气前抽出，给她一个喘气的间歇后再进去。
    可真是有耐心，且在她吃痛到反抗的边缘反复踩踏。她后悔了，为什么会答应和他上床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烦，辰凡亲吻她的耳垂，一路顺着到锁骨，“再忍耐一下，已经进去一半了。”
    什么，才一半？！她以为已经到顶了——不干了！
    刚想动手推开她，就感觉到双手被他一只手就制住拉到头顶。
    “你？！”
    “真的已经进去一半了，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的。”笑着俯下身，吻住她，把抗议和呼痛的声音统统堵在里面，腰顺势一挺。
    “唔——！”
    痛到身体紧绷，眼泪从眼眶中泛出。
    辰凡松开桎梏她的手，绕过她的腰扣住，“好了别哭，你看，这不是进去了吗……”折腾了这么久总算进去了，现在可以多给她一些适应的时间，他不急着继续，现在可以安抚一下她，然后再……
    莫楚盈，情报贩子中的王者，床上的废物。
    她像一条被吸干了精气的咸鱼一样，倒在绵软的被子里。腿都动不了了，下面一定肿了……
    “我都听到了，你说我是一夜七次的哈士奇……”辰凡做好早饭进卧室就听到床上的咸鱼嘟嘟囔囔。哪有七次，只是持续的时间比较长，这种紧致的感觉让他征服欲爆增，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昨晚精神能干得不像话，“起来吃点东西，今天不是还要去看电影吗。”
    抱住枕头，把脸深深地埋在里面，对着枕头呢喃：“我是第一次……”
    “什么？”
    气闷地不再说话。她真是不明白这种肉体进出的接触到底有什么值得男人沉沦的……以前还是太年轻，垃圾言情小说看太多了，现在才知道，完全没有意思，还不如和香香的女孩子亲亲抱抱来的开心。好，决定了，她的性生活从此就止步于亲亲抱抱！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9点一到，门口准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掐着表进入厨房的辰凡从冰箱里拿出餐盒翻了个白眼——可-真-准-时-啊。
    他连门都没让魅影进，直接堵在了门口把餐盒给她。
    “咦，你变了，现在连屋子都不让我进了。”
    “没事赶快走，我怕你进去在地上打滚。”——上一次就在他家里各种吃吃吃，还喝酒，搞得乌烟瘴气。
    魅影眼角瞟到了进门的地毯旁边一双女性短靴。
    “啧啧……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等等，以辰凡的性子，会让什么女人进家里吃饭还睡觉？算了，不关她事，“我上次放你这里的一瓶米酒呢？我也要带走。”
    “用掉了。”
    “？”用掉了不是喝掉了？
    “做成酒酿圆子了。”
    撇了撇嘴，“酒精度数那么高，你居然也吃得下去。”
    “你说什么？”
    “我说浪费了，那瓶很难得的，一瓶下去人事不醒嘿嘿。”磨蹭着想进屋看看还有什么藏起来的好吃的，她已经闻到了海鲜粥的香味。
    回想起昨晚一开始床上那只小动物迷茫的眼神，原来不是不知所措，而是醉了……是不是连他问的话都没听清就说好？！这可……
    “你……可真是帮了大忙。”
    起床穿好衣服的莫楚盈来到厕所想要清洗一下，看到了洗手台上的粉色牙刷已经挤好了牙膏搁在玻璃杯上。
    可真贴心啊……旁边不会还准备了粉色的毛巾吧……还好，是白色的。
    打开卧室门，电视机依旧开着放新闻，好像24小时滚动播放的背景音乐。海鲜粥的味道太香了，刺激得肚子一下子就有了食欲，踩着拖鞋啪塔啪塔从楼上下来，辰凡好像在和门口的人说些什么没注意到她，从锅里盛了一碗海鲜粥，端到餐桌。
    门口的魅影闻到海鲜粥的味道愈发浓烈，开始怀柔政策，“哥，我还没吃早饭。”一只脚卡住了想要关上的门。
    “你这力气可一点都不像没吃早饭。”辰凡手上用力但门纹丝不动。
    “我保证不乱动，也不喝酒。”魅影委屈求粥。
    辰凡不为所动，但是手上的力气隐隐有些颤抖。
    “还是说……你屋里藏了谁……我保证不说出去……”最后一步威逼利诱。
    手上脱力，门被彻底打开。
    魅影看到了餐厅里那个安静喝粥，啃包子的身影。
    “呵，你这是要独享——”
    “看清楚了，她不是cynara。”
    魅影之前的怀疑的理由并没有告诉辰凡，话锋一转，她又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要独享海鲜粥吗？小气。”是或不是，她要自己来确认。
    低头刷着手机吃早饭的莫楚盈丝毫没有感觉到门口一闪而过的修罗场气息。
    魅影把自己的黑色高跟短靴和莫楚盈的白色短靴放在了一起，熟练地从鞋架里拿出辰凡出差带回来的酒店拖鞋穿上。
    “唔嗯？魅影？”本来以为再见不到面的现在感觉像隔壁邻居一样大宝天天见了。
    “早上好，我来喝海鲜粥～”，魅影说着话，盯着餐厅的“海鲜粥”，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
    海鲜粥：心情复杂，早饭又要和现任相亲对象和ex一起吃了吗。
    辰凡无奈地关上门，希望在看电影之前能打发掉魅影。
    “所以我哥昨晚给你提供了全套服务吗？”
    “噗——”
    “我是说从餐前汤到饭后甜品水果。”看着紧张到呛着的莫楚盈，魅影顺手拍了拍她的背。
    说话不要大喘气！——不然她会以为漏掉了什么服务。
    辰凡给魅影也盛了一碗粥，递给她，“我们等下要去看电影，吃完早饭就要出门。”
    “嗯哼，太稀奇了，某人不是从来不去电影院的吗。”说什么漆黑的环境让他没有安全感，狗屁。
    “看什么电影？”莫楚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电影名字。
    “动画片，《间谍过家家》。”
    “没听过，感觉很无聊，那我不去了。”魅影只喜欢看女团综艺小姐姐，去了电影院只会打瞌睡。但放他们两个人出去也令人很不爽啊，算了，在那件事还没确定之前，就暂时先放过她。
    莫楚盈：呃——没记错的话这个动漫讲的好像是——一个伪装千面的间谍，和一个女杀手组成的虚拟家庭还有一个能读心的可爱女儿的故事。
    啊哦，好像律师看律政剧医生看医疗剧一样的心情啊……
    “怎么说呢……剧情有点智障。”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而中途跑出来的两人一边喝柠檬茶一边在街上散步，“下次去看《红海行动》这种吧，动作片还是很刺激的。”
    辰凡表示赞同，眼角看了看莫楚盈，她的恢复能力好像还不错，早上还说着好累腿酸动不了，现在依旧活蹦乱跳在逛街，对于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再开口提过。
    “你下次工作想去哪里？”
    “？”
    “我们公司全球业务很多，我看看能不能申请短期出差陪你一起。”
    额……她下一份工作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呢。
    “程序员的工作这么任性的嘛？”真羡慕，有钱又有闲。
    “不，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退休吧收手不干了的小恶魔声音又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可怕，太可怕了！这个男人一说话她就想金盆洗手而且他还会做菜呜呜，真的是一桌好菜。哼，奖励他一下。
    莫楚盈勾住他的手臂，顺着下去和他十指相扣，“呐，现在够近了吧。”
    虽然自己的每一段恋爱都有些不太顺利的样子，但是，谈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嘛！
    辰凡笑着低头，在她耳边说，“嗯，还可以更近一点。”
    是你自己主动过来的，不要怪我。
    “吃饱了吗？”玫瑰龙剩下的壳做成的龙虾泡饭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你这样问，好像等下被吃的就是我了……”，把最后一口泡饭用勺子塞进嘴里坚决不浪费的莫楚盈突然有了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即视感。
    “确实有这个想法。”
    “呃……，我累了。”小动物在线罢工。
    “吃饱了运动下。”
    沉默了一会，莫楚盈开口，“其实……还是有点疼的……”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辰凡。
    ……
    辰凡投降，叹气，“好，你把碗刷了我就放过你。”就两个碗没必要开洗碗机，也让她站着消化一下。
    这次轮到辰凡在一旁看着莫楚盈忙碌了，不得不说，虽然做菜不行，但是收拾桌子、厨房还是很专业的——有点清理犯罪现场那个感觉。以后家里的分工就很明确了。
    莫楚盈：打扫现场消除痕迹这种事是她最拿手的～
    趁莫楚盈在水槽洗碗的时候，辰凡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个月我要出差几天，有事可以给我发消息，我会看的。等我回来……我们再解锁一些其他姿势……”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