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电信诈骗区踩点

    几乎每隔几年各国就会联合扫荡一下金叁角这个叁不管地区，但就和贩卖人口一样屡禁不止。为什么？因为赚钱啊。
    当一件【违法的】事能让人赚5块的时候可能大家不在意，能赚5000块的时候会很心动，能赚500万的时候——会很可怕。
    而且各个国家对于毒品的管控程度稍显不同，美国佬觉得大麻只是香烟，在z国却也被列为毒品。在法律上的处理就会存在很大的区别。
    “哼，按我说香烟也是毒品。”拒绝吸二手烟的莫楚盈翻看着魅影提供的毒品细分资料吐槽。
    曾经烟酒都来的魅影被咖啡呛了一口，“你这要求太高了，总要允许成年人有点边缘性爱好吧。”
    “爱好点健康的不行吗？”比如说世界和平之类的……
    她们回来的那天是周末，辰凡好多天都没回国家了，可能已经动身前往金叁角先行探路了吧。但他整理了好多资料放家里嘱咐魅影给莫楚盈吃透，防止她空空的脑袋到时候什么都分不出被人骗到罂粟地里做成肥料。
    “我有个邻居家的姐姐，说她朋友谈了个地下rapper圈的，一票人都飞叶子，嗯，应该就是大麻。还信誓旦旦说这玩意就是不太好种植，所以中国才不同意引进，只同意种植烟草。还说他们一票人都被判过强制戒毒两年，说这才是正常人的世界。我都惊呆了，非要玩点有病的爱好吗，我不理解。”
    年少时期飞过叶子的魅影沉默了，额，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当时年轻吧，主要是因为她在国外长大，有时候周围的环境的确会让你能够接触到这类东西。但尝试过了，也就那样。她把这种归类为低级的趣味，可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就成为了触及不到也戒不掉的高级趣味。她不喜欢被药物或任何东西控制精神状态的感觉，有些恶心——但控制别人的她喜欢。
    “你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感觉你平时小打小闹不少，大事上又红又专？”
    把资料划到下一页化学成分，“很奇怪吗？我周围的人都这样啊，从小看禁毒宣传片长大的，春游还会带我们去戒毒所还是博物馆之类的，看得我们怕怕的。”
    她才觉得奇怪呢，国外不教这些吗？那教什么？天天集会游行示威罢工？
    转头看了一眼魅影，“你不会也抽过大麻吧？”
    “……”，战术性喝咖啡。
    嫌弃且鄙视的眼神抛了过来。
    丢下咖啡杯狠狠抱住眼前这个站在了道德制高点的小家伙，“我就试过一次！你不准这么看我！”盖住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嘴唇。
    “哼……那辰凡呢，他也在国外长大的？他抽过大麻吗？”推开腻腻歪歪的魅影，开始批判他们糟糕的过去。
    “没有……吧，对这种事情他一向不感兴趣。”
    “啧啧啧。”
    “干嘛？”
    “差距，中国人骨子里的谨小慎微。”
    “那也不是，好多留学生来这里也抽的。”
    “喔，那些都是九漏鱼。”
    “嗯？”
    “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啦。你看哪个事业有成的行业精英抽大麻的？”
    魅影没有说话，她倒是知道不少，但——归根结底就是，事业已经到顶了要开始寻求其他的刺激。不太一样的……刺激。
    所以和那些人相比，她和辰凡的爱好根本就不算什么，还总被眼前的小家伙批判。这叫什么？边骂边享受？
    忍不住掐了她屁股一下。
    金叁角的局势确实很复杂，主要把控在几个家族手上，里面涉及的乌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制毒贩毒、人体器官买卖、还有近年来的电信诈骗，真要一锅端了也是很有难度的。
    最主要的是，混不进去人啊。之前几个国家想打进去的卧底在外围就被干掉了，他们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心在甄别可疑人士。
    “所以你在泰国那里到底有什么渠道可以混进去？”
    辰凡花了一周时间部署，今天好不容易能回个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莫楚盈的资料背熟了没有——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她和魅影两个人在家就没好好看资料！时间紧急就先不罚她了，赶紧商量一下对策。
    “我有一个……嗯，不大不小的身份……”被辰凡圈在怀里扒拉了一下电脑，把屏幕展示给他们看。
    上面是一个带着佛珠的秃头，这位是泰国比较有名望的华人家族领袖，陈泰华先生，在两年前去世了。
    “他有一儿一女，儿子是现在的家族负责人，叫陈志杰，泰国名字叫ken，女儿叫陈希娜，咳咳，也就是我。”
    辰凡和魅影俩人极度无语，见了鬼了，她居然还有这种身份。
    “你这是——”
    “假身份、假身份！他女儿刚出生就夭折了，但是一直不肯去办手续，就当个虚拟身份一直养着，我去泰国玩的那段时间，……大家比较有缘，就认我当干女儿顶着陈希娜的身份了。对外一直说是女儿在国外读书之类的，反正见过我的就家族里几位。身份证件都是齐全的。最主要的是……老爷子两年前去世的时候已经退出了各种毒品生意，所以这次联合行动他们应该也会支持……”嗯，打击其他家族壮大自己这件损人利己的事情谁不支持呢。
    “但光有这个身份，你怎么混进金叁角？”
    “我为什么要混进去？陈家退出了毒品生意，还有其他生意在金叁角啊。”翻了个白眼给辰凡，比如说，军火生意……这个好像他也能混进去呢，“而且论资排辈，本来陈家是要给到陈希娜当负责人的。他们那里没有什么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我都把负责人的位子让给弟弟了，其他的要求很难吗？”
    她俨然一副陈家前负责人的样子，逗笑了俩人。
    不过很快她表情严肃了起来，“只是有一个小问题，我和陈志杰关系不太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他骂了我很久，后来干脆就不联系他了，如果要去的话……要先联络下感情。”
    莫楚盈列出了一长串采购清单，说是要带去泰国用来“联络感情”。看了下清单，辰凡怀疑她这次在挪用公款。
    光茅台就要10瓶，还有和田玉、景泰蓝、苏绣、高档普洱……
    “安保公司不会出不起吧？”眨着无辜的双眼，“连任务经费都没有吗？”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莫楚盈的银行账户，辰凡动了动手指，“从你帐上先垫付了。”
    ？？？
    于是带着一箱子联络感情的礼物，她来到了泰国陈园的大门前。
    她撒谎了，并没有什么和陈志杰关系不好，她俩关系好得很。老爷子拜托她可以多帮帮自己名以上的弟弟一把，所以陈家这几年没少收到她送来的情报。虽然抛弃毒品那块让他们当时少了很多收入，但稳定发展的其他部分业务算下来倒是能涵盖毒品业务的损失。而且——少了很多危险。
    本着能薅羊毛绝不用自己钱的她，本来想狠狠地坑辰凡一把，没想到坑到了自己身上。他把自己国内的小金库给掏了。都怪自己，写清单的时候往最贵的写，直接被辰凡划走了10个w。
    按了按门铃，“龚叔，是我～”
    大门无声地打开了，出来了两个佣人帮忙拿行李。
    轻车熟路地在走廊前面脱掉了鞋往客厅跑。客厅常年会放着冰柠檬水。谁叫泰国这个地方四季如夏，热死个人。
    这次来没和ken说，反正家里人都认识她。倒是把刚从外面回来的ken吓了一跳，客厅里突然出现了个红色的蝴蝶结，谁不害怕。
    吃着厨房刚做好的椰奶冰淇淋的莫楚盈抬头，“昂，你回来了？”，不是说这两天不在吗……
    用旁边佣人端过来的水盆洗了洗手，盘腿坐到茶几旁开始给她剥芒果。嘴里又开始碎碎念，“一年前就说要给我们搞几瓶茅台，怎么一年后终于想起来了？上次来还说囊中羞涩买不到原价茅台这次发财了？还有一堆瓷器，叔伯看到肯定开心死了，你怎么还给姑姑带了刺绣，那玩意她已经有好多了——唔”
    嘴里被塞进了一根香蕉。
    “你安静一会吧，吵死了。”接过他手上的芒果一口一口咬着，一边用手机调出来一个地址放他面前，“我想去这里，有什么好办法吗？”
    把地图放大、再放大，她指出来的地方，可是叁不管的中心地带啊……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想干嘛？又接了什么大单子？”她情报贩子的身份家里是知道的，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在临终前那么吩咐。
    收了手机，把芒果吃了个干净，“没钱的活，要去转一圈，这两个月跟家里说少去那里，可能会出事。”
    她说的可能，那就是肯定。
    “知道了，明天我安排下，带你去一趟。你也打扮打扮，别穿这么土。”
    “？？？”
    “明早我叫娜娜来给你打扮下，让你看看什么叫泰国名媛。”
    虽然很生气被说土，但是能见到真正的泰国名媛娜娜还是很期待的。这位小姐姐是ken未来的老婆，温柔大方又有情调，关键胸还大，腿也长，可惜只拍了一部电视剧就息影了。
    “名以上我还是你姐姐，能不能说话客气点。”又掰了根香蕉丢他。
    “呵。”明明就比自己还小个两岁还好意思说是他姐姐，“你房间收拾出来了，这次待多久？”说着，扒开第二根香蕉。
    “不知道，办完事就走吧，估计一个礼拜？有事吗？”
    “我们打算办婚礼了，你要是待得久一点我们就提前办，不行就随缘吧，人不用来礼到就好。”
    “额，最近还是先别搞这些事吧，怕你们被针对。缓几个月……”小声附到他耳边，“最近会有针对金叁角的联合行动，你们越低调越好，等事情过去了可能局势会有变化。”
    “行。”
    金叁角这里经常会有些各大家族的人来，说是巡视，指不定又是看上了那块业务想发展下。Ken带着墨镜坐在越野车后座，给莫楚盈介绍。她之前没怎么来过这里，除了提供武器装备，陈家也不想和这里牵扯太多，主要是其他家族的手段太残忍了。这次带她来的地方是缅北这块电信诈骗的区域，中心地带需要有人带着去，今天不太方便，所以来见见中间人。
    娜娜一大早来给她化妆，收获了几块精挑细选的汉白玉，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抱了抱ken才走，让莫楚盈吃了一嘴的狗粮。
    “羡慕吗？你也谈个恋爱啊。我这里有几个男明星你要不要试试看？”
    “咳咳，不敢。”立马结束这个话题。
    其实这次各国联合行动虽说主打是禁毒，但电信诈骗园区也在重点关照范围。而且换句话说，毒瘤这么多，这次不打，下次也要打，总之过来踩个点也没错。所以莫楚盈身负重任——当然她自己也好奇，传闻中的缅北诈骗区到底长什么样。
    从外面看上去就像造了十几年的办公大楼，灰白色的外墙散落在园区，入口处重兵把守，武器装备参差不齐。
    “哟，这生意不行啊，枪都挺落后的。”小声和ken讨论。
    “外面都是装样子的，胜在数量，这帮搞诈骗的太抠门。”既然抠门，那他们也只好提供淘汰品。
    “嗯，很好，别给好的，就那种受潮的子弹那种最好。”掏出小望远镜继续查看周围的环境。
    几道关卡持枪的人似乎对他们没什么防备，把枪随意地拎在手里，可能ken的脸就像个通行证吧。
    “那几个楼里关的都是程序员吗？”
    车停了下来，到了一栋看起来比较新的大楼大门口。
    “不清楚，我没进去过，都是在这里接待我的。对了，一会如果谁给你东西你就立马丢出去不要接。不管是谁。”
    “嗯？”
    “在这里听我的就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