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中忍考试（中）

    “你是···！”宇智波佐助震惊的看着刘仁，眼神中透露着迟疑、不解还有一丝天真的幻想。
    “可以单独跟我来一下吗？”刘仁对宇智波佐助说道。
    “好！”佐助没有迟疑，他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需要有人为他解答。而有着和他相同眼睛的刘仁，正是最好的选择。
    小樱拉了拉佐助的胳膊，似乎为他担心。毕竟暗部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太好，对于普通的村民和忍者而言，暗部无疑相当于明朝时的锦衣卫，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听到了这个名词，都会本能的将头皮绷紧。
    佐助没有理会小樱的担心和劝阻，毫不迟疑的跟上了刘仁的脚步。
    穿梭在粗壮的树枝之间，刘仁思维习惯性的发散。
    “火影世界的树种似乎有些奇怪啊！不仅仅长的粗壮高大，而且树枝也都光滑粗壮，丝毫不见分岔和一些荆棘、断刺和藤蔓。就像是单独在地面之上，为忍者搭建出来的一条道路一样。”
    两人在林间穿梭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无人之处，方才站定下来。
    面对着佐助，看着他数次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的奔跑，虽然令他心中忐忑，但是却也让他冷静下来。父母亲族的尸体，都曾经明确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所期盼和幻想的，似乎并不可能成真。
    “你到底是谁？”抿了抿有些干枯的嘴唇，佐助终于问道。
    “宇智波楼南！和你一样一个残存的宇智波族人。不过和你的宗族少爷身份不同，我只是一个分家。”刘仁很坦白的说道。
    “那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会活着？”刘仁很体贴的说出了佐助迟疑的问题。
    佐助点了点头，这的确让他疑惑，在他的理解里，所有的族人，除了那个人和他，应该都已经逝去了才是。
    “因为我那些族人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曾参与。或者说我是一个游离在族群之外的异类，因为这样所以我活了下来。”刘仁没有吐露记忆中的事实，他其实也是杀戮宇智波一族的凶手之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阻止一切？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杀死了全部的族人，然后不闻不问？”佐助冲上去来，十分凶狠的看着刘仁。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使是忍者世界的孩子，思想上难免也还有天真的地方。只有不断的经历和承受痛苦，才会逐渐成长。或许成为一个英雄，或者成为一个麻木的屠夫。
    按照剧情的走向来看，佐助似乎逐渐成为了后者。
    “你很痛苦，因为父母的死亡，因为族人的逝去，因为兄长就是制造这一切的凶手？”刘仁冷漠的看着佐助：“但是啊！我的父母，正是被那些族人害死的，年幼的我也差点死在他们的阴谋之下，十几年来我只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活在这个世界里。从未从那些所谓的族人那里，获得过半点的关心和爱护。那么你认为，他们的死亡，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佐助语塞，但是脸上依旧带着不甘。
    讲道理本就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一个思维成熟意志力强大的成年人，你和他讲道理他不会去选择理解你，更多的是想要从你的话中寻找漏洞，更多的了解你。和一个孩子讲道理，一个孩子的思维本身就并不完整和成熟，多大的道理他们也未必明白。
    道理本身的意义，是建筑在和平法制的社会环境下，相互妥协相互退让的一种选择。在火影忍者这个人命如草芥的社会里，道理是最没有意义的名词。
    没错！鸣人是喜欢讲道理，但是他讲道理都是在将敌人打的无力还手，或是直接崩溃的时候才讲的。在动手之前的那些嘴炮，其实都没有什么切实的意义。
    撇开鸣人的嘴炮而言，鸣人的一些所作所为，与佐助后期的行为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只是因为一系列的嘴炮，让鸣人披上了那么一层道德的外衣。首先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但是鸣人的道德就真的是道德吗？他也不过是无形中站在了木叶的利益上，为木叶说话而已。
    在刘仁看来，火影忍者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世界观扭曲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活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变成各种妖魔鬼怪。
    佐助或许才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他该恨的时候选择恨，该爱的时候选择爱，不问因由寻找事实和真相。与之相对，宇智波鼬的情感就已经太过扭曲，为了保护弟弟而杀死全族人，为了守护村子，以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理由，亲手覆灭了自己的家族。而鸣人的道德、正义、热血，却仿佛一座空中楼阁，建立在盲目的自大和旁人虚伪的认同感中。
    鸣人的心中的确是充满了仁慈正义还有爱的，但是他却在别人的所谓的认同中，犹如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他选择相信所有他认为可以相信的人，却根本不去思考，不去追根究底，甚至逐渐失去自我。
    像他这样的人柱力，与其说是尾兽的傀儡，不如说是一个村子的傀儡。
    扯远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佐助，刘仁忽然涌起一股恶趣味，试想将一些真相揭开，他会是什么反应？
    想了想，刘仁又放弃了。
    佐助在情感上只是个寻常人，他没有鸣人那么粗大的神经。即使是饱经世事的多年后，听闻真相的他，也有些难以接受，如果现在就告诉他一切，刘仁担心他会直接崩溃。
    没错！刘仁从未想过要将佐助杀死。
    他只是想将佐助藏起来而已。
    “想报仇吗？”刘仁忽然问道。
    “你愿意帮我？”佐助眼前一亮，以前他固执的认为仇应该由他自己亲手去报，那是因为他是宇智波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但是现在有了另一个幸存者在，他开始本能的选择去依靠对方。他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不会出手，但是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不过想学的话，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刘仁如是说道。
    “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会愿意付出！”佐助没有迟疑，刘仁的那双眼睛，让他对刘仁充满了信任感。
    “好！你是雷属性的查克拉，身体里有着雷霆的力量因子。我会交给你《皇霆大道》让你能够拥有统御万雷，成为诸天雷主的能力。作为交换，我要让宇智波佐助死去。”刘仁说道。
    “什么？”佐助一惊，刘仁的话超出了他的理解。
    “是的！宇智波佐助必须死！因为即便是我不让你死，也有人会用我的手去杀死你。这是一个死局，所以宇智波佐助必须死。”刘仁的话自相矛盾，佐助根本理解不能。
    看着面带杀气的刘仁，宇智波佐助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摆数道手里剑迅疾的射了出来。
    叮叮当当！
    只是用指尖就将这些手里剑弹开，刘仁如闲庭信步般的靠近着佐助。
    “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之术。”面对威胁，佐助一瞬间就施展出了自己最拿手，也是最强的手段。
    这门豪火球术是宇智波家族秘传的忍术，也是宇智波家火遁术的基础忍法之一。现在的佐助能够施展出来，已经算是天赋不错了。
    但是就在佐助惊骇的眼神中，刘仁轻轻挥动着手掌，用洁白如玉的手掌将那巨大的火球从当中破开。被劈成两半的火球，就像是狂风中的小火苗，噗嗤一声便熄灭在了空气之中。
    查克拉已经耗尽，体力也有些不支，宇智波佐助转身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禁锢了起来，根本无法动弹。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森林变成了荒漠，所有的道路都消失无踪。
    “是幻术！”
    转头对上了刘仁那一对猩红的转动的眸子，刘仁的眼睛虽然还不是万花筒，却已经接近，只是没有彻底突破。因此眼中的三个勾玉可以转动，却不能形成特殊的图案。
    佐助同样睁开了自己的写轮眼，只是单勾玉的写轮眼，无论如何都无法堪破眼前的幻境。
    啪！
    厚厚的手掌，重重的按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脑袋上。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流川枫！”刘仁十分恶意的说道。
    “唉···！？”佐助浑身紧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突然放松下来，全身都涌起一种无力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晕厥。
    “我说···你从现在开始，就叫流川枫！宇智波佐助会从现在起消失。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应该可以获得足够的成长时间。至于之后会怎样···谁知道呢！”刘仁坏笑道。
    “那个···你到底在说什么？”佐助十分郁闷的问道。
    刘仁不再废话，直接运起雷霆，一掌打在佐助的丹田处，强行为其开启了气海道场，将一丝皇霆雷气渡入了他的体内。最后将半部《皇霆大道》以梦中传道之法，直接传入佐助的体内。
    常人无所重，惟睡乃为重。举世皆为息，魂离神不动。
    觉来无所知，贪求心愈浓。堪笑尘中人，不知梦是梦。
    至人本无梦，其梦本游仙。真人本无睡，睡则浮云烟。
    炉里近为药，壶中别有天。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