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想被渣第64天

    关于程总为什么非要来接自己去慢手年会的事儿, 问就是顺路, 正好也要过来。
    要问程总为啥也要去慢手平台举办的年会……毕竟他这种咖位的说是去做特约嘉宾估计慢手都不敢请，更何况程总还是出了名的只拍戏, 连综艺和通告都很少赶。
    但再继续问下去那就邪乎了。
    程景臻就会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反问：“小熙难道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然后在对方杳杳发亮的目光中, 季烨熙就闭嘴了。
    可不敢瞎打听了。
    所以虽然不是很乐意, 但季烨熙还是在下午三点钟之前准时被程总送到了年会现场。
    幸亏作为自己的助理, 季烨熙还可以把肖清宁带上。
    不仅是自己的助理，小青柠也有自己的慢手账号，也想做个网红大主播, 季烨熙带他来主要也是想让他也见见世面。
    再者说了, 因为肖清宁在车上, 一路上程总倒也消停了很多, 没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他们顺利来到了慢手公司包场的年会主会场。
    一路将车开到年会举办的场所——某豪华酒店的地下车库, 程景臻对季烨熙说他们说：“你们上去吧。”
    “……程总您不上去？”这话是肖清宁问的。
    程景臻在前排驾驶室里应了一声, “嗯，上面人太多，我不方便。”
    “也是。”肖清宁眨了眨眼睛，已经明白程总这趟儿是特意来送熙哥的了，不禁有被感动到，点点头：“您辛苦了。”
    季烨熙：“……？”
    不是，小青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景臻又透过后视镜看了季烨熙一眼，说：“我在隔壁房间等你们, 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季烨熙恭敬地说：“……您其实应该先回去。”
    他真的不需要程总这么大的保镖啊！
    程景臻却说：“上去吧。”
    “……”
    季烨熙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今天穿的还是蛮正式的，毕竟年会期间平台是全程直播的，估计也会通过微博等渠道炒热度，到时候谁知道会把人拍成什么样儿。
    所以季烨熙穿了一身笔体的休闲西装，他最近健身又颇有成效，熨帖的布料严丝密合地包裹着他精瘦的身量，显得人格外挺拔和帅气。
    程景臻望着他这样意气风发的背影，绷直的唇角染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待人坐上电梯、身影消失才回过神来，去找停车位。
    而这样的季烨熙带助理步入会场，自然引来了多方的关注。
    很多主播都不是颜值主播，且慢手多半以浮夸风为主，通常主播都会开很高的美颜和滤镜，所以与娱乐圈争奇斗艳还不一样，够资格被邀请来参加年会的主播很多长相都比较一般。
    季烨熙的颜值又本来就很能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单是出现在这里就吸引了一众视线。
    将邀请函递到门口礼仪小姐的手上，在对方有被惊艳到的目光中，季烨熙被引进了门。
    “谁啊，那是。”
    年会还没正式开始，相熟的主播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正在聊天。
    季烨熙在门口引起的骚动就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哦，他啊……他你都不知道？”几位专门研究穿搭和时尚的主播凑在一起，其中一个人说：“慢手今年的黑马，叫什么钮钴禄似玉的。”
    “啊！天呐是他？我还特意看过他的视频，当时就是感觉他那样有点恶心，没想到……他竟然真长这样？”
    “嗐，是挺……他不用滤镜我知道，但没想到皮肤竟然这么好……”一位美妆博主凑过来，难以置信地说。
    “唉你们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爱马仕最新款？”
    “嗨呀爱马仕算什么，我听说他直播第一天就表演了个奢侈品开箱，然后还炒作了一番呢。”
    “这个策略是不错，但也要有人跟他炒……”
    “只能说他是有备而来。”
    “看他粉丝这个增长势头，明年只怕就要破千万了。”
    “千万又怎么样？”一个长相清秀，气质gay里gay气的男人冲自己的同伴们翻了翻白眼儿：“情感主播天花板本来就低，而且他路线那么low，啧啧啧，我不信他会走长！”
    “娜娜我看你就是嫉妒他长得比你好看吧。”同伴说。
    “操，谁嫉妒了？再说他长得哪儿好看了？老娘用得着嫉妒他？”叫娜娜的男主播不乐意了。
    但他的同伴显然跟他很熟，还能继续开玩笑：“唉理解理解，毕竟你录了那么多视频都没火，最后只能跟我们搞穿搭卖衣服，人家翻两个白眼就火了……唉他这不是抢你饭碗吗？”
    “操，”娜娜立即翻了个白眼，很嫉妒也很不服气地说：“不都说了干情感主播不行的，他啊，也就那样了！”
    ……
    在众人的打量和议论声中，季烨熙被引导着坐在座位上。
    年会很快就要开始，已经有主持人在台上提醒各位主播就坐了。
    这场年会请来的主播大概有三四十人，天南海北都有，很多都是从外地特意飞来的。
    座位都统一安排在一起，没有固定的位置，可以随意坐。
    季烨熙虽然一进会场就迎来了一顿关注，但真正想坐到他身边的人却很少。
    无论是不是靠颜值吃饭的主播，谁都想讲究个形象。
    可跟钮钴禄似玉坐在一起，再标致的人也都要被他给趁没了。
    也有那种单纯因为季烨熙长得好，想过来跟他搭讪的。
    比如一位年轻戴着眼镜，穿着衣冠楚楚、长相斯文俊秀，主业是教做菜的男主播很明显是想要坐到季烨熙身边，但他人还没走到那张椅子旁就被同伴给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这里这么的位子，非要坐那儿？”
    “不是我坐那里怎么了，大家都是同行，聊聊天嘛……”
    “聊什么天，你听我的，坐那边。”来拉他的人将人拽离后，才小声说：“你知道他什么来路吗？不知道前几天网上都在传他还拍了电视剧啊？人家跟咱们干脆就不是一个圈儿的，聊什么！”
    “是啊。”另一个很显然也是他们朋友的年轻姑娘说：“而且你看他那长相，那张脸白的……谁知道他是怎么上位的呀，我听说还有好多土豪天天蹲守他直播间给他送礼物呢……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潜过呢，你不怕得病吗？”
    那个本来要坐过来的男人犹豫了，周围其他人听见他们小声的议论，本来因为好奇想过去搭讪的也都不敢过去了。
    这种场合，一边是一个长相极佳、看上去就叫人充满好奇的新人，另一边个个都是名气响亮的千万大主播，已经有一定的咖位和神格，就算是有一些有幸受邀的，只有几百万粉丝的小主播有意亲近季烨熙，最后到底会选择哪一个阵营也已经不言自明。
    肖清宁人还挺机灵的，一进来就发现熙哥成了众人嘴里讨论的对象，虽然倒没人会蠢到在他们耳侧公然议论、也就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但对于议论熙哥的人肖清宁还是表示十分不爽。
    他不由在季烨熙耳边说：“熙哥，那些人好像都在议论你。”
    季烨熙表示知道了，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
    能被慢手邀请参加年会的基本都是有一些影响力的年轻主播，但并不是这个阶级的就没有攀比。
    主播间可以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但迄今为止季烨熙还没跟什么人连过线、pk过，或者互相推荐过，也就是说他在这个圈子里是一个孤侠，完全靠自己火的那样。
    这样没有小团体的确是很吃亏，不过季烨熙也无所谓，说：“你不就是我的小团体吗？”
    他在直播间里推荐过肖清宁两次，让他粉丝给肖清宁点了不少关注。
    肖清宁以前的风格不够狂野所以不够吸引人注意，但胜在他长得阳光帅气，能走的路线很多，对于扶持他上位的事儿季烨熙也蛮有信心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明年你也会成为大主播。”
    “……”肖清宁微微长大嘴巴，有些哑然，如果可以的话，此时他还想哽咽一下。
    他本来只是熙哥的助理罢了，还拿着工资和奖金的，熙哥完全不需要推荐他、扶持他。
    要知道现在想要买大主播的推荐那也是价格不菲！
    现在熙哥不仅免费帮他涨粉儿，而且还会帮助他规划路线，创建自己的风格……
    肖清宁看季烨熙，仿佛他熙哥整个人都在发光发亮，宛若神明一样。
    他忍不住，当即表态：“熙哥说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反正我生，就是熙哥的人！”
    季烨熙：“……”
    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熙哥心想，你这……这也大可不必。
    不过该说不说，也幸亏这一趟肖清宁跟他一块儿过来了。
    两个人说说话，时间还能过得快一点儿，最起码在别人议论他的声音中也不会太尴尬。
    季烨熙这次来倒不是为了领慢手的年度最佳新人奖的，他就是专程来看看能不能在这场年会中挖掘到什么商机，或者认识认识其他主播，搞一搞社交之类的。
    但目前来看似乎所有大主播都已经知道了他，且相当一部分对他还有敌意。
    有敌意也可以理解，一是他蹿红速度太快了，那些一点点积累粉丝发家的主播也许会觉得嫉妒。
    二是自己的确只有几百万粉儿，虽然是今年爆红的主播，但在这些大主播眼里还完全不够看，估计很多人都在观望，也不会向他抛出友谊的橄榄枝。
    于是社交这方面，在自己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就不怎么需要考虑了。
    好在季烨熙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其实也无所谓。
    就全当是一次曝光了，反正他本身就住在b市，来这参加个晚会，不仅能在等会儿的直播中增加曝光，还能蹭顿饭吃、拿个纪念品回去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损失。
    最后季烨熙的另一边座位上还是空空如也。
    除了肖清宁外没人坐在他旁边。
    而就在主持人第三次提醒大会马上就要开始，要所有人落座的时候，有一行人来到了会场。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是标准的倒三角体态，穿着高定的西装，十足气派。
    一头剪短的短寸突显出了他的昂扬挺拔，男人面容极度英俊，举手投足都充满贵气，身后跟着几个年纪看上去都在中年以上的大叔们，则显得更耀眼了。
    这明显是姗姗来迟的慢手管理层。
    虽然慢手上的主播相对来说都比较自由，但能够做到千万级以上的大主播也基本都是跟平台签过约的，作品可以直接上热门的那种。
    所以变相来说，这些慢手管理层可以间接说是这些大主播的老板。
    尤其是在每天都有无数作品被更新的慢手，明年平台主要推举谁，谁就能够再火上一个层次，收入和热度都能翻倍。
    也因此，当管理层出现的时候，所有主播都沸腾了。
    “看见了没？走在最前面的，为首的那个最年轻最帅的，他就是冯总！”这一次大家都坐在一起，离得近了，季烨熙倒是可以听见其他人都在议论什么了。
    只听一个坐在他前排，看样子是时尚穿搭类主播的男生对自己身边的同伴说：“去年我来的时候还跟冯总合过影！”
    这个男生季烨熙和肖清宁都有印象，就是季烨熙一进门儿时没少打量他、还一边打量一边跟同伴说着什么的gay里gay气男主播。
    只听他的同伴又说：“啊？那你去年没跟冯总……嘿嘿嘿，我听说冯总男女通吃，而且你看他那长相，那身材，很明显是上面那个啊，你怎么没试试？”
    大概也注意到季烨熙就坐在他后排，从季烨熙视频风格中认定他是自己同类的娜娜有意无意地半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将身体靠后，声音挺大、意图炫耀地说：“哈哈哈不瞒你说，去年拍照的时候冯总还真暗示我了，他搂了我的腰！不过当时人家不是有男朋友了嘛……”
    说到这里，娜娜的声音充满遗憾。
    但很快，他看向冯总的眼神就重新透着光芒，说如狼似虎也差不多。
    “现在嘛……还真可以试试。”
    “卧槽真的假的？”他旁边的主播露出艳羡的目光，也同样将视线放在缓缓走近的冯敬身上，“你要是真爬床成功了，以后大红大紫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操，你有没有点儿出息？能睡到这么优质的攻谁他妈还在乎大红大紫啊！”
    “唉你别说……冯总好像往咱们这头看过来了……”那友人突然咆哮：“卧槽啊啊啊，他不会真的还记得你吧？他看过来了！”
    像冯总这样身份的人在今天这种场合中那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以至于走到哪里都会引起骚动。
    无数主播在看见冯敬后都向他打招呼，亲切恭敬地叫他冯总，冯敬都一一礼貌应答了，看见合作多年的眼熟的主播，他还会笑着跟对方聊上几句家常。
    但跟前排的几位火出圈儿的超级大主播们唠的差不多，本来要在第一排入座的冯总却突然向这头看过来。
    不仅是看，他还离开了原来的座位，返回到过道上，甚至已经开始向这边走过来！
    刚刚仿佛跟冯总发生了对视、网上昵称就叫娜娜的男生在友人的咆哮声中也不由荡漾了起来。
    透过层层的西装都可以看出冯总内里的身材到底有多么结实伟岸了，想到要真跟冯总发生点什么的画面……娜娜不禁脸色泛红，不由更大声地说：“他是慢手老总，天天开会都要研究数据的，我好歹也创造了不少最佳热度记录吧？记得我有什么奇怪？”
    “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他旁边的主播拍了拍他，就在这时，冯总已经走到了他们这排。
    然后就在他们都以为冯总是奔着娜娜来的时候，却只见蜂腰翘臀、一看就是正值壮年、虎狼之势的冯总直接又从这一排、他们的身边走过。
    ……
    是笔直地穿过，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坐在那里的娜娜。
    不仅如此，在所有人都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冯敬一边礼貌地一一应着，一边调转了个方向，直接走向了娜娜他们后面那排！
    娜娜和他的友人不禁齐齐回头望去，就只见拐进他们后排过道的冯总……顶着众人的视线……一屁股坐在了季烨熙旁边空着的那把椅子上。
    再次跟四周人绅士地摆了摆手，冯敬一整自己的西装，歪过身子，几乎贴在季烨熙身上的，对他说：“你来了怎么也没先去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冯总：都让一让，程总让我关照一下弟媳。
    季烨熙：关照什么玩意儿？
    程总：谁让你这么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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