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将论之四（士卒和营妓）

    秦王嬴政的书房之中，秦王嬴政、长史李斯、季缭正在倾心交谈。
    秦王：季缭，前日你的兵法之论很有见地，诸位将领们普遍反响不错。评价你的军事主张是活学活用了《孙子兵法》，又有新的创造性发挥，这很好！那么，本王来问－－－－改良了武器、采用了你所说的战术，你能给大秦打造出一支能够征服天下的雄师劲旅吗？
    季缭回答：若是如此，可以打造一只能胜之师，但还不能凭借它征服天下！
    秦王：请细细讲来－－－－－
    秦王：一次战争能否胜利，不仅仅取决于武器装备的优劣，还取决于君王、谋臣和将帅的决心和意志、以及临阵指挥能力，而更重要的是手持武器的战士！
    再好的战略谋划、再好的阵法、再有利的时机和地形环境，也需要士卒用命才能最终去实现和利用，否则终究还是一夜昙花、毫无助益。
    士卒是人，他们有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所以他们有牵挂，有牵挂的人都不愿意死。
    他们的对手也同样是人，也同样勇武善战、不屈不挠。在秦军士卒背井离乡的进攻作战中，
    士卒们会有乡愁、会有对亲人、恋人、子女的怀念，会有生存的渴望。所以，就会有畏惧和恐惧，退缩和逃避，这是督战队的长剑也不能完全禁阻的事情。事实上，每次作战时，居于军阵身后的督战队都会有大量伤亡。为什么？自相残杀所致！
    要驱使士卒们效命沙场、慷慨赴死，逼迫和军纪的惩罚、家属的株连有必要，但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让士卒知道为何而战、自己战死后的结果。君王要争霸天下，百姓却只想着在田间炕头过安稳的日子，这里面存在很大的利益冲突。
    要把这种彼此冲突的利益转化为利益共同体！君王得了天下，血泊中存活下来的士卒能得到什么？死难战士的家属会得到什么？战士身后，父母妻子有没有人或国家扶养救助？
    怎么办呢？诱之以利，不能只是嘴上说，要有立法、约法来保障，这种君臣约定，绝无戏言！
    秦国尽管兵力雄厚也不如六国之和，常言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那还是打胜仗的时候。战争就是绞肉机，伤亡在所难免。所以，抚恤必须优厚，使其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活着的要分封土地、位列公侯，士卒才肯去效命沙场。
    儿女情长，军队也要有慰藉士卒的营妓，也可以征召女兵。除了叛逃，将帅不可以拒绝临战的士兵们，最后的任何要求！
    没有后顾之忧的士卒，就是毫无顾忌的战斗机械，值得他用命运去赌一把明天。
    这样的士卒就叫做猛士，这样的军队才是虎狼之师。
    秦王嬴政点点头：嗯，－－－－君臣立法约定（未来的利益）是个好办法！开设营妓吗？这个－－－却与民俗不合、有些悖离礼义啊。
    季缭：属下以为，主要是使用敌国妇女，征召本国自愿从军的女子或妓女、官奴。
    李斯：吕公在相位之时，对女闾管束略有松动，到现在已成泛滥之势，败坏民风、毫无益处。干脆将全国女闾除巴蜀之外全部关闭，令妓女、歌女尽皆从军如何？
    秦王嬴政还有疑虑：万一士卒们食髓知味、耽于淫乐怎么办？
    季缭：条令约束之！凡训练不刻苦、征战不勇猛的，没他们的份－－－－－
    秦王嬴政：好，那就这么办吧！
    李斯一声令下，秦国军警出动，巴郡和蜀郡之外的秦境之内，所有红楼、青楼、烟花妓院、洗浴城、夜总会、洗头城、按摩发廊全部被一夜查抄，拿获了其中所有的歌女、舞女、妓女。
    几日后，李斯不好意思地对季缭说：费了不少力气，秦国全国只拿获了不到000名妓女，排除了老的、小的，适龄的女子们只剩下千把人了。
    先秦时代，民心厚朴，远远没有今天社会那样“开放”。现在一个中等城市，妓女随便一抓就上万，暗娼数目还要翻几倍。高级妓女也不少，文艺圈里一大堆。这些龌龊的社会问题出在哪里？一方面是现今不少女子们品格低下，要钱不要脸，嫁人就想嫁“高富帅”，给钱不惜玩“p、4p”，私生活糜烂的很。其实真正的富豪择偶的标准正是：不但要漂亮的、还要有文化修养、而且必须是处女。另一方面是打击不力。古代是官府严格管制妓院、现代是管理部门“自主经营”或“委托社会经营”，二者天壤之别。
    季缭：这也太少了些吧！秦军常备军就有50万呢－－－－－大人您再想想办法。
    最终，又从沦为官府奴隶的女子中遴选了000多人，算是勉强编组成了8个军妓营。
    季缭还是抱怨人数太少，李斯无奈地表示：我是没办法啦！－－－－你可以告诉士卒们，如果战场怯阵，触犯军法，就会株连其家属、女眷充军。
    李斯曾经是管理“女闾”的高手，还当过“兰陵女闾的一把手”呢！
    他给季缭出主意说：不能胡乱混编，军妓也要分出上中下品来进行分类管理。还有名字也不文雅－－－－就叫“娱乐团”或“文工团”吧。要把军妓列入军籍，发给军饷。白日着军装，除了必要的军事训练、主要是让她们洗衣、做饭、分配干些杂活。晚上令她们穿上鲜艳的衣裳，给官兵表演歌舞音乐，以乐军心。不到需要的时候，决不可让士卒随便去睡。
    另外你要从中选取一些胆大的军妓，训练成女牒报人员或杀手，日后必有所用！
    季缭：遵命，末将这就去办理。
    不久李斯和秦王，又起草签署颁布了新的军事条令，其中增加的条款之一就是：－－－－－凡战时蹂躏民间妇女的，一律处斩！
    秦军还有一条律令也很特殊：凡焚烧敌国民宅、践踏敌国农户庄稼者，斩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