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人

    周洁雨走出小区大门，目光一抬，立即就注意到程应冰眼中的不对劲了。不由就多望了程应冰一眼，然后瞅了姜咤一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视前方的走了，没有任何的停顿。
    “嘿嘿，这就完了？上啊，怕什么，赶紧的追上去说话啊。”
    姜咤站在旁边，嬉皮笑脸的挤兑着程应冰。
    “切，她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狼，你没看出来吗！”程应冰对姜咤的话语嗤之以鼻，周洁雨虽然外表看着清纯养眼，可实际上心狠手辣，他这么指出本质来，姜咤大约是不信的。
    果然，姜咤在听到这么说后，贱笑了起来：“嘿嘿，理解，大大的理解……咦？”
    姜咤说着，马上与程应冰拉开了距离，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只见周洁雨走了回来，眼神不善：“哎！谁是披着人皮的恶狼了？你给我说清楚！”
    啧！很养眼的辣椒妹啊！
    可惜，却是个干掉了我朋友的主。
    程应冰心中咕哝，外表却在很淡定地同周洁雨对视。眼见周洁雨坚持着讨要说法，便建议道：“你闭上眼睛吧。”
    “我为什么要闭眼？”周洁雨把眼睛一瞪，声音如同百灵鸟般的清脆。
    哎哟我这个暴脾气，叫你闭眼，是让你不用眼睁睁的挨揍好不好？你居然不领情，还瞪眼，那就没得说了。
    于是程应冰眼睛一瞪，精神力爆发，精神尖剌冷嗖嗖的扫过去。结果就是，撇紧眉头的周洁雨顿时就惊恐起来，眼睛睁大。
    咦，居然没吓尿？
    程应冰有些诧异，诧异的同时提起拳头，砰的一下！
    周洁雨的左眼上顿时挨了一记重的，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不错，揍恶人的感觉就是爽！”
    程应冰很淡定，慢慢的收回拳头，感觉心情愉悦。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辣手摧花。
    全场皆寂！
    旁边，姜咤的眼珠子都要爆鼓出来，他实在是没能想到你来泡妞，就是这样泡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
    周洁雨也在懵，一脸呆滞。
    我被打了？
    程应冰看着这二位的目瞪口呆，很淡定，斜眼看向路过的行人们，有些无语这上辈子练武战斗已经习惯了，现在揍过人而已，居然有这么多人看，这么多人看！
    人们继续看他，又看向跌倒在地的周洁雨。
    “我日你二大爷。”
    突然之间，从周洁雨的喉咙里，传出了惊天怒骂声。
    随后爬起身扑向程应冰。
    “啧啧！不愧是恶女，明知打不赢，还能这么刚！”
    程应冰依旧很淡定，等到周洁雨贴近来时，精神力再度猛的爆发，轰地一下扫去。
    结果……周洁雨又呆懵了，站在那里时，脑海中全是无数战场厮杀的凶残。
    脑浆、血液、肠子、哀号，以及无数人类痛苦。
    在这瞬间，周洁雨脸色惨白，目中露出一抹强烈挣扎。
    她哪见过这场面！
    在她目中，此刻的程应冰，就如同要择人而噬的魔神一般！
    “死！”
    程应冰冷喝，摆臂直拳，一拳，重重落在周洁雨的右眼上，使得周洁雨的两只眼睛都红肿，吱唔着滚倒在地。
    “程应冰，你这也太狠了吧！”旁边，姜咤惊叹，搓着手，觉得好剌激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想给她脑袋里种上根恐惧的种子而已。”程应冰沉默片刻，慢慢的说道，“不过看起来，有些失败。”
    “我失败你祖宗，尼码！”周洁雨在地上嘶吼。
    她很愤怒，抓狂到极致的爬起。
    “聒噪！”程应冰冷喝。
    一句话，两个字，化成精神力震荡，再度冷酷地冲刷着周洁雨的脑海。使得周洁雨马上脸皮颤动不已，喉咙间也传出悲鸣声。
    程应冰踏步向前，砰！
    一脚踢出，狠狠踢在周洁雨的脸蛋上。
    于是周洁雨又倒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喘气。
    从始至终，程应冰都是冷酷，残忍，血腥味十足。
    ……
    但也这只是外表了，在内心深处，程应冰却是在叹息：“果然，这不弄残对方，却又要在对方脑子里种下惊悸的手段，难度真的不是一般大。看样子，今天是吓不崩她了。”
    程应冰思索时，再度看向倒在地上的周洁雨。
    为了彻底击溃周洁雨的心志，让其心底埋下惧怕的种子，程应冰除了没有当场击杀她外，是真的没怎么留手。
    按道理说，一般人遭遇如此大惊吓，此刻多半已经恐惧颤栗，崩溃到不要不要了。
    但这周洁雨偏不。
    竟然神情扭曲，想要报复的神态格外明显。
    这一刻，程应冰确定了，自己没有打错人，这就是那个两年后会灭门三起，并且击杀了周小玉的疯狂女人。
    而这么一番当面打脸过后，周洁雨对自己的恨意，必定滔天。
    “恨吧，没什么，今天我要让你一次恨个够。”程应冰捏着手指骨，等待着这个女生继续爬起。
    “程应冰……咱们还是适可而止吧……”
    旁边，姜咤稳不下去了，开始出言劝着，这么的光天化日之下暴打着周洁雨，让他有些恐慌。
    程应冰摇了摇脑袋，慢慢的说：“你不懂，我揍她，其实是在救她来着，让她只冲着我一个人记恨，她大约就没有心思去杀别的人了。”
    “啧！”姜咤撇嘴，目光古怪，随后无语道，“这种借口，真亏你想得出来。”
    “呵呵。”
    程应冰面露笑容。
    “程应冰，你叫程应冰是吧，你有种就打死我。”周洁雨带着哭腔，声音凄厉，爬起来又十指尖尖抓向程应冰的脸。
    程应冰非常镇定，懒得再用精神力了，握指成拳，对准她的鼻子直接落去。
    噗嗤！
    鼻血喷发，一道血柱喷发而出，石板地面被染红。
    程应冰这里，瞅了瞅又半趴在地上的周洁雨。缓缓点头。
    “你现在熊猫眼，酒糟鼻，这就很不错，非常可爱。那么今天就算了，过两天我再来帮你补补妆？”
    说着，程应冰不再停留，迈步离开。
    在确定光凭精神剌，摧毁不了周洁雨的意志后，已经没有必要停在这里了。此刻离开，是思索下一步怎么修理周洁雨。
    “这个……”姜咤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马上跟了过去，急道：“你看，小区的保安冲过来了，咱们赶紧跑吧？”
    程应冰停步看去，就见到一位保安持着警棍冲了过来，五十来岁的一个老头儿，虽然穿着制服，但目中的不乐意，显然是不想抓‘歹徒’的。
    程应冰看着。
    等在了那里。
    那个保安终于冲了过来，停下，狠狠地盯着程应冰，努力装出威严吓人。
    “抓住他！”
    鼻血长流的周洁雨嘶吼，再度疯子一样朝着程应冰扑来。
    “抓尼玛。”
    程应冰旋背扭身，鞭腿绷直，一脚扫去，将周洁雨踢成空中飞人。动作很猖狂。
    然后感叹：“这还真是厉害。”
    这周洁雨果真是个真恶人，看到了点报仇希望，立即不顾后果的第一个冲，也是没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