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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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家伙借讨论论文,楞磨着不肯走。白衣是他的导师,自然要为学生解答疑题,见我老搭不上话,就让我先走,等她有空了再来理我。我没说什么。
    但也不走,就那儿赖着,你讨论你的论文,我写我的稿子。论文有讨论完的时候,但赖皮就不一样了,只要不死,我可以赖一万年。黄同学走的时候瞅了我几眼,不服,也恨,而我却乐毙了,小子,跟爷爷斗,你嫩点儿!
    俗话说乐极生悲。这天晚上,我送白衣回了家,刚进停车场就被三个人围在当中,这三人也不搭话,上来就打。
    我也不含糊,好歹年轻时也炼过,底子还是有一些的。我豪不畏惧,和他们拼打在一起,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那么壮实。只几个回合,他们就把我撂倒一阵猛踢狠踩,我无力抵抗,抱住头蜷起身体任他们踢踩。踩得差不多了。
    其中一人冲我吐口啖,恶狠狠地说:“小子,以后离白衣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呸!”说完三人转身就走,我隐约听到吐啖那人提到什么“刘大”的。他们走得没影儿了,我这才爬起来。
    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我捡起手机给区杰打电话:“哥们儿,我出事了,在你表姐楼下的停车场里。”区杰很快就赶来了。看到我的样子大惊失色,急问是怎么回事。
    “先送我去医院,我疼得厉害,别去医科大,也别告诉你表姐。”“那哪行,我表姐知道了会恨死我。而且她也有权利知道。”
    我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疼痛使我无心去探个究竟。区杰把我送到医科大一附院急救科,一检查,我断了三根肋骨,左边一根,右边两根。
    “区杰,明天再告诉白衣,晚上就别打扰她了。”区杰极不情愿地放下电话,急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咬牙切齿地臭骂一通,别看他平日里娘里娘气的,恶起来可真是吓人。骂完了,他给风哥打电话。
    风哥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看到我的惨状,大声喝问:“谁干的?他妈的,活腻味了!”风哥是刑警队大队长,可能和道上的人接触多了。
    沾染上一些习性,说话瓮声瓮气的,引得护士小姐不满地狠狠瞪他一眼,他马上就老实了,小声问我事情的原由。我说我不认得那些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看样子有点像搞建筑的民工,他们中有个叫“刘大”的。
    风哥信心满满地说这事交给他来办,要我好好养伤,又嘱咐了区杰几句就走了,我本想也赶区杰走,但他很倔,非留下陪我。
    第二天我刚转到骨科,白衣就来了,她看上去很平静,但我和区杰都看得出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她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说遇到几个酒鬼打了起来。
    她责问我是不是开戒了,我忙否认,说只是去找区杰聊天,刚到酒吧门口就出了事,区杰可以作证。我向区杰使眼色,他便附和为我作证。
    白衣看看表弟,又看看我,没再追问,找来骨科主任了解我的伤势,之后又托嘱了几句,要表弟好好看着我,就上课去了,中午,白衣煮了黑鱼汤送来,说吃黑鱼有助于伤口愈合。
    我喝着鱼汤,除了老娘,从来都没有人肯做汤给我吃,这哪里是有祸,分明是有福嘛!
    我喝完汤,连汤碗都舔个干干净净。白衣“噗哧”一笑,骂我傻。她笑的样子让我痴迷,区杰在一旁觉得恶心,连连咳嗽,白衣瞪他一眼,把他赶了出去。
    “白衣,你上午上课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儿。”白衣想了想,说:“那好,下午有会要开,我晚上再来看你吧!”
    临出门她又说:“我跟骨科黄主任交待过了,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他会满足你的。”晚上白衣来了,还是黑鱼汤。
    次日依旧是黑鱼汤,第四天中午,又是黑鱼汤。鱼汤虽香浓,但老是一种口味,我腻了,抱怨说:“怎么老是鱼汤,能不能换点别的?”白衣不悦,命令我:“喝下去,不喝我再也不做了。”我赶忙咕咚咕咚喝下去,连鱼都啃得不剩骨头。
    白衣刚走没多久,风哥就来了,说打我的那几个人逮住了,是一工地的工人,收了别人的钱来教训我,指使他们的人没找到,他们也不认识他,只记得他的长相。
    风哥描述了那人的样子,我马上联想到一个人。沉思良久,我说:“风哥,这人我认识,麻烦你把他带来,我有话问他。不要大张旗鼓,以免惊动旁人。”
    于是我跟风哥说了那人的名字。风哥把那人带来了,是黄同学,白衣带的那个博士生。我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做?”他咬着嘴唇,说:“因为白老师。”“你喜欢白老师?”他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又问:“你给他们多少钱?”
    “三千。”“这三千是你的奖学金吧?”他又沉默了,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向我道歉,说自己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央求我别抓他,也别让白老师和学校知道,否则他的一切都完了,我叫他起来,说:“不告你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旧照片递给我,是他和父母的合照。照片里两位老人饱含风霜,衣裳破旧,显然生活很困难。
    但是神情却无比骄傲,为他们的儿子而骄傲。我的手颤抖了,沉默良久,把照片还给他,说:“我不告你,但我希望你以后专心于学业,其他事不是你玩得起的。你走吧!”
    他千恩万谢,流着泪走了,风哥却急了,说:“兄弟,哪能就放他走了?好歹也要关他几天再说。不关也行,至少医药费得赔吧!”“算了风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又没死,再说他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兄弟,你啊就是心太软,换成我,不废了他也”“行了风哥,这事儿就这么过了。行吗?嫂子和我大侄子还好吧?”一提到一岁的儿子,风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四十岁才得这么个儿子,他爱得不得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的。
    我笑呵呵地听他细数天伦,一点也不嫌他唠叨。这事就这样过了,我虽然断了三根肋骨,肿了半边脸,但却赢得了“战争”这或许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我养了一个多月才算痊愈。出院后我又来了精神,变本加厉地天天往白衣那跑,我要把这一个月来失去的统统捞回来。
    白衣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不但笑容多了,也温柔了许多。我求她再做些汤给我喝喝,她说不做,谁让我腻了,任我苦苦央求,她就是不答应。
    可第二天一到办公室,我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一连多天都没见到黄同学,我有些纳闷,想问白衣,又怕她知道,没敢开口。白衣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我不带他了,把他推给其他导师了。”
    “哦,你没把他怎么样吧?”“我把他怎么样?他都把你打成那样了,你还操心他?”白衣有点生气。白衣说得有理,我摸摸鼻子,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区杰?”
    “病房里有监控,我一看那人给你跪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这人,就是心软!”白衣虽在埋怨,口气却很温柔。我听了暗中窃笑。白衣说后天有个同学聚会,她找不着伴儿,问我想不想去,想去就接她,下午六点,别迟到了。
    后天不是七夕节么?那是情侣的节日啊!我心花怒放,屁颠屁颠的应承下来,只是有点奇怪,她怎么不叫老公,却来叫我做伴儿?怕触及隐私,我没敢多问。七夕,我好好倒饬了一番,又是熨衣服,又是刮胡子,一阵忙活。
    傍晚整六点去接了白衣,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白衣,你怎么不叫你老公陪你,反而叫我?”“你不愿意?”“不不,我哪能不愿意,我求还求不来呢!只是有点有点”
    “有点奇怪是吗?我离婚了,离两年了。”我一楞,妈的区杰不仗义,居然骗我说他表姐有老公,害我白操那么多心,不过他这样做也有道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虽说是兄弟,却不能不保护自己的表姐。
    “想什么呢?专心开车。到了,前面右拐。”到达目的地,这是一家私人会所,装修得富丽堂皇。来的人不少,我一个都不认识,白衣忙着为他(她)们介绍我。
    人们都对我抱以异样的目光,有羡慕,更有嫉妒,我心里那个爽啊!一个女人过来问候白衣:“你好,白衣。”
    “你好,房太太。”白衣很冷淡。房太太很尴尬,怏怏地走开了“这位房太太是谁?”“房太太是房先生的老婆。”白衣轻描淡写。
    但我知道这轻描淡写的背后必定包藏了非同寻常的含义,我没有追问,也没有必要,白衣都不待见,又与我何干?吃了饭,舞会开始。我只邀白衣一人跳舞,白衣也只应我的邀请,其他男人都很知趣地退在一旁。我的舞技一般,会的舞种也不多,最拿手的就是贴面舞,所以专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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