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个岁月谁怕谁?

    想着黄军的事儿，心情烦躁的见到爸妈，老爸完全没顾忌办公室里还有老师，多余的话没说，怒气冲冲的指着我的鼻梁骂道：“你是铁了心，不想学好？不想上学就给老子卷铺盖滚回去，免得在这里给老子丢人！”
    一旁都是九班的任课老师，他们都像没有看到一样，可他们眼里的异色，让我感觉很没面子。
    “好！我这就滚！”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听着却很憋气。赌气的说完，转身，快步往办公室外走去。
    老爸气的手指都在颤抖，老妈快步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用手抚摸着我脸上细微的伤口。“你昨晚不回家让爸妈担心了一夜，还在学校打架，看看你的脸！以前多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变成什么样了啊？啊？”感受到老妈手上的温度，压抑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咆哮着。“以前，那就说以前！这么多年，你们这不准，那不让，我都全部听你们的。你们认为是好的，要我这样做，那样做，你们问过我喜不喜欢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几句话吼得我脸红脖子粗，声音发嘶，身体都弯了下来。
    “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直被你们逼着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要是没达到你们的目标还数落我，你们想过我的感受没？”多年的苦水，这一刻化为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爸走到我面前，一巴掌抽到我脸上。从来没打过我的他，把我给打蒙住了。
    “你懂个屁，老子这是为你好！你上学是跟老子学的知识？还不是为了你以后。老子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不都他妈的为了供你吃喝拉撒…你不学好是吧？翅膀硬了是吧？那给老子滚，老子当没你这个儿子！”老爸气得一甩手，拉着老妈往外面走。“慈母多败儿！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老子倒要看看他多大的能耐。”
    我抢在他们前面，撒腿跑出办公室，身后还能听到老妈的声音。“林破军，谁让你动手打人的。儿子跟别人打架，都是你的遗传。儿子要是有事，跟你没玩！”
    一路狂奔，跑出学校。捂着脸，心里百味具杂，看着繁华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可我不知道去那？老爸的不解，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全是乱麻。
    拿出手机，忘记充电的它，已经罢工。没有目标的在路上拦了辆的士，潜意思的开口让司机往霞姐的住处开去。
    站在去霞姐家的电梯口，我纠结了，要不要去找她？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徘徊良久，一咬牙，踏进了电梯。
    霞姐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她穿着睡衣，两条白皙的大腿和深深的乳沟暴露在空气中，我不好意的眼睛在房子里四处乱瞟。
    “让姐看看，你脸上怎么了？”她把我拉近房子，关上门，关心的询问着。我满似委屈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她。
    “给姐说是谁打的！不要命了…”霞姐一反常态的双手叉腰，睫毛上还挂着眼屎的眼里全是怒火。
    我从来没见过她发怒的样子，在我心里一直以为她应该是那种让人怜爱的小女人。此刻，她的爆发，让我看呆了。
    “我能解决…”我心里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不过，还是倔强认为我是个男人，男人的事情该男人摆平。
    “放屁！”霞姐霸道的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好，她把手机拿过来，果断的一电话打到我们学校，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听到霞姐语气不善的骂道：“贱人，我弟弟叫林峰，在你们学校被打了，把打他的人给老娘开除，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我问问啊…”霞姐把电话放到一边，对着我问道。“小峰，你是几班的？”
    “九班！”
    她听到我的回答，对着电话的口气舒缓了一点，说：“九班，你只要把那个学生开除就行了！”
    “有什么为难的？你是不是要去学校让打人的那小子滚蛋？”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让霞姐又板着脸发飙。
    她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挂断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好奇的问道：“小峰，以前不是蛮乖的吗？给姐讲讲，你是怎么打架的？”
    被她护着，我心里很高兴，但又感觉这样不好，自己太不带种。本来应该是我保护她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我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给她把那些事情，包括今天早上跟老爸之间发生的矛盾，全部详细的说了出来，当然自私的隐瞒了跟香香睡一张床的事儿。她坐在一边歪着脑袋瓜子认真的听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感觉很幸福，心里暗想，要是时间能暂停多好。
    “嗯！我也不擅长跟父母打交道，在这种事情上，不够格教训你。不过要是我爸妈有你家那么好，我肯定会很乖，很乖…”霞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说完还叹了口气。
    从来，我都没了解过她家里的情况，以前跟在她屁股后面，只知道她偶尔会神经兮兮的，即使伤心也只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现在我再次看到她露出失落的眼神，看来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太少！
    霞姐让我先呆着，等她打扮好，再带我出去吃东西。
    饭间，我们聊了很多。跟她在一起，我短暂的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丢到了一边。
    “小屁孩，走了！姐，送你去学校出气。”饭后，霞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拿起包包笑着。
    “霞姐，别叫小屁孩行不？咱毛早长齐了！”我这不是第一次反驳她喊我小屁孩，但是，每次反驳她之后，她都会说，毛都没长齐。这次我决定先发制人。
    “屁!小屁孩一枚，连这也较真，还不承认？”霞姐诡异一笑。“一个真正的男人，必须具备两点，第一是经济独立，那样才能各种自主。第二，内心强大。你说，这两点占了那一点？”
    打击！毫不留情的打击。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不自觉的低下脑袋，开始暗想，是啊？自己就算具备了男人该具备的所有功能，可现在的我，其实还只能称男生，所用举动都幼稚的可笑！
    可我真不要她把我当小屁孩，慢慢的抬起低下的脑袋，认真的说：“霞姐，我自己去学校…你等着，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一定是个男人！”
    “别闹了！乖…”霞姐跟着我停住脚步，伸手要摸我的头，这一次，我躲开了她的手，没让她摸到。
    “嗯？闹小脾气了？生气了！咱们家小峰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来给姐笑一个！”小姐见我不出声，依旧诡异的笑着。
    我刚酝酿出来的气势，被她彻底打败，强迫自己装着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自己回去，对了，打我的那个小子千万别让人开除了，我要自己把场子找回来。”
    “小屁孩！”霞姐眨巴两下眼睛，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嗯！好…我这就打电话，让那小子别被开除了。不过，我不保证现在他还在学校哦!”
    “你妹啊！你到底把电话打给了谁？”心里吐槽一句，摇了摇手，快速的向饭店外面跑去，留下一句话说：“霞姐，你等着看吧。”
    她并没有追来，我能想到，她一定又是用那种玩味的眼神，目送我离开。
    我跑出饭店的途中在心里发誓“不做到经济独立，不做到内心强大，老子一定忍着不见霞姐。”
    发誓，张嘴说说的事儿，简单！真要做到，好难！
    坐在去学校的车上，对于怎么赚钱？一点头绪都没有。心想，霞姐刚才听我说下次再见她一定是个男人，她心里一定觉得很好玩吧？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拳头！我不要被她看扁，更要向自己证明，林峰是个男人，男生和小屁孩这样的称呼，都去他妈个蛋。
    学校还是老样子，与之前并没什么两样？保安依旧在执勤，远处一个巨大的雕像依旧挺立在那里……
    踏进呆了两年多的校园，我突然感觉有那里不同，可是又说不出来。或许，誓言起了作用。又或许，我虽依旧幼稚，但我却找到了新的目标。
    以前我的目标是考一个好大学，那么，现在的目标是让我获得“男人”的称号，告别男生，做一个男人！
    晃荡到下课时间，走进教室，李可儿对我说：“林峰同学，恭喜你！你被调回了重点班…再见了，我的同桌。”
    “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哎！相知总是短暂的，分别才最煎熬…”李可儿哀声叹气的说着，看到她装逼的样儿，真想把她丢到床上蹂躏一顿。
    随便聊了几句，她也只是知道我被调回重点班了，至于具体情况让我找老班询问。
    跑到办公室，我才得知，我撒气离开学校之后，父母去找了年级主任，希望把我调回原来的班级，结果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狗屁！
    我听完班主任的话，心里骂着，年级主任有这么好说话那才有鬼。高三把我调到九班来，爸妈又不是没给他送过礼，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
    决定把这个事情搞明白之后，再去找张浩问清楚黄军的事情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