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玫瑰糕环兰两母子

    第七十八章玫瑰糕环兰两母子

    宅妹子正式回来了对不住啦请尽情蹂躏我吧好吧，乖乖码字去，还有一章，今天尽量更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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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瓶到的时候，小黛玉这边的看图识字果然已经接近尾声了。

    她已经给环兰叔侄上课几个月了，每次也不费什么大事，准备几幅图或者实物，再准备一个小故事，就行了。

    图么，多是小黛玉自已画的，真应了渠婶婶那句话了，小黛玉画得虽没意境，却是极像的，一眼就能叫人瞧出画得什么东西。

    她之所以这样，却是被后世油画、相片等务实风格影响太深，先入为主了，一下笔就不自觉当自已是照相机。于是，她一走上“实物拍照”的道路就回不了头了，恨得渠婶婶直骂她不争气，在她沾沾自喜来问自已的画能卖多少钱的时候，恶狠狠告诉她，一文不值

    小黛玉大受打击，玻璃心碎了一地。好在她得了阿q的衣钵真传，很快又原地满血复活了。瞧，咱画得多好啊，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连雪雁都说，咱的画，真得就跟水里倒出的影子似的，虽然那水是月下小池塘小黛玉直接忽略了最后一句，径自沾沾自喜。咱呢，好歹算是多了门手艺，每逢生日能自留影不求人不是？做人不能太贪心，咱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不值钱？小黛玉坚信，都是风格不同惹的祸，是古人不懂欣赏。算啦，咱留着自已欣赏就好啦，反正也不差卖画的那几个银子

    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小黛玉在“实物拍照”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但她到底希望落魄时能街头摆摊赚个铜板，所以，练习得很勤奋。等要教导环兰识字时，她每每亲自上场，配“天”、“地”、“人”、“山”、“河”等的画，权作练笔。

    当然，她的画，这时候，已经完成了从月下到日下的华丽转身。而她的画艺，也第一次得到了认可，不光环兰惜春等人喜欢，连李纨都夸她蕙质兰心。

    李纨么，最初因怕婆婆不喜，是很不乐意儿子贾兰往林姑娘小黛玉跟前凑的。但谁叫儿子喜欢呢？而且，林姑娘心思巧教得好，又有环哥儿这么个作伴的，兰哥儿在那边，明显更愿意学，学得快，记得牢。也，更快活了

    如此，李纨便宁可挨婆婆的冷脸，应付她的责难，也只管放任儿子去找他林姑姑。她还留神观察了小黛玉的授课方式，见很有几分寓教于乐与因材施教的意味，教小孩子，却是正正好。如此，她便越发觉得，林家果然不愧是诗书传家的名门，叔侄双探花的人家，连小小一个姑娘都这样不同凡响呢

    林家世家，林家双探花，林家姑娘，林姑娘对自家儿子另眼相看。李纨手上针线走得飞快，木讷的脸上，眼中光一闪，就又恢复成了古井无波。恰在此时，门口有了响动，李纨抬头一看，果然是兰哥儿从林姑娘那边下学回来了。

    “回来了？手里拿的什么？”

    “母亲你看，这是林姑姑给的玫瑰糕，可香可软啦，刚出锅的，母亲尝尝”

    小贾兰说着，就打开食盒，要喂母亲。李纨就着儿子的手尝了一口，果然不错，玫瑰的香甜之外，又另有牛的香醇，但似乎还有一种滋味，却说不上是什么。她又品了品，确实尝不出来。这可就奇了，世上的东西，贾府没吃过的，可是少有

    忽的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林姑娘来京，林姑父在扬州，可是没少打发人送东西过来，上回，据说很是送了些西洋的玩意。如此，海上来的东西，也就难怪，在贾家这几年都没见识过呢。

    她遗憾的叹息，本来，见儿子喜欢，她有意去讨个方子的，但既有此节，就只能作罢了。

    用帕子沾沾唇，却见儿子又捻了一块儿要喂她，李纨心里极受用，却舍不得吃了。只这么一小盒，还是给儿子留着吧。

    “母亲不吃了，腻得慌”

    “哪有？明明很好吃的”小贾兰瞪圆了眼睛。

    见母亲仍然坚持，不信邪的小家伙自已咬了一块，呜，就是很好吃嘛

    李纨看得直乐，脸上线条都柔和了，再不复之前的僵硬木讷。她怕儿子继续歪缠，便假意斥责儿子。

    “你在你林姑姑那儿上课，不送束脩也就罢了，怎得还把你林姑姑的东西往回拿？”

    小贾兰果然被转移了焦点，急急辩解起来。

    “不是的，是林姑姑送我们吃的。林姑姑要吃午饭了，邀我和环叔叔一起……，母亲，林姑姑她们竟然吃午饭，好奇怪哦”

    本在含笑听儿子絮叨的李纨，就此讲了一回南北风俗。小家伙直到琢磨明白了，满意了，才又想起之前的话题，接着絮叨。

    “我和环叔叔自然是不吃的，而且，我们若留下了，岂不让林姑姑院里的姐姐们吃的不安心？连林姑姑都要照顾我们呢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晌午课间休息的时候，环叔叔，厄，还有我，我们夸了一回玫瑰糕味儿好，说若是叫母亲尝尝就好了。结果回来的时候，林姑姑就送了我们一人一盒。唔，母亲，我和环叔叔明明说得很小声的，没让别人听到啊，那会儿林姑姑也不在的，可她怎么就知道了呢？”

    “母亲，这算是我们要东西吗？林姑姑说不算的，还夸我们两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李纨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批评儿子，但儿子的言行叫人窝心，却是真的。

    “你林姑姑说不算，那就不算吧。我们兰哥儿是个好孩子只是，以后在别人处，可不能再这样啦”

    趁机教育了儿子一番为人处世的道理，眼看儿子点头连连，李纨又惦记起回礼的事来，便打发人收拾了几两燕窝。等料理得差不多了，李纨安心了，才重新捻起了针。

    贾兰自已玩了一会儿，见母亲忙完了，就又靠过来。他随手拎起母亲手中那件宝蓝长衫的袖子，一比划，长出一大截，便忙提醒母亲。

    “母亲，弄错啦，这衣裳做得太大了你瞧你瞧”

    李纨笑而不语，等儿子急得要跳脚了，才逗他道:“你才收了你林姑姑的玫瑰糕，竟不知道要回礼么？这就是回礼啦。”

    贾兰挠挠头，惭愧了一下，点点脑袋，表示知道了，却又忽一怔，小脸皱巴成一颗嫩核桃，苦大仇深地看向李纨。

    “不对，林姑姑是姑娘啊，母亲做得却是男衫。母亲骗我”

    那衣裳是谁的？贾兰开动脑筋，总算想到了。

    “厄，母亲，这是宝叔叔的？连母亲也开始给宝叔叔做衣裳了吗？”不跳字。

    之前，他以为是林姑姑的衣裳时，没半点儿醋意，还很高兴。但现在想到这可能是宝叔叔的，他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老太太老爷太太姑姑们及琏二婶婶她们，甚至丫鬟姐姐们，都是宝叔叔的，她们都想不起来还有个自已。只有母亲是自已的，后来来的这个林姑姑，也不偏着宝叔叔。但现在，连母亲也要变成宝叔叔的了嘛？呜呜，好想哭哦

    李纨见儿子问得小心翼翼，眼中盈光闪闪，却又强自忍着，直倔强的看着自已，便知道他想岔了。她心中酸涩，为儿子心疼。自已青春守寡也就罢了，是自已的命。但自已的兰哥儿，这样好一个孩子，却被人这样漠视，甚至嫌弃……

    她对贾府众人，特别是太太王夫人的怨恨，就又添了一层。但想到儿子还小，还得继续在太太手下讨生活，只得将怨恨深埋，但愁苦却又更甚了几分。

    罢了罢了，兰儿好好读书，搏个前程，总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倒是那块儿宝玉，哼，却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不管李纨自已心中怎么恨毒，对着儿子贾兰，都得先强自扯开个笑脸。

    “说什么呢？你宝叔叔的衣裳，哪里用我来做？不算真线上，也不算太太老太太的爱惜，光你宝叔叔屋里，就大小丫头二三十个，凭你宝叔叔多少衣裳做不够？我去裹什么乱？”

    “我啊，只看着我们兰哥儿就好看着我们兰哥儿长大，娶妻生子，然后我啊，再给我们兰哥儿的儿子孙子做衣裳去，直到我人老了眼花了拿不动针线了，好不好？”

    贾兰听了母亲的话，这才破涕为笑，但仍追问道:“那这件衣裳是怎么回事？”

    “呵，就是你林姑姑的啊你看看，若是你宝叔叔穿，是不是就瘦了点儿？”

    贾兰一看，果然是这样，但林姑姑？他疑惑的看向母亲。

    “我听说你林姑姑在家的时候，是当成个男孩儿教养的，全套的男子行头都是有的。我想着，你林姑姑眼见要出孝了，便做了这件长衫，也算投其所好，再不会和人重样的”

    和谁重样？自然是赵姨娘。赵姨娘手艺更好，做得也更快，打从儿子带了匹雪缎回来要针线，她便开始包办林姑娘的行头。尤其是环哥儿跟着林姑娘做学问开始，赵姨娘就更勤快了，连给老爷贾政的东西都往后排了。太太王夫人脸子越冷，越罚她，她给林姑娘做东西的兴头越大。亏得林姑娘时不时回点子东西，才没叫赵姨娘因此穷了。

    虽然同样感激，但跟赵姨娘学，化身林家针线上的人？珠大*李纨没兴趣，觉得掉价。针线么，送了是个意思，但不能抢人家下人的饭碗不是？只是，两个学生，人家送你不送，可叫人怎么待你孩子？不用心了怎么办？

    好在，学生家长李纨是个大*，富n代出身，不是个光身子姨娘，手中还是有点儿家底的。而且，自丈夫死后，她就吝啬了，成了个只进不出的主儿，如此，就更不缺那几两送礼钱了。

    做这件男衫，却是她在给儿子做衣裳时的突发奇想。后来越想越妙，既是自已的心意，又不会显得和赵姨娘似的。如此，她才动得手。

    李纨又缝了几针收尾，不期然间又想起了婆婆王夫人。

    这阵子，太太不知又搞什么名堂，突然对林姑娘和煦起来，也不再找茬了。只是，她不可能是真的跟人家和解了，老太太有没有被瞒过去不知道，但婆婆屋里的，谁的招子是摆着好看的？特别是自已，难道会看不出来？这些日子，为着林姑娘教兰哥儿环哥儿识字的事，自已和赵姨娘受太太的磋磨还少么？

    自已是个儿媳，又是有出身的，多少还强些。但赵姨娘，啧啧

    赵姨娘确实挺悲催的，刚捡完佛豆回来。跪着，捡一粒，双手合什念一声佛，然后，跪得要端正，腰板要挺直，念佛要诚心，声音又要刚刚好，不能小了，叫人听着像嘟囔与佛不敬，不能大了，会吵着敲木鱼念《金刚经》的太太。中间稍有差池，看着的人就会把她拣出的佛豆倒回去，叫她从头再来。

    今天是周瑞家的得闲，看得她。整个上午，她只把周瑞家的咒了个脚底流脓头顶疮，男娼女ji世代奴。诅咒完了，才发现是在佛前，心中又忙忙对佛祖请罪，求佛祖原谅自已的不恭，又祝祷佛祖保佑，实现自已的诅咒，最好再加上太太和她的那块儿破石头。

    那尊佛祖金光闪闪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没听还好，若是听了，一下子收到三份祝愿，文辞虽不同，内容却相近，对象又互指。这样矛盾，他就算是佛祖，但听了，就不会头大了？不显灵她们要骂自已，若把她们的愿望统统实现，岂不没个活口囫囵人，来上缴许给自已的供品了？

    但祝愿的人显然不是有他心，肯为他人着想，体谅佛祖的。就说赵姨娘吧，在太太大发慈悲金口允退后，竟又诚心诚意咒了一遍，才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已屋子。

    一进门，环哥儿已经在了。她神一振，不萎靡了，腿也不瘸了，不用环哥儿扶，一把扯着儿子去翻他的书。

    “你个混小子，今天没淘气吧？林姑娘可有夸你？哎下回我再给林姑娘做什么好？对了，新学了什么？给我念念，再写一写我瞧瞧”

    环哥儿知道她纯粹唠叨而已，絮叨给她自已听得，便也不理她，只拿笔把新学的字写了。赵姨娘果然停了下来，叫环哥儿念给自已听。她听戏似的，享受得很，一回又一回的点重播键“再念一遍”。

    环哥儿重复了三五回，终于火了。

    “你又不识字，听什么听？就算我念错了，你也听不出来”

    赵姨娘柳眉一竖，拧着环哥儿耳朵骂上了。

    “你就不会说个好听的？能念对干嘛念错？真真是个混账行子连句话都不会说，难怪你不如人家受待见，不如人家宝贝……”

    又来了又来了，天天说这个，烦不烦啊贾环窝火得很。

    “我是我，他是他，我就不能不和他比？你稀罕他，就过去，离我远远地反正，我只按林姐姐说得，做我自已就好你们爱怎样就怎样，随便吧”

    他摔了帘子出去了，留下赵姨娘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喘了半天。喘匀了，推开拍抚背的丫头子，又开始跳脚。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老娘辛苦生养他一场，就这样对老娘？翅膀还没长硬呢，就给老娘甩起脸子来啊呸，什么东西”

    “你别牛气，别说你还没抖起来，你就是当官了，那也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种，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大的，告到皇帝老爷那里，我也是你母亲你别想对我耍少爷脾气别想……”

    她双手挥舞的，像是要赶走什么似的，却又像是要确定什么。但她身边一个丫头，听了她这话，忙去掩她的嘴。这人叫百灵，和老赵家沾点儿亲，勉强算是赵姨娘心腹。

    “我的姨娘啊，你胡咧咧什么呢？他娘在哪儿？他娘在那边东厢里礼佛呢你在这儿娘来娘去的，是嫌活得太快活了不是？”

    “再说，叫人听到你骂环哥儿，就又该说你不着调，当奴才的，竟管教起主子来了到时候，姨娘讨个没趣不说，连我们这些人，都要了不是，骂我们没拦着。姨娘你行行好，快住嘴了吧”

    赵姨娘心中不忿，犹自挣扎了几下，掂起一块烟台就要摔，但挥了几下，都下不了手，无它，这是环哥儿读书写字长出息的东西。而且，她心疼银子

    那百灵丫头见她重拿轻放，口中却兀自放狠话“我必叫他好看”，觉得好笑，却也不戳穿她。径自去取了环哥儿带回来的食盒。

    “姨娘别恼环哥儿了，看这是什么？这个啊，可是环哥儿在林姑娘那儿，专门为姨娘讨来的，要孝敬姨娘你呢环哥儿，可是世间少有的孝顺了，姨娘还有什么不足的？”

    赵姨娘见了食盒，听了这话，只觉得六月天喝冰水，舒爽得没边，那儿还记得之前在和环哥儿生气？

    “快打开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也值当他专门朝人家林姑娘讨要？没羞没躁”

    百灵知道她在说反话，只顺着那句“快打开”行事。赵姨娘看了，好香的玫瑰糕，便知道是人家林家自已做的。

    之前，她听得儿子那句“林姐姐说”，还是小小在她心里扎了刺的，这几乎是儿子第一次顶撞自已。她便有几分疑心是林姑娘挑唆的，不然还能有谁呢？

    而因为探春的缘故，她对挑唆自已母子感情的人事，特别敏感，很容易上火。但想想林姑娘一贯记录良好，儿子也还读着人家的书呢如此，她这个口没遮拦的，刚才骂儿子时，才没带出林姑娘来。

    这会儿冷静下来，又见了人家给的玫瑰糕，不由庆幸，幸亏没骂错好人，不然可就没脸见人家了

    “哎呀，这南方人就是花样多，这样香的玫瑰糕，就是老太太也没吃过机会吧？托林姑娘的福，我今天可就要享受一回了”

    赵姨娘笑得满脸桃花开，伸手就要捻起一块儿来。但手到了半路，转了方向，竟把盒子盖又盖上了。

    “这么好的东西，我哪里配吃呢？我都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不在乎这一两口了，这个，百灵啊，你还是拿去给三姑娘尝尝吧”

    “她是千金小姐，配享用而且，小孩子家家的，饭吃不了两口，半晌就又饿了，厨上却不会为她单做东西的。还是给她这个，叫她填填胃吧这个这么香甜和软，她肯定喜欢要知道，她最喜欢玫瑰花了”

    她扎煞着手，不敢去碰玫瑰糕，却越说脸上神色越欢喜。瞧着她这模样，百灵不由心酸。但百灵知道，真送过去了，三姑娘也必不会吃的，不当面摔了都是好的。

    “这东西，说破了天去，也不过一口糕点，三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呢，哪里还少得了这个？若真是南边的好东西，林姑娘连环哥儿都送了，难不成还会少了姑娘们的？姨娘这份儿，还是自已留着享用吧，这可是环哥儿的孝心呢”

    “真的？”赵姨娘将信将疑，催着人去打听了。果然老太太和三位姑娘那里，都是有的。其中为着三姑娘喜欢玫瑰花，林姑娘送给三姑娘的那份尤其多。

    “姨娘这下放心了吧？”百灵打趣了一句，之后，服侍着赵姨娘一小口一小口，珍而重之的尝了几块。

    这小小一盒玫瑰糕，引发了两对母子间迥然不同的故事，这些，事主小黛玉都是不知道，也不曾想到的。她打发了环兰走后，便洗漱了一番，打算享用午饭了。

    期间，她还比较了一下两个孩子。差不多年岁，但环哥儿明显不如兰哥儿稳重有气场。而且，因有母亲李纨打下的良好基础，兰哥儿进度快些，学起来也轻松。相比之下，环哥儿就显得笨拙吃力了。好在，自已也不是教什么高深的东西，又只有两个孩子，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而且，趁着还是苗，家长又配合，努把力，还是有希望扶正这两苗苗的。虽说，二舅妈王夫人似乎不喜欢，以后自已走了，他们又极可能走回老路，一个变得郁古怪，一个长得形容猥琐，叫自已的努力都白搭。

    小黛玉也迟疑过，但看着这两个孩子稚气的信赖，她还是去找了二舅贾政，接管了两个孩子的启蒙教育权。以后怎样再说，先顾眼前吧，能力范围之内，又对己无害的，那就伸一伸手，不然，未免有些冷漠了。

    毕竟，连宝玉，她都肯劝一劝他别吃胭脂了，虽然，不管用。但好歹护住了自已院里丫头们的清白。

    至于惹得王夫人不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愁。和她之间，也不差这小小一两件了。

    这般想着，小黛玉也就释然了。唔，吃过饭，下午，还要去老太太跟前学“女四书”呢真倒霉

    还有，银萍姐姐回来了，要见一见，也不知道尔玉哥哥怎么说的（6321字）

    第七十八章玫瑰糕环兰两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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