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人间修士，平常一日

    “极品灵脉，世间道运所在，龙脉之精粹，可以帮助本座尽快的修复本源之伤势，虽只是杯水车薪，但远远胜过了大阵聚拢而来的灵气，总算是聊胜于无吧。”
    沈家最神秘的祖宅深处，八卦阵中央墓碑下方的石棺之中，神秘存在喃喃自语。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鬼竟然能够屠圣，资质当真是恐怖，短短时间，这个家伙竟然成长了如此地步？人间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之前有仙人的化身来此，现在又有沈凌光这么一个特殊的年轻人……嘿嘿嘿……”
    石棺中的神秘存在嘿嘿一笑，眸子深处闪过一道光。
    先前神云子的化身曾经来到沈府门口来找沈凌光，当时沈凌光已经去往了君城，神云子的化身无奈离去。
    这位神秘存在虽然自封石棺之中，却一瞬间便洞悉了神云子化身的根脚，便也分化出了一道光尾随神云子，那是他的化身。
    可以说，这位神秘存在虽然没有走出过沈家祖宅，这段时间，却通过那具化身，见证了外界关于沈凌光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化身甚至扮演成普通的修士，在葬仙荒漠亲眼见证了沈凌光与七个圣人大战的全过程。
    “混沌体，诸天万界，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是这种体质，这小子，确实妖邪的很啊，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真的能够在‘那个事件’到来之前，本座提前复苏，传授你一些东西，倒也是没有问题，这个世间，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沈凌光，你的天资在老夫当年之上，但是现在你缺少的是时间。”
    “本座很期待你再回沈家！小家伙！”
    ……
    ……
    距离葬仙荒漠的屠圣大战已经过去了十日，这件事情的造成的影响余波还在继续。
    除了沈家一跃成为一个顶级世家道统之外，这件事情，对不朽道统天剑宗的影响也是十分巨大。
    “沈凌光，混沌体，史上最年轻的界王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数人看到了他以界王境界打破圣道壁垒，连续斩杀三尊圣人，随后还带着神殿的圣王敲诈勒索了五个不朽道统，让对他出手的五大不朽道统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件事情才算是落下了帷幕，这是何等的威势？”
    “真是让人向往钦佩啊，如今别说年轻一辈了，就是所有修士都算上，普天之下都没有几个人能够压制沈凌光了，真正的绝世奇才，划时代的天骄人物。”
    “可惜那一日我没有进入葬仙荒漠，没能一睹他风采，这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了。”
    “哈哈哈！沈凌光固然惊才绝艳，但是我天剑宗有一人，也不会差他多少，如今宗门圣主宣布，新一代天剑宗圣子就是那人了。”
    “谁呀？圣子师兄不是正值巅峰岁月，年富力强之时，怎么现在就换人了？是不是现在的圣子师兄犯事了？”
    “不是，听说是宗门高层展开会议商讨一番之后，一致决定，拥立黑洁师兄为圣子，黑洁师兄你知道吧，一个月前，他与沈凌光传奇境界交手，沈凌光用了一百招，才勉强在传奇境界战胜黑洁师兄！你说说看，黑洁师兄能够跟这么变态的沈凌光同境界大战百回合以上，若是成长起来，不是潜力无穷又是什么？以后宗门的人，要以谈剑锋的修士马首是瞻了。”
    天剑宗共有十八座山峰，每个山峰都有一个山主，而新任的天剑宗圣子黑洁便是谈剑锋山主的首徒。
    此刻，谈剑锋上，鸟语花香，灯火通明，谈剑锋山主大摆酒宴宴请山上徒子徒孙们一道庆祝黑洁晋升为宗门圣子。
    不少知书达理，长相貌美的师妹知晓此事之后，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频频向黑洁暗送秋波。
    “黑洁师兄当圣子当之无愧，早就看那秋无机不爽了，黑洁师兄能够与沈凌光大战百回合的人，难道不比那秋无机更有资格当圣子吗？”
    “黑洁师兄无敌，不争取将来达到沈凌光的成就，但凡有他一半的实力，我天剑宗都可以发达起来，问鼎天玄道州第一道统的美名。”
    席间，众师弟们举杯向黑洁庆祝，笑着说道。
    即便是说着吹捧的话语，他们也不敢说黑洁将来若是能够达到沈凌光的成就会如何如何，足以可见，现如今沈凌光的无敌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沈凌光的战绩是骇人听闻，是可以被载入史册当做神话传说去看待的。
    太古以来，至少各种古籍之中，从来没有记载过沈凌光这样辉煌的战绩。
    所以即便是再想拍黑洁的马屁，谈剑锋一众小弟还是知道分寸的，拍得马屁太过了就太假，就显得不上心，很没有诚意。
    只有黑洁，一脸懵逼的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
    他觊觎圣子之位已久，与前代圣子秋无机之间可以说势同水火，为了夺得这个圣子之位，一个月前他听说了沈凌光自冥夜古河之中走出，沈凌光在百年前便在天玄道州是个赫赫有名的奇才，是天玄道州万年来最年轻的传奇境界高手。
    所以为了刷波声望，他带着天剑宗的几个小弟一起去往了沈家挑战沈凌光。
    他的真实实力实际上远不如沈凌光。
    在传奇境界，他被沈凌光全面吊打，后来他坦言了自己的目的，并且承诺沈凌光若是愿意陪他演一波，等到日后他成为圣子乃至天剑宗圣主之后，他自会回报沈凌光。
    然后沈凌光便配合他演了一波，两人在传奇境界大战百招以上才勉强分出了胜负。
    算是打了一场“假赛”。
    黑洁也没有想到，沈凌光会如此的变态，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宰杀了三尊圣人，勒索了五个不朽道统，震动整个苍茫星！
    以至于如今沈凌光的大名基本上与圣人的威势划上了等号。
    甚至可以说沈凌光如今相当于一个人便是一个不朽道统。
    以至于连带着黑洁本人也因为一个月前与沈凌光之间的那场“假赛”声望也极速的水涨船高。
    黑洁身上多了一个标签。
    同境界可与沈凌光对战百回合的人！
    这个标签原本不值得多么骄傲，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败北的意思，输了的意思。
    但是在沈凌光斩杀三尊圣人，同境界秒杀各种当代绝世天骄之后，这个标签，含金量嗖嗖直升！
    现在黑洁走到外界去，天剑宗圣子的身份或许同级别不朽道统的圣子只会冷淡的抱拳客套客套。
    但若是他掏出“曾与沈凌光大战百回合不分胜负”的标签，绝对会立刻换来对方敬畏的眼神与恭敬的态度。
    黑洁嘴角微微抽搐，只有他知道，这些是假的。
    “沈前辈，感谢你送来的大礼，日后我若是成为了天剑宗的圣主，家里一定挂着你的画像天天给你烧香磕头，虽然我的真实实力与资质远不如你，但是胜任天剑宗的圣子却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要努力修行，不愧对‘与你对敌百招不分胜负’这个金字招牌的。”
    一脸正气国字脸，身躯魁梧，剑眉星目的黑洁心中暗暗发誓。
    ……
    万初圣地！
    天玄道州的不朽道统之一。
    道统宗址建立在一片连绵的山脉之中，此处方圆十万里，灵气充沛，青山绿水，仙雾渺渺，令得此地好像是远离尘世的世外桃花源。
    万初圣地圣女林雪怡成为了近来宗门之人议论的对象。
    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百年前，林雪怡是沈凌光的未婚妻，沈凌光为了救林雪怡，不惜以身犯险进入冥夜古河摘取涅盘花，才救了林雪怡一命，却中了冥河诅咒，沈凌光不得已进入冥夜古河寻找破解之法，在那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沈凌光死在了冥夜古河，而两个月前，林雪怡也与道衍圣地钟神宇立下了婚约。
    结果一个月前，沈凌光自冥夜古河之中走出。
    而现在，沈凌光更是在葬仙荒漠大放光彩，名震五大道州，成了可以媲美顶级圣人的苍茫星年轻一辈绝对意义上的第一人。
    如此种种，相较之下，林雪怡的处境自然便变得无比的尴尬了。
    有人觉得林雪怡背信弃义，辜负了沈凌光的一往情深。
    也有人觉得林雪怡并不知道沈凌光还活着，在沈凌光“死去”百年之后才选择与其他圣地的圣子联姻，并没有什么错误，也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听说林雪怡之所以走上修行这条路，也是因为沈凌光，原本林雪怡只是一个凡人，被山贼俘虏，成为了山贼老大的童养媳，是年轻时候的沈凌光路过救下了她，将她送到了附近的修行洞天灵溪宗，这才有了后来名动楚国的女神林雪怡，才有了后来被万初圣地注意到，拜入万初圣地，成为了万初圣地的圣女，可以说，沈凌光是改变了林雪怡一生命运的人，沈凌光对林雪怡也是一往情深，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是这个局面，用生命守护的人百年之后，竟然成为了他人的未婚妻，真是讽刺啊！看来沈凌光就算是再厉害，也有痛处吧！嘿嘿……”
    “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被林雪怡听到了我们没有好果子吃……”
    “哎？圣女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饶命啊！我们没有说你坏话的意思，我们只是酸沈凌光，饶命啊……”
    咻！
    剑光划过，两颗头颅飞起，无头尸身被青色火焰包裹住，瞬间化为灰烬。
    一袭蓝衣，面容冷艳绝美的林雪怡收起长剑，震飞剑身之上的血渍，用宛如冰雪冰冷的语调自语道：“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
    万初圣地两名暗地里说沈凌光坏话的弟子就这样被路过的林雪怡无情斩杀了。
    林雪怡眼眸之中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就好像杀死了两只蚂蚁这么简单。
    “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沈凌光哥哥的坏话，任何人！哪怕背对着我也不行！凌光哥哥，你如今变得这么厉害，实在是太好了，我很高兴，虽然有些话不能对你说，但我还是要说一下，这个世间，没有人比我更加的爱你了，我要嫁给钟神宇，也是有苦衷的，你放心，等到目的达成之后，我会亲手杀了钟神宇向你赔罪的，凌光哥哥，如今的你这么优秀，雪怡确实已经配不上你了，但，雪怡一定会默默支持你的。”
    林雪怡清冷的眼眸滑落一滴清泪，喃喃自语道。
    某一刻，她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
    “真是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整天哭哭啼啼，不要忘了我们宏伟的计划！”
    红眼睛的林雪怡愤怒道。
    但是很快，红色的眼眸褪去，林雪怡精致的面孔恢复了冷冽。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
    林雪怡自语，像是与身体内的另外一个人格对话。
    ……
    砰！
    一只大手撕碎虚空，将一尊老圣人捏碎，虚空法则爆发，将老圣人完全的埋葬进入异次元时空之中。
    “这就是……无圣岁月时代成圣之人的实力吗？应无穷，你会遭报应的，背叛了魔族的人，即便是成仙，终有一日，也会被清算！魔宗毁在了你的手里！”
    被斩杀原魔宗老圣人临死之前发出一声怒吼，在绝望之中，被魔宗当代宗主无情镇杀了。
    这里是一片乌云笼罩的山谷，天穹是血色，周围充斥着压抑的气息，自古以来，没有几个外人能够进入这里。
    只有魔宗的核心人物才能够来到此地。
    身着一袭血色长袍的应无穷眼神疲惫的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一众门人的尸体，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落寞与黯然，这些人都是他杀得，其中不少人，是与他同时代的好友，甚至还有人是他年少时期的师长前辈，对他修行之路多有关照，在他成长为魔宗宗主之后，这些人一度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是一百多年前，应无穷提出了让魔宗改邪归正，走正道的硬性教规之后，他与这些人逐渐走到了对立面，魔宗也在五十年前分裂成为了具有良性与正道行事风格的“魔宗”与依旧行事毒辣，修炼魔功，手段残忍的“原魔宗”。
    数十年来，魔宗与原魔宗大战不止。
    这一次，应无穷锁定了原魔宗的老巢，直接击杀了这一批原魔宗的高层骨干，连封印的原魔宗上古时代的魔宗老圣人出世都被应无穷给强势镇杀了，从此之后，世间再无原魔宗，只有一心走正道的魔宗，应无穷考虑给魔宗改个名字，取名正气宗，浩然正气，光明正大。
    但是不论如何，击杀了旧时的同伴与同僚，即便是应无穷，心情都不可能会很好。
    “爹，无论这条路多么困难，我会陪您一起走下去，魔宗摒弃魔道，走正道之路，是大势所趋。”
    自天荒岛匆匆结束试炼赶回来见证这一切的应少天也在此地，看着父亲伟岸的背影，应少天语气坚定道。
    “这本该是我一个人应该完成的道路，却把你牵连进来了，少天，对不起。”应无穷转身看向应少天，一改往日威严的形象，向应少天道歉起来。
    应少天神色一怔，父亲向他道歉，印象之中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他赶紧道：“爹，您不需要向我说抱歉，这是我心甘情愿走得路，并非你连累我，走这条路，我甘之如饴，纵然未来可能真会被所谓魔族之人清算，我亦无惧，大不了以身入局，以身殉道罢了，自古以来，做出一些重大的变革，总是需要流血牺牲的，总有人要死的，我早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应少天淡淡一笑，双目明亮，眼眸纯净如同一池泉水，坚定而纯粹。
    应无穷笑了笑，选择了一张由石头打造的类似王座的座椅疲惫的坐了上去，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应少天。
    “孩子，你愿意走正道，或许并不是因为你出生在魔宗生来便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而是因为在你出生之后，我在你内心深处种下了一颗善良纯粹的种子，所以你才会这么正气，这么的纯粹，这么的单纯，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应无穷叹了一口气，告诉了一个让应少天震惊的真相。
    应少天闻言，面上露出异色，却也没有过分惊讶，很快便笑了起来，来到应无穷身边，像个普通人家的父子谈心，用很平静的语调说道：“如此说来，我真要谢谢你呢，爹，走正道，心怀正气，问心无愧，让我活得很快乐，很自在，也认识了很多意气相投的朋友，这些人，我相信若是我走魔修的话，是永远不可能跟他们成为朋友的，所以我要谢谢你，爹，是你帮助我描绘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人生，将我引导向了一条有趣的人生道路上，走此路，无论未来结果如何，我都坦然接受，只是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爹你要坚持带着日益发展壮大的魔宗脱离原来的教条，忍着各大道统的堪称屈辱的条约，也要让魔宗变成‘正气宗’，为什么？”
    这是应少天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
    他觉得总有一个核心原因，推动父亲下定决心改变魔宗。
    他在魔宗打听过，在他出生之前，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魔宗的圣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修士，被整个修仙界视为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为何在他出生之后，却突然改变了？
    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生，改变了父亲的性格吗？
    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应少天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他的父亲本人能够回答。
    应无穷威严的面容上，闪过刹那的恍惚，似乎被应少天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几息时间之后，应无穷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望向应少天，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这个笑容很勉强，像是用尽了力气。
    嗯，以应无穷现在的疲惫程度与沉重的心情，他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但是他不想给自己的儿子带来沉重的心情，硬笑着道：“这件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少天，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光明的前途，你是真正不世出的人杰，你是上古冰帝之后唯一的玄冰体，你有人世间最诚挚的心肠，你比任何人都更配的上一个美好的结局。”
    “爹……”应少天眉头微微皱了皱，总觉得父亲像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心里很难过，却无法对他说。
    应无穷拍了拍应少天的肩膀，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少天，爹这一辈子作孽无数，任何时候死了，都死不足惜，现在的我，只想在死前尽量的帮你开辟出光明的未来，帮你尽可能多的扫清障碍，若是有一日爹不在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努力的活下去，明白吗？你刚刚不是说，你结识了一些有趣的朋友吗，这些人我都暗中替你观察了，每一个人品都是没得说的，最关键的是，你还与那个叫做沈凌光的小子交好，太好了，好好维系跟他之间的关系，此子便是我也看不透，他的未来，定然是前途无量的，若是未来你真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我相信你的这位朋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爹，你不要误会了，我与沈兄结交为朋友，并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彼此之间性格相投，互相欣赏，并存在什么利用的关系，若是我心存利用之心，这份友谊也就不纯粹了。”应少天郑重说道。
    “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谁说要你利用沈凌光了？你只需要保持本心与他结交就好了，未来若是你有难，他若真是你朋友，又怎么可能不出手相助，若是他不出手相助，你和他又算得上什么朋友？真心换真心，你怎样对他，将来他也会怎样对你，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利益交换。”
    应少天点了点头，道：“老实讲，我也没想到，沈兄竟然会变得如今这么厉害，莫说苍茫星，便是整个宇宙，只怕也没有人能够在他这个年纪修为做到如此地步，可惜我没在现场，未能亲眼一见。”
    说到最后，应少天感到颇为的遗憾。
    “是啊，我也感到可惜，若非爹好不容易定位到了原魔宗的总部，不能放弃追踪，去葬仙荒漠接你的话，便有可能进一步拉近你与沈凌光之间的关系了。”应无穷也感到遗憾。
    应少天一脸问号。
    “三一教剑合宗那些不入流的老圣人对沈凌光出手之时，那时候沈凌光算是举世皆敌，我若是在那时出手助他一臂之力，斩了那几个老匹夫，沈凌光怎能不感激？可惜了，错过了。”
    应无穷感叹连连。
    “……”应少天沉默了。
    ……
    天玄道州，荒古世家，楼家。
    演武场，只有两个人，秘密约战。
    一人是五万年来沈凌光之前的资质第一人楼浮生。
    另外一人则是苍玄道州神秘莫测的苏玄舟，号称剑出鞘，便一定无敌的年轻至尊。
    二人似乎要因为争夺某个传承的第一主动权，交手起来！
    “苏兄，倾尽全力吧，这一战，我会晋级到至高领域。”楼浮生一身修为全面展现，赫然是完美界王修士！
    并且身躯弥漫丝丝缕缕的至高大道的气息！
    “明白，楼兄。”
    苏玄舟点了点头，整个人，也在一瞬间爆发界王气息，身上竟然流转也流转至高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