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花妖妖无比凄惨的过去

    双境界至高领域，即便是不纯粹的至高领域，只要能够在两个境界立足至高领域之中，这都是绝对的禁忌传说，不可思议的神话，万古难寻，诸天万界都没有几个这种人物存在。
    甚至有种说法，一旦有这种人物出现，务必斩尽杀绝。
    能够两个境界立足至高领域的人一直被视为不祥存在，当然能够知道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
    在人世间绝大部分的世俗修士认知中，至高领域是否真实存在，都是一个疑问，他们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但是花妖妖不是普通人，她是古仙宗的圣女，更是星陨的圣女。
    而星陨，则是隐匿在幕后的自古以来，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
    寻常修士，甚至都不知道星陨的存在。
    但是星陨组织的影响力，自古以来，是渗透到方方面面的。
    苍茫星五大道州一些明面上的不朽道统，背后的扶持者，实际上就有星陨的影子。
    一些不朽道统的开山之祖能够成就道果，据说是承受过星陨组织的恩惠。
    作为星陨的圣女，花妖妖自然修为不弱，见识也不低，因此更加能够明白“神道”如果真得是双至高领域所具备的含金量。
    现在沈凌光就在不远处，那么惹人注目的一个人，周围的人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从他身边经过。
    而花妖妖偏偏能够注意到沈凌光。
    除了施展了某种影响周围人潜意识的手段之外，花妖妖已经想不到其他可能性了。
    而能够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点，手段之高深莫测，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花妖妖自己也是接受过世界之光洗礼的至高领域修士，十分的确定，单境界至高领域的修士，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是传说之中的绝对禁忌人物吗？不，不应该如此武断的判断，这种人物，不可能轻易的出现在人间，这个宇宙的灵气浓度太低，大道规则存在各种缺陷，是不可能会诞生这种人物的，他应该是在界王境界无限接近至高领域，第二个境界半步至高了，所以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能力，真是不可思议，竟然遇到了这种人物，这个时代，可真是够疯狂的。”
    花妖妖内心闪过复杂的情绪，面带笑容，莲步款款的向沈凌光走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眼眸明媚，绝色倾城，当真的赏心悦目。
    “终于想起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跟月仙织打情骂俏正火热，已经把人家忘在了一边呢。”
    花妖妖距离沈凌光散步地方止步，嫣然一笑，打趣道。
    “乐仙子堪称绝代佳人，我便是眼睛再瞎了，心再如何的铁石，也断然不会忘记你我的约定的。”
    沈凌光淡淡一笑，眼眸平静的打量“乐仙仙”，眼眸很干净，不带有一丝的欲望，赞赏对方。
    “是吗，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与月仙织聊了什么吗？”花妖妖眼波流转，明艳动人。
    “这个嘛，抱歉，无可奉告，这涉及到了月仙织的秘密，我不会出卖她的。”沈凌光想也不想，很干脆的回绝了。
    花妖妖不死心，接着温声细语说道：“换个安静的地方，你说来与我听听，我可以发下道誓，绝不会说出去，到时候不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吗？”
    沈凌光笑笑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花妖妖。
    他的眼睛很特别，眼眸深邃，眼瞳漆黑如同黑宝石，目光柔和，并不慑人，但是却给人一种似乎能够看穿一切的智慧的感觉。
    “哎呀呀，怕了你了，不说就不说，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花妖妖举手投降。
    沈凌光一脸无辜，自己用什么眼神看她了？
    不就是很正常的眼神吗？
    “换个地方谈吧，这里人多眼杂。”
    花妖妖散发神念波动。
    沈凌光点了点头，带着花妖妖回到了自己的豪华包间。
    豪华包间的不仅环境安静，还可以隔绝外部修士的神识探知，在这里交流，不必担心会有他人截取到他们的交流内容。
    “这就是你从西门吹风手里抢到的豪华包间的船票吗，挺不错的，墙壁的背景甚至都可以随时的切换，动用了部分凡人的科技。”花妖妖打量这个房间，点评道。
    花妖妖来到这里，并不拘束，很放得开，看到房间正中一张灵石打造的软床，直接跳了上去，滚来滚去，舒展着四肢，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尽显活泼。
    起身伸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柔软的腰肢，完美的呈现出来，有一种特别的诱惑。
    对于绝大多数男修士而言，不管是花妖妖，还是乐仙仙，她们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然而沈凌光双手插兜，就静静的看着花妖妖表演，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纯净，不忘欣赏美女。
    “呵，你这人真没趣，像一根木头。”半晌之后，花妖妖起身，一手捋了捋秀发，有些气馁道。
    “好了，谈正事吧，你为什么执意要我加入星陨组织，又要求我对月仙织做什么？而你又想要摆脱怎样的命运，说吧，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很多故事要讲，你慢慢说，我慢慢听，至于我会如何的做，需要听完你的讲述之后再好好考虑。”
    沈凌光开门见山道。
    “有没有酒？”花妖妖忽然问。
    “你要酒干嘛？”沈凌光顿时疑惑起来。
    “没听说过，故事配酒，天长地久吗？我的那些事情，说来话长，若是没有酒入喉，我可能不会说出来，也没有兴致。”
    花妖妖微微笑了笑，明明是面带笑意的，却不知为何看起来很伤心。
    沈凌光心弦一动。
    原来真有人是可以笑着伤心的。
    他微微一笑，盘坐在花妖妖对面，花妖妖坐在床上，他则是盘坐虚空。
    手掌一翻，一个酒坛子出现在了他手上。
    还没有等他取出碗，花妖妖便主动接过酒坛子，美眸之中露出兴奋的光芒，道：“不需要酒碗，就这样抱着坛子喝酒，这样才痛快。”
    “想不到你还是酒中女豪杰，看不出来。”
    沈凌光淡淡笑了笑，又自自己内世界翻出了一坛酒。
    花妖妖既然有雅兴，那他就陪她对饮到天亮也无妨。
    “味道很香醇，看来你是一个懂酒之人，酒中充满了灵气，应该用特殊秘法煮过吧，对于凡人而言，这是真正的仙露琼浆，饮上一口，便可以延年益寿。”
    花妖妖抱住酒坛，琼鼻嗅了嗅，闭上双眼，笑着点评道。
    沈凌光颇为意外道：“想不到乐小姐这么懂酒。”
    沈凌光一直以来，都很喜欢酒，所以这些年来，内世界中还是藏了不少酒的。
    只是修仙界懂酒的人并不多，对于绝大多数修士而言，酒是穿肠毒药，消磨人的意志，只有被俗世万千杂事困扰的凡人，才会喜欢这玩意儿，他们依赖酒获得精神的慰藉，依赖酒麻痹身心的疲惫，获得片刻的欢愉。
    然而修士是在长生路上，是需要不断进取探索的，岂能如凡人一样，喜欢上酒这种东西。
    不过沈凌光并不在乎。
    喜欢酒与依赖酒完全是两种概念。
    修仙之路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艰辛，有时候停下来，喝点酒，放松一下，欣赏一路走来的风景，其实或许可能反而会让自己修行速度更快。
    劳逸结合，放下脚步，你才能更加的看清前进之路，知晓来时之路的不足。
    酒，是一个好东西。
    修士的灵酒，那更是一个好东西了。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花妖妖如此懂酒，倒是让沈凌光感到很欣慰。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跟一个懂酒的酒友一起喝酒，畅聊人生还要来得更加的有趣？
    咕哝！
    一杯酒入喉，花妖妖精致雪白的脸，两颊生出些许的嫣红，一双美丽的眼眸，却是意犹未尽，更加的柔情似水。
    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有种说不出的美丽韵味。
    无论沈凌光承认不承认，这都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咕哝咕哝！
    沉默，房间内只有沉默，以及酒入喉咙的声音。
    沈凌光不说话，花妖妖也不说话。
    花妖妖就这样抱着酒罐子，一口一口的痛饮着，酒罐子比起花妖妖的脑袋都要大，她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满腹的愁绪。
    沈凌光没有去打搅，也没有阻止。
    在一个人喝酒喝得正痛快时去阻止对方不要继续喝，这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何况沈凌光看出来了，花妖妖是想要借助这坛酒的“威力”好一吐衷肠。
    砰！
    一坛酒尽，酒坛子被花妖妖抛向角落，花妖妖纤细的手掌擦了擦嘴角，打了一个嗝，吐出一口长长的酒气，此时的她绝美的面容已经红云满面，眼神也略微的有些迷醉，眼睛瞄向沈凌光时，眼波流转，当真是风情万种，比酒还要醉人。
    “你不会喝醉了吧？”
    沈凌光有些担忧道。
    “没有醉，刚刚好，酒是好酒，谢谢你的酒。”花妖妖展颜一笑，如同开屏的孔雀，便是沈凌光也必须承认，这一刻的花妖妖美丽的有点过分了。
    “我的故事该从何说起呢？是该从我为什么能够成为星陨的圣女说起，还是从我找你所需要拜托你做得事情说起？”
    花妖妖皱眉自语，面露思索之色。
    “不着急，你慢慢想，现在有的是时间。”沈凌光安慰道，他看出来，花妖妖状态并不是很好，似乎心事重重，看来她的过去可能很悲惨。
    “我从未与他人说过我的事情，告诉你之后，即便是你不答应给我办事，也要替我保密，可以吗？”花妖妖思索一番之后，缓缓说道。
    沈凌光淡淡一笑：“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便是了，乐仙子，我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不论我们会不会合作，都不会泄露你的那些信息。”
    花妖妖点了点头，声音很清晰道：“我相信你，所以才来找你合作，十年前，我看上了一个叫做沈凌光的人，可惜还没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他便闹出了大风波，事后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然的话，我可能会找他合作。”
    花妖妖思路很清晰，谈吐也很清晰，虽然喝了很多酒，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醉意，不影响她正常交流。
    也是，再怎样，花妖妖也是一个修为极其强大的修士，不会因为一坛酒便轻易的醉了。
    “沈凌光吗？我知道此人，听说过此人的传说，传闻此人天资盖世，是个不世出的人杰，并且人品很好，霁月清风，极具人格魅力，朋友广布天下，就连苍玄道州的绝世人杰蔡龙坤都是他的生死好兄弟，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他在冥夜古河待了百年不死，得到了冥夜古河的某种传承，也有人说他得到了天荒岛岛主的传承，身上藏有仙道大机缘，总之，这是一个神秘强大的男人，充满了话题性与争议，是天玄道州最大的风云人物之一。”
    沈凌光听花妖妖提到沈凌光，于是以“神道”的身份点评起沈凌光，言语之间不吝啬夸奖词汇。
    反正都是夸得他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此人确实很强大，很惊艳，可惜我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怪当时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促了，根本没有机会与他说清楚我的情况，与他展开合作。”花妖妖叹了一口气，颇为的惋惜。
    “所以那合作内容到底是什么呢，你又为什么那么的迫切需要合作？”
    沈凌光看向花妖妖，问道。
    “这就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要从星陨的圣女选拔机制说起，也要从星陨的成立目的说起，如今的星陨的话事人，便是我的亲生父亲，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痛恨的人，他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也把我送入了那个无间炼狱之中，一切都是为了他所谓的‘苍茫大计’，这个计划我也不知道全貌，只是知晓了一个大概。”
    花妖妖眼神幽幽，提到她父亲时，她眼眸之中所散发的仇恨是无比真实的，杀意也是无比真实的。
    沈凌光心中一惊，怎么花妖妖的身世这么的凄惨的吗？
    星陨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先前花妖妖说过，为了联合暗世界，拯救苍茫星儿存在。
    星陨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苍茫大计”吗？
    那么“苍茫大计”又是什么呢？
    暗世界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暗世界属于诸天万界吗？
    还是暗世界也是诸天万界的一环？
    暗世界如果不是诸天万界的一环，那么暗世界的人，为何集中在苍茫星出现？
    苍茫星难道蕴藏着什么特殊的秘密，所以很多势力盯上了苍茫星？
    沈凌光快速的归纳整理脑海之中的信息。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以他自冥夜古河出来后，这十年多的经历来看，苍茫星确实很特别。
    存在三大生命禁区，还存在倒悬海、天河、天荒岛这些极其特殊的秘地，也有神殿这种深不可测的来自仙界的超级道统，现在更是知晓了还有暗世界的强者在苍茫星扎根，天河禁区中，还有二十八处奇异空间洞口，连接着神秘的魔族世界。
    这些神秘之地的神秘程度，危险程度，想来就算是在仙界也很夸张了，却统一集中在了苍茫星上。
    说苍茫星是一个普通的修仙星球，鬼都不信。
    苍茫星必然本身存在某种机缘或者重大的隐秘，才能引来这些神秘无比的势力存在。
    太阳教的卞阳圣王在太阳教先祖留下的无字竹简天书上看到了未来了的一角，未来苍茫星将会被魔族颠覆。
    星陨的目的是为了拯救苍茫星，难道说星陨组织的人，很早便意识到了未来苍茫星必会有灭顶之灾，这个灭顶之灾来源于魔族？
    所以很早便开始布局，联合暗世界的势力，准备一起对付的对象，是魔族么？
    “苍茫星很不简单啊。”
    沈凌光心中默默感叹，继续听花妖妖讲述。
    “在不久以后，整个苍茫星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乱之中，某样东西将会出世，若是不阻止那个东西出世，届时便是仙界所有仙人下凡，都无法庇护苍茫星！而在阻止那样东西出世之前，还必须要对付一个可怕的异族，那就是来自天河禁区的魔族。”
    “星陨组织的创始人很早便推算出了未来的大事件，一手建立了星陨，暗中在苍茫星扶持了很多不朽道统的诞生，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上这些不朽道统。”
    “这一代的星陨组织领袖是我的父亲，他知道‘苍茫大计’的全部过程，然后义无反顾的决定牺牲我，完成苍茫大计。”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呢？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吧？”
    花妖妖绝美的面孔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眼神无比的阴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苍茫星上，有很多道统都预感到天河之上，奇异空间的魔族大军迟早会给苍茫星带来灭顶之灾，但是人族一直以来，对于魔族的了解，却知之甚少，这对于人族，很不利……”
    “所以啊，我的父亲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一个天才的创意，在一万年前，我尚还年幼之时，请星陨组织的创始者，那位传闻即便是在仙界，也算是盖世强者的大人出手，将年幼的我的元神一劈为二，一半封印神源之中，另外一半，则正常正常，而这一半的元神化成的人，背负了一个全新的使命，那就是进入奇异空间，了解魔族的内幕！”
    “为此，星陨组织的创始人降临天河禁区，攫取奇异空间之中源源不断溢出的魔气，洗礼那一半的我的灵魂以及身躯，让那一半的我，从灵魂到身躯，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魔族之人！”
    “然后，这位星陨创始人，又以大法力抹除了那一半的我脑海之中所有关于苍茫星的记忆，并在那一半的我的体内打入印记，送入奇异空间的洞口之中。”
    “万年来，只有特殊的时刻，那位于魔族世界的另一半的我体内印记震动时，便会将她的全部记忆，导向我这里，这导向是单向的，换言之，被送入魔族世界的另一半的我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却知道她的存在，更有她在那个世界的全部记忆与经历，并且，她所有的痛苦，我都可以感知，她的人格，我也可以感知，甚至有时候，她的人格就是我的人格，她虽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魔族之人了，但至少，她的人生是完整的，并不知晓自己是残缺的！可是我呢？我时刻在两种人生之中切换，犹如神经病一样，就是为了拯救苍茫星！为了虚无缥缈的苍茫大计！”
    “你知道因为现在的我是主元神，为了配合魔族那边的元神，我需要做什么吗？如果我行为太过端正，思想太过的正常，即便是隔着无穷遥远的距离，我的行为与思想也会影响到魔族世界的那个人！所以，为了避免计划泄露，我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行事风格也偏向魔族化！我需要杀人，需要残忍，需要嗜血，如此一来，才不会让卧底计划暴露，如此一来，才能保证苍茫大计的正常推进！”
    “可是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真实的我喜欢这样活着吗？我不清楚，在数百年前，或许真实的我就被我永远的抹杀了，那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夜晚。”
    说到这儿，花妖妖眼角有泪水无声的滑落，有种破碎的美感，看上去我见犹怜。
    沈凌光没有说话。
    保持着沉默，他回想起与花妖妖第一次见面起冲突时，当他说花妖妖想要看着世界燃烧的行事风格很像魔族之时，当时花妖妖表情便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对沈凌光充满了杀意，被沈凌光“魔族”二字激怒了。（注：详见344章）
    现在回想，这背后，竟然有这般的原由，一切都对上了。
    花妖妖说得事情，百分百是真得。
    花妖妖那时候的神态是自然而然流露的怒意与破防，并且面对的时“沈凌光”，是不可能伏笔到现在的他“神道”身上。
    如果怕说这是一个局的话，太扯淡了，不可能。
    把花妖妖十年之前的状况与现在她所说的对应一下，便知道，她说得内容真实性是八九不离十的。
    如此说来，花妖妖到确实是一个可怜人，一出生，就被剥夺了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利，被父亲视为推动“苍茫大计”的棋子。
    并且元神也是不完整了，被切割成两半。
    现在的元神说是主元神，可实际上为了配合魔族世界的次元神，往往需要按照次元神的性格行事，模拟次元神的人格，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反倒是主元神更像是次元神，完完全全配合着魔族世界的次元神而活着，活得小心翼翼，活得没有自我。
    这种情况下去，人还没有疯掉，能够保证一定程度上的清醒，沈凌光都有些佩服花妖妖了。
    活得太累，太难了。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不过，这似乎还不是花妖妖最惨的地方。
    她似乎还有很多故事要讲。
    很多话要说。
    沈凌光有些同情的看着花妖妖，内心止不住的叹息。
    “再来一坛酒，我来跟你讲讲，我的畜生老爹对我做得畜生事情，真得，只要有机会，只要有可能，给我杀死他的机会，我可以选择下辈子不做人，哪怕他日后所谓的苍茫大计成功了，真得成为了拯救苍茫星无数人的大英雄，甚至拯救了这个宇宙，他在我眼中，也是畜生！也是猪狗不如，也是我此生以来，最大的敌人！我对他的恨意，胜过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花妖妖咬牙切齿的说，一张美丽无比的面孔，提到其父亲时，也是变得扭曲起来，充满了无尽的怨气。
    沈凌光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恨意能够达到如此程度，如此的肉眼可见。
    他清楚，只怕花妖妖的父亲，肯定还做了什么让花妖妖深恶痛绝，仇恨至极的事情。
    只怕这事情，跟花妖妖的母亲有关。
    一开始花妖妖就说了，她的父亲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吧？
    沈凌光轻叹一声，他看到花妖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浑身缭绕血气，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杀意，像是走火入魔了。
    仅仅是提到一个人，说起一个人，修为到了如此地步，还是陷入了狂暴的境地，失去了自我，这恨意浓郁到言语难以说尽了。
    沈凌光手掌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触碰花妖妖的脑袋，抚摸到了花妖妖的秀发。
    三境界至高之力启动，帮助花妖妖清醒过来。
    花妖妖周身的气也逐渐的平和下来，一双血红的眼眸，也逐渐的恢复了清明平静。
    花妖妖瞪大眼眸，怔在了原地，她双腿盘在床边，痴痴的看着沈凌光，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虽然还不清楚全貌，但你的过去我大概知晓了，过去的事情，既然如此痛苦，就不要去回想了，说说未来吧，我该如何助你脱离苦海呢？”
    沈凌光柔声问道。
    花妖妖摇了摇头。
    “不，我的过去还没有说完，谢谢你让我清醒过来，因为只有完整的讲述了我的过去，你才会明白，我爹有多么的畜生，这些秘密我藏了数百年了，我需要找个人倾诉，神道，你就听我说说好吗？”
    花妖妖抓住沈凌光的手，眼里甚至带着哀求之色。
    沈凌光心弦一动。
    “你说吧，我听着，千万不要勉强。”
    沈凌光不忍拒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