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花妖妖：我要做你第一个女人

    每个人心中总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秘，若是没有特别的契机，大多数人会将这些隐秘永久的深藏于心，埋葬心中。
    若是有个人想要找你诉说这些隐秘，说明了两点。
    第一点便是这个人很信任你。
    第二点便是这个人很需要你，需要你作为一个倾听者，倾听她的心事，她的痛苦。
    沈凌光看到花妖妖近乎于哀求的眼神，便知道这个初见面时强势无比，行事狠辣的女子，此刻正处于脆弱的阶段，需要一个倾听者去聆听她的痛苦。
    是与他谈及往事，想到了悲惨的过去，被痛苦的往事影响到了道心了吗？
    由此可见，花妖妖的过去，是多么的凄惨了，即便只是想想，都让她恨意滔天，陷入深刻的痛苦回忆之中。
    沈凌光盘坐在花妖妖的对面，面色柔和，他身躯散发至高之力，这至高之力是无形的，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不易被察觉，是一种无形的能量场。
    通过这个能量场，沈凌光甚至可以悄无声息的影响到他人的潜意识。
    在三个境界都到了至高领域之中，越是挖掘至高领域的特殊之处，便越能开发出三境界至高领域者独一无二的能力。
    先前沈凌光去找花妖妖时，正是动用了这个能力，让他人在无意之中忽略了他的存在。
    当然，若是有人刻意的寻找他，或是他一直在他人面前晃悠，其他人还是会注意到他的。
    现在沈凌光开启这种特殊的“能量场”，悄无声息的影响花妖妖的心情，让她的情绪尽量处于一种温和的状态之中，抚慰对方的心灵创伤。
    这些沈凌光都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的，他不想让花妖妖觉得自己是在同情她。
    “再给我一坛酒。”
    花妖妖眼圈微红，向沈凌光伸出手，像个在索要糖果的小女孩。
    沈凌光没有拒绝，自内世界取出一坛上好的美酒递给花妖妖，这是他一直珍藏的美酒，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就送给花妖妖了。
    花妖妖也不客气，抱起酒坛，一饮而尽，尽显豪迈。
    啪！
    酒坛子再次被花妖妖砸碎在墙角，沈凌光也没有在意。
    这一次，花妖妖脸蛋更加红了，浑身散发着酒气，眼神也很迷离，神色很妩媚。
    花妖妖美眸盯着沈凌光，随意的躺着，看起来很慵懒，也很魅惑，甚至可以说惹火。
    沈凌光静静的看着花妖妖。
    不去打扰她，自始至终，神色都如常。
    “我的元神是残缺，现在这具身躯，实际上被封印了接近九千年，直到七百年前，才从神源之中解封。”
    酝酿了一番情绪之后，花妖妖便开始继续讲述自己的过往，沈凌光侧耳倾听，听得很认真，很专注。
    作为倾听者，认真的聆听是最基本的尊重，这一点沈凌光还是知道的。
    “在魔族世界那边的我，早已经成长了万年，并且在那个世界混得不错，如今已经是一尊天魔境界的高手，相当于人族之中的圣王，而我七百年前才出世，虽然是主元神，但是元神强度，却是无法匹配魔族世界的那个我的。”
    “而身为主元神的我本身就还在成长期，性格也与魔族世界的那个我并不匹配，长此以往，魔族世界的那个另一半的我的元神有暴露的危险，如此一来，卧底计划便会彻底失败，前功尽弃，这显然不是我的父亲想要看到的，为了这个计划，已经有很多人在背后付出了生命，计划是不可能终止的，也不可能停下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的推进。”
    “这个时候，便需要身为主元神的我，在成长的时候，尽量以魔族风格行事，性格也尽量往魔族的方向贴近，如此一来，才能让身为主元神的我不去影响到魔界次元神的另一个我，让另外一半的我察觉自身有异，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魔族世界的那个我身份不会暴露出来。”
    “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神道，小时候的我，虽然身处在黑暗之中，却心向光明，不愿意坠入魔道，年幼时期的我一直是想要做一个好人的，做一个正常的修士，我知道年少时期的我本质，是善良的，纯粹的，坚强的，坚定地，即便是我知道自己并不完整被斩去了一半的元神送入魔界，我也没有放弃自己……你说，我这么简单的愿望与理想有错吗？可是我的这一点，并不符合我父亲的要求，对于我父亲来说，我若是太正常，是会妨碍他的计划推进的，在他眼中，我不该想要做个正常人，也不配做正常人，也绝不能成为正常人，为了逼我疯魔，逼迫我成为一个性格乖戾的‘变态’，在那个夜晚，他故意在我的饭菜之中下毒，使我迷失了心智，然后将我的母亲，与我关在了同一个房间之中。”
    听到这儿，沈凌光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大概的剧情走向了，他眼睛微微眯起，对于花妖妖的经历不由的更加同情起来，这个女人走到这一步，当真的不易。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但是在我心里，杀死我母亲的人，一直是我那个畜生老爹，从那以后，我彻底的变了，变得嗜血，变得残暴，变得将人命完全不当一回事，变得虚伪，变得狡诈、残忍，我像是毒蛇与毒蝎，毫无情感，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没有任何理由的杀死任何人，有时候我内心甚至有种几乎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看到整个世界的人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整个世界都燃烧，所有人都陷入痛苦之中，没有一个人应该得到幸福，我诅咒周围所有人，我诅咒这个世界，诅咒人间的一切，我完美的达到了我父亲的期待，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魔族行事风格的人类，比起魔修还要魔修。”
    “从那之后，我父亲再也没有找过我麻烦，也没有与我见过任何一面，凡是我想要的，凡是我想做的，他都会配合我，似乎只要我能够帮助魔界的那另一半的我完成卧底任务，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我的存在于他而言，就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
    “这就是我迄今为止的人生，怎么样，听着很凄惨吧？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杀了我父亲呢？”
    花妖妖面色苍白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沈凌光身上，眼神幽幽，语调也幽幽。
    沈凌光面无表情，眼眸之中光芒流转，保持着沉默，并没有立刻的回答花妖妖这个问题。
    站在花妖妖的立场，如此的憎恨她的父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甚至可以说理所当然，理应如此，人之常情，再合理不过。
    他作为一个外人都听得脑袋溢血，咬牙切齿，十分的愤怒，何况当事人？
    但是如果站在天下人的角度，花妖妖的父亲身为星陨的领袖，目的若真是为了拯救苍茫星，推动苍茫大计进行下去的话，拯救苍茫星无数修士的生命，那么天下人，又如何有资格去苛责花妖妖的父亲？
    彼之毒药，我之仙草。
    “像你看起来这么有智慧的一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吗？还是说，你心里有答案，不想说出来？”
    花妖妖冷笑道。
    沈凌光叹了一口气，回道：“站在你的角度，你痛恨你父亲，甚至是你杀了你父亲，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任何人都不好苛责你什么。”
    “是啊，站在我的角度，我杀了我爹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若是有朝一日，魔族大军兵临城下，整个苍茫星岌岌可危之时，由他一手推动的苍茫大计若真的拯救了苍茫星修仙界，甚至这个宇宙之时，那个时候，谁又会认为他有罪？我若真杀了他，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一个大逆不道之人、人族史上最大的叛徒吧？虽然我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但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十分的不痛快。”花妖妖冷哼一声。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不能苛责外人，他们并不了解真相，这个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有时候立场不同，同样的事情，在不同人眼中，便有不同的含义，所谓是非正义，已经是无法定义这些事情了，花妖妖小姐，将来你若是杀了你父亲，就算是全天下的人无法理解你，我也能理解你。”沈凌光道。
    花妖妖绝美的面孔，闪过动容之色，痴痴的看着沈凌光，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快要爱上眼前的男人了。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
    手掌按了按额头，自嘲一笑。
    像她这样的人，手上沾染无数无辜人的鲜血，生活在阴诡地狱之中，又怎么配得上神道这样的人？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促成，但实际上，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若是传出外界，只怕魔道的人见到她都得喊声大姐大。
    “但是我真得累了，我不想成为棋子，想要成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世间的破局之法，并非只有星陨的‘苍茫大计’，我调查了星陨禁忌书阁的一些关键性的资料，若是有足够惊才绝艳的人能够掌控那样东西，便足以改变战局！苍茫大计的核心目的，是为了阻止那样东西出世，并不只是单纯的对抗魔族，在我父亲，以及星陨的那位创始人看来，若是能够阻止‘那个东西’出世，即便是魔族之人日后来到人间，闹翻了天，最后还是会退回到魔界，知道了吗？我至今为止，所有的牺牲与付出，都是为了封印‘那个东西’，阻止‘那个东西’出世。”
    花妖妖又道出一则隐秘。
    这让沈凌光心神一动，问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你先前也说过，若是那个东西出世，便是仙界也无法庇护苍茫星，魔族不断的来犯苍茫星，就是为了‘那个东西’吗？”
    “没错，甚至可以说，苍茫星的所谓三大生命禁区，以及各种与仙界存在千丝万缕关联的势力，扎根在苍茫星，都是为了那样东西。”
    花妖妖点了点头，说到这儿，也是神色凝重，显然这些隐秘事关重大。
    “到底是什么东西？”沈凌光好奇不已。
    花妖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此刻，花妖妖的眉心微微的闪烁奇异的光芒。
    “这是星陨创始人在我识海世界埋葬的神念炸弹，一旦我对你说出那个东西的名字，便会立刻的死亡，便是真仙来了，都无法拆除我识海世界的神识炸弹，星陨组织的创始人实力深不可测。”
    花妖妖无奈向沈凌光解释道。
    沈凌光以至高真眼观察了片刻，确定花妖妖说得是真的，并非在说谎。
    “所以说，真得很讽刺，我牺牲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折磨，最后苍茫大计可能用不上，因为一旦有个资质完全匹配‘那个东西’的人出现，那么苍茫大计便可以作废！他们不但不会阻止那个东西出世，甚至会尽全力，帮助那个天选之人去得到那个东西！”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说我得人生，是不是很可笑？很悲哀？那么艰辛的活着，付出牺牲了那么多，最后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所以十年前在天荒岛遇到沈凌光的时候，确定沈凌光是先天至高领域者的时候，我是真得要疯了，世界观都要被颠覆，难以接受……”
    说到这儿，花妖妖叹了一口气，提到了十年前。
    沈凌光的思绪也一下子回到了十年之前，难怪十年前，在天荒岛上，他当着花妖妖的面施展至高之力击败于氏三兄弟的时候，花妖妖会露出那样复杂至极的表情。（详见第347章第一页）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掌控‘那个东西’的先决条件，便是这个人必须是先天至高领域者吗，而且还必须是纯粹的至高领域者？”沈凌光若有所思道。
    花妖妖点了点头，继续道：“十年前，我想法没有转的过来，当时我就该意识到，那是我脱离星陨组织的绝佳机会！只要让当时的沈凌光加入星陨组织，星陨组织的人见证他的潜力之后，必定上上下下，会尽一切努力配合他，他们会废除苍茫大计，转而全力辅佐他夺得那样东西！那样的话，我也终于可以从无涯的苦难之中暂时脱身而出，获得自由！不必再去做什么圣女了。”
    听到这儿，沈凌光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花妖妖的计划与想法。
    花妖妖以为他神道是不纯粹的至高领域者，但是在至高领域之中走到了很深的地步，所以可以压制一般意义上的先天纯粹至高领域者！
    而在花妖妖眼中，月仙织就是先天至高领域者的纯粹者。
    花妖妖想要请他出手，制服月仙织，将月仙织送入星陨组织，让星陨组织，检测月仙织是否有资质去掌控要出世的“那个东西”，若是月仙织符合资质，那么她便也可以恢复自由了，不必再为魔界的另外一半的她而活着。
    “十年前我错过了沈凌光，而今新的契机出现了，那个契机就在月仙织身上，虽然我没有与月仙织交手过，但是我有预判的能力，我知道自己并非那人的对手，但是神道，你可以，你一定比月仙织厉害，你虽然并非纯粹的至高领域者，但是你应该在界王境界，也无限接近至高领域了吧？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击败月仙织，让她主动去星陨接受测试！”
    “这种测试需要心甘情愿进行的，不可强迫，所以想要月仙织参与星陨的那个‘资质’的测试，便必须堂堂正正的击败她，如此一来，她才会顺从，原本我是计划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以乐仙仙的身份接近她，逐步获得她的信任，然后再请她做‘资质’测试，虽然机会渺茫，却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但是时间终究不在我这里，又遇到了你，我的计划改变了，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让月仙织加入星陨组织，接受那项‘资质’测试，作为回报，我会带你去接受世界之光的洗礼，星陨与暗世界合作多年，创始人能够与暗世界的那位大人，说上一些话，求来世界之光，并不是什么问题，我能够成为至高领域修士，便是靠的星陨的人脉。”
    花妖妖将自己的经历、计划全盘托出。
    解开了沈凌光心中所有的谜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沈凌光点了点头，看向花妖妖，心中滋味难明。
    严格意义上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女魔头，手上沾染无数的鲜血，性格也确实很极端多变。
    但是听完她全部的人生经历之后，沈凌光也不忍心去苛责她。
    她的一生，确实太苦了，太艰难了。
    与她一比较，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连些许风霜都算不上。
    至少他从始至终，都是跟随自己的心意行动了，被困禁区百年，他也没吃过什么苦，还学到了一身的技能。
    花妖妖呢？
    从还是孩童时元神便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被送入魔界，另外一半被封印神源之中，出世之后，又被父亲设局让她亲手杀死了母亲，彻底的坠入魔道。
    作为星陨的圣女，古仙宗的圣女，表面上她无限风光，实际上背后的痛苦却是寻常人无法想象的。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别说性格变得极端扭曲了，只要还有能够活下去的勇气，都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花妖妖，原来是这样的花妖妖。
    “所以，你的答案是？神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所有的事情了，你会帮助我吗？”
    花妖妖眼神殷切的看向沈凌光。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帮助她脱离苦海，在她看来，只有“神道”了。
    神道现在便是她的救命稻草。
    “很抱歉，我不能帮助你对付月仙织。”沈凌光叹了一口气，拒绝了花妖妖提案。
    “这样啊……我不会怪你的。”花妖妖苦笑一声，眼眸之中的光芒一瞬间黯然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种心如死灰之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难得一次选择相信一个人，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剖出，可是还是没有能够换来这个人的帮助。
    花妖妖叹了一口气，起身欲离去，继续留在这里，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别急着离开啊，虽然我无法让月仙织帮你，但是为什么我不可以帮助你呢？我对你所说的可能会给苍茫星带来灭顶之灾将要出世的‘那个东西’很感兴趣，这样吧，我去星陨组织测试一下资质，我想，如果连我都没有资质掌控那样东西，应该就永远不会有人有资格掌控了。”
    沈凌光拦住了要离开的花妖妖，微微笑道。
    “你……”花妖妖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在她认知里，“神道”是暗世界的人，应该是接受过暗世界世界之光洗礼的不纯粹至高领域者，已经天然的失去了掌控“那个东西”的资质。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不纯粹的至高领域者呢？实不相瞒，我是纯粹的先天至高领域者，货真价实。”
    沈凌光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绝对自信之色。
    “你是纯粹的先天至高领域者？这……一个时代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纯粹的先天至高领域者？十年前的沈凌光，如今的月仙织还是现在的你，这太不合常理了……”
    花妖妖有些难以置信。
    先天纯粹至高领域者，万古罕见，诸天难寻，要不然也不会成为虚无缥缈的传说，被很多人认为不存在这一领域了。
    隔几个时代出现这么一个人物还勉强能够接受，但是一下子扎堆出现，就很不正常了。
    事实上，若非暗世界的“那位大人”对世界之光的解剖产生了重大突破，这个时代，也不会诞生那么多不纯粹的至高领域者。
    在遥远的过去，不纯粹的至高领域者，都是极其罕见的。
    “难道这是特殊的大世，历史上很多绝代大人物留在人间的伏笔，底蕴，会在这一世集中爆发，所以，出现了很多先天纯粹至高领域者？”
    花妖妖眉头微皱，陷入了思索之中。
    “怎么，你不相信我是先天纯粹至高领域者？”见花妖妖一脸疑惑的模样，沈凌光呵呵笑了笑。
    花妖妖抬头，仔细的看了看沈凌光。
    美眸之中闪过一道道微光。
    “我相信了，从初见你时，我便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你我之间，似乎存在什么因果，现在我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沈凌光。”
    花妖妖突然笑了，笑靥如花，美丽的如同一轮太阳。
    此刻，花妖妖直接点破了沈凌光的身份。
    沈凌光微微一怔，倒也没有过度的感到意外，淡淡笑道：“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看破我身份的人竟然是你，按理说，便是圣王应该也看不穿我的真实容貌才对。”
    花妖妖眼睛一亮。
    “你承认了？你果然就是沈凌光！神道！沈凌光！真是同一个人，嘻嘻嘻！”
    花妖妖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笑出了眼泪。
    沈凌光怅然的看着花妖妖。
    这个女人，确实太苦了，连笑容都看起来这么的伤心。
    沈凌光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笑得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倾城，如此的绝色。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笑得如此伤心，如此的难过，明明是一张那么美丽的面孔，可是却仿佛看到了她深处，千疮百孔的心。
    她为何发笑？
    沈凌光不知道。
    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虽然我过去的人生很惨淡，很痛苦，像是活在了无间地狱，身不由己，没有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是这一次，我看人挺准的，十年前我就看上了那个叫做沈凌光的少年，为了无辜之人，义愤填膺的想要杀了我，十年之后，我看上了神道，神道这个人，仁慈到连想要杀死他的西门吹风都轻易的饶过了，所以我赌了一把，赌跟你说出自身的全部经历之后，能够博取到你的同情，让你帮助我获得自由，事实上，我赌对了，而且神道就是沈凌光，你就是十年前我初次看上的那个男人！哈哈哈哈哈哈！人生真是太奇妙了！谢谢你，沈凌光，你是我漆黑人生之中，唯一的曙光，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真正的好人。”
    花妖妖捧腹大笑，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无声无息，像是对过去人生的嘲讽。
    “沈凌光，你有女人吗？”
    花妖妖突然没来由的问。
    闻言，沈凌光脸色一黑。
    “问这个干什么？”
    沈凌光无语。
    “那就是没有了？我要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花妖妖突然展颜一笑，手掌一翻，掌心之中一枚神秘符纸飞出。
    沈凌光大惊，第一时间想要动用神虚术离开此地。
    结果。
    沈凌光发现自己，被这符纸罩住了，无法动用神虚术。
    不止如此，这一瞬间，他四肢都麻痹了，无法动弹。
    这对于如今的沈凌光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事情。
    就算是圣王出手，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封锁住他，这符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快乐，见一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配合我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可是动用了星陨组织创始人送给我的天仙级别的符纸，十分的珍贵。”
    花妖妖解开衣衫，肌肤如玉，散发着晶莹的白光，身材挺秀婀娜，容颜绝世倾城，这一刻，美的像是不属于尘世。
    花妖妖双臂主动抱住沈凌光的脖子，娇艳的面孔近距离接触沈凌光，吐气如兰。
    “等等啊，花妖妖小姐，有事好好商量啊，别冲动，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不是好人！”
    沈凌光慌了，赶紧喊道。
    砰！
    花妖妖一把将沈凌光推到灵石打造的软床上，手托腮，秀发落在沈凌光脸上，空气之中都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一点都不冲动，什么事情，等我们完事之后再说吧。”
    沈凌光晕菜，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别啊！”
    沈凌光看到，花妖妖真得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