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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抽痛,眼睛的瞳孔有些失神的扩大,冷汗肆意的从额上留下,喉咙间发出沙哑的闷哼,头颅无力的想低下去,却被连城拉扯著头发狠狠的拽起来,无力的仰望著连城。连城手中越来越用力的抓著衣襟,一字一字的说。“李登宵,十二年前,鸩杀我生母,也就是圣皇太后的人,是你吗?”

    登宵听到这句,这觉得五雷轰顶,一阵头晕目眩,眼睛吃惊的看著连城,心想:他想起来了!他都想起来了!心中一阵绞痛,嘴唇哆嗦著,吃力的想申辩些什麽,却发现一句都辨不出。无数词藻心思在肚中转了又转,出口的却只有一句,苍白的话语,登宵嘶哑著声音,点头。“是我。”

    连城冷笑著,更加用力的撕扯著衣襟,尖锐的疼痛伤得是身,可登宵心里也是冷冷尖锐的一阵阵疼痛,几乎要把他这个人吞没在洪荒中。“那麽,三年前班师回朝,得知父王垂死前立我为储,不安分守己司其本职,却秘密里召集兵马,想助李凌云谋朝篡位的人,是你吗?”

    登宵在剧烈的疼痛中发出类似抽气的噝噝之声,冷汗滴在眼睛里,让他微闭了眼睛抵御那种难耐的刺痛。“是我。”登宵几不可闻的回答。

    连城将登宵的头发用力一扯,逼迫他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因为嗓子哑了,只能张大嘴,一句痛呼都喊不出。“谋朝篡位不成,便假借投降之名,拔剑相向,杀我一十四位影卫,我顾及兄弟之情,压下实情,对外说是病逝,实乃拘禁于後宫的人,是你吗?”

    登宵点著头,皱著眉,冷汗从他紧锁的眉头滑过,带了一种凄清的脆弱,登宵说:“是我。”

    连城冷冷笑著,“我最後问你。不思报恩,却在祭天之礼上行刺於我的人,是你吗?”

    迎著唐演难以置信的质疑目光,和其他人眼中的又似轻蔑又似鄙遗又似怜悯的复杂眼神,两行清凉的泪在眼中终於承载不住,滑落下来,登宵无声的抽泣著,轻轻的说:“是我。”

    寝宫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登宵微微颤抖著双肩的背影,四臣复杂的看著那道脆弱的背影,不由得都想到数月前,登宵在朝上拉弓射箭,发丝飞扬,眉目含笑。还有三年前,骠骑大将军班师回朝,鲜衣驽马,万人敬仰,弄得当时的他们热血止不住的涌上来,义无反顾的投身朝中。可是现在,三年,不过是三年,却看到了这个骄傲的身影破碎在空中。只是三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连城松开手,不再管登宵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侧著脸问那四臣。“你们还有什麽疑虑吗?”

    连城听到了一片沉默,於是挥挥手,说:“那麽,把这个逆贼打入天牢吧,不必宣张,七天后处以一刀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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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连城要他死,登宵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他,心中不住的想:你要我死?你竟然要我死?那麽是谁在我跌落古树的时候接我入怀中?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画竹满屏风?谁陪我喝酒?谁赠我宝剑?谁挡向锋芒,在京城夜色里送我,在沙场寻我?又是谁,口口声声,说著喜欢我?——

    连城,你都忘了吗?

    他原以为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再开始原来那般的纠缠,不谈温柔,不谈情爱,只是血腥和暴力,拥抱和遗弃。折辱他的自尊,毁去他的武功,叫他较寻常人还要不如,叫他幽於粪土之中苟且偷生。

    他以为这就是极至!

    然而——连城居然连这样的纠缠都不愿意陪他了。不是陵迟之刑,而是一刀之刑,那麽——恨意,是不是连恨都不屑了。他张了张口,发出痛苦而嘶哑的声音。“连城,为什麽?你恨我,是应该的。可这几个月过下来,你就真的一点不在意了吗?”

    连城看著他,眼睛居然有一点疑惑。严闾卿接过话头。“圣上,醒来後,只记得……祭祀之前的事情了。”

    登宵愕然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连城,脸上刚凝聚起的一点点希望又在瞬间之间破碎,一败涂地。登宵颤抖了良久,才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轻轻的说:“忘了?……啊,忘了啊。怎麽……偏偏,偏偏只有他忘了,我……我还得记著。”

    豆大的泪珠从登宵眼里夺眶而出,这一瞬,所有的坚强和骄傲都离登宵而去,登宵用几不可闻的,苦笑著,苦笑著。“为什麽那一剑不刺死我,你……为什麽要来挡!”

    唐演几乎看不下去似的避过头去,想掩饰不知道为什麽有些酸痛的眼,朝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来人!把这个人关到天牢里!”

    几个护卫应声而入,面无表情的反扭著登宵缩起的手,将他反著脱了出去,在地板上剧烈的摩擦著,伤口在粗暴的对待时又开始无休无止的剧痛,登宵在最後,被拖出门外的最後一瞬,用仅存的力气大喊著:“李连城!你画给我的屏风在小院里,你送给我的七星龙源剑在小院里,你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留在小院里,我不要了!!我都还给你!!!等我死後……两!不!相!欠!!!!”

    登宵吼著,最後的力气仿佛也离开了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痛,心也很痛,眼睛也很痛,痛得不得了。登宵在疼痛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的确,他欠的连城,欠他的连城,都不是眼前这个人。

    那垂死一般的怒吼恍若炸在连城耳中,那无边的寒意似乎从登宵口中,慢慢的传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看著眼前地板上狰狞的血迹,一只蜿蜒到门外,像是如椽大笔沾了朱砂的倡狂画作,又像是——他心里面那道,以为已经腐烂了的伤。

    连城转过身子,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问著:“严闾卿,你知道……他刚进这个房的时候,想对我说的,是什麽吗?”

    天牢的死牢,向来是人间修罗炼狱,没有油锅,却有无数的残酷磨难。那死囚向来都是永不翻身的主儿,狱卒们在任上受的都是气,总爱往这些人身上再踏上一脚,一顿皮鞭打得他们永不翻身。若是没有赏银孝敬,别说上路时候的那一顿饱饭,就是能不能活著爬出去爬到刑场,也都是个问题。

    登宵送到这里的时候,被当作一个普通的囚犯,送进了死牢之中。那一身刺眼却异常华丽的喜服,还是讽刺的穿在身上,本来有的狱卒眼红,想拔下来,後来厌恶的发现那外衣将近一半,都被血污了,不能要了,遂作罢。

    连城是登宵入狱後第五天来的,几天来,滴水不近,奄奄一息。他来的时候,登宵正在接受一场鞭刑,只是刚用蘸水的小牛皮打了几下,就已经昏过去数次。

    看狱的管事哪里料得到他手下人儿背著他做这事,当下吓得说不出话来,赶紧偷看身边这个据说是朝中大官的人,却意外的看见他似乎并没有打算阻止,只是静静的看著,看著一鞭又一鞭,闷闷的落在登宵身上,登宵痛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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