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生无灭

    次日，夜羽与父亲夜沧海来到内阁之中，此时内阁已经挤满了人，夜家众兄弟神色郑重，在自家孩子的耳边低语，似乎在叮嘱着什么，夜沧海带着夜羽向着沐老走去，作揖施礼。
    “沐老，这孩子...还望沐老指点如何挑选功法。”夜沧海指着夜羽问道。
    “沧海，昨天我也想了很久，这孩子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以为夜家目前所拥有的资源，我可以向长老院申请，哪怕倾尽家财从聚宝阁购买一套灵级上等的火属性功法或灵级上等的木属性功法给他也在所不惜，但是你也知道，一个人只能修行一种功法，不然经脉错乱...所以这孩子就必须放弃一条灵脉，只是金色的灵脉，在整个神武大陆闻所未闻，就这样放弃一条，委实可惜。”
    ”这第二种，就是那本天下皆知的无属性功法。说完深深地看了夜沧海一眼。
    夜沧海仔细回想着沐老说的第二个选择，似乎有些熟悉。
    忽地，他转头，望着沐老的表情惊骇欲绝，就要回话。
    “老头，那无属性的功法厉害吗？”夜羽对着沐老问道。
    “这无属性功法，名叫《无生无灭》，据我所知这世上仅有一人修成，而且传闻他也是双属性灵脉，这人便是大秦帝国的开国皇帝，秦昊。”
    “就是那个拥有圣品灵脉的人吗？那我也要修习无生无...”
    “沐老，我们选第一种。”夜羽没说完，夜沧海抢先答道。
    “爹！”
    “给我住口，我不准。”夜沧海冲着夜羽大声吼道，这一声太过突然，导致内阁之内的其他人不明所以地望来。
    夜羽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发怒，第一次有些委屈，他撅着小嘴，眼中充满雾气。
    看着孩子的模样，夜沧海心中不忍，但还是狠下心来。
    “以后不得再提起这件事，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爹。”说着就走出内阁，头也没回。
    “臭老头，都怪你。”夜羽蛮不讲理地对着沐老说道，随即低着头伤心地离开内阁。
    看着离去的父子二人，沐老并未在意，只是微微一叹。
    一个少女站在夜羽门前等待着，只见她一身翠绿长裙，长长的马尾，眉宇间透着一丝英气，不过少女琉璃般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焦急。
    “这个夜羽，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啊。”夜柔有些抱怨地自言自语着，话音刚落，便看见，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夜羽。”待夜羽走近，夜柔轻声说道。
    夜羽低着头，好似没听到般的径直走进自己的屋子。
    看着夜羽不理睬自己，夜柔就要发怒，但随即眉头微蹙，跟着夜羽一同向着屋子里走去。
    “是不是没选到合适的功法啊？”看着躺在床上，撅着小嘴的夜羽，夜柔不由出声。
    “夜柔姐，你知不知道无生无灭啊。”夜羽没有回答，反而问着夜柔。
    见夜羽破天荒没有喊他给自己起的外号，夜柔微微诧异，随即思考着夜羽的问题。
    “你说的是哪本无属性功法？”
    “嗯。”
    “你不会想修习那本功法吧？”夜柔顿时紧张地问道。
    “没，我想选来着，可是我爹听了，顿时大发雷霆，说如果我要再敢提这件事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那就对了，三叔不发脾气才怪，我也是听我爹他们在喝酒的时候提到过，后来查阅典籍才了解到那套功法据说是大秦帝国的开国皇帝秦昊修行的功法，可是突然有一天秦昊突然把这功法交给了帝国最大的商会，聚宝阁。他让聚宝阁请精神力大师摹写了数十万本，运送至各地的聚宝阁分会进行低价贩卖，当时整个帝国都炸开了锅，毕竟秦昊那时候已是幻灭境九重的强者，他的功法定然绝非凡物，从聚宝阁放出消息后短短半天就卖光了所有摹本。”
    “那后来呢？”夜羽不由好奇地追问。
    “后来很多人放弃自己所修功法选择转修无生无灭，但是却发现无法修行，只有一些拥有双属性灵脉的人才能修炼，但是境界的提升却大不如前，而且不像其他功法，倘若不适合自己还可以弃功重修，无生无灭霸道的很，修行过它的人，就不能转修其他功法了，很多人从此一蹶不振，更多的则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帝国势大，此事也不了了之，后来帝国也发布皇榜声称功法绝对没有篡改和遗漏，确实与秦昊所习一致。”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传闻一日秦昊仰天大笑，破空而去，再也没有出现，而大秦皇后也在那一日消失无踪。坊间有传他是因为修炼了无生无灭导致走火入魔，心神失控下将皇后失手打死，醒来发现自己所为，疯了。哎呀...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不能当真，但是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无生无灭更被视为一种邪功，据说修炼之后便会带来灾难。”
    “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想修炼无生无灭三叔会大发雷霆了吧，等一下，无生无灭，你...你是双属性灵脉！！”
    夜柔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捂住小嘴，见鬼一般地看着夜羽。
    “大惊小怪，我有说过我不是了吗？”夜羽说着走出屋子，留下惊呆的夜柔。
    不多时，夜羽已来到夜沧海院内，只见夜沧海坐在院子的石桌前喝着闷酒。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可以修行其他的功法，您就别生孩儿的气了。”夜羽来到夜沧海身旁，低着头说道。
    “哎，羽儿，爹不是生你的气，爹是气自己无能，不能给你一本高阶的功法，爹对不起你啊。”只见夜沧海双眼通红，满脸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深知夜羽的天赋，本可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但他却不能给儿子什么帮助。
    “爹，您别这么说，没有您哪有羽儿。再说了，我的灵脉比别人的强，就算功法差一点，只要我努力，也一定会超过其他人的。”夜羽出声安慰道。
    夜沧海看着夜羽，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感到幸运，感谢上天把这个孩子带到自己身边。
    “好！好！好！我夜沧海的儿子，肯定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爹，给我也喝点。”
    “嗯...只能喝一杯。”说着给儿子倒了一杯，自己拿着整坛喝了起来。
    “好辣啊！”夜羽可爱地吐着舌头。
    看着儿子的样子，夜沧海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净放声大笑着。
    夜母看着透过窗子，看着醉倒在石桌上的丈夫以及丈夫怀中熟睡的儿子，眼中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