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程处默

    正当秦怀玉对茶汤感到无比纠结时，丫鬟急匆匆地来通报，说程小公爷到访。程小公爷？秦怀玉心中一动，这不就是那位以混世魔王着称的程咬金的嫡子程处默吗？他来找我做什么？秦怀玉满心疑惑，但还是迅速整理仪容，向客厅走去。
    在客厅中，程处默一看到秦怀玉，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开心地说：“我昨晚听我爹说，你醒了，身体也没事了。快让我看看！”说着，一巴掌拍到秦怀玉的肩膀上。秦怀玉猝不及防，看着那只大手掌，心里一颤，仿佛看到了已经过世的太奶奶。
    看到程处默还想再拍一次的样子，秦怀玉赶紧躲开，笑着调侃道：“程大哥，你这是想送我去西天吗？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程处默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怀玉呀，你这小身板，怎么跟长孙冲那些个酸书生似的，一点都没有秦伯伯的英雄气概。”
    秦怀玉哈哈一笑，反驳道：“处默大哥，谁说武将子弟就得五大三粗、黑得像炭呀？你看看李靖伯伯，你能说他是酸书生吗？”
    程处默赶紧打断他：“好了好了！我今天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他顿了顿，又说：“我今天来，一是看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二是听说上次那个发疯害你受伤的马已经死了。据说是王子安在你坠马以后就把它打死了，我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
    秦怀玉沉思片刻，点点头：“我也感觉有问题。那匹马本来是王子安送给太子殿下的。狩猎时我的马突然拉肚子了，太子殿下就把那匹马借给了我。这匹马的死因确实蹊跷，我们得好好查查。”
    这么说，他想害的人是……”
    “慎言！”
    程处默立刻打断他的话，“你这是瞎想，别胡说。别忘了隔墙有耳，传出去小心被参一个破坏世家与皇家关系的罪名。”
    程处默，果真不愧是程咬金的儿子，既有豪放的外表，也有粗线条的性格，但他为人处世的智慧却深得其父的精髓。他不仅继承了程咬金的勇猛，更学会了那份老练与机智。
    秦怀玉感激地说：“多谢程大哥的提醒，小弟谨记于心。我猜程大哥今日的来访，定有他事，不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一点吧。”
    程处默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哈哈，怀玉兄弟果然了解我。听闻明晚春香楼有诗会，我们兄弟中就数你文采斐然，何不一同前往？”
    秦怀玉略显犹豫：“我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此时去那种场合，恐怕不太合适。”
    程处默摆摆手，以一副人生导师的口吻说：“病中更需活动，这是我多年来总结的经验之谈。再说，我们是去参加诗会，又不是去逛风月场所。”
    秦怀玉心中暗笑：“这货怎么抢了我的台词！”他不禁对程处默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似粗犷的外表下，实则藏着一颗细腻的心。“看来，称程处默为大老粗或不学无术之辈的人，恐怕是看走了眼。”秦怀玉心中暗想，“他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老六。”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对程处默说：“那我们明晚春香楼见！”
    程处默笑着回应：“好的，明晚见，哥哥带你勾栏听曲！”随即又正色道：“不对，是去参加诗会！看我这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