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待选的首辅

    仗还没有打，二人就为了谁当主帅的问题争论不休！六儿开始的时候，还磕着瓜子在一旁看热闹，可后来觉得气愤不对劲！起身要劝架。
    朱允文是被古大力气到了，一拍桌子。“朕说李景隆就是李景隆！不是他就是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家伙，朱允文上来脾气居然要古大力做北伐的主帅！古大力是想去，可自身实力有限，怎能控制住四五十万大军！
    “皇上，臣不是不想去，然而微臣有自知之明，那么多军队，臣非帅才，恐难胜任！”朱允文怒气难平，瞧着古大力道。“你不去，朕就派李景隆去！”
    古大力无奈了，手支撑着龙案道。“皇上，你为什么就看中李景隆了呢？”朱允文冷着脸道。“不劳你过问！好了，朕累了，你们走吧！去看看刘妃也好。”
    见朱允文正在气头上，六儿拉着古大力急忙叩拜告辞。出了南书房，古大力依然生气。“哎你说啊！历史上耿炳文也是第一个主帅！他凭什么不用老将军呢！”
    古大力一生气，说漏了嘴！六儿却没多想，只是好奇的神色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历史上？什么历史上？我看你是累昏了头了吧！好了，快回府休息吧，我去看看娘亲。”
    古大力自知口误，见六儿没觉察，跟着话茬道。“我陪你一起去看吧。”感情好了，六儿十分满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走吧。”
    去后宫的一处幽殿，二人见到了刘美人。一切都好，只是许久不见阳光，脸色苍白。二人给刘美人吃了定心丸，后者心中虽有些察觉自己死不了了，此番听他们如此说，一颗心，是真的放下了。
    死不了是死不了了，可古大力怕有人暗中捣鬼，于是找些时间，用金银收买了刘美人身边的太监宫女！已防备有人暗自迫害刘美人。
    后宫毕竟是皇家禁地，不宜久留，二人和刘美人攀谈了一些时候，起身告辞回府。一日稍后无事，直到了第二日。
    国丧的乌云还没有消散，北方的局势却是越来越不妙了！朱棣的奏本来了，是参劾古大力带兵造反的事情！要求皇帝朱允文严办古大力！
    当然了，朱棣也知道这个事情朱允文是玩不可能办理古大力的！他不过是借着上书，要亲信之人看一看应天方面的情况，也好与这里的卧底接头，互通消息。另一方面，久未见的张月辰也出现了！也已经看到了古大力的书信！这一日，古大力是有事要奏朱允文，故而嘱咐张月辰留在家中等自己，他去了皇宫。
    见了朱允文，古大力把内政的奏本给了朱允文。过了一夜，朱允文昨日的怒气平息了，笑着来看古大力的奏本。
    看后，放下，叹了口气。“姑父，先皇尸骨未寒，你说就组建内阁，这个事情可行吗？”古大力拟定是明朝的内阁制度。
    首辅，次辅！分别人选已定下！只是首辅的人选还需斟酌。次辅依次是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徐辉祖三杨等。既有东宫老臣又有朝廷嫌贵，且有古大力的心腹。
    首辅的人选，古大力有心说自己，但这种事，自己怎好说出口，于是空这一栏美其名曰，朱允文自己担任。
    朱允文看过了人选，一般是自己东宫的人，一半是古大力的人！虽然朱允文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三杨的实力，有目共睹！可以说，是很好的人选了。
    斟酌了再三，朱允文也觉得，有这些人帮主自己治国，自己可以省心不少！且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近之人，也放心。
    于是次辅的这些人选朱允文拍板定下了！但是首辅的人选，朱允文问询起古大力。“姑父，首辅不如就让你做吧！”
    古大力诚惶诚恐，起身摸着头道。“我？我可不行，皇上你知道，微臣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当首辅纯属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
    朱允文忍不住笑出了声。“住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朕怎么下台！”嘲笑自己，他心里到不痛快了。
    古大力傻笑了两声，周围的侍女内监们都是忍着笑，向后退。朱允文见此道。姑父，你既然不乐意做首辅，那么选谁做呢？”
    古大力抱拳道。“自然是皇上你了。”朱允文摇了摇头。“朕不想做！如果朕要是做了，这个首辅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朱允文虽然平凡，但绝不糊涂，也不会昏庸。其实朱允文和唐皇李治才不多，庸而不昏。
    “皇上，这个事情是大事，微臣看，皇上你要是不想，那么不如改日在说?先让内阁次辅们运转起来吧。”
    朱允文点点头，却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么，给他们个几品官呢？”古大力笑道。“我看三品就差不多了！”
    低与各部主官，高于其它侍郎！既有权利，官职却不在顶峰！朱允文表示赞同！“也好！以后次辅就是三品官！首辅二品！”
    朱允文拍板了！于是皇宫的文渊阁正事成为了大明内阁大臣们的办公场所！在这里，在北平的燕王府，一场南北的斗争即将要正事开始了。
    诏书分发给个个内阁次辅的人选家中！大家对于这个事情，心中都有数！接到了诏书，心中都很激动！对于皇帝，对于古大力，心存感激。
    国事议了多半日，在古大力回到家中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七月的大热天，很闷，很让人心烦。
    见到了张月辰，古大力笑面相迎。不是不觉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再见面，二人却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原因很简单，两颗心，早已经在一起了，虽隔万里，似在身边一般。张月辰上来就问道。“古大哥，那封信。。可是真的？真是我的家人？”
    古大力就把岳家的事情和张月辰说了一遍后笑道。“那是你娘家人，可惜都在辽东，否则，是可以见一见的啊！你外公身体很好呢！只是想见见你。”
    张月辰的外公那时候虽然没有特别明确的意思，但古大力看得出，那心中十分的思念之情。自己的女儿，与自己一别就是二十几年！饶是铁石心肠，也已被思亲之情所融化了！
    一直以来，张月辰就把闾公寨当做了家，可毕竟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听到了自己还有亲人在世的消息之后，十分激动，很想张一对翅膀飞到辽东是！
    可古大力的消息，让她放弃了回辽东的机会！而是按下心来，等着他平安归来。说完了岳家的事情，古大力忽然想起和殷怡在河南见到了破落老道士的事情！
    古大力说出那个老道士是她娘亲的追求者，张月辰听罢，面上带出了一丝不悦，随即消息了，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我从小就与父母分别，这许多事情，着实的不知道。”
    对于古大力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聊来聊去，二人就说起来关于内阁的事情。介绍一下明朝的内阁。
    内阁制具体实施是在明朝永乐时期建立的。
    大明永乐帝虽有洪武帝一样独揽大权的雄才伟略，但一次又一次的御驾亲征让他不能真正意义上地总揽政事（想象一下从京师到漠北运送文书的荒谬），于是一个帮助皇帝的“助手”机构——内阁制就应运而生。
    但是，明朝真正的内阁制度起源，其实是在建文时期！具体的年份是建文四年！而古大力在洪武三十一年就已经成立，早了三年半左右。
    在最初的时候只是皇帝秘书性质的机构，但很快到了大明宣德朝时期权力开始上升（三杨辅政），虽有大明正统朝末年的反复，但到了大明成化、弘治朝之际，内阁制已经成为足以对抗皇权的文官政府代表。大明正德朝浪漫好战，却因为有杨廷和等阁老主撑内阁未成大乱，经过大明嘉靖、隆庆朝的发展，大明万历朝早期应该是内阁权力极盛的时期，张居正改革让内阁成为政府运转的中枢，他的实际上已经接近于现代首相的地位。
    大明永乐帝实际上是中国最后一个成功的专制皇帝，在永乐朝以后，专制者必误国，分权者必振兴。中晚明的历史可以看出，只要内阁中人才济济，皇帝再怎么潇洒都无所谓（如隆庆帝和英国女王）；而内阁权力被虚化，被剥夺（如大明崇祯十七年换5任内阁），那就是再勤政也是要误国！大明朝时，即使皇帝不上朝理政，国家机器也能依靠一班大臣和一整套政务流程维持正常运转。清朝则与明朝不同，大臣们只是奉命办事，皇帝则往往是把权力全部抓在自已手中，因此专制成为大多数清朝皇帝的特点。公元140年，明成祖永乐皇帝为了巩固权力，做出两个重大决定，一是把首都迁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北京，二，成立内阁制，这样，一个国事咨询机构正式建立了。
    过去，宰相拥有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明成祖成立内阁以后，把原来宰相拥有的决策权牢牢把持在自己手中，议政权分给内阁，行政权分给六部。地方上分三司，分管司法、军事、行政，直接对六部负责。
    在明成祖掌控之下，内阁与六部各司其职，国家最高行政命令从紫禁城发出，通过全国196处驿站，全长14700公里的驿道，层层下发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大明宣宗朝时期形成了更为完善的政务流程：全国大大小小的奏章，甚至老百姓给皇帝提出的建议，都由通政使司汇总，司礼监呈报皇帝过目，再交到内阁，内阁负责草拟处理意见，再由司礼监把意见呈报皇上批准，最后由六科校对下发。
    内阁大臣的建议是写在一张纸上，贴在奏章上面，这叫做“票拟”。而皇帝用红字做批示，称为“批红”。按照规定，皇帝仅仅批写几本，大多数的“批红”由司礼监的太监按照皇帝的意思代笔。以往，按大明祖制，太监读书识字是被严令禁止的。明宣宗不仅改了这个规矩，而且在他的鼓励下，宫里还成立了专门的太监学堂。后人猜测：明宣宗这一做法，其目的就是让太监牵制内阁的权力。久而久之，一种奇怪的政治格局出现了。
    我们发现明朝内廷、外廷的机构完全对称。外有内阁，内有司礼监，外有三法司，内有东厂、锦衣卫，外廷有派往地方的总督、巡抚，而内廷派往地方的也有镇守太监、守备太监等等。这样，内廷、外廷相互制约，才能确保皇帝的决策地位。但是，这也造成了内外两大政治势力的争权夺利。
    北京紫禁城东部的这片建筑在大明朝叫做文渊阁。明朝的内阁就设在这里。在明朝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让这个紫禁城里最不起眼的房子成为声名显赫的所在。在文渊阁办公的内阁成为实际上的政务决策者。
    表面上，例行的政务流程似乎并没有改变，但决策权却出现了转移。张居正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首先，当时的大明万历皇帝还是个孩子，张居正身为皇帝的老师，很容易影响皇帝的决策。
    再者，万历帝的“批红”是在司礼监冯保指导下完成，而冯保跟张居正关系密切。
    内阁首相张居正把自己的意见授意他人，写成奏章，再由自己“票拟”赞同。幼年皇帝的批红自然毫无问题。
    就这样，大臣的“奏章”，阁臣的“票拟”，皇帝的“批红”，由内阁首辅张居正一手操控，达到空前一致。他的新政也就毫无障碍地顺利推进。自明朝初期以来，明朝的政务中心就在紫禁城这几个地方转换，权力的交替，左右着明朝的国运。宫闱重重之中、争权夺权的阴谋时有发生。
    通过明朝几代皇帝的努力，明朝曾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内阁政务体系，它在权力平衡方面堪称完善，后来，它被英国人学习，形成了后来的内阁制和首相制。在中国明朝成化朝时期开始出现的内阁首辅，就是首相的雏形。
    张月辰对于那些次辅没有兴趣，反而对于首辅之位，很感兴趣。二人聊着，不觉慢步到了廊下。
    天气渐凉，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二人坐在长廊的石凳之上，张月辰笑道。“这首辅的位置，我看你坐是最好的。”
    古大力不赞同。“不可，朝中的人脉十分复杂，我本来就有一些权利，在做这个首辅之位！恐怕皇上对我会有疑心！”
    张月辰笑了笑，偷瞧四周无动静，低声的笑道。”忘记那****和我说的话了？”那些话，在说得的时候，古大力是一本正经，阴沉恐怖的模样历历在目，张月辰没有忘记。
    古大力自然也没有忘记，不过在都会变，事情也并不是一层不变。那时候，古大力的确想过要谋反的事情！
    可在接触和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古大力忽然觉得，做皇帝真的不容易！而是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更是不容易！
    想到此，古大力的心中却有些佩服起朱棣这个皇帝来了！一个谋反的皇帝！却把皇位做的如此稳固！
    这其中的因素有很多！最重要的！就是铁腕，和铁血！杀人！朱棣杀了很多人！虽然古大力也杀过不少人！但一想到做皇帝要杀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心中已打了退堂鼓！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古大力只做了一些亏心事，每每夜半之时，都无法熟睡！更何况自己谋反做皇帝之后！
    谋反，绝非易事！谋反成功，更是难上加难！谋反成功且圆满的做了皇帝！更是比登天还能！退一步讲，就算是能做了皇帝！那也是一个内心中在没有欢乐的孤家寡人了！
    一想到此，古大力就感觉浑身发冷！内心的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个“无忧无虑”身处高位，美女环抱的生活，才是古大力真的想要的生活！可是.很难。生活如果事事都如意，也就不叫做生活了。
    只有梦，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一种满足。
    在说古大力被张月辰的话问住了，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尴尬。“唉！当初以为不难！此刻在看，却是难比登天！”
    张月辰并没有鄙视他，而是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其实这些日子来，我也想开了！就算我是张士诚的女儿。。我也再不会做复兴大周的事情了！”
    这话说得古大力有些蒙，神色问询的道。“为何？”张月辰忽然握住了古大力的手。“因为.”说到此，张月辰冰冷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羞红。“因为。。有件事情，比那些事情都重要。”古大力明白了，但装傻充愣的道。“什么事情啊？”
    张月辰瞧着他调笑的模样，有点生气，缩回了手。“你不知道就算了。”要起身，古大力却拉住了她的手，陪笑着让她坐下。
    “我知道。。可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