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奖励

    “由庵野秀明监制的福音战士新剧场版：q 将于11月17日上映，为了配合电影上映，在7月5日到8月26日期间，位于东京都港区东新桥将会设置设置全长18.5m的巨大绫波丽滑梯，以此来电影上映之前的宣传的一个互动环节。绫波丽的各种细节都由专业的工作人员们精心制作，在活动期间滑梯将会向所有游客免费开放，而在体验过后还可以得到特别制作的滑走认定书。每天的开放时间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
    电视机的画面中，拿着话筒的记者，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就这么确定了？”靠在沙发背上的青野随意的将看完的文件丢在茶几上。
    “是的。”站在边上的渡边点了点头，继续说着：“森下已经和索尼音乐方面联系过了，约在明天在他们那边见面。”
    “听说昨天电通的人找你了。”青野语气很是随意提了一句，端着褐色的茶杯，放到嘴唇边，轻轻的斟着。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渡边知道这事瞒不过青野，而且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所以就一五一十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青野。
    “朝比奈元子吗？”青野手捧着茶杯摩挲着。
    “您认识她？”渡边见状开口问了一句。
    “何止认识。”青野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双臂抱在胸前，整个身体向后倾去，直到背脊倚靠在沙发背上，“你是新人，有些事情不知道。朝比奈她啊，整个圈子名气都不小，策划过不少非常出色的企划，要不是资历不够而且还是女性，不然她在电通职位怕是还要再升一升。”
    这里要说一下，在rb职场一般是讲年功序列，而除此以外对于rb职场来讲如何对待女性也是有讲究的。
    首先rb女性的受教育水平是极高的，与此同时rb女性的就业率又相当低，由于历史原因rb女性的常见操作是读完大学，然后嫁人生子做一个全职主妇，这就导致整个社会默认女性在接受完高等教育以后就得回家去，也从而导致社会不欢迎你就业。
    由于这种默认女性结婚以后就得回家共识，使得公司也会对女性另眼相看，觉得你迟早是要回家的，既然如此，那么自然有什么事情都先预着你靠边站了。
    但是，并不是所有女性都喜欢嫁人生子，她们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的，这就导致如果她们不想放弃这种事业追求，想要能够在职场混下去，她们就会干脆选择不结婚，所以这就导致rb的结婚率低。
    其实我们讲rb生育低，但是rb的已婚妇女生育的孩子并不少，可是由于结婚率低，这就把生育率给拉下去了。弗朗西斯福山说日韩社会的低生育率的时候，就说日韩这种很畸形的结构是重要的原因。
    而且也是由于这种社会背景，导致现在网络上流传着rb不少大学在故意篡改女性申请者的考试成绩，来降低女性的考试通过率，只不过因为没有实据，所以一般就是大家在网络上随便说说。
    所以在rb职场，如果有女性能走到高位，那么她不是家庭背景厉害，就是个人水平非常厉害。
    上面扯完，再回到办公室内。
    青野背靠在沙发上，看着渡边问道：“怎么，这次她没有给你开什么条件吗？”
    这次？难道朝比奈元子以前还挖过青野的角？渡边感到惊讶，思绪不停转动着，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好好考虑。”
    “哈哈哈，如果有一下，你就直接让她把职位，年薪还有入职之后的发展前景说清楚，再跟你心中的预期比较一下，不用说其他有的没的。”
    “社长，您不介意这种事情吗？”渡边感到有些意外。
    “介意啊，被人挖墙角怎么会不介意呢，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种事情也没办法。”背靠在沙发背上的青野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渡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对了，渡边你有驾照吗？”青野离开沙发，站了起来，向着办公桌走去。
    “没有。”渡边摇了摇头。
    “哈哈哈，那你可要去好好学一下，早点考出来了。”
    渡边有些迷糊的看着青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青野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钥匙，然后丢给了渡边，笑着道：“楼下停车场里有辆丰田，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渡边接住了车钥匙，看了看车钥匙，动动嘴想要说话，又看了看正看着他的青野，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把钥匙车钥匙收了下来。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你去忙你的吧。”青野笑着说完，对着渡边挥了挥手。
    渡边握着车钥匙，对着青野鞠了个躬后离开了办公室。
    站在办公桌后的青野，摩挲着下巴，看着渡边背影，不知道想着什么。
    “竹村，学校联系的怎么样了？”一回到办公室的渡边，喝了口水之后就询问工作进度。
    “还没有联系好。”
    “还没有？”渡边有些诧异，“最近不是快要放暑假了吗？”
    竹村赶紧起来解释道：“联系的那几个学校都以各种原因拒绝了所以我现在就在找其他的学校。”
    “那好吧，你记得要说清楚，我们不占用多长时间，但是希望学校的学生能够出镜。”渡边脱下西装，放在椅背上。
    “嗯，我知道了。”
    “对了，森下人呢？”渡边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森下的身影。
    “森下桑他一早就跑财务部去了。”竹村解释着。
    渡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昏时分，夕阳从百叶帘缝隙之中照进办公室，给办公室添上了一阵金色。
    伏案工作着的渡边停下手，看了看手表，捏了捏有点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来，伸着懒腰，扭动着身体招呼道：“森下，竹村，你们也早点下班吧。”说完拿起西装和公文包就出了办公室。
    “嘟！”一声短促的喇叭声响起，正低着头拿着手机向着电车站走去的渡边本能地抬起了头，这才身边已经停下了一辆车。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渡边将手机放入口袋中，走到了车旁。
    车窗玻璃摇下，司机的脸露了出来。
    “上车吧，渡边。”片冈那久违的尖锐的声音响起。
    渡边没有说话，很自然的走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德川一边看着渡边，一边抽着雪茄，轻轻动了动嘴巴说道：“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很充实。”渡边赶紧放下筷子。
    “呵呵，我听说有电通的人来找你了？”
    “是的。”渡边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眼前的人。
    德川抽了口雪茄，重新打量着渡边，没想到这个自己谈不上刻意也谈不上随意找的人，短短的几个月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不过想到电通来挖角这事又给他敲响了警钟，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一想到目前正在进行中的计划，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希望眼前的渡边被谁挖去。
    德川咬着雪茄，拍了拍手，很快一位西装革履国字脸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北岛律师。”德川抬了抬下巴解释道。
    正吃着的渡边赶紧放下筷子，把嘴巴中的食物用力的咽下去，由于过于激动，导致他被噎住了。
    “慢慢来，这像什么样子！”看着喝着茶水，拍着胸口的渡边，德川不由得训斥了一句。
    舒服了一点的渡边擦了擦嘴和手，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北岛律师的手：“北岛律师你好，我是渡边。”
    “渡边桑，你好。”北岛律师说吧，从文件袋内掏出文件，打开之后放到渡边面前。
    渡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二人，北岛笑着示意渡边看下去。渡边拿起文件认认真真的看着，然后惊讶的放下了文件，这是一份关于房产转让的合同。
    “额，德川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渡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是一份奖励，给你的奖励。”德川笑呵呵的说着，拿着雪茄的手拍了拍桌子，雪茄也被抖下了一点烟灰，接着开口：“签下你的名字，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
    渡边一下子有些懵掉了，房产合同中的那套房子所处的地段他是知道的，而价格具体多少他是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想要换公寓，他找了不少房源，而这套房子的大致价格他还是能估算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他赶紧开口拒绝：“德川先生，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得。”
    “呵呵，所以说你愿意要车而不是房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渡边心中一凛赶紧解释着。
    德川嘴巴上叼着雪茄，左手拍了拍合同，然后用不容渡边拒绝的态度开口：“签下名字，它是你的。”
    渡边有心再说几句，但是看到板着脸正看着他的德川的眼神，不由得拿起笔，有些说不出感觉的，微微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渡边桑，大概明天最迟后天，这房子就会过户到你的名下。”北岛律师收起合同，欠了欠身，跟渡边说明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渡边默默的吃着，但是心中还想着房子的事情，一时间真的是味同嚼蜡。
    “对于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有什么想法吗？”德川又从身上掏出一根雪茄，然后用火柴给自己点上这跟雪茄。
    “额。”渡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一开始他是为了生存下去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更多的想法，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德川今天给他的一套房子，渡边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然后渡边又想到今天给了车的青野，尽管青野给了他施展才华的舞台，可渡边心里同样警惕着，又想到昨天晚上朝比奈元子那番话和给他的明天。渡边突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的一个棋子变成了现在的一个香饽饽，尽管饽饽也是给人吃的，可是最起码有了不少选择余地。
    “这样吧，你先回去吧。”德川抽着雪茄，指了指渡边，“好好的去考虑一下，你想要什么。”
    渡边默默地站起来，对着德川鞠躬以后离开了房间。
    “怎么，你就不怕他跑了？”
    良久之后，一个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而发出声音的人赫然是青野，如果渡边还在大概会感到惊吓吧。
    “不，我相信他不会跑的。”德川说的很肯定，他把叼在口中的雪茄拿在手上，用雪茄剪把燃烧着的烟头整整齐齐的剪掉，然后小心地放进了雪茄盒中，一脸肯定的对着青野说道：“我喜欢看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透露出聪明，坚毅，尊严，还有那一份被他压在最深处的野心。”
    “希望你没有看错。”青野脸上的表情看上去相当凝重。
    渡边坐在车上，从上车开始就发愣，十个小时前自己还是那样的，但是现在自己不止有车了，连房子都有了，可是一想到前方的迷雾，他又把心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渡边看着片冈放慢车速，打着双闪，把车停在路边。
    “你该收拾一下你自己了。”片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渡边摸了摸下巴，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后片冈带着渡边进了一家门脸已经相当破旧的老式理发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