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对质 对峙

    定光佛瀑，佛门圣地，佛瀑浪涛边，莲台亭上，早悟兰因、四无君秉退佛瀑一众僧侣，等待楚狂歌等人的到来。
    “问道九重天，纵情入红尘；吾本楚狂人，高歌笑世人。”
    “嗯？”
    “圣主，此会，交与我吧。”
    四无君轻摇羽扇道。早悟兰因微微迟疑之后，便随后也离开莲台亭，对于四无君，现在的他，有着绝对的信任。
    “无吾不能之事，无吾不解之谜，无吾不为之利，无吾不胜之争。”
    诗号改易，象征智者露出本来面目，今日在此的，非是一字鉴史百朝臣，而是平风造雨四无君！
    听闻熟悉诗号，楚狂歌与乱世狂刀双眼交会，乱世狂刀已是心领神会，对一旁的东皇归藏道：“此会，交由楚狂歌如何？”
    “可！”东皇归藏，自是也看到了早悟兰因的离去。如今真相未有揭露，对于四无君，他的心中仍抱有少许的尊敬，更何况以数压人，他也不屑为之。
    “多谢。”楚狂歌道谢之后，便径直往莲台池中而去。
    “楚狂歌，心怀怒意，问罪兴师，你所为何来？”
    “吾只问，现在在楚狂歌面前的，是仙山的前辈，亦或是天岳的军师。”
    “四无君，从来都是冥界天岳的军师，这一点未有改易。”四无君羽扇轻摇，一双冷眼，有若利剑，扫过楚狂歌，“你此问，问的愚蠢了。”
    楚狂歌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讽刺意味：“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袭击东皇归藏之人，便是你了。”
    “你之心中已有答案，不是吗？”四无君轻摇着羽扇的手顿了顿，不待楚狂歌开口便接着道：“楚狂歌，你莫忘了，四无君从来都不是你口中的‘正道’之人。”
    “仙山的岁月，我以为你已改过。”
    “过？”四无君回报以冷笑，“吾何过之有？”
    忠心为主，有过否？
    为生民寻生存之地，有过否？
    不惜一切代价除敌卫己，有过否？
    不过是彼之英雄，吾之寇仇罢了……
    “江湖，清浊共存；人，正邪混处；既无绝对的正义，亦无绝对的邪恶。楚狂歌，这一点你该明白。”
    “公道正义，仍在人心，吾本以为，这一番，你可走上正途。”
    “何为正途呢？”四无君反问道。
    为国为民，轻抛生死，匡护苍生便是正途吗？楚狂歌，你的眼界，狭隘的令四无君不屑。
    “吾明白了。”楚狂歌的眼中，露出坚定，“所以，你打算为了你的道路，兴风作浪，不择手段……”
    “若择手段，何来智者。”四无君羽扇轻摇，定论已下，“楚狂歌，若你此番只有如此的言语，那四无君的答案，你也该心知肚明。”
    “你无辩解吗？”
    “辩解有何意义呢？”四无君道：“道盟毁，你手中又无实际证据证明道盟覆灭与吾有关，你当真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同佛门宣战吗？纵然战，你，胜算又有几何？”
    “离开吧，楚狂歌。”
    四无君冷冷拂袖道：“这是你与吾之间，最后一分情面。”
    “四无君。”楚狂歌道：“巧智终归庸俗，雄谋之余虚话，白莲不在，龙脑不在，这一局，楚狂歌陪你。”
    “那平风造雨，拭目以待。”
    风起，莲池内随之泛起淡淡涟漪，楚狂歌一拂衣袖，衣袍随风而摆，亭内四无君稳若沉岳，如四无君所言，他之心中已有答案。
    “楚狂歌，结果如何。”
    踏离莲池台，东皇归藏、乱世狂刀连忙问道。
    楚狂歌缓缓自远处收回视线，对着东皇归藏说道：“百朝臣，幕后凶手无疑。”
    而与此同时，定光佛瀑之内，楚狂歌三人离去后，早悟兰因和四无君对坐再商谈。
    “军师，情况如何。”
    “愚蠢之辈。”四无君淡淡道：“楚狂歌已认定我们便是凶手，接下来，他必然追寻证据。”
    “这么说来……”早悟兰因的眼中，随后便泛出了阵阵的杀意。既然已为敌人，便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四无君一观早悟兰因神情有异，便已知晓其心中所想，随后说道：“虽不惧楚狂歌，但暗处之人仍需揪出，属下还需前往众将驻地一行。”
    “那便有劳军师。”
    “属下分内之责。”
    荒野之上，纵横子和楚狂歌众人分别之后，欲前往还施水阁找寻谈无欲，理清道盟覆灭之事，来到中途
    毒箭破空，若黄蜂毒针，密如雨下，纵横子及时察觉，棋囊开，黑白棋子化现，顿组黑白棋阵，毒箭之阵受棋阵所阻，随之化解。就在此刻，又见机关木人手持刀剑，群涌而上，纵横子眉头一挑，真元灌注于足，一步踏下，威劲震荡，木人随之土崩瓦解。
    “机关木人，雨弩箭阵？是你？燕非攻？”
    名字方自口出，又见青铜巨蟒自林中窜出，直取纵横子。
    “喝！”
    黑白入道、湛然留机入手，纵横子双剑并运，殊料青铜巨蟒之躯竟是坚不可摧，纵然是黑白留机这等名锋，也难破除其铁石鳞甲。
    “既然坚不可摧，那便取你要害！”
    随后纵横子一改攻势，攀延蛇躯，找准巨蟒七寸之处，双锋觑准机关之间的连接，真元凝于剑锋上，径直灌下！
    却见
    缝隙之中，一股紫色毒雾喷涌而出，纵横子躲闪不及，毒气如体，功体顿受压制，随后更感觉五感渐渐模糊。
    远处，一道掌劲逼命，纵横子凭借残缺的感觉，双锋横挡，随后已闻诗号
    “侠义为本，仗尺牵延。浩气凌冽，唯我墨人！”
    再一掌，快的猝不及防，纵横子勉力提剑一抗，倒退数步。
    “果然是你，燕非攻！”
    “还有吾！”话音未落，巨锤出手，纵横子腾挪辗转，已觉风压骇人。
    “为小娥之死，偿命吧，卑鄙小人！”宿阳武手握链锤，怒吼道。
    “小娥……”
    纵横子一阵恍惚，为何他们会知道。
    而在暗处，黑衣人紧锁战局，纳元于手，已是蓄势待发。
    棋邪纵横子，今日此地，便是你落幕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