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露锋芒

    “其实你去挖孔桩也是捡了便宜的。你看柳叶那个女人，水灵灵的，腰细奶大，也不知道郝二毛那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能够娶到这样的老婆。这种女人一般都是城里面才能看到。我看你子的眼光时不时就在人家的胸脯上打转，怎么样？摸到过没有？”马大炮一脸奸相的问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工地上有七八个女工，这个柳叶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就连那个张胖子的包工头一双贼眼叶时不时的往她身上瞟，只可惜张胖子家有悍妇，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而已。
    “靠，那玩意儿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乔楚道，他才不会傻到把自己已经近距离的观看了衣衫里面的风景的事情出来呢。
    “找个机会好好的摸一把，保证快活似神仙。”马大炮继续流口水。
    “你以为我像你呀。”乔楚不屑的道，不是他不想，是他有贼心没贼胆而已。
    “对了，大炮，我跟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乔楚问道。敢杂工每个月只有一千多的工资，而干泥水匠每个月最少都有近三千，乔楚就想着投在马掌墨师的名下学习泥水匠的手艺。
    马大炮就摇了摇头道：“我倒是了，可是老头子没答应。他了想要学泥水匠，至少先做一年的杂工，然后才有资格。你就慢慢熬吧。而且实话，我家老头子选徒弟苛刻的很，就你以前那窝囊废的名声，我看够呛。我要不是他的儿子的话，我就是跪在他面前，他肯定也是不会教我手艺的。”
    乔楚就有失望。这时候马大炮笑着拍了拍乔楚的肩膀道：“我看这样吧，你把柳叶换给我打杂，我把我的杂工给你。以后你干脆就跟着我学算了。”
    “得了吧，就你那手艺，人家张胖子也是看在你老爸是老资格的掌墨师，手下带着一大帮徒弟的份上才给你一个六分，要是我的话，给你一个四分也算是抬举你了。”乔楚笑着道，“跟你学，我怕你把带到沟里去。”
    “我可不会换的。”两个正在开着玩笑的时候，柳叶就走了进来。
    “柳大美女，为什么不想换呀，是不是看上我家乔楚兄弟了？”马大炮嬉皮笑脸的道，“你考虑考虑我呗，你看我的身体够强壮吧，到了床上绝对生猛。“马大炮就撩起袖子鼓了鼓自己的肱二头肌。
    “就是看上了乔楚又怎么样？”柳叶是个有泼辣的女人，她对于这样的荤玩笑早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我还就是看上了乔楚干活的劲头。你看人家往孔桩里面一呆就是几个时。每天的工作量那么多，我也是跟着每天多拿不少的钱。我可是舍不得的。”
    马大炮就哈哈大笑起来。柳叶已经是一把就把乔楚拉了起来。
    “乔家子，该干活了，早攒够老婆本，我家还有个俊俏的妹子，到时候介绍给你。”柳叶笑着道。
    “要是没有你这么漂亮和勾人，我可是不要的。”乔处道。
    柳叶一巴掌就打在乔楚的屁股上，道：“本来挺老实的一个伙子，跟着马大炮这样的人都学坏了。”
    后面的马大炮就直呼冤枉：“柳叶，我马大炮读书的时候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应该是他把我带坏了才是。”
    柳叶已经懒得搭理马大炮了，直接就把乔楚推到了坑里面开始继续干活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一天天的过去了。乔楚的手上被磨破了皮，然后又结了痂。又被磨破了，然后又长了厚厚的老茧。他现在主要负责挖孔桩，但是在休息的当口，他就喜欢在各个打杂的地方去晃悠，把和灰，运灰，码砖头这类的杂活都看了一个遍，十几天以后，他又喜欢往其他泥水匠那里跑，呆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看人家干活。等到别人开始休息了，他就拿着砖刀，灰板什么的上去舞弄几下。
    既然马掌墨师不愿意教他，自学总是可以的吧。他大学就是建筑专业出身的，理论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缺少实际经验而已。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泥水匠的手艺已经是大有长进了。
    这天，第一批的孔桩到了验收的时候了，一大早的，项目部的一个戴着眼镜的施工员就提着皮尺走了过来，张胖子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张胖子一脸的谄笑，不停的把手里的云烟递给那个眼镜。这个眼镜姓李，人称李眼镜，是个有难缠的家伙。
    李眼镜下到了第一个坑里面，一阵测量以后爬起来道：“一号孔桩，十五八个立方。”
    张胖子一愣，皱着眉头道：“不会吧，怎么好像有少呢？”
    李眼镜不耐烦的道：“你是亲眼看到我下去测量的，数据都在这里摆着的。那你给我来算一算，这个孔桩的方量应该是多少。”
    张胖子脸上就出现了尴尬的神情。他一个土包子大字都不识几个，怎么懂得计算方量呀一切还不都是施工员了算。这个张胖子去年的时候都还是一个泥水匠，后来拉起了这个队伍来这里承包了两幢楼来修。这个人一来对于这工程里面的门道还没有摸清楚，还不知道要给施工员上供，二来这个人天生是个吝啬无比的货，他也舍不得在这个李眼镜身上花钱，结果现在就尝到苦果了。心中不爽的李眼镜就开始报复他了。
    二十分钟以后，他们两个就验收到了乔楚和柳叶负责的几个孔桩这里。那个李眼镜照例又在实际的方量上减少了一些。张胖子哪里懂得其中的玄机呀，只是一脸笑容的跟在后面。
    “十六七。”李眼镜嘴里道，顺手就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个数字。
    “李工，这个数字好像有不对呀。”这时候守候在一边的乔楚道，“这个孔桩的体积我是测量过的，应该是十七九才是。”
    李眼镜皱着眉头看着乔楚，然后不悦的对着张胖子道：“张胖子，你的手下怎么这么的没规矩。这里有他话的份儿吗？”
    张胖子刚要话，乔楚上前上前一步道：“怎么跟我没关系。我的工资是按照孔桩的方量来计算的。你给我少算了方量，就等于是我少领了钱，我当然要提出异议了。”
    李眼镜不悦的把本子一合，冲着张胖子道：“张胖子，你的手下好像还挺能耐的，你管不管呀？”
    张胖子听到孔桩的方量被少算了，这就意味着他的利润也减少了，这个时候他可是站在乔楚这一边的。他就装作没听到，然后冲着身边的一个工人话。李眼镜看到张胖子装聋作哑的，心中气恼，然后把本子摊开往乔楚面前一放道：“好吧，数据都在这里了，你倒是给我算算，这个十七九是怎么来的。”
    乔楚面不改色道：“孔桩分为两部分，上面是圆柱体，体积公式是底面积乘以高度。下面近似于一个球体，严格的来是两个圆台加一个圆柱体。为了方便起见，我们可以以球体的体积公式来计算，三分之四乘以圆周率再乘以半径的立方。按照这个数据算下来就应该是十七九个立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工地上打工的人个个都是土包子，有些人即使是高中毕业的，不过上数学课的时候也是在昏睡中渡过的，那里还记得这些复杂的公式呀。不过乔楚可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的，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儿科。
    那个李眼镜也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他没有想到这个施工队里面居然是藏龙卧虎的，居然还能有人计算这么复杂的方量。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有下不来台了。他虎着脸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读大学，还跑在这里来打工干什么？我可是有施工员许可证的。我十六七就是十六七。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到项目部去找项目经理。”
    乔楚还想要话，一边的柳叶看到苗头不对，赶紧在背后拉了拉乔楚的手。柳叶的手拉着很舒服。乔楚终于还是咽下了这口气，没有再话了。
    “德行。”李眼镜冷哼一声，然后继续钻到了下一个孔桩里面去。
    “张老板，这子在坑我们。”乔楚道。张胖子一脸的惊讶，不过他也是吃不准，毕竟他对于乔楚也不是怎么信任的。
    “张老板，坑你也是坑我，我来收拾他。”乔楚低声的道。张胖子还在想着这个乔楚会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乔楚已经是嘴里吹着口哨，然后装作不已的伸脚一提。一块乒乓球大的石头就飞到了孔桩里面。
    “啊。”几秒钟以后，李眼镜的惨叫声就从下面响了起来。这个孔桩足有七八米深，这石头落下去砸在头上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几分钟以后，气急败坏的李眼镜就从孔桩里面爬了起来。他的头上已经被砸了一个包，肿的老高。负责挖孔桩的十几个工人看到李眼镜的惨样，一个个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那是相当的难受。
    “谁？谁把石头扔下来了？”李眼镜气急败坏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