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惨淡

    将林梦蝶送上二楼，叶哲才回到教室，走到讲桌面前，叶哲轻轻鞠了一躬：“昨天谢谢大家了，尤其是小岳岳，不然今天可能都见不到大家了，谢谢！”
    “你真的是叶哲，你怎么突然好帅啊？”班长张丹突然喊道。
    因为是文科班，女生比较多，其他女生也附和起来。
    叶哲有些尴尬，只好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路上身上不知被多少只手揩油：
    “这真的是叶哲哎！”
    “他的脸好嫩、好白！”
    ...
    小岳岳在座位上已经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叶哲回来，也像一个女生一样摸了过去。
    叶哲见状，一脚踢在小岳岳的凳子上。
    柳市一中的凳子是自带的，一个人坐的那种塑料凳子。
    小岳岳半起身，叶哲一踢，小岳岳顿时就摔落在地面上。
    “死基佬！”
    “哈哈哈...”
    教室里一下就疯了，不过语文课代表从外面突然进来，看大家疯笑的样子，急忙招呼道：“别闹了，张耀辉来了！”
    所有人立即安静，下一秒，张耀辉就走进了高三（十一）班的教室。
    “啪！”
    张耀辉的咸猪手猛地拍到了讲桌上：“笑啊，怎么不笑了，你们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吗？你们继续笑啊！”
    一大堆唾沫星子立即喷发而出，前面三排的同学立马将书拿了起来挡住面部，避免被溅射到！
    其余人则开始看书，仿佛没有这个教导主任的存在一样。
    忽然，一个人进入了张耀辉的眼中：叶哲！
    怎么看都觉得不爽，张耀辉背着手便走了过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来到叶哲身边，张耀辉伸出右手指着叶哲：“你，给我起来。”
    叶哲抬头看了张耀辉一眼：“张主任？麻烦您别打扰我看书好吗？”
    说完，叶哲就继续埋头看书。
    张耀辉抓住叶哲的书，拿起来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就你？就你还看书？语文不及格，英语、数学个位数，政史地三科加起来还没有前三科总分高，再看又怎样，你能考得起大学吗？”
    骂完，张耀辉也是一脚，准备踢翻叶哲的凳子。
    可是叶哲却瞬间站了起来，张耀辉一脚踢空，整个身子就要朝着后面倒下去。
    “嘭！”如地震一般。
    “叶哲，你敢打老师！”
    谁也没想到，张耀辉摔倒之后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叶哲也愣住了。
    从地上站起来，张耀辉面不改色，依旧火气冲天：“我告诉你，你昨天晚上借病逃课，加上殴打老师，现在你可以收拾书包给我滚蛋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班长张丹拿着手机走了过来：“张主任，叶哲可没有打您，应该是您的错觉，这手机录得很完整呢，另外，叶哲昨天生病昏迷我们全班有目共睹，我们全都可以作证！”
    “就是，我也可以作证...”
    “班长，听说您可是微博大v呢，您说要是这样的视频放到网上，点击率应该会很高吧，会不会快速涨粉呢。”
    显然，录像的不止张丹一个。
    “谁让你们在教室耍手机的，没收，全部给我交出来！”然而，张耀辉还是仗着自己教导主任的身份一意孤行。
    叶哲跟张丹打了个眼色，各自都把手机收好。
    叶哲拍了拍张耀辉的肩膀：“张主任啊，您绝对是错觉，没有人玩手机啊，你刚才是不小心摔倒了，还是快点去校医院看看吧，我听说上次有人摔倒了没去检查，结果后来内出血，死了！”
    一边说着，把“死”字咬得很重，叶哲还很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旁边小岳岳也叹了口气：“想想张主任为了柳市一中鞠躬尽瘁，但是却英年早逝，命不久矣，可惜啊！”
    声音很小声，可是大家却都听得清楚。
    张耀辉顿时就急了，指着叶哲：“我告诉你，别让我抓着把柄，不然你就死定了！”
    说完，直接从后门窜了出去，朝着校医院跑去。
    “又麻烦大家了！”叶哲耸了耸肩。
    “没事，我们高三十一班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团结就是力量，大家继续看书吧，纵然考不上本科，但专科咱们能读就读，学门本事也能谋生，大家加油！”
    全班大吼一声：“加油！”
    全部坐下，班主任李静也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摞卷子。
    看着下面的同学们，李静开心道：“上次月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大家都考得不错，我们班原来没有一个人上学校本科线，但是这一次有惊喜哦！”
    让班长把卷子挨着发下去，李静继续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共有十个同学上了本科线，三十个人上大专划线，二十三个同学专科二批，进步很大，下次继续加油！”
    闻言，小岳岳不由看向了叶哲。
    高三（十一）班一共六十四个人，刚才只说到六十三个，很明显最后一个没说到的就是叶哲，全班倒数第一，连专科线都上不了！
    如果按照往常地习惯，叶哲会默默地把卷子收进抽屉里。
    但他没有，而是平静地打开了卷子，去看这一张张卷子，也是重新审视过去的自己。
    语文：79、数学：11、英语：9、物理：12、化学：17、生物：33！
    深呼吸了一口气，叶哲这才清醒地认识到过去这一段时间自己的成绩有多差！
    其实叶哲并不笨，当初甚至是以全校前五十的成绩考进的柳市一中，但是随着后来病情加重，高一还好，但是到了高二，一天下来，能学习的时间太少太少，而且很快就忘掉，成绩也就越来越差。
    拍拍叶哲的肩膀，小岳岳：“别灰心了，其实还是有突破，数学变成了两位数，理化生终于有一科超过30了！”
    “噗！”叶哲忍不住喷了出来，笑骂道：“坑货，小岳岳，我敢跟你赌，高考我分数绝对比你高！”
    小岳岳摇着头，显然不信。
    叶哲一本正经：“要不这样，咱们谁赌下一次月考，谁输了谁请吃饭。”
    有饭吃！小岳岳立即伸出手掌跟叶哲击在一起：“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