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备胎的悲惨命运

    天空中的战斗之狂暴和迅猛，让人瞠目结舌。
    从古邪出手，到古鼠反击，古羊子把天罗地网撤掉，直至最后古邪打败古鼠，前后只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生。
    许多人还没来得及转化思维，就已经看到古邪此时出现在古柔的面前了。
    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以分身戏耍古战，再以战力逼退古羊子的古鼠，此时却像一只垂死的老鼠一般，可怜的趴伏在破碎的大地上，身上沾满了鲜血与污泥。
    他还想保护古柔，却现自己浑身的骨头已经断裂，体内的血脉之力和战劲都在刚才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中被消耗到涓滴不剩。
    此时连抬个头都感到困难，更别提阻止古邪。
    天空之上，背负一对巨大火翼的古邪，就站在被一道鸟人身的虚影稳住身形的古柔身前。. 眼神略带冰冷的看着她。
    当年就是这个女人，让他蒙冤受屈，差点死在族人的审判之中。从而被迫逃入那炼狱一般的禁忌之地，过上了生不如死的四年。
    而这一切生的前一夜里，这个女人才向自己告白。
    古邪在禁忌之地通过各种线索推演出真相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
    有时候，他会想到。如果那天他没有明确的拒绝她，恐怕自己到现在还能是威风凛然的邪鹰，而不是古家叛逆。
    不过这种可笑的想法，没能在他脑海里呆多久，就被他抛之脑后。
    对于这个看似然脱俗，实质上内心如同蛇蝎的女子，他的心中只有无穷的恶心与恨意。
    可以说，古邪在禁忌之地那个鬼地方能够存活下来，凭借的就是对两个女人的惦记。
    这两种惦记分别叫爱与恨。
    古丹是古邪爱的源泉，而古柔却是他恨的源头。
    就如同古邪会设想无数个与古丹重逢的画面一样，他也设想了无数个与古柔相遇的场景。只是前一种画面都是美好的，充满了爱意与温暖的，而后一种却是充满了暴戾，凶残，甚至血腥。
    那是古邪内心阴暗面构造出来的一个个炼狱。他要让那个摧毁了他一切的女人饱尝他过去四年所承受的痛苦折磨，他要让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经历他所遭受的一切恐惧与不幸，他要让对方明白自己能活到今天，究竟付出了何种代价。
    这是他刚刚从禁忌之地回到内谷时候，就已经诞生的想法。无时无刻都在他的心中萦绕，如毒蛇缠绕。
    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到了这一刻，当他就出现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与之四目相对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怨气被与古丹重逢时候的喜悦所冲散，还是想起了许多陈年旧事，在那些往事中，这个女子一直以来对他都是相当的不错，导致他本以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忽然觉得，其实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归根结底，她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被人狠心拒绝的女人。
    而那个拒绝她的人，正是古邪自己。
    想到这里，古邪叹了口气，道：“交出化形兽，你束手就擒吧。”
    “可以。”干脆利落的声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从古柔嘴里冒出。仿佛她从来都没有抗拒过一般。
    别说其他人，就连古邪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看着古柔，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后者同样看着他，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睛流露出一股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情愫。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愫。是难以置信的震撼，惶惶不安惊惧，小鹿乱撞的忐忑，少女怀春的期许，久别重逢的惊喜。
    “我只有一个要求。”古柔抬起了头，双眼放光，带着期待，道：“说你爱我。”
    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同样的人物，同样的对白。只是当时他们是私底下，此时却是在几千人的目光注视下。
    随着古柔的声音落下，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八方挑战场变得死寂一片。众人都感到有些凌乱。这个剧情跳跃得有点大，远远乎了众人的想象之外。
    可是受到冲击最大的，无疑还是此时还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古鼠。
    这个没有被身上伤势打垮，没有被古邪的强大摧毁斗志的强者，在听到古柔的那一句话时，心神徒然一震，面若死灰，继而次停止了挣扎，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仿佛带着血液，笑得人们心里堵，有说不出的难受。
    古柔的四个字，却像是千万把小刀在他的心脏上一刀刀划过。笑着笑着，他的眼泪就笑了出来。
    他的伤势在激烈的笑声中不断崩溃，殷红的鲜血从一个个皲裂的伤口中激流而出，看起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每一声笑声，换来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可是这些身体上的痛楚，却不及他心灵中悲痛的万分之一。
    众人怜悯的看着他。做备胎做得如此惨烈而悲壮，也实在是不容易。
    众人都是心有戚戚然。嫡系又如何，飞鹰又怎样，一旦成了备胎，就注定了他这一生的悲剧。
    最叫人感到可悲又可笑的就是，哪怕他是为了保护古柔而落到如今田地，可是在他悲到肝肠寸断，痛到七窍流血的时候，他心中的女神，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就如同他其实只不过是一只臭水沟里奄奄一息的老鼠，连看一眼的**都没有。
    哪怕他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明明有着光明无限的前景，有着辉煌的未来，能够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说放弃就放弃，她还是没有丝毫感动。
    就像这个愿意为她做出一切的男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个随后可抛弃的垃圾。
    一旦没有了用处，她就能够将他随手抛之脑后，连看都不看一眼。
    此时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的男神。
    她的耳朵中，只留意她想到得到的那个答案。那个哪怕是假的，她都会非常高兴的答案。
    这样的状态下，她根本不会听到一个小小备胎躺在情殇地狱中出的绝望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