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八门遁甲

    日色昏黄，李林和凯一起返回他们处于村子边缘的房子。只不过方式有点特别。
    “哦哦哦哦哦哦哦我的青春在燃烧，小林，青春可不允许我这样认输，我们围着村子蛙跳一圈回家，看谁先到吧！输了的人就做一千个俯卧撑！！”
    “请容许我拒绝！那太蠢了，锻炼是好的，但不注意影响就和广场舞大.......诶你倒是听我说啊！还有不要叫我小林！混蛋！”
    苦恼的一拍脑袋，李林叹息不已。
    当前的忍校之中，他有印象的为数不少。阿斯玛，带土、卡卡西、不知火玄间，夕日红、伊比喜、静音以及琳......但能让李林真正上心的，或许只有眼前高呼着青春口号的迈特凯了。
    话说你还是个孩子啊，青春期来的这么快的吗？
    有时候李林都会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自己来得早，凯这个苍蓝猛兽的他成了前辈，岂不是野兽先辈，那副画风让人接受不能。
    因为迈特戴万年下忍的关系，父子两居住的地方和安置李林这一类孤儿的地方很近，顺带一提目前还没有木叶孤儿院的说法，大概二战之后才会出现。而且李林只见过迈特戴一面，开学那一次，那之后他执行任务去了，这让李林有些遗憾。
    这是一个注定化龙的人，在他之前，体术在木叶是毫无地位可言的，目前的忍校也只是将体术锻炼作为基础教导，主流上忍术和血继更受关注。在他之后，八门遁甲成为水之国挥之不去的噩梦，更有遇之则退的不成文说法，甚至不会追究当事忍者的责任。
    而凯接过了这面旗帜，在其父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最终踢出了那一脚。
    他是个用其一生诠释‘努力’极致的人。对于八门遁甲老实说李林是有想法的，那样绚烂的东西，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吧。
    凯不断蛙跳着行进，李林知道劝不住，也由得他，自己缠绕着念气进行基础修行，不多时，却意外听到了一声独具特色的声音。
    “加油啊，阿凯！你果然没有在青春中懈怠，老爸陪你一起！”
    入眼是一个粗眉毛西瓜头的绿色紧身衣男，正是许久不见的迈特戴。面对老爹的招呼，凯果断选择了夸张的泪奔交流方式。
    “老爸你回来了！那来吧老爸，青春就算是老爸你我也不会认输的，我们一起围着村子蛙跳一圈！输了的人再加上一千个仰卧起坐！！！”
    “哦哦哦哦哦哦不愧是我的孩子，来吧！我的青春可不允许我输给年轻人！”一老一少两个西瓜头，摆出同一个姿势，左手握拳在背，右手摊平对着李林，闪耀的银牙分外夺目，绿色的紧身衣也很显眼，对李林造成了双倍视觉冲击。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单纯了些，但这犀利的造型实在让人难以直视，李林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附近。
    然而很快他就不用烦恼了，两人围着他叽叽喳喳交流了起来。
    “看来凯交到了了不得的新朋友啊！？”
    “确实，老爸，小林他的幻术可厉害了，大家都叫他‘幻音’呢。”
    “噢噢噢噢那可真是了不得啊，幻术可是青春的大敌！”
    “没错，老爸，但是青春是不会被击败的！”
    “没错我的儿子，青春是不败的！”
    李林的脸部抽搐更加剧烈了，最后归于一声叹息，继续专心致志的修炼缠，感觉整个人的集中和专注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回家之路折腾到了月上中天，总算安静不少的青春父子组合彼此搀扶着，用特制的药物涂抹身体，那些都是迈特戴用自己的身体试验出来的东西。
    而李林，散去缠绕的念气，进入绝的恢复状态。正是这份无形气势让戴没有第一时间和他搭话，有些摸不准这位凯的同学在做什么，他不会贸然打扰人家秘术修行的。
    对于忍者来说，这是大忌，人家不在意，但重视同伴的迈特戴不会逾越。
    “真是失礼了，我是这个令我骄傲的孩子的父亲，下忍迈特戴，真是感谢你能成为这孩子的朋友。朋友是青春必不可缺的一环！阿凯总算成长了。”迈特戴一脸老父亲欣慰脸的说道。
    和凯一样，戴也是这么激情澎湃，青春二字是这对父子的口头禅，那份洋溢的激情扑面而来，老实说给人的第一印象太过激烈了。
    “不，是我失礼了才是。这段时间一直有听凯介绍他的父亲，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李林，您好。”
    李林没有介意，不过一路上互不干扰却又某种意义上为伴的锻炼让他将这对父子的日常锻炼方式观察了一遍。太简陋和野蛮了，难以想象八门遁甲就是通过这样的日常修行开发出来的，但确实如此。对方那双粗糙的大手，密密麻麻全是疤痕，十指骨节变形，掌心布满黑色的老茧，非常骇人。
    “大叔，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看得出来。你......”李林犹豫了一下，眼下就是二战期间，一些事情他只能慢慢来，而另一些则要快一点，所以他不加掩饰的指出迈特戴的问题，“......大叔你全身上下都是暗伤，没有一处是健康的。肌肉劳损、筋脉扭曲板结、骨骼错位导致四肢比例不协调，到了这种程度，你的身体……已经废了！继续保持高强度锻炼的话，你恐怕活不了多久！”
    “啊哈哈哈哈，是那样吗？”自己的身体迈特戴何尝不知道，但他只是豪迈的大笑亦或者傻笑，对着自己儿子投去的担忧眼神比出一个大拇指，“青春是不会被击败的！但也要铭记教训，凯，一定要好好记住老爸告诉你的要诀，那是让青春燃烧更加旺盛的柴薪！”
    “是！”凯只是泪目回应，然后父子二人抱头痛哭起来。
    明知道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却依然去做，甚至教导给自己的儿子，这种爱的方式，这就是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部分，李林只能沉默。
    眼前的人太过独特。
    他的身体的脆弱的，积年累月的地狱式修炼、没有及时有效的养护，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就像脆弱的瓷器一旦碰撞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他的内在又是顽强的，李林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可以击败他。
    但为了自己的目的，李林必须继续，窥探八门遁甲的秘密，用自然而然，不会在今后迈特戴燃烧之后被人忌惮的方式。
    “你的信念让人钦佩，虽然不知道你修行的是什么样的秘术，但作为凯的朋友，我不得不说，这种修行方式是有害的，继续下去，终有一日，凯会跟你一样，忍者之路也止步于下忍。”李林注视着父子两，说出了让他们震惊的话，“我有一门秘术，同样包含体术的修行方式，但循序渐进而对身体有益无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凯分享这种修行方式。”
    “多谢！”戴愣了下，没想到李林会这么说，秘术何其重要，那是一个家族的立身之本，他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儿子。
    但是，他不可能听凭李林一面之词，只能表示感谢，也是表示拒绝。
    注视着犹豫的戴，李林知晓自己这种直来直去一般人都会有顾虑，但他不想对这样的人说些什么弯弯绕绕。
    “有所顾虑......可以理解。那么......来打一场吧。男子汉的交流用拳头再好不过，我会向你展示这门秘术的威力，你的毅力胜过所有人，无愧忍者之名，作为你的儿子凯继承了这份毅力，这才是我愿意和他分享这门秘术的原因！”李林发自肺腑真诚道。
    他自然不是空口白话的想要套取八门遁甲，会付出同样的秘术，李林本身就拥有不亚于八门遁甲潜力的力量。强化系的念，配合制约与誓约，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注视着李林认真的表情，迈特戴并没有因为他的年幼而而小觑，却也没有太过认真，大笑起来。
    “青春是不会拒绝任何挑战的。那么木叶下忍，迈特戴，擅长体术，请多指教！”
    凯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陷入沉思，老爸和朋友，最后果断站老爸那边。
    “老爸，你加油啊！”
    附近是一处荒僻的树林，木叶多是这种地形，不远处就是一处训练场，来到这里，李林目光冷凝，看着戴摆出了惯用的刚拳起手式。
    他自然没有和这个体术忍者直接对拼体术的打算，出于对戴的重视，李林没有留手，卡卡西曾经直面的程度，不加掩饰的意志透过念气全面爆发，付诸于舌。
    “一卡级念威倒下吧！”
    无形的劲风乍现，就算隔了很远，凯也感受到了那股气势。而作为当事人，迈特戴......他消失了。一阵狂暴的劲风刮过，几乎就在李林眨动眼睛的功夫，戴在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风声未落，模糊的人影来到他的身前，一脚踢向他。
    “木叶流体术奥义动力前奏曲！”
    仔细看去，戴已经双眼泛白，浑身动作也不可避免的变了形，但千锤百炼的身体顽强的执行本能的动作。面对幻术，迎面而上。这是历经战争，作为体术忍者从那残酷战场存活的战斗本能。
    李林没有退，也没有惊讶，用舌不过是削弱和判断戴的实力，也是他重视戴全力以赴的证明。但是，既然要打动一个体术忍者，自然要使用体术。
    念气缠绕，对着迎面而来的飞踢，一记全力以赴的正拳！
    拳脚相交、腿影翻飞，双方激斗在一处，顿时卷起地上的灰尘与碎石，溅射四周。
    一旁的凯惊讶的看着明明身高体型都不匹配的两人就那样对撼在一起，而结果是空中无处借力的戴被一拳轰飞！
    这太不可思议了！钢拳流无比吃身体素质，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别，但现在。
    “好厉害的体术，如果是我，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凯瞠目结舌，戴同样冷汗直流。跌跌撞撞站稳，身体却在幻术的冲击下几乎把握不住，下意识用出了常规状态下的全力，对一个同村还不是忍者的小孩子这有违他的忍道！
    好在......戴这才意识到李林所说的秘术有多么不可思议。
    而且对方的幻术，这也是秘术的一部分吗？他的速度是忍者之间算是快的了，但速度型忍者并非无懈可击，忍术、毒、陷阱都能限制这种对手，只依靠单纯的体术在忍界是吃不开的。眼下无疑又是一条明证，幻术冲击之下，他几乎难以控制身体。
    “幻术解！”
    扰乱自身的查克拉，戴总算摆脱了那种状态。
    李林不以为意，“没用的，只要和我作战，除非无时无刻控制着查克拉无规律流动，否则随时会再次陷入幻术。”
    真相并非如此，而是念这种不同于查克拉的能量带来的气势压迫，想要抵抗除了念之外，只有靠大量查克拉无死角护住精神，戴能够挣脱是因为他意志坚定，但李林没有说清楚的必要。
    戴再次留下一滴冷汗，他的身体确实又受到了干扰。
    “真厉害，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天才。”迈特戴由衷的赞叹道。
    “那就让凯放弃你那伤身的修行方式，修行我的秘术如何？”李林看着眼前人，嘴炮拖时间恢复念量，见鬼刚刚那一拳消耗了他大半念气。同时他也期待戴的回答。
    戴摇摇头，也不打算继续动手。刚刚激烈的交锋中，他不由自觉使出了常规状态全力，这不是他的本意，力量不该用来对付同村的人。他原本也是抱着和李林试试手的打算，并不是这种他无法控制的全力出手，太危险了。
    但他也惊叹李林的秘术威力，先前那一脚对方用于格挡的右臂没有一点伤痕。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拳头开山劈石不在话下，对拼之时却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手感也是打中了某种无比坚硬的东西，对方的身体是钢铁铸造的？
    “你很强，我的攻击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场比斗是你赢了。非常感谢你对阿凯的好意，但这种事，”戴沉默着，看向自己那让他骄傲的儿子，面带微笑，“阿凯，你的选择呢？”
    他认输了，将选择权交给儿子，李林看着父子两泪目相望，摇摇头。
    “你明明留有余力，为什么不使用？是不想对同村忍者下手，你的信念值得敬佩，但不展示一下吗？在凯面前，展示他的父亲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如果被我这样一个小鬼打败的话，凯也会难以接受的吧，我也不会心悦诚服。”
    迈特戴沉默稍许，注视着没有做出选择的凯，又看了看眼神同样带着期待的李林，粗眉毛紧皱，一双拳头握紧又松开。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就让我的青春放肆一回吧！阿凯，看好了，这就是老爸我啊，贯彻的青春！”戴双拳交叉在胸口，猛地甩开大喝道：“第一门，开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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