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吾心澄如明镜，所思所行皆是正义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李林过得很充实，因为他有事做，时间都被充分利用了起来。
    当一个人专注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那些无聊的杂念就无影无踪了，这种集中和专注也是念能力的特性，让人可以不间断的数十年每日一万次感恩正拳。
    而李林，可以专注于自己的某些实验探索之中。
    回到自己的房间，闭上眼睛，无形的圆张开，在附近来回扫视，确认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李林走向屋内，一个带有楼梯的巨大地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地下室这种东西不能乱挖，毕竟对于某些土遁忍者而言，绝对隐秘的地下室是不存在的。李林只是养些蚯蚓，不至于引起别人的窥探，所以这个地洞是光明正大露出来的，他只需要确保自己使用某些力量时不会有人窥探就好。
    这是一个相当简陋和粗糙的培养基地，并排排列着许许多多的大号土坑，堆满了破碎的木屑，其中不时翻转出一截截虫躯，这幅场景老实说是很掉san值的。
    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李林取出一只小白鼠，开始今日的外科手术练习。
    用查克拉精细操作构建出手术刀切出一道伤口，再用查克拉线缝合尝试缝合。灵感来自念能力的细胞级缝合手术能力，但一开始李林的技艺程度往往是直接没救了等死吧，最后含泪进入解刨课自学。
    老实说，李林有时审视自己，发现自己这样的人通常在日系漫画里都是变态，先从虫子开始，然后青蛙，老鼠，猫，狗，最后走上了诸如杀人狂魔这样的不归路，不是反派boss惨遭殴打，就是主角的基友惨遭祭天，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
    但，那又如何？
    不可被真相恐怖所震慑，因为万事皆虚。
    不可被道德法则所束缚，因为万事皆允。
    完成了今天的日常后，李林有些遗憾。明天就要忍校毕业考核了，这样的日常大概很难维持下去了。将奄奄一息的小白鼠放入观察用的单独隔间，撸了半个小时的铁舒展身体，再洗个澡，喝一杯热牛奶，准备上床就睡，那将是如婴儿般毫无困扰的8小时睡眠，绝不留下一丝疲劳和压力。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从天花板上垂下，一身绿色马甲，惨白的面容，一头和李林一样乌黑的长发，但化了妆，很浓那种，紫色的眼影延长到鼻翼，带着勾玉状耳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竟然是金色的纵长瞳孔，让人不由联想到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
    别说，还挺帅的。
    “就是你吗？托阿斯玛这个小鬼请求和我见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大蛇丸的声音阴柔而沙哑，充满磁性，却又带着掩饰的邪气，有种异样难言的魅力。
    在忍者这个行业中，这样的气质才更加受人追捧。
    所以说忍者都是群中二病，越中二越强。
    脑海里跑火车，李林恍然，终于来了吗？我预定的‘博’。
    “大蛇丸大人，你好，非常感谢百忙之中抽空满足我小小的愿望。”
    “你好，小鬼，你很有意思。”大蛇丸并未显得多么孤高，对李林还算友好，诡异的友好。
    此时的他还没有叛逃，甚至还没走上寻求长生的人体实验之路。现在的他不过是辣个幼年时父母早亡，孤苦伶仃，猿飞日斩将其抚养长大，对他视若己出，并对他寄予厚望，也因此和木叶有着很深羁绊的三忍罢了。
    阿斯玛的请求终究让他在百忙之中挤出了一点时间，路过了这里。
    因为对大蛇丸而言，猿飞日斩不仅仅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扮演着父亲的角色，阿斯玛自然也是一个后辈。
    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李林显然给了他一点惊喜，这才是大蛇丸决定现身一见的原因。
    大蛇丸舔了舔嘴角：“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小家伙，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当李林打算睡去却突然惊醒之时，大蛇丸感到了不可思议，自己的潜伏竟然被一个小鬼察觉了。
    面对询问，李林取过桌上的水杯，倒入茶水：“一点小小的技巧而已，你看。”
    大蛇丸放眼看去，李林的手很稳，水杯不见丝毫颤抖，但茶水却在不断波动着，以一种微微泛起涟漪的方式，如果不仔细观察未必能够发现。
    “所以？”
    “我的查克拉就像这杯中水上传递的波纹一样，充斥着我身体附近一定范围，任何靠近这个范围扰动了之后我都能知晓，这是我的感知忍术波纹水见之术。”
    “有点意思！”大蛇丸性惯性舔了舔嘴唇，双目爆发出一阵光彩。他未必相信李林的说法，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李林所谓的查克拉，要么李林的查克拉控制力还在他之上，要么他在撒谎。
    不过无所谓，比起那些，大蛇丸更加在意李林身上的异状。这种状态，就算是上忍也未必做得到。这就是这个小鬼的特殊之处吗？
    想着偶然听到的某些消息，大蛇丸非常感兴趣。当前木叶就没人对白牙有关的事情不感兴趣的。
    “小家伙，你引起了我的好奇，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李林看着眼前散发着让他不由自主集中精神才能维持冷静和平稳呼吸的危险存在，和他想象的一样，目前的大蛇丸并不难接触，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价值。
    “我想学习忍术。”李林非常干脆的提出了要求，没错，就是这么朴实的要求。
    忍术这东西，越是接触，李林就越是渴求。他希望能够学习更多有价值的忍术，而非目前这种，只能自己摸索的窘境。没错就是窘境，他相信自己摸索也会研究出结果，但，时间不够了啊。
    “呵呵呵，忍术，这可是忍者最大的财富，等你成为了正式忍者自然会有带队老师教你。”大蛇丸可没兴趣教孩子，何况是有人盯上的苹果，如果自己想插手的话，也是很让人头痛的呢。
    虽然不知道大蛇丸想的具体内容，但他的回答并不出李林预料，如果他一提对方就答应李林反倒是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被人安上些奇怪的东西了。
    “请不要急着拒绝，先听听我可以支付的代价。啊对了，招待不周，还请稍等。”李林并不气馁，控制念变化将杯中冷茶加热，又取出自制蚯蚓小饼干，没有饼只有干那种，一副热情待客的模样，“大蛇丸大人，请品尝！”
    看着眼前形态可疑，呈蠕虫状的蚯蚓干，饶是大蛇丸，眼神也很是精彩。
    “你地下室的培养皿就为了这个目的？”
    “是啊，很棒吧！”李林笑着回应。
    大蛇丸瞅了桌上的饼干一眼，终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忍者什么东西没吃过，他用舌头卷起一块，嚼也不嚼咽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也很精彩。
    很多人都有不经意错把痛苦当成快感的经历。比如说用辣椒提味。其实辣不是一种味道，而是在味蕾上制造一种灼热的痛感。至于其他味觉都是人类中进化需要获得的，酸味觉代表食物腐败，甜代表食物富含氨基酸。苦不能入口，代表有毒。味觉进化出来，并非为了让我们享受，而是告诫那种食物能吃不能吃而进化的感觉。辣味是灼痛的感觉。而我们现在喜欢吃辣，并不是体会痛苦，而是脑子错误的把痛分辨成了快感。
    那么蚯蚓饼干的味道是什么呢？
    李林一并吃了一块，露出满意的表情，就是这个味。
    “你的热情好客我收到了，那么你所谓的......代价？”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几分，大蛇丸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变得阴仄仄，笑眯眯却让人觉得自己身上好像缠着一条冰凉、滑腻的毒蛇。
    生气了吗？
    “献丑了。”
    李林拿出一个笔记，也不多说，就这么推了出去，他相信，以大蛇丸的能力，绝对不会看不懂才是。
    “有意思……这是你的想法。”大蛇丸看着那寥寥一段话，眼神再度变得感兴趣起来，不是之前那种对有趣的后辈的感兴趣，而是另一种。
    将掌握世间真理作为毕生追求，大蛇丸坚信科学的心不容置疑。
    而眼前，有人和他谈论起了让他感兴趣的话题。
    笔记上开门见山的写着：
    人类是有极限的
    生物由于物种、个体之间的力量差异，存在着不管付出多少努力都不能消除的极限。该极限的存在意义在于，让各种生物在不失去本物种的生存意识和理性的范畴内成长，这个成长限制就是限制器。
    忍者们天生就比普通人更有才能，血继限界忍者更是如此，但也只是有着范围更大的限制器。
    那么，人类如果在外界的各种因素，如变身欲望，环境诱发，人体改造等重设了新的限制器，超越了人类之后，会发生什么？
    更进一步，如果人为的打破了这个限制器，可以无限成长下去，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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