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杀倭寇

    众人正忙碌间，突听大牢入口那头传来砰砰乓乓声，紧接着喊杀声陡起，就见十几个狱卒挥刀边打边退，林卫儿、白鲁邢三长老、福禄寿三老、孙大鱼、史三瑞等人杀气腾腾而来！
    不一时，狱卒尽毙，在众人欢叫声中，林卫儿等人拿了钥匙开牢房门，一时钥不对锁，手忙脚乱。
    林卫儿与白鲁邢三长老率先进了盛东所在牢房，林卫儿边为盛东开镣铐锁边叙说，盛东得知：杨将军大军今日未攻城；林精骧确已投敌叛国；林卫儿假意投敌，夜间带了几个亲信巡查北城墙，伺机助福禄寿三老、白鲁邢三长老、孙大鱼、史三瑞等十几个高手越墙入城，之后来劫狱。
    林卫儿说，占守城门的，东、南两门以倭寇为主，西门以苏震军为主，北门以精卫帮为主，她已托刘伶阮籍向杨继成将军传信，今夜于北门处行事！
    狱中三百人悉数救出，朱大兴带众人到丐帮成山分舵一秘密藏身处，见那里尚有近三百人。两两合兵，足有六百人！
    六百人中，原苏震部下近三百，丐帮弟子近二百，另有巨鲸帮、盐帮、谭门等小门派弟子、城中青壮百姓共一百余。
    盛东与林卫儿、冯钧几人商议一番，便下令：冯钧、闫虎、魏元带兵三百，攻打西门，举火毁油；他与林卫儿带江湖好汉三百，攻打北门，举火毁油。一路避免与城中倭寇交战，直指目的地，实施突袭，务求一举成功！
    令毕，两拨人马出门，向北门、西门摸去。
    路过苏震家时，盛东犹豫了一阵，让林卫儿等人先行，他飞步越墙入院。
    苏震一人正在堂屋坐着发呆，见盛东进来，怔了一怔，未及说话，盛东劈头说道：“舅舅，你若是大明子民，现在就赴西门，有三百热血男儿正等你带他们去杀敌！苏震，你若死心投敌叛国，现下就自裁！”
    苏震一惊，顿足道：“我已无法，三百人能做甚么？将你们关入大牢，本是要留你们一命，你们......你们......你快快离去吧。”
    盛东一听此言，心软了下来，说：“舅舅，悬崖勒马吧，我来不及多说，快走，杀倭寇去！”
    苏震叹气道:“你快去吧，我已
    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正在此时，突听东厢房处一女声哀叫一声，就见苏震侍妾梅惠兰一手拽一八九岁小女孩，一手握一匕首，一步步而来，身后苏震妻连声哀求道：“美惠子小姐，求你放了孩子。”
    原来梅惠兰是假名。
    苏震沉声道：“美惠子，你这是做甚么？放了孩子！”
    美惠子厉声道：“苏震，杀了盛东！”
    苏震身体一颤，说：“美惠子，他是我亲外甥……”
    “苏震！”美惠子叱道，“他杀了我们的勇士，他是我们的敌人！苏震，你若是我夫君，就快杀了他，我俩同赴我国，你若不杀他，你孩子就……”话未说完，即“啊”地一声倒地。
    乃是盛东发出少商剑，洞穿其前卤。
    苏震妻扑前，揽了小女孩进屋，说了句“杀得好！”
    突然，院门咔嚓爆响，冲进三四十个倭寇，其一寇口中呱呱嘎嘎，长刀一指，率先砍来。
    盛东一指点出，少商剑“嗤——”地疾出，那倭寇俯身而死。众倭寇一愣，就见一大汉侧向一跃，上了墙头。盛东又一剑射出，那大汉后脑中剑，“噗踏”一声跌于墙内——正是前日跳河逃走的刘淮。
    众倭寇哇哇大叫，呼啦啦着地卷来。盛东展开身形，少商剑、降龙十八掌随势使出，远剑近掌，倭寇成片倒下。苏震亦手持方天画戟，须发皆张，杀出了血性！
    两人正杀敌间，院门口又冲进两人，堵了倭寇后路，乃是闫虎、魏元二人！
    四人蹚入敌群，屠狗宰驴，片刻间，院内倭寇悉数被毙。
    苏震向东厢房喊了一声：“贤妻、孩儿，要想活出人样，须得杀尽倭寇，你俩藏好，我杀倭寇去也！”
    即与闫虎、魏元出门而去。
    盛东随之出门，向北疾奔。
    至北城门六七十丈处，盛东追上了林卫儿众人。
    北门口有百余倭寇，城墙下一排营房，足能容纳四百人。
    盛东率众隐蔽于一墙之后，正自观察，忽然，西面三四百丈处传来喊杀声！
    盛东心中一震，喊杀声之地离西门尚有一段距离，难道是苏震他们半路上遭
    遇了倭寇？
    就见北门下喊声大作，营房中冲出三百多倭寇与精卫帮帮众，向西赶去。
    盛东与林卫儿交换一下眼神，率众直向北门。
    至近前，林卫儿高声叫道：“西门告急！西门告急！”
    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盛东、林卫儿、白鲁邢三长老、福禄寿三老者及一百人冲上登城道，孙大鱼、史三瑞、朱大兴率二百人冲向城门洞。
    杀声骤起！
    盛东冲于最前头，少商剑嗤嗤连发，恣肆纵横，数名敌人刚举弓，便中剑栽下墙头。他踏上城墙，一掌“亢龙有悔”推出，成排敌兵呼啦啦倒地。
    城楼内倭寇、精卫帮敌兵密密扎扎，盛东、林卫儿、白鲁邢三长老、福禄寿三老者挥掌如风，拳打足踢，杀出一条血路。
    城墙外明军喊杀而至！
    突见敌兵当中，一凛凛大汉挥舞双锤，赫赫杀来，盛东看得分明，是刘渤！他抢步而上，少商剑激射，刘渤举锤一挡，火星四溅。盛东又复一掌推出，刘渤退入敌群，指挥敌兵团团护住吊桥缆索绞盘。
    盛东喝一声，左足一点，飞身而起，一招“飞龙在天”使出，一声大响，刘渤手臂骨折，肩胛中掌，跌坐地上。
    林卫儿一剑陡至，刺入刘渤胸腔。白鲁邢三长老、福禄寿三老者拳脚齐用，绞盘处敌兵纷纷倒毙。
    盛东抢过一把刀，嚓嚓两刀砍下，绞盘骨碌碌飞转，吊桥放下。
    墙上火起，城门打开，城外明军呐喊着，洪流般冲来。
    城墙上烈火汹汹，明军到处，喊杀声震耳，城上城内，处处战场！
    此时，部分明军上了城墙，大部分在城内杀敌。盛东率众下城，与孙大鱼、史三瑞、朱大兴合兵一处，向西门杀去。
    西门处人山人海，明军与倭寇激战正酣，门洞处、登城道上，倭寇堆中，有百余人呼喝厮杀，苏震高大的身影现于其中。
    盛东等人如利剑般刺入敌阵。
    杀至城楼，就见苏震已砍断吊桥缆索，满面血污，身上插有数把刀剑，看见盛东，哈哈笑着，轰然倒地。
    城门大开，明军呐喊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