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年

    乾坤日月交替，时间犹如像白驹过隙一般。
    眨眼间，春去秋来，花落花开。
    十六年前。
    门口栽种的几棵小杨树苗，已经长成高大粗壮的大树。
    树是陆少君出生后的第一天，陆爸在栽种的。
    临近快过年了。
    屋外是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屋内却是另一番风景。
    “陆笑笑同学，你来回答这道计算题等于多少。”
    “嘻嘻，哥哥，等于十二。”
    “陆笑笑同学，在课堂上，你要叫我老师哦。”
    “哦哦，哥…知道了老师。”
    “很乖，坐下。”
    陆少君家的旁边，有间两通房的的屋子，一间是正屋，一间是主房。
    这间屋子，是陆少君拜师老道士之后不久，老道士出资建的。
    挨着陆少君家建，是为了更好的教导陆少君。
    现在，陆少君就像个老师一样。
    在寒假期间。
    在这间房子的正屋里，每天教导村里小朋友两个小时学习。
    上午和下午各一小时。
    暑假同样如此。
    这样的场景大伙都习以为常了。
    陆少君十岁那年。
    教导自己弟弟陆少武学习功课，后面加入的小朋友慢慢增多。
    直到现在教导十几个小朋友。
    半个小时后，小朋友的学习时间到了。
    小朋友们纷纷走出屋。
    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像一群稚嫩的百灵鸟，好不欢乐。
    陆少君也整理东西后，和妹妹一起回到家中。
    陆笑笑，是陆家的小公主。
    是陆妈在陆少君七岁时，生的亲妹妹。
    从出生，小丫头就特别受宠。
    上到爷爷奶奶、下到两位亲哥哥，都十分疼爱她，是家里的团宠。
    小丫头，从小跟个陶瓷娃娃似的，很惹人喜爱，加上又聪明，隔壁左右屋前屋后都喜欢她。
    不仅只是陆笑笑聪明，其他十几个小朋友也聪明。
    这得益于陆少君十岁那年。
    系统年抽，抽到两种奖品之一的通慧丸（共10瓶每瓶100粒）。
    通慧丸的主要作用，对小孩来说，促进大脑健康发育，增加聪明才智。
    对老人来说，明神醒脑，降低老年痴呆的几率。
    在教导小朋友的过程中。
    把通慧丸经常溶于茶水中，让小朋友们获益匪浅，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从陆少君开始跟着老道士学武后，陆爸就开始了自主创业之路，在后村陆爷爷屋旁边大池塘里养鱼苗了。
    这十年来，陆少君在陆爸养鱼的时期。
    每个月，要跟着陆爸去一次后村爷爷家，往养鱼的池塘里，扔上一颗培元丸。
    人吃了都有效果，更何况是体积小很多的鱼苗。
    因为这。
    十年来，陆少君家里的鱼，可以说是整个镇里个头最大的，肉质最鲜美的。
    做菜吃那味道就是一绝，家里也是靠这，经济条件慢慢好转。
    这十年时间里。
    整个陆沟村的生活慢慢都在改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唯有陆少君。
    他的学习生涯，那简直过着水深火热、惨绝人寰的日子。
    年年如此，月月如此。
    明日复明日，明日一样接着来。
    练武打基础的时间，整整用了一年。
    白天早上，六点必须准时扎马步，下午五点半也来一次。
    不管严寒酷暑，做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没间断过一次。
    扎马步的时间，由二十分钟，慢慢增加到两小时。
    刚开始扎马步，累得全身都是汗，全身肌肉无力，打摆子。
    有时累的咬牙切齿。
    陆少君忍着全身疲劳疼痛，也要忍耐下去。
    最让人痛快无助的，是扎完马步要泡药浴，这才是最痛苦的。
    与泡药浴相比较。
    扎马步那是小巫见大巫。
    药材的药力，通过皮肤毛孔进入人体的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血管里爬，那真是怎一个痛字了得。
    有时候坐在泡药浴的浴桶里，被老道士强制按住，痛的都晕过去几次，人都麻木了。
    虽说这个过程贼他么变态，陆少君第二早上起来依然活蹦乱跳的。
    在他身上，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要不是那种感觉太过深刻，让陆少君镌刻在脑海深处。
    他还以为昨天发生的事，只是昨晚做了一个梦。
    打了整整一年的练武基础，陆少君开始接触基础拳法。
    都是些国内的拳法，被老道士修改过。
    刚接触练武，练真把式时。
    陆少君非常高兴的问老道士：
    “我学好武之后，是不是可以变成像抽出来的人才一样那么厉害？，我修炼到天级需要多长时间？”
    “天级？你能修炼到黄级圆满，已经是最高上限了。”
    “还想练到天级，不可能。”
    “这颗星球，缺少本源灵气，目前来说，练不到黄级以上的境界。”
    老道士如实的说道。
    这一番话，就像一盆冰冰的冷水，浇灌在陆少君头上。
    让他想成为武学高手的梦想，还没开始，就被无言的事实，给戳破了。
    让陆少君练武的高兴劲头，去了十之八九。
    陆少君不甘道：“真的没什么办法吗？”
    “除非那位大人出手。”
    陆少君知道他说的那位大人，应该是系统之灵老灵。
    问了，估计老灵也会说，等系统升级就行了。
    这等于白问。
    “不过你也不要过度纠结，你最多只是没我们自己人厉害。
    你如果突破到黄级，就能成为整个蓝星除我们外最厉害的人。
    更不要说练到黄级圆满，同时我会传你道门最上层的基础吐纳术。
    一边学习外家拳法，一边学习道门内家心法，再辅之以汤药浴，有望在二十岁之前达到黄级圆满。
    还有切记学这门道门心法，未满十八岁，不要破童子身。
    十八岁之前，维持童子身。
    对基础吐纳术吸收药浴药效，会起到事半功倍效果。”
    少君沉默了片刻，想到也是。
    这些比我厉害的人都是我下属，除他（她）们外，我就是这个蓝星最厉害的。
    顿时失去的信念又回来了。
    就像在大热天，吃上一口冰镇西瓜，那一瞬间，全身通透。
    就这样。
    陆少君，在大书生老师和老道士，双人教导下。
    大书生老师主要教导文学知识方面，老道士授武学医学和其他方面。
    除此之外，有时间还要照顾弟弟妹妹。
    这就导致，陆少君在整个十年时间里。
    待在学校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不到一个学期。
    刚开始。
    不管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里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主任都不同意。
    没办法，只能委婉说孩子家里穷。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白天要到农田干农活，需要他来照顾弟弟妹妹。
    还向学校老师保证，孩子的学习成绩不会掉下来。
    每次有期中或者期末考试，孩子都会提参加。
    孩子的成绩下降了，就让他待在学校学习。
    这些年一直以来。
    学校的老师们，对陆少君很是惊奇。
    自己在家里自学，没有学校老师讲授知识。
    每次大型考试都能考全校第一，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
    这使得陆少君天才神童之名，在十里八乡远近闻名。
    每次面对别人夸奖、称赞，陆少君都是微微一笑。
    内心却想到，你要是有五倍顶尖悟性，还是蓝星顶级妖孽的五倍悟性，你也可以像我这样。
    此外，陆少君阅读了浩瀚的书籍。
    大书生老师和老道士家里所有的书都读过，还和书生老师和老道士，谈论过自己对书中的理解。
    老道士每个月，都会出去一天。
    带很多中药材回来，顺便给陆少君也带来很多书籍，包括很多孤本和珍藏本。
    中外古今、历史名传等大量的阅读。
    打开了陆少君的眼界，开拓了视野，丰富了学识，明悟了道理。
    使得陆少君两世没有出国的心，欲欲却试。
    想要出去走走，看看世界，见识更多的世面。
    体验不同国家的的风俗和风土人情，给自己的新人生留下更多的美好经历。
    ...
    练武的日子是枯燥的，是无聊痛苦的。
    更是容易激起心中戾气，引起情绪波动的事。
    在陆少君十岁多那年。
    他偶尔控制不住的情绪，想要向人宣泄出来。
    陆少君父母很担心这种情况，请教老道士该怎么办。
    老道士告诉陆爸陆妈，这是正常的练武现象。
    人在练武过程中，是在积蓄力量。
    同样，练武带来的戾气和烦躁，也会通过情绪波动表现出来。
    这点不用太过担心，自己已经有处理办法。
    后面。
    陆少君每天早上起来的练武时间，只占到上午的三分之一。
    余下三分之二的用来练习琴棋书画，龙国古典乐器，包括古筝、唢呐、长琴、二胡、琵琶、箫...来陶冶情操，抑制心里负面情绪。
    随着时间流逝，陆少君能够很好，压制住练武带来的负面情绪，直到后面能够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接下来六年多的时间里。
    陆少君一边练武一边舞文弄墨，丝竹管弦，这让枯燥的练武生涯别有一番风趣。
    ……
    ……
    1996年2月18号，这天正是除夕。
    傍晚。
    陆爸陆妈，爷爷奶奶，大书生老师，老道士，陆少君和弟弟妹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除夕年夜饭。
    一家人喜气洋洋的说着高兴的事。
    满桌十个硬菜。
    预示着件今年十全十美，大人喝着高粱白酒，小孩喝着果汁，都站起来干了一杯。
    陆爸感叹地说道：
    “又是一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长大了，我们家老大今年也要上大学了，想到少君离家上大学，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说着，陆爸眼睛通红的声音哽咽起来。
    想到自己孙子、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有长时间离开过自己。
    奶奶和陆妈眼眶湿润起来。
    陆爷爷坐在一旁，看到这般情景，声音沙哑道：
    “今天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要高高兴兴的吃吃喝喝。”
    “正应该如此，雏鸟长大了，总是要独自飞翔，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大书生老师出声道。
    “大伙看我，大过年的，说这话多坏气氛。
    来来来，吃菜吃菜，这一大桌今天咱们九个人得吃完咯，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明天咱们继续做新鲜的菜。”
    陆爸拿起筷子，向大家叫喊。
    于是，大伙一边说话，一边吃着美味佳肴，热闹笑声，温馨无比！
    饭后。
    大伙围着一个火盆坐着烤火，大人们都没有出声说话。
    安安静静的，气氛怪异，连小丫头陆笑笑，都不嬉笑吵闹了，默默的坐在自己大哥旁边。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火盆里，时不时传出柴火燃烧时微弱的噼啪声。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
    十分钟，三十分钟，还是…
    陆爸突然出声：“少君，你真的要考那所大学，为什么不考燕京和清木？”
    “是呀，君君，以你的成绩，考上燕京大学和清木大学不是问题。”
    陆妈补充道。
    陆妈说完，大伙都看向陆少君，连自己懵懂的妹妹也一样。
    陆少君一边伸出左手，揉揉自己妹妹的小脑袋。
    沉默了一小会。
    在幽幽的火光和灯光的照耀下。
    众人却从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坚定的神色。
    陆少君把手从妹妹小脑袋上，拿了下来，缓缓道：
    “爸、妈，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六岁，我想出去见识世面，不想再待学校连续再学习四年。
    这些年，我自己在家里，在大书生老师和师傅的教导下，我已经读了很多书。
    不想再继续去像书呆子一般读下去，我想出去走走，看看现实和书中的差异。”
    “爸，我不会乱来的，最多四年，以四年为期，我要没有搞出名堂来，我听你和妈的，再回来复读，考你们看重的大学，怎么样？”
    看到陆爸、陆妈一副欲言而出的样子。
    陆爷爷拍板道：
    “这件事，就按照少君说的来。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我孙子聪明过人，懂事知进退，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家里老大爷都这么说了，爸妈不应允，也没办法，只能由着这孩子的想法。
    再坐了一会儿，火盆里的火慢慢熄灭了。
    陆爸提着手电筒，先后送大书生老师和爷爷奶奶回去。
    陆妈带着两小家伙进屋睡觉去。
    陆少君和老道士出了屋门，朝隔壁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里，老道士说道：“界主还有其他理由没有跟你爸妈说吧！”
    陆少君躺在硬板床上，说道：
    “嗯，一个不能说，另外一个不想弟弟妹妹，今后一辈子待在农村里。
    也想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带带他们，让他们今后的有个不错的人生。”
    陆少君说完就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