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别人犯下的罪孽，最后只能由自己用一生去承担，待到无法逆转，你可曾愤恨，可曾后悔，亦或是将所有的愤怒、悔恨归为平静
    魔五之仙跟着黑白无常来到孟婆桥，忘川河水的模样与血水一样没什么区别，静静缓慢的流着，许多恶鬼在流动的忘川河内，不断地挣扎。
    这一幕让魔五之仙忍不住想起当初将孟婆安置在忘川，鬼族刚刚安定下来，三界规则未定，灵魂四处流浪，大祭司为祸人间。
    当时光处理大祭司的事情就已经让魔五之仙焦头烂额了，那时候灵魂树还小，只能吸收少数的灵魂，得知孟婆跟灵魂树一样很够吸收灵魂，魔五直接让她在忘川河上管灵魂转生，遇到恶鬼直接吃了他，若是吃不完直接丢忘川河里。如今这忘川倒是成了恶鬼最终的归宿
    说起来忘川变成这样还有她自己一份功劳
    巨大的灵魂树在岸边静静矗立裸露在外面的根十分粗壮，根系直直插入忘川中，根系周边的鬼混双眼呆滞，不再同别处一样苦苦挣扎，静静等待变成滋养灵魂树的养料。一世为恶，这算是他们最后唯一能做的一件好事了
    至此魔五在心底微微叹息，忘川河水将魔五之仙脚下的泥土染成暗红色，直通孟婆桥那条路两边，曼陀沙华汲取土里的养分，生得跟鲜血一般，张扬，极具诱惑。
    魔五之仙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孟婆给转生的鬼魂一碗孟婆汤，一个鬼魂喝完再给下一个鬼魂。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用一根木簪胡乱地盘在头上，驮着背，像枯枝一样的手杵着拐杖，身上穿着跟破布没什么两样的粗布。面前这个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人跟魔五记忆中的孟婆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人世间每天都有许多要出生的婴儿，每日投胎转世的鬼魂不在少数，但是每日多少人投胎都是固定好的，没有灵魂进去的婴儿生出来不是行尸走肉，就是一个死婴，还没出生命数就已经结束了。
    鬼魂一个接着一个依次排着长长的队，一个鬼魂站在孟婆面前双手领过孟婆那碗孟婆汤，双眼一闭，一咬牙把整碗孟婆汤喝下肚，喝完把手里的碗交给孟婆，双目逐渐变得干净，呆滞，呆呆的向人间那条洞口走去，仿佛受到指引一般，化作一团鬼火消失在洞口。一个人走了到下个人，孟婆直接将手里的碗伸给她，碗里没一会孟婆汤填满整个碗，她喝下，却走向畜生道。
    魔五之仙见到这个场景挑了挑眉，鬼府连转生畜生的灵魂也有，倒是令她意外不少，鬼府的体制变得比自己当初甩手的时候更加完善了。魔五之仙看着排着长长的队的鬼魂，心里也不着急，在孟婆边上不远处寻了一个大石头，一屁股坐上去，看着那个不断流动，万千鬼魂挣扎的忘川，灵魂树上没有成熟的灵魂时强时弱的闪着光，这一切让魔五之仙忍不住发起呆。
    孟婆在鬼魂喝孟婆汤的期间忍不住看了她几眼，没有任何言语，满是皱纹的脸上十分满足，与怀念，孟婆已经忘记上一次她们一同来到忘川河边是什么时候了，就像现在这样，她坐在哪里发着呆，而自己手上忙着活，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她发呆的背影。那时候忘川河是那样的清澈，不似现在这般，炙炼着恶人的鬼魂，令人厌恶
    魔五之仙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一双如枯木般的双手盛着一碗乳白的汤伸到她面前，魔五之仙回过神，抬眼看见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慈爱的看着魔五，脸上挂满了笑容。那些转生的鬼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送完了，魔五之仙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在她面前的是孟婆汤。
    “孟江，你应该知道的，这孟婆汤，对本王，无用”
    化作一位年轻的少女模样，掩嘴轻笑，笑声宛如铃铛一般
    “孟江，自然知道这孟婆汤对您没用，但，这是规矩，孟江也无法.......”孟婆一把抓住魔五的手将手中的孟婆汤塞给魔五之仙，顺势坐在她的身边，见她把手里的孟婆汤往嘴里送，心里十分开心，目光移向那不断流动的忘川河
    “孟江，可否等到你想要等的人？”魔五之仙喝了一口孟婆汤随着孟婆的目光望向那个源源不断，血红的河水
    听到魔五的话原本脸上带着笑意的孟婆，一下子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魔五没有说话，喝着孟婆汤，等着孟婆开口
    “其实，等不等到都是孟江的缘分，孟江，已经无憾了！如今孟江只想守着这八百里黄泉，伴着这孟婆桥，悉心照料灵魂树，罢了！”
    孟婆说完，两人相继无言，看着着河水慢慢流动，不知在想什么，魔五之仙慢慢的喝着碗里的汤。
    魔五之仙喝完手里孟婆汤后起身，将手中的碗递给孟婆，看着孟婆幻化成少女的面庞
    “孟江，你与本王相识多少年了？”
    “大人，您与孟江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孟江已然记不清了”
    魔五之仙叹息一声，“是挺久的本王，久到连本王也忘记了，本王时常看着那些人类，他们虽弱小如蝼蚁，但有时本王真的有些羡慕他们，无论前尘如何，一碗孟婆汤便可了却一切前尘”
    孟婆没有接魔五的话，看着对面灵魂树，一团团白光绕着灵魂树不断飞翔，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啊，每次见到灵魂树这番景象，孟江都像第一次见到一般，如此美丽和神奇，鬼府依照人世间要出生婴儿的数量，定量安排前世有善果的人转世，但是依旧会留下一些让灵魂树上结的灵魂去填补”
    一个光团朝着魔五和孟婆飞过来，围着她们两个转了一圈，孟婆伸出手，它一点也不害怕落到孟婆的手心里，一个光圈笼罩着它，圈里一个婴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冲着孟婆笑，孟婆将它捧到魔五面前，依旧冲着魔五笑。不久它似乎感受到某种指引不再看着魔五，甜甜的笑容也消失了，双眼紧紧盯着进入人间的入口
    “看来到了小家伙投胎的时候了”孟婆温柔的说，然后将手高高抬起，小光团没有犹豫直直奔着入口飞去，飞到一半停下来了，看了一眼投胎的入口，还有魔五她们，犹豫了一会，扭头向灵魂树费过去
    一直关注它的孟江看到它停住心里一下子愣住了，魔五看了一眼她们两，什么也没有说
    没过一会那个小光团带着一片灵魂树的绿叶，吃力的飞到魔五面前，在魔五面前飞着想让魔五收下那片叶子，魔五伸手接下小光团送来灵魂树的叶子，看到魔五收下了，它带着笑容满意的继续向着指引它的力量飞过去。
    看它跟一直围绕在灵魂树周围的小光团一齐进入人间的入口，魔五将送给她灵魂树的叶子放入血色的忘川河中，水顺着波澜，一点点起伏，逐渐变得澄清“鬼府的东西可不允许带到人间，不过还是谢谢它送的礼物，本王，还是喜欢这样子的忘川河，孟江，我们有缘再见”
    “孟江，恭送大人”孟婆跪地，对着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趴在地上没有抬头
    魔五之仙蹲下，扶起跪地的孟婆，伸手摸了摸孟婆的头，温柔地对孟婆说
    “孟江，本王可曾说过，你的原身，很好看！”说完抬脚走向奈何桥
    孟婆身形一顿，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人。她孟婆纵使有千般模样，但是那些都不是自己真实的样子，那一副唯有她见过，若不是她提醒怕是最后连自己也忘记自己原有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也不会遇到她，她现在不知道应该恨他们还是应该感谢他们，孟婆慢慢退去少女的样子变成了另一幅样子，白发银角，淡淡的鳞片从脖颈爬上脸颊，碧眼薄唇，一副约是十五岁少女的样子，泪眼婆娑的看着魔五之仙离去的身影，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如今那些事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那些人也早就归为尘土，但是孟江还是忘不掉那些事，偶尔想起来心里对他们还是有一些怨气，她一直以那个面容为耻。每次在铜镜里看到那副她经历世间最大的痛苦留下来的模样，还是很伤心，为了不再想起那些事，她变化千万种模样。就算变换千万种模样，脑中依旧忘不掉那些伤害她，那些人可憎得到样子
    听到魔五那句话，孟婆突然有一肚子话想要对她说，但是话到嘴边只留下一句
    “孟江，多谢大人提点，孟江恭送大人”
    黑白无常见魔五之仙已经进入往生门便回去交差了，在鬼府，有些事情不必要深究，心里敞亮就行了。看了一眼孟婆，不再是那副银发碧眼的模样，已经变回那副他们熟悉的那个老妇人的模样，一手拿着碗拄着一根木头，脚步蹒跚的走回孟婆庄。。。。。。
    孟婆回到孟婆庄的途中，那些早已被她藏在心里的记忆，就像碎片一样慢慢爬上孟婆的脑子，一个个熟悉的片段汇聚在一起变成孟婆熟悉的场景出现在孟婆的脑中
    孟婆与魔五之仙遇到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意外。
    彼时世界规则未完善，人世间出现许多灵魂但是无处安放，也没有人管制，世间没有一个完善的管束制度。
    导致许多肉身已死但是灵魂不愿离去的鬼魂为祸人间，这令一些有心之人利用这个动荡的时期蠢蠢欲动。魔五之仙当时忙着安顿鬼族，忙得焦头烂额。机缘巧合之下魔五路过人间见此状况，便有了借由管束灵魂的职责，让鬼族这种与神界其他神明不同性质的神仙，名正言顺的在这个世上生活下来的想法。
    借由这个理由连神界的神仙都不敢再动他们分毫，魔五确定了脑中这种想法于是赶回去与带领鬼族的鬼王商议，却不想。。。。。
    “姑娘，救我”白发碧眼，银角的她，就像是跌落险崖一样，见到魔五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想要抓住魔五这根救命稻草，她拼命跑到魔五的面前，但是重伤未愈大的身体，虚弱的倒在她的面前，紧紧的抓住魔五的脚，生怕她走了。
    魔五低头看着她，跟多数在人世间挣扎着的人一样，魔五本来不想理会那些宛如泥泞一般的生物，但是魔五看着她只消一眼，就生出来想帮助她的心理，她是如此美丽，却又如此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世间一般
    “姑娘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
    风静静的吹着，魔五之仙没有任何动作，突然魔五之仙眼孔骤缩，风带着她身上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人魂的气息，以及其他灵魂微弱的气息，但是那些灵魂的味道就像是死魂，闻着那些气息，魔五之仙面色凝重的看着面色惨白虚弱的她
    魔物之仙还没有开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领头的人看到倒地的孟江，就停下奔跑的脚步，漫步向前，看着孟江，对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魔五之仙看着那一帮人，没有说话，噤声扶起倒地紧紧抓着她的脚的孟江，低声安慰孟江，让她不用害怕，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她就瞬间紧绷着，一脸慌乱
    “呸，你这娘们可是让我们兄弟一顿好找，没想到你这么能跑”领头的人指着孟江一顿一顿臭骂，旁边的小弟看到站在一旁的魔五之仙，伸手戳了戳正在骂骂咧咧的老大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没看见我在说话嘛？我看你不想活了？”匪头本来心里就带点火气，现在说话又被小弟打断，满汉怒火直接伸手敲打敲打身边的小弟，那个小弟被打得哀声叫唤，忙指着在一旁的魔五之仙，那个长相猥琐的老大顺着小弟指的方向，看到貌美的魔五眼睛都直了
    “哟，是我眼拙没看到你这小娘们旁边站着一个绝世美女，啧啧啧，这小妞长得真是绝美，美人，你乖乖把你手里那个人给我交出来，到时候，保不齐，我们还能让你快活快活，看你长得那么绝美的份上，到我们山寨上当我的压寨夫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下辈子吃穿不愁”
    看着魔五之仙没有动作，他们更加猖獗“这妞还看不起咱们这压寨夫人的身份，我们可是大祭司下边的人，你还是乖乖把她交给我们，这可是大祭司养的宠物，美人，你莫要多管闲事”嘴上说个不停，眯着色眼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魔五
    魔五看着领头人的样貌，心里直犯恶心“哦~大祭司的宠物，所以这个姑娘这副模样怕是与你大祭司脱不了干系了”
    领头的匪头十分骄傲回了魔五一句“那是自然，祭司大人可是喜爱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你旁边这个宠物可是祭祀大人费劲心血造就出来的，美人你还是听我一句劝，把人交给我们，不然，我们可是要辣手摧花了”
    魔五冷笑一声“呵，这世上可没有本王不敢管的事情，大祭司私自利用灵魂成就自己的贪欲，这怕是别人也是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了，刚好本王近日无事”魔五让孟江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匪头见搬出大祭司魔五依旧不为所动，软的不吃吃硬的，顿时来了气，做了个手势，手下的兄弟看见拔出刀，虎视眈眈的看着魔五
    魔五背手从虚空中拔出一把刀，匪王横眉直立，拔出刀直直冲着魔五
    “兄弟们上呀，轻点打别给小美人打坏了，大哥我还想把她带回去给你们当压寨夫人呢”身后的小弟叉着腰仰天哈哈大笑，匪头一声令下小弟收敛了笑容，提着刀直冲魔五
    魔五之仙翻身躲过他们迎面砍来的两把刀，凌空翻身出刀直接结果了那两个小罗罗，其他人见同伴死了，也不顾大哥出手轻的命令，红着眼，提刀直冲魔五，刀刀冲着魔五的要害，魔五每次都险险避过他们的攻击，反手将他们杀死
    魔五之仙以一敌百，在那群小罗罗间游刃有余，先没有动用法术，耐心的用盘古闲时教给她的剑术把他们杀死，这些小罗罗杀了一个又冒出一大堆就像是杀不尽的蚂蚁一般，魔五后来直接烦了，动用法术直接将那群小罗罗全部杀死，独独留下一个匪头
    匪头一见，眨眼之间身边的小弟全部死掉，脑子瞬间清醒，连忙下跪
    “小的不知仙姑驾到，冒犯了仙姑，王仙姑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冲着魔五直磕响头，魔五没有说话提着滴血的剑，向着匪头缓缓走去，像是在花园赏花一般信步漫游直直向匪头走去，直剑在地上划过一道痕迹，天空的云层开始聚集，厚厚的云层压在魔五的头上那片天空，月光和星星的光芒都透不过云层
    魔五扫了一眼天空，看了还在磕头的匪头，直接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大祭司还手上还收了多少灵魂留了多少灵魂？总共收了几年？”
    匪头颤抖着声音，身子止不住的抖着“小的不知道，小的只是帮助大祭司抓回那些逃跑的魂灵”
    魔五不再多言，，直接结果了他，就算是匪头也不过是大祭司手下若有若无的存在
    天上厚厚的云层闪着紫色的光芒，在云层里若隐若现，魔五之仙能够感觉到云层里蕴含强大的雷电，云层外边闪电像小蛇一样时断时续，很是唬人，云层一直在积蓄能量，天罚？没想到竟然现在竟然有天罚，虽然没有完善但是总比没有强。
    眼看着天罚就要降下，魔五四处寻找孟江的身影，最后在一个草丛后边找到孟江，反手将孟江打晕
    扛起那位小女子，撕开空间将她抗回鬼族的鬼府，魔五扛着她落脚便是她命人在世界交汇处建立起的桥梁上，轻轻把她放下来，她靠在桥梁上把她摇醒。
    “咳咳”孟江从昏迷中幽幽转醒，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你是何人？”
    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从心里知道是她刚刚救了她，想必是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不禁动起了想让她帮助自己的心思“姑娘，这是。。。。。”
    “哦！这里是人间与另一个世界的交接点”
    “这儿真美，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因为剧痛她用手捂住胸口，面色一阵苍白，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苍白的脸上满是向往，后像是想起什么，心里想认定了什么眼里满是坚定“姑娘，可以带我回人间吗？小女子有一事未了，望姑娘成全”
    魔五之仙不住莞尔“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人不鬼很令人生疑。看着她一脸无助的样子后面那些话魔五没有讲出口
    “我知道姑娘不是普通人，若是姑娘愿意帮我完成心愿我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尽”
    魔五看了她一眼，爽快的说“可以，那你说说你有何心愿未了？”
    “我被抓走时，家中有一儿愿姑娘能将他托一个好人家，再有。”她看了一眼，见魔五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便开口继续说到“再有，我被抓走，备受煎熬时有一位大哥对我照顾有加，我想见一见那我恩人当面谢谢他，哪怕他不认得我”
    魔五道了一句可以，将她在鬼府之中安置好后转身去人间将的孩子安顿好，期间她无意间知道她的肉身未死，索性将她的肉身带回鬼府。
    在魔五看来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只好从孟江身上下手了，了解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人将她变成这种为世间不容的样子，尽管她自己本身不存于世间但是，她本为混沌所生，万物生于混沌，但是她与她们不同，她是吃混沌的。
    魔五回到鬼府直冲安置孟江的地方，细说在人间遇到的事情后，将孟江的肉身交给她
    听完她的话孟江一脸凝重的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缓缓道来，魂体虚弱的她声音若有若无的传到魔五耳中
    大祭司违反天地法则，使用残忍的手段，强行将人类女子的生魂和其他种族的死魂相互融合。生魂死魂相互融合对灵魂产生的痛苦是魔五之仙不敢想象的，生魂一次次破碎，与其他死魂融合，期间如果生魂受不了没有保持清醒的话将会魂飞魄散，一切将会功亏一篑，没想到她居然能从这种煎熬中活了下来，但是是强忍下来了，就算得到自己的躯体又如何，非生非死，非人非妖世间不容。
    听到孟江这么说，魔五自然是忍不了的
    但是自从那次魔五之仙处理大祭司之后，魔五之仙将佛·咒·强·行·种在孟江的身体里边，这世间不容又如何，佛咒将她与世间的万物连在一起，不生不死，只为了小婴儿将自己永生永世绑在孟婆庄上，魔五之仙将孟江安排在桥上·渡·魂，直到现在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