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救治被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张无患腾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到楼下翻出胡德龙的病历单，匆匆吃完早饭，寻着地址，带着药箱朝他家去。
    他很激动，今天，希望之火将再次点燃。
    胡德龙家也不太富裕，居住在城乡结合部，属于农村，距离张无患诊所直线距离，有十多里路。
    张无患心情很好，步子迈的很大，早上八点来钟，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排排的房屋。
    这些房屋基本都是二层小楼格式，在房子边上有一条水泥地，块状铺成，两边栽种防尘遮阴的行道树，空气格外好，略有清香。
    见到一个大妈在悠闲散步，张无患快步走了过去，微探头，礼貌问道：“大妈您好，您知道胡德龙家怎么走吗？”。
    病历单上，地址到这就止。
    大妈听声音，老半天才转过身子见到张无患，上下看了一眼，随后热情道：“小伙子，你问胡大叔家啊，知道知道，你这么这么走.....再拐个弯...对....走个一百米....再.....”。
    大妈边说，边以自己为基准，指着一个方向，过程很繁乱。
    “我知道了，谢谢大妈”半天功夫后，张无患才迷迷糊糊明白了路线，礼貌道谢。
    顺着大妈的指向，张无患穿过巷，走过桥，中途又问了几个大妈，三番五次纠正路线后，他终于停在一栋二层楼房前，挠着脸颊，有些不确定。
    为此，张无患总结了一个规律，问路不能找大妈。
    张无患转头，见到楼房不远处，还有几户人家开着门，门口坐着几个大妈大叔，还有一个青年低着头在嗑瓜子拉家常。
    那青年看着有些壮硕。
    走家串户，这事在农村很常见，张无患笑着脸走过去问。
    可还没等他开口，人群中，一个带着红头巾的妇女眼尖，先发现了他，那妇女向旁边年轻人靠了靠说道：“老胡家的小子，这人就是给你爷爷看错病的医生”。
    那青年抬头，这才注意到张无患，因为体校停课，这两天回家谋出路，并没有加入家属大军的讨伐，所以不认识张无患。
    青年回来也听了这事，爷爷打小疼他，见爷爷躺在床上难受的样子，他心也不好过，冲出门，就想教训张无患一顿，但被父母制止。
    现在，青年还憋着一股气，正想气没出洒呢，哪想到仇家就自己主动跑了过来，这难道就是没事找抽型吗？
    青年腾的做了起来，大步流星朝张无患走来，他脸上带着凶相道：“小子，就是你害我爷爷差点丢了性命？”。
    声音很大，宛如雷霆乍惊，看的出他很愤怒。
    “你是？”张无患愣了，那天他没有见过这青年，不过听话里的意思，这人好像是胡德龙的孙子。
    “我胡来”那青年眉头一挑，声色俱厉介绍自己。
    “要胡来？”张无患奇怪，脸上露着迷茫。
    “嘿...想找打是吗？”胡来以为张无患诚心恶心自己，就来气，举着比沙包还大的拳头，颇具威慑力。
    周围人看着，上前指指点点。
    “这小子看着怪年轻，就能当医生吗，难怪误诊害命？”。
    “可不是吗，简直缺了德了！”。
    “这种人简直是医疗界的老鼠屎，死人都死漏掉了”戴红头巾的妇女更是狠毒。
    三言两句，道明一切，张无患进一步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好不容易竖立的医者形象，是彻底的塌了。
    老话说的好，衣是渗人的毛，话是拦路的虎，更加让张无患打定主意，必须救好胡德龙，不然将是他一生的污点。
    “我过来救治你爷爷”张无患深吸了一口气，不理会周围的嘲讽，开门见山，平平淡淡说明来由。
    担心别人有说辞，不信任自己，张无患又编了个谎话道：“最近我一直都在研究古籍珍本，终于找到了救治你爷爷的方法，你带我去吧”。
    他不知道这话引起的后果。
    但这话其实张无患说的也不假，“误诊”后，他想过挽回自己的名声，翻越大量资料，寻找治疗胡德龙的办法。
    不过因为胡德龙已经病入膏换，属于当世的顽症，他一周以来，都没有任何收获，所以才半夜无奈，到烟霞湖散心，遇到医神系统，也算是机缘巧合，或是胡德龙命不该绝。
    众人又有话头了。
    “啥，这小子说找到了救治老胡叔的办法，我听错了吗，还是在做梦？”。
    “我看是在做梦，老胡叔的病就是一些大医院的专家都治不好，这小子上次差点害的人家丢掉性命，现在居然说可以治，大家伙说稀奇不稀奇？”。
    “搞不好是故意过来气人的，赔了一万块钱不甘心”。
    众人七嘴八舌，怀疑的目光像是针般，扎在张无患身上，令人刺痛。
    “我说你小子还没睡醒吧？”胡来动怒了，他上前一步，一手揪住张无患的衣领：“你以为癌肿是你小弟，说走它就让走？”。
    这货一不留神，扯的还很顺。
    胡德龙原本是胃溃疡，最后发生癌变，成为癌肿，因为家里不是很富裕，老头子不让家里拿钱治疗，平时就吃些廉价的中草药调理，病情便这么给耽误了。
    “我真可以治好你的爷爷，不信你可以让我试试，反正我人也在这里了，到时候出了事情，任你处置”张无患尽量说劝。
    “你他妈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然而胡来显然不信，一把将张无患推到地上，声色俱厉道：“要不是爷爷说这事不全怪你，以我胡来的脾气，早就打的你哭爹喊娘，去见西天无量天尊了”。
    胡来尽量着克制自己。
    “我知道你很生气”张无患咬了咬牙，没有发作，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怕身上泥土道：“可请你给我，也给老爷子一个机会，让我治治，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我带着万分的把握来的”。
    机会难得，事关前途和良心。
    “你他妈的皮痒了是不，真当我不敢打你？”胡来根本不搭理张无患的话，怒火中烧，拳头攥的紧紧。
    双方看着彼此，一时陷入僵局。
    “小胡啊，你虽然叫胡来可不能真胡来，人家医生也不想办成这事不是？”这时，一个六七十的老人蹒跚驼背走了过来，拦住胡来道。
    他说完，望着张无患道：“小伙子啊，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德龙得的不是小病，没有几天了”。
    他叹着气。
    突然来的老人似乎在周围人中很有威望，胡来没有再动手，只是望着老人，声音沙哑：“大爷爷，可我爷爷他....”。
    胡来说着扭过头，眼睛有些红肿，小时候爷爷还带他骑颈子摘枣子吃呢，往事回忆多么温馨。
    “好了好了，都成年的小伙子了，咋还哭？”老人声音缓和，安抚起来。
    周围人见到老人，热情打着招呼。
    张无患看明白了，感情这是一家人，他觉得自己突破胡家人给胡德龙治病的希望，说不定就落在这老人身上。
    张无患两步走了过去：“大爷，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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