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京旧事 第4章 楼中小事

    自从上一位师傅自动请辞后，李存勋便不再继续为李言物色高手了。李言也落得清闲，每天便按自己的计划晨跑，练石锁，站桩，偶尔也带着丫鬟下人到处逛逛，毕竟自己也算是皇室，不出去招摇怎么说得过去呢，这是李言心里的真实写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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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朝毕竟是一个持续繁荣了三百年的国家，商业手工业高度达，街边的小摊，串巷叫卖的小贩，宽敞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华丽的马车与轿子经过，两边门店里的商品更是玲琅满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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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带着秋兰和几个小厮，坐在醉仙居的二楼，醉仙居是西京城的几座具有代表性的酒楼之一，是曾经一位有名诗人的私有产业，几经转手，在数代人努力下，打造出了真正别具一格的风味，是来京的文人雅士必访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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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仙居一楼是散座，由于价格亲民，装修古朴雅致，桌椅雕花精美，时常座无虚席。而李言所在的二楼皆为隔间，喜欢热闹的可以倚着围栏而坐，倚栏的隔间被一展展雕刻细致的屏风分离，屏风上之画均为当代大家所做，每个隔间中摆放着色彩各异的盆栽与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文玩，挽开两边的轻纱楼下的各种景象一览无余。而喜好安静的贵客，醉仙楼也有专门为其准备的雅间，其间装饰精致也不是文人风骨，每间房中都表着一手那位曾经被称为醉仙的大诗人的佳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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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一手揽着身着白色女装的秋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人打扮皆非常朴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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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言拉进怀里的秋兰，本想反抗，奈何李言力气巨大，秋兰的反抗毫无作用，且在秋兰眼里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少年身上有一种让自己沉迷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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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后面有人看着呢。”秋兰羞涩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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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回头一看，几个小厮都红着脸，低着头，便从口袋掏出几两碎银：“你们下去找点东西吃，顺便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及时向我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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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厮如释重负，领了命便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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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转头用手指轻轻划着秋兰的脸，慢慢地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在意，虽然我没宣布，但王府大多都知道你早晚会是我暖床丫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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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李言只觉腰上一疼，低头只见秋兰耳根通红，愤愤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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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我说的是事实啊，你可是说好一辈子不离开我的。”李言讪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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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秋兰眼中一黯，低下头去：“少爷真的喜欢秋兰吗？哪怕以后我不是以前的秋兰了，哪怕以后少爷有了正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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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看着那双动人的眼眸里所飘过的暗淡，不禁一丝涌起一阵怜香惜玉之感，但同样也有一丝好奇，旋即安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这两年我们朝夕相处，你这么漂亮又对我这么体贴，想不喜欢都难。”这是李言的真心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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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兰红着脸抬头看着李言，随即一咬唇，一眨眼，露出一个极具魅惑性的微笑：“在少爷眼里我真的很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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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咽了口唾沫，心想这漂亮女人妩媚起来果然很祸害人，现在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于是轻轻站起，把两边的青纱放了下来，然后慢慢坐下，一把搂住秋兰蛮腰，吻在了秋兰的唇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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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双唇相贴，秋兰的手紧紧环在李言的脖子上，李言一只手搂着秋兰的腰，另一只手便往其胸口探去。这时，秋兰紧紧抓住李言的手：“少爷不要…这里人多…。”李言也没有苦苦相逼，轻轻放开秋兰，嘴里默默念叨着：“漂亮，真漂亮。”惹得秋兰一阵害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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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言与秋兰玩得正高兴时只听楼下吵闹了起来，李言挽开轻纱正要一探究竟，敬业的小厮已经麻利地跑进来报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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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有什么热闹事啊？那几个心在庙堂的文人又打起来了？”李言幸灾乐祸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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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也同样谄媚道：“今天据说是一个书生带着妻子来醉仙居吃饭，那妻子长得叫一如花似玉，谁知俩人恰巧遇上了他们的债主，现在被拦着不让走，据说这债主还有点来头，今天铁了心是要把那小娘子带回去做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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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上钱自然也没办法，可怜了那小娘子，长得也…哎哟…和秋兰还是有点差距的。”李言只觉腰上一疼，立马话风一转，不去管楼下的热闹，轻轻握住秋兰柔若无骨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画着小圆圈：“秋兰姐姐啊，这毕竟我是你主子，你对我是不是也客气点，你说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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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兰冷哼一声：“人家夫妻俩如此可怜，你不说帮忙，只在此说风凉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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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家欠钱，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善人，也就我们秋兰心地如此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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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人家另有隐情呢？要不少爷我们下去看看吧。”秋兰提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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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拗不过秋兰，便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到了人群里面，只见那书生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硬是死死抱住那个债主的腿，不让其带走自己的妻子，旁边一位面容娇美穿着朴素的女子正被几个小厮拉扯着。人群中几个书生在讨论着，这户部侍郎的儿子早就看上那小媳妇了，故意派人打死那穷书生的父亲，然后放高利贷给那书生拿去安葬，结果利滚利到现在根本还不起，书生本打算今天就带着妻子老父离开京城，结果那户部侍郎的儿子买通了书生的朋友，假意说要送盘缠约二人到此，才引得现在这个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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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仗势欺人。”秋兰愤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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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李言从人群中走了出去，“他欠的钱我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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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身后的几个小厮已经站到了李言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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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别多管闲事，知道我爹是谁吗？”那个身着华服，眼睛细小的侍郎之子走上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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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摇摇头：“不管你爹是谁，蓄意伤人，强抢民女总是不对的，大家说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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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顿时嘈杂了起来，那些个文人在见到有人肯站出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意见后，开始一致拧成一股绳，声讨这名京城恶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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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对方不报家门反而讲起道理，名叫林驰的户部侍郎之子顿时嚣张了起来：“武律是对你们这些平民用的，你以为真能管的到我们？快给老子滚，否则连你一起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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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秋兰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们都说帮他们还钱了，你们如此苦苦相逼还有王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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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驰见到秋兰顿时眼前一亮，不经猖狂地大笑起来，指着秋兰道：“我今天不仅要让你知道谁是王法，还要让你这小妞今晚帮我暖床，给我把那小妞也抢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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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个身穿黑色劲服，拿着木棍的小厮朝李言与秋兰他们走去，李言带去的几个下人哪里是对手，顿时被打得倒地不起，林驰一边踢着脚边的书生一边大喊：“给我打死那个小子，我今晚要和这俩小妞共度春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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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驰一脸嚣张的样子，听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李言伸了伸懒腰，不愠不火：“今天我要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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