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近一步

    数学竞赛那天，林家华还是出现在了考场，那次数学奥赛名额被挤掉之后，他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转班，从整个年级成绩最好的班转去了相对最差的8班，在8班里，8班都凑不够三个人愿意参加奥数，林家华自然也就拥有了参赛名额。好巧不巧，林家华和苏恩典以及张峥天被分在了同一个考场，林家华就坐苏恩典后面，林家华也没有与两人打招呼，情景难免尴尬。第一场只是初赛，通过初赛的才去省会参复赛。当天张峥天考试仅四十分钟就交卷了，交卷时路过苏恩典，还扭头和苏恩典对视，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他看见苏恩典身后的林家华也在看他。
    出了考场，张峥天看了看手机，现在没参加奥数考试的人正在上早上的第三节课，张峥天在商店买了三瓶水，直接去了操场。
    操场上有两三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以班级为单位排成方队在跑道上整齐的跑步，大部分人穿的校服，张峥天很容易的发现了一个队伍里的程羽嘉，平时披着的长发高高扎起，跑步的时候　在后面来回甩动，穿一套很修身的斐乐运动装，看上去活力十足。
    “嗨，张峥天！”热身的两圈跑完后，皇甫静先看见了张峥天，张峥天站主席台上举着水冲她晃一晃
    示意她们过来。皇甫静便拉着程羽嘉往主席台上走。
    张峥天把水递给皇甫静和程羽嘉，程羽嘉说了一声谢谢。
    “哟，你怎么知道羽嘉喜欢喝百岁山啊，看来你们是背着我认识了啊。”皇甫静看了一眼程羽嘉手上的百岁山说。
    程羽嘉瞟她一眼说：“再给我装，是谁给别人当特务呢，我去看电影那次，是你说的吧？”
    皇甫静心虚的说：“我是不小心说的。”
    张峥天咳嗽一声，对皇甫静说：“要不你去上个厕所？”然后还对她眨眨眼睛。
    “啊？奥，我去上厕所，羽嘉你们聊会吧。”皇甫静理解了张峥天的用意。
    张峥天在看台上铺一张纸示意程羽嘉坐下，然后站在有太阳的一侧，面朝程羽嘉，背对太阳，替她遮挡刺眼的阳光。程羽嘉看他一眼明白了他的用意，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大口的喝着水，因为刚跑完步，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一直留到脖颈再滑向锁骨，，张峥天看着她白皙的皮肤，细长的脖颈，看入了迷。
    “看够了吗？”喝完水的程羽嘉悠悠的开口，“你就这么迷恋我啊？”
    张峥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掏出一张手帕递给程羽嘉：“擦擦汗吧。”
    程羽嘉接过帕子，银灰色的帕子，上面有金色的丝线绣成的皇冠标志，还能闻见上面淡淡的香水味。她一边擦汗一边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随身带手帕的男生。”
    张峥天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脸“快点夸我”的表情等着听程羽嘉后面的话。
    “像个女人一样。”程羽嘉淡淡的说。
    张峥天本以为程羽嘉会夸他绅士，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
    张峥天不服气的说：“切，你还像个男人一样呢。”当然这是张峥天违心说出来的话，因为在他的眼里，程羽嘉不仅是他的女神，也是他的天使，前世在他最后的生命里降临的最后一束光芒中的天使。
    主席台下的程羽嘉班上的女生早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起了张峥天和程羽嘉。
    “哎，那个男生哪个班的？好帅啊，跟程羽嘉在谈吗？”
    “不是咋们年级的吧，咋们年级哪有这么帅的，难道是学长？”
    “奥，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他不就是五四文艺汇演和皇甫静跳开场舞的那个帅哥嘛，好像叫张峥天，不过他好像是初中部的诶。”
    聊天的女生一阵骚动开始七嘴八舌，“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初中部的那个小帅哥，换了个发型，更帅了~”几个女生花痴般的往张峥天的方向看。
    “程羽嘉不会和他在一起吧，还专门跑来送水，不是说程羽嘉喜欢成熟的吗？”
    “对啊，她不是总和那个王文虎纠缠不清嘛，人家明明有女朋友，还和别人纠缠不清，真是恶心。”有一个很讨厌程羽嘉的女生插进来说道。
    “切，你还不是因为‘你的’王越喜欢程羽嘉，你这么说，你这是嫉妒吧，人家还看不上王越呢。”另一个女生嘲笑般的说。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一个男生迈着夸张的八字步走上看台，身后还跟了两个男生。
    “小孩，作业写完了吗？你妈喊你回家写作业，哈哈。”那个男生径直走到张峥天面前话里带刺。
    “滚开，碍眼。”张峥天还没开口程羽嘉就率先说话了。
    张峥天看向程羽嘉问：“这谁啊？你认识的？”
    程羽嘉就吐出两个字：“苍蝇。”
    “程羽嘉，不要仗着个王文虎你就放肆了，你要搞清楚，我对你客气是因为喜欢你，不是因为怕了王文虎，这里是学校，他外面人多，但进了这学校，我说了算。”这个男生正是女生议论中提到的王越，学校里的“大哥”。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凑上前，离程羽嘉很近，程羽嘉厌恶的扭开脸。
    张峥天用一只手将王越推开说：“你没听见人家叫你滚开嫌你碍眼吗？”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要动手的样子。王越看了看远处几个打篮球的体育老师又冷笑着对张峥天说：“小孩，把你打哭了不知道会不会哭着回去告妈妈啊。”王越已经可以确定体育老师不会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且他们人多，完全可以先把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先打一顿。
    张峥天害怕动手会伤到身后的程羽嘉，便扭头对程羽嘉说：“你先下去等我。”
    程羽嘉看着他说：“能不能搞定啊，不行就别耍酷。”
    张峥天挑眉：“你放心，就这几根葱。”
    王越也觉得程羽嘉在会妨碍他们，就看着程羽嘉走下去，程羽嘉刚下去，张峥天就一脚飞踹在王越身上，两边打了起来，王越没想到这个初中部的小孩打架这么猛，但是一对三，张峥天确实有点难以招架，底下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加油喝彩声。程羽嘉看见张峥天被三个人围攻，应付的越来越吃力身上也被踢了好几脚，正要上台劝阻，却被几个男生抢先了，一个男生带着两个男生冲上去，将扭打在一起的王越等人和张峥天分开，挡在中间对王越说：“一打三不公平。”
    王越凶横的喊道：“李亚飞，你他妈少管闲事。”冲上来的男生正是李亚飞，当初在皇甫静家小区门口堵张峥天的李亚飞。
    “这不叫闲事，这我兄弟。”李亚飞说。
    “你兄弟？他？”王越一脸不解，“初中部的小屁孩，你兄弟，行，艹。”王越骂骂咧咧带上两个人走了。
    李亚飞扭头向张峥天笑一下。
    “谢了。”张峥天笑一下回应。
    李亚飞看了一眼看台下的皇甫静说：“上次你放过我，这次算还你，再说了我也受人所托。”李亚飞拍拍张峥天的肩膀，“走了。以后在学校小心点，别一个人往高中部跑。”
    体育课下了，张峥天陪程羽嘉往教师走。
    “你不回去上课，跟着我干嘛？”程羽嘉问。
    “没课，把你送回去。”张峥天答。
    程羽嘉说：“你还敢去我们教学楼啊。”
    张峥天笑：“怎么，你担心我啊。”
    程羽嘉沉默了一会说：“你这个孩子虽然又幼稚又黏人，但也不是很让人讨厌的那种，我也不可能看着你被打，到时候你被打伤了我还要送你去医务室，就更麻烦了，说这么多就是告诉你，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可以把你当弟弟。”
    “哈哈，你也可以不用管我，那几个怂货总不敢打死我吧。”张峥天笑的更大声。
    程羽嘉停住说：“好了，就到这吧，没课你就先回家吧。”
    张峥天说：“晚上跟我一起吃饭。”
    “没空。”程羽嘉直接拒绝，然后扭头就走。
    张峥天跟在后面。
    “外，没完了啊。？”程羽嘉又停住瞪他一眼。
    张峥天一脸委屈：“陪我吃饭。”
    程羽嘉看看他身上被踢的灰以及扯烂的领口叹口气：“我们真的不可能，真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是多么的幼稚，我了解王越，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找我了，保护好你自己。”
    张峥天看见程羽嘉脸上第一次露出温柔的神色，他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可不可能你说了不算，幼稚就幼稚吧，我就是喜欢你。”
    “晚上放学校门口等我，别来我们班。”程羽嘉说。
    “你答应了？”张峥天高兴的喊。
    “陪你吃顿饭而已，小弟弟，不要想太多，你想玩姐姐可以陪你玩一玩，但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们不可能。”程羽嘉说完对他摆摆手走了。
    张峥天在身后喊：“说定了奥，下午校门口等你。”张峥天忍不住笑了，他又离他的女孩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