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妖狐兽后退消失。
    他昨天没有睡好，这次到十点半就睡了，一天的古怪遭遇好像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
    第二天暂时没有任务安排，他睡到八点钟才起来，洗漱完毕后，打开手机看到柯南半个小时前发送来的短信：
    【秀一先生，灰原已经把数码暴龙机中的资料破解出一部分了，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
    他拆了一个面包当做早饭，一边吃一边走向博士家。
    灰原哀连夜研究柯南的数码暴龙机，真的抠出了上面的一个小零件，发现了其中的数据线接口。
    她改造出合适的数据线，把数码暴龙机连入电脑进行分析，经过电脑一夜的破解，差不多已经可以把陌生文字翻译成有意义的英文。
    等赤井秀一出现后，灰原哀对着满屏幕的英文解释说：“数码暴龙机来自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网络，它真正的名字是digivice，这只是其中一个版本。”
    赤井秀一呢喃：“果然还是游戏吧？”
    灰原哀：“数码宝贝诞生于人类创造的网络时空，网络时空会定期发生混乱与重组，因此会有一代又一代的数码宝贝与人类缔结伙伴关系，通过进化来维护网络时空安全。”
    柯南说：“但这已经不是网络时空的问题了，数码宝贝都跑到我们现实世界来了啊？”
    赤井秀一的双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地仰起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时空，也只是一个虚拟时空？”
    柯南皱眉：“昴先生你在说什么啊……”
    赤井秀一回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世界平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有点反常而已。”
    灰原哀继续说：“digivice就是人类与数码宝贝缔结关系的媒介，被选召的人类可以通过它让特定数码宝贝实现进化。数码宝贝的进化，一般来说是下面几个阶段。”
    她用鼠标滚动屏幕，屏幕上出现新的英文数据。
    柯南直接翻译它：“幼年期、成长期、成熟期、完全体、终极期。”
    妖狐兽出现在桌子上，蹲着告诉赤井秀一：“完全体之后，我们称呼为究极体。”
    赤井秀一呢喃：“ultimate，称为究极体确实更优雅。”
    灰原哀继续把页面往下拉：“下面就是数码宝贝进化的条件。大意是要进化为成熟期，伙伴之间必须心意相通。要进化为完全体，伙伴间需要更深刻的感情，并且让数码宝贝拥有足够多的战斗经验。至于究极体，大意是对心灵契合度有更高的要求。”
    赤井秀一用左手捏住下巴，眯着眼睛感慨：“要求确实有够高。”
    柯南却充满自信，笑着安慰他：“其实也不是很高啦。”
    灰原哀冷淡地用余光看他：“但你要知道对成年人来说，付出一段感情有多难。”
    柯南这才留意到赤井秀一的沉静脸色：“这个嘛……”
    让赤井先生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大龄成年人来付出心意和感情，甚至要求他搞心灵契合，确实有够困难。
    灰原哀不抱希望地补充：“而且不能是成年人擅长伪装出来的感情，是要真心实意的感情哦。”
    “……”柯南体会到赤井秀一的心情，同样感到绝望地捂头。
    妖狐兽凝视着自己的同伴。
    赤井秀一终于回应她的目光：“这个事情，还得是你的责任。”
    “……”妖狐兽再次不爽地眯起眼睛。
    赤井秀一随即宽容地笑道：“不过加上心意相通的话，我们两个的责任也算fifty fifty吧，就谁都不要则怪谁了。”
    “……”这话或许没错，妖狐兽闭上眼睛，俯下头表示认可。
    灰原哀突然又说：“你们要抓紧时间了。既然这个游戏已经开始，说明邪恶阵营的力量也正在蚕食这个世界。要是现在不能尽快把进化程度往前推，你们今后的行动会面临非常大的困难。现在的每分每秒，都至关重要。”
    柯南笑着抬手：“别把一个网络游戏说得这么严肃啦。”
    灰原哀眯起眼睛：“你们要注意，按照常理来说会被游戏选召的人，应该都是小孩子才对——只有小孩子才会对电子宠物投入最真挚的感情。而你们两个本质上都是大人，这就说明规划大局的角色已经认为没有时间了。只有成年人面对deadline，才会激发出解决问题的最大工作效率。小孩子的心灵成长需要时间，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想要扛住巨大的压力进行绝地反击，必须得是我们精神稳定的成年人才行。”
    柯南呢喃：“那么我们被选召的真正理由其实是……”
    灰原哀一本正经地总结：“你们就是优质的成年人。”
    “嗤。”赤井秀一突然发出笑声。
    灰原哀和柯南同时看向他。
    赤井秀一眯着眼睛推了一下眼镜，侧过头去掩藏自己的笑意：“没什么，还是不太习惯而已。”
    灰原哀翻下电脑屏幕，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当这只是一个合理猜想，我也希望你们面临的处境没那么危险。”
    赤井秀一转换话题说：“先不考虑这个了。今天是周日，吃完午饭后我们就出去散散心吧。”
    艾力兽完全听不懂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此时终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话：“柯南，我们是要一起出去玩吗？”
    柯南笑着抚摸艾力兽的头：“啊，那就一起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