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是他，竟真的是他。
    他不会忘记，在自己的时代，那个男人以加百罗涅之名所做的全部。
    然而他压下内心的波动，只道：
    “这样的对手，咬杀就行了。”他从来不会去害怕什么，他相信的只有自己，还有武器。
    他发誓要查清所有真相，回到原来的时代，完成自己的使命。
    斯佩德凝视着云雀，眼神带着不易觉察的复杂。
    他曾经也是这么说的。光彩熠熠的眸子，战斗前的兴奋与战栗，自信满满的语调，却仿佛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与他拥有着相同正义的giotto的死，造成了那无异的外表下，内心的天翻地覆。
    斯佩德不会为了黑手党卖命，却甘愿为了giotto，为了阿诺德做任何事。只是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罢了。
    斯佩德还记得，阿诺德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能走……也不会走了。”
    疲惫而悲伤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第3章 timepast i
    “我向上帝起誓，今生今世只爱云雀恭弥一人，以我加百罗涅之名。”
    我执起恭弥的手，轻吻。
    “恭弥，你真美。”
    恭弥没有像平日一样害羞得直接爆发。细碎的刘海遮住了那双令我沉醉的眼睛。
    我或许应该庆幸——若是身着这一身圣洁礼服的他，只要传递给我任何一个眼神，我不保证我有这个定力不就地晕倒。
    “那么，恭弥，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
    虽然只是个不甚清晰的尾音……
    但我看到他正将他的唇，慢慢地靠近我……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真是可以幸福得死掉啦口胡……
    鼻血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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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后脑一阵钝痛。
    如果这世界上有管梦的神明的话，请听我的一个请求吧。
    不要每次都在这种地方停下来好不好！
    不要每次都让我以这么囧的姿势摔下床好不好！
    如果真变成笨蛋了恭弥会不要我的。t t
    虽然我本人在恭弥心中的形象不甚高大，家庭教师的身份也从未被承认，但是请绝对、绝对的相信，这十年以来，我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努力啊。恭弥总有一天会被感动的……大概。
    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可以让一个只为并盛风纪而战的男孩变成一个孤高如浮云般的黑手党；说长也不长，他还是改不了见我就直接上拐子的习惯。从并盛毕业之后，虽然名义上他一直独自行动，但实质上已经正式开始了他所选择的道路，很快也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的核心成员。能够见面的时间就只有加百罗涅和彭格列的正式会议，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想见他，每时每刻都想。然而在身为“我”之前，这个身体先是属于加百罗涅的boss的。
    每当想到这件事，苦笑便成了我的习惯。
    现在的我，要为了一个人放弃我的加百罗涅，我还做不到。
    哪怕这个人是恭弥。
    真是纠结。
    如果我不是这么单细胞的话，或许会把自己绕进去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打起精神，去迎接新的一天。
    首先就是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被他嗤之以鼻，却从未被拒绝；总是愤怒的语调，却每次都在三响之内被接起的越洋电话，是我在心底最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这样微小的幸福我体会了十年、却怎么也尝不够。
    有时会幻想是他守候在电话前等待，但却总是被自己的荒谬想法呛到。
    八成是被刺耳的电话吵醒，恨不得直接通过电话线把某个在他眼中只会烦人的金毛笨蛋咬杀。
    “打扰我睡眠的人……”
    “好好好，咬杀是吧。我自行了断，不用恭弥大人出手。”
    永远是这么奇妙的开场白。
    “给你三秒钟。”
    还是这句话。
    第一秒，第一句。
    “恭弥，你还好吧。”
    “……”默认那就是很好了。
    第二秒，第二句。
    “恭弥，我很好哦。”
    “……”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关心我好不好。
    但我还是要说。
    在这第三秒，第三句，也是限度范围内的最后一句。
    “恭弥，我爱你。”
    他一如既往地没有答话。只要他还是云雀恭弥一天，他就不可能搭理。
    “我知道。”
    喂喂喂我没有听错吧……
    “恭弥你怎么……”
    “啰嗦了十年，我当然知道。”
    很平静，很温柔。
    很坚决。
    今天的恭弥有点不太对劲。
    “喂恭弥……你……”
    我那颤抖的问句被淹没在了电话那头巨大的爆炸声中。
    恭弥……
    恭弥……？！
    回答我的只有忙音，像极了我心中哭泣的尾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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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这么镇静。
    没有立刻跑到彭格列总部，而是收集足够的情报，探清这次事件的虚实和性质。
    一切的证据都证明，这是密鲁非奥雷家族在毫无预告的情况下发起的一次强烈突袭，领导者很可能是白兰最信任的副手，入江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