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第340章 190没事就要多寻思

    “看来传说是真的，这里居然一座与查佩尤托类似的城市。”贝洛达感叹道。
    “随着了解的深入，你会发现许多传说背后都有真相，我的表亲。”阿丽莎笑着说道。
    “看来今晚得在这里过夜了。”达克乌斯看着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遗迹说道，或许是不止今晚？因为他感受到遗迹中有石板的存在，看来他选择来奥比恩岛转一圈的选择或许是正确的。他又感觉有一种怪诞感，在露丝契亚探索神庙城市遗迹就算了，来到这座与露丝契亚大陆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岛屿上还要作着同样的事，仿佛像一个轮回一样……但好在是神庙城市，而不是一些罗马雕塑或是大澡堂子和竞技场。
    此刻，夕阳的余晖已隐没，天空被暮色所笼罩，达克乌斯能看到一些发光萤火虫在他的周围盘旋着，用玛赫的说法，这些发光的虫子是淹死在沼泽里的死者的灵魂化成的，不过在他看来这就萤火虫。
    以常山之蛇之势排开的杜鲁奇们得到原地休整的信号，三人一组的他们在两个人戒备，一个人进食的安排下开始吃起了带来的简单食物，无非就是咸肉和硬饼干，再配上一些低度的酒水。虽然周围到处都是水，但没有哪个杜鲁奇敢饮用。
    就在队伍休整的时候，笼罩在队伍周围的雾气已经稍稍散去，头顶上的月亮显得黯淡无光。
    “这里是闹鬼城堡，我们确地要在这里休息吗？”玛赫跳下战车来到达克乌斯身旁问道。
    “不然呢？”达克乌斯把啦嗓子的硬饼干咽进肚子里后问道。
    “我们或许还可以往前走，我知道一个可以让我们休息的地方，午夜前就可以到达那里。”玛赫有些不安地说道。
    “我作为古圣使者来奥比恩的一个原因就是寻找往日的荣光，这是我的使命。”达克乌斯耐心地回复道，登上奥比恩岛后他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模式，仿佛自己真的是搞外交的一样。
    达克乌斯没有问玛赫对这里了解多少，既然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再说从玛赫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传说。
    队伍在修整好后进入了遗迹的外围。
    达克乌斯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感觉战车明显的晃了一下，他不认为这是大只佬在他和他开玩笑，因为他从别的冷蜥身上也看到了类似的迹象，可能是地面太湿滑了，以至于已经习惯在泥沼里行走的冷蜥有些不适应。
    杜鲁奇们把各自的冷蜥栓了起来，开始拿着武器和火把小心翼翼地向遗迹中心移动。遗迹内有许多较小的建筑物，之间的连接处可能是街道，现在却变成了运河或是堤道。一些建筑物之间悬挂着巨大的网，其中一些悬挂着大型动物或是人类大小的尸体。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们知道这个遗迹内部充满了危险，但他们不得不下马步战，遗迹内部太低太矮了，与他们查佩尤托的时候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样。
    “我想遗迹内部应该有蜘蛛之类的东西，或者还有其他的怪物。”达克乌斯已经从战车上下来，他看着艾德雷泽们的神选们说道，这算是他的最后安排了。
    随后队伍就散开了，达克乌斯并没有跟着去，而是先选择原地等待着，他相信那些艾德雷泽的信徒们会处理好这些战斗的，这对他们来说这趟旅途本身就是一场试炼，从查佩尤托出发的那一刻已经开始了。
    “这里的大门太低太方了，与之前在露丝契亚大陆看到的完全不同。”陪在达克乌斯身边的德鲁萨拉观察四周后说道。
    达克乌斯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虽然他是古圣的乌玛克，但他至今不知道古圣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这里很奇怪，虽然有着与露丝契亚大陆同样的建筑风格，但仔细看又不一样，宏伟磅礴的同时看起来不像是专门为蜥蜴人建造的。
    “应该不会吧？”达克乌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者说这座城市专门是古圣为自己建造的？祂们原本的身高就没有他们创造出的蜥蜴人那么高大，所以这些建筑是祂们专门为自己建造的？把星球改造了一圈后，祂们选择生活在这里？
    这一刻达克乌斯寻思到了很多，比如灵族、太空猿猴、人类、兽人和死灵，但这里的建筑风格完全对不上号。他又寻思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像某些神话那样，如果所谓的古圣就是太空史兰呢？
    太空史兰是一群最初是由两栖动物进化而来的智慧生物，与古圣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而又未知的关系。他们的手脚细长，并且有蹼，皮肤凉爽湿润，头很大，眼睛突出。肤色繁杂多变，绿色和蓝色很常见，黄色具有代表性，还有一些其他更稀有的颜色变体以及白化病和黑化病形式出现。彩鲜艳的通常外向、有才华或在某些方面特别引人注目。他们的皮肤上有时也会出现斑驳、条纹或其他标记。身高相当稳定，成年后的身高高达2米，而雌性则稍大且笨重。
    但身体特征与这个星球的史兰魔祭司完全不同，太空史兰是可以步行近身作战的，虽然夏克斯帕蒂也曾步行作战过，不过根本不是一回事。
    漫长的岁月中，太空史兰在银河系中进行正经的实验或娱乐，他们发现并培育了许多原始生物，促进了无数世界的进化过程，消灭或转移了那些危险物种，并在许多星球上播种了有希望的种群。
    战帮的概念对于太空史兰来说很重要，每个个体都以一种奇怪、神秘且在很大程度上深不可测的仪式来度过自己的生活，而且每个个体都会将其视作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在生命阶段当中，仪式的呼唤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真实而不可阻挡的事情。
    一旦太空史兰感受到了呼唤，决心要成为一名战士，他会加入一个战帮，或组建自己的战帮。每个战帮的人数不一定相同，但通常会在6-8人之间，但也可以在2到12人的差距上变化。每个史兰战帮都拥有大量的武器和装备，战帮之间也会经常交换这些物品作为礼物，而且许多武器和装备都年代久远。
    太空史兰通过这种方式来保存那些死亡或被遗忘的古代异形种族的文化，不过这些武器和装备通常不会用来作战，更多的则是收藏。这种装备很少能够流落到到战士手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使用类似于人类和其他种族使用的武器。比如激光枪、光束武器和重力枪，或是需要多人操纵的重型机关炮，近战武器通常是长剑、刀具、战戟或棍棒，战帮领袖通常会使用动力斧与动力拳套之类的装备。
    穿着就十分原始了，但很唯心，毛皮、羽毛和宗教信物挂在太空史兰的身体和装备上提供各种加成和防护，而那些用来装饰身体的涂料与纹身则让这一切看起来更加真实，同时也有类似蛮荒兽人纹身的作用，或者说蛮荒兽人就借鉴了他们的纹身之后俺寻思出来。
    当太空史兰要面对注定的失败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战死沙场。失败不是他们的概念，他们因热爱而战斗，不分胜负，英勇的失败与光荣的胜利都是好的。他们相信他们注定要以战士的身份死去，并且非常乐意这样做。
    那边已经打出狗脑子，甚至开始架设收割者弩炮了。
    而达克乌斯还在努力的搜索脑海中的记忆，这个记忆太古早了，古早到他都有些记不住了。随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久远，虽然他总会寻思一番，把关键的记忆强化一下，但他发现他有的东西是真记不住了，有的东西记在脑子里忘都忘不掉，有的则是慢慢淡忘了。
    而这个记忆则是慢慢淡忘的，甚至是达克乌斯主动要进行屏蔽的，因为这些记忆涉及到了本源，涉及到了他作为古圣乌玛克的身份。这很重要，如果他有一天他把那两个初代史兰魔祭司复活了，然后初代史兰魔祭司不承认他呢？初代史兰魔祭司完全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是古圣，如果古圣真的是太空史兰的话，他的外型压根对不上，那他的身份和石板的实锤又做何种解释呢？这也是正是他纠结的地方。
    然后初代史兰魔祭司们又调整了大计划，展开对精灵的战斗呢？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达克乌斯又想到了下一个纪元，克罗卡领主承认了古圣索提戈的存在，并把索提戈放在了首位。
    现在回想一下，似乎很多东西都能对上了？也许在混沌降临的那一刻，古圣不是跑了，而是就像所说的那样，坦然面注定的失败，大多战死了？但每个个体都是独立的，不是绝对的，索提戈和大角鼠活了下来，或者两者的本源活了下来，不过思维被干碎了。
    两栖动物进化而来的太空史兰，又用科技把这个星球上的两栖动物进化成了蜥蜴人，达克乌斯大腿外侧的激光枪，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和造物，塔兰克斯拉的天空战车是否是悬浮载具呢？雌性的体型稍大且笨重，乘坐悬浮载具战斗似乎没什么问题？他曾经在露丝契亚大陆见过相关的壁画，尽管抽象，但他没有看到战车前面有马匹之类的存在。
    太空史兰在成为战士之前通常都是技术人员，对于他们来说科学和魔法是没有界限的，即科学既是魔法，魔法既是科学。正如炼金术士进行的实验一样，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使用奥术魔法修改现实世界的法则。
    古圣的数量似乎也能对上，应该是两个战帮？也许一支是柯泰克带领的，一支是煌奇带领的？光与暗……或许柯泰克不是蜥蜴人所想的那样是古圣中最重要的，而是作为法师的泰波克呢？
    达克乌斯又寻思起了一些，在太空史兰社会中地位最高的是大法师，大法师会在战斗中提供帮助，因为大法师对巫术、哲学和神秘力量了如指掌。尽管那些深处社会的领袖们时常会征求大法师的意见，但大法师们仍然是避世的存在，这完全对的上啊。
    那大法师是怎么和战帮在一块的？而且他们乘坐着宏伟的银色飞船自群星之中而来。再说这个星球的南北极的界门是什么情况？难道……
    达克乌斯寻思到了一个可能，莫非那群太空史兰也和他一样穿越了？他们建造星门的目的是为了穿越回去？回到属于他们原本的世界中？这么一寻思似乎还真有可能。
    不然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比如混沌诸神的实力等等，如果能吸取整个宇宙的能量，那达克乌斯早死八百遍了，那些脆弱的神灵们也早就炸了。
    “或许需要一些实锤的证据吧？谁特么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达克乌斯寻思完，对着站在他身边的德鲁萨拉说道，“来都来了，我们也去转转，也许有一场新的冒险等着我们呢。”
    “好啊，无论你选择去哪里，我都会陪伴着你。”
    拒绝了要跟着去当电灯泡的大只佬，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出发了，他俩不像是来冒险的，手拉手的他俩似乎像是来鬼屋里里谈情说爱的。
    吉纳维芙？她最喜欢这种能探险的地方了，闲不住的她这会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只蜘蛛！一只大蜘蛛！”在遗迹的某个地方，贝洛达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在移动，她指了过去对着身边的杜鲁奇有些惊恐地喝道，哪怕实力再强大，有些生理上的反应还是无法抗拒的。
    “我似乎对这片沼泽有了一些了解了，这些扭曲的树木和发光的变异昆虫是一体的。它们正在被埋藏在这个岛屿中的力量所扭曲，力量的邪恶影响一定会污染周围的一切。所以有这种变异的大蜘蛛一点都不奇怪，反而什么都没有才不正常。”一边探险，一边还要看着贝洛达的科洛尼亚耸了耸肩说道。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个水晶矿坑吗？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那里有一只山一样的大蜘蛛。”雷恩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接着转过头看着他的妹妹说道，“所以，我们……上器械。”
    另一边，拜涅带着他的教众们去往了另一个地方，他们沿着湿滑沾满青苔的墙壁移动，闪闪发光的虫子在他们周围盘旋。过了不久后，古老的湿滑楼梯将他们带到了水边，走在最前的他用战戟测试了深度，结果发现水只有齐腰高。
    “以艾德雷泽之名！奔赴向战斗，劈砍！杀戮！”作为老牌黑塔塔主的拜涅没有提示前方有什么危险之类的，而是身先士卒走在前面高喊道，他把之前习惯代入到了现在之中。
    “乐意至极，杀了他们！了结他们！一个都不放过！”身后的艾德雷泽信徒们齐声高喊道。
    跟着这支队伍一起活动的玛拉高斯有些诧异的看着身边的杜鲁奇，本来她还准备给杜鲁奇们释放能在水上行走的法术的，她思索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对自己施加一个保护性的法术后，也跟着跳入了水了。
    随后拜涅就率先跳进水中，把尊神战戟举过头顶，在水中平稳的行走。
    信徒们同样高举武器和火把跟在拜涅的身后，拜涅虽然不惧怕水中随时有东西可能突然出现抓住他，但他不喜欢这股恶臭和死水的环境，湿气在他周围晃动，水比他想象的还要寒冷，但腐烂的味道却越来越浓。
    “这看起来像是人形生物的杰作，附近应该有变种人或是堕落者！”随后拜涅借着后面的光亮看到了一根倒下的树干在积水中横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看起来就像一座简陋的浮桥，最初他以为面对的敌人是曾经在露丝契亚大陆遇到的巨型蜘蛛，但蜘蛛为什么需要一座桥呢，很快就反应过来的他大声呐喊道。
    “也许他们把这里当作是避难所了，但抱歉，我们来了！”随后拜涅又戏谑地说道。
    手牵手走在水上的达克乌斯与德鲁萨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和和谐，他俩看起来是如此的平静、干净、有控制力。
    “如果我是第三个冒险者，我看到我们俩走在水上，而我在水下受苦。或许我会向我们俩泼脏水、拉扯靴子，或是把头安进淤泥里。”达克乌斯一边小心观察周围，一边调侃道。
    德鲁萨拉微笑着回应着达克乌斯，随后指向了一个建筑物。
    建筑物里的结构非常巨大，由巨大的石块完美堆积而成。但石头没有抹灰和装饰，不过制作的很精巧，看起来像是最初还没有搞完就匆忙离开的感觉。千百年来的沉淀，让爬山虎、树枝和藤蔓依附在墙壁上，看起来就像是伟大设计的一部分，自然和人工的完美融合。
    水滴从达克乌斯头顶的天板滴下来，在地板上形成水坑，他没有理会，虽然这里很大，但没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比如壁画或是石雕。他与德鲁萨拉进入了一个房间，随后就看到已被切开取出骨髓的骨头散落在地板上。
    “似乎水手们说的是真的，这里真的有食人族，不过看来现在没人在家。”
    “看来我们来得……很不巧，也许他们去购物了？就像那群黯影那样？我想起多里安曾经与我讲过的故事了，如果他运气差一点，他现在就不在露丝契亚了，而是在变成了滋养土地的有机……粪便了。”
    达克乌斯说的时候，看到了骨制和石制的工具，但没有看到篝火的痕迹，看来那些人的路子比黯影还野，起码黯影还有很多像外科手术时才能用到的工具，而且还会使用火，随后他就被一张巨大的石桌吸引了。
    德鲁萨拉斯将手放在桌面上，火焰蔓延开来，燃烧了苔藓，使其枯萎并消失在缕缕散发着奇怪气味的烟雾中。很快，达克乌斯就注意到桌面上有一个图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这？”达克乌斯盯着桌面皱着眉头说道。
    “亲爱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世界的地图？”德鲁萨拉皱着眉头说道。
    “是，但也不是。”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指了指桌面。
    “这看起来像奥苏安？但这与事实并非如此，哪怕在天崩地裂前。”
    达克乌斯认为德鲁萨拉的惊讶是正常的，因为桌面地图上的奥苏安还有很多现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的岛屿，如果这些岛屿真的存在的话，现在的奥苏安还会大上一圈。
    另外地图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埃斯塔利亚与阿拉比的海岸线更接近，露丝契亚地峡的海岸线也不对，纳迦罗斯与奥苏安之间也更接近等等。
    “也许地图制作者的眼睛不像我们的眼睛？”德鲁萨拉提出了一个猜想。
    “不！亲爱的，似乎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可怕，你知道指导你魔法的史兰魔祭司在大入侵之前真实的工作是什么吗？”
    “在大漩涡没有建立的高魔时代，那位史兰魔祭司是能移山倒海，改变大陆版块的存在！”见德鲁萨拉有些茫然的摇头后，达克乌斯耐心地说道。
    “这？”德鲁萨拉吃惊了，在她的心中，那位史兰魔祭司最多是魔法天赋和实力超群的魔法师，虽然她见过查佩尤托的升起，但杜鲁奇的女术士团用些心思其实也能做到，她实在无法与达克乌斯所描述的内容比较起来。
    随后达克乌斯向德鲁萨拉讲述了见过或是没见过的史兰魔祭司们干过的事情，比如地爆天星的布洛特波瓦，干碎南地丛林所有混沌恶魔的奇科塔，还有造成矮人悲伤时代的那两位。
    “所以，事情应该比你想象的更可怕，这里似乎是古圣们为自己建造的住所，你要知道祂们是坐着飞船从别的地方来的。对了，你知道绿皮是怎么来的吗？”
    还在吃惊中的德鲁萨拉又茫然的摇了摇头。
    “据说是孢子附着在古圣来时的飞船上，我认为有一种很大的可能，但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这座岛上的遗迹是古圣们是自己建立的，或是因为这座岛没有绿皮的存在，或者像之前说的那样？而这个地图或许是这个世界最终的样子，不过因为大入侵的到来，这一切都中断了。
    整个奥比恩岛都与古圣息息相关，或许这是祂们工作的纽带。奥比恩岛在大计划中扮演的角色，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而且如果没错的话这座遗迹位于奥比恩南方的灵脉网络节点上，同样是大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