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年计划 4

    什么呀？原来五音不全啊，噗！
    突然笑出来让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看着男人，男人也露着大大的笑容看着克里斯蒂娜。
    “什么啊？你是为了让我笑故意那样做的么？”
    “什么？”
    男人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似地反问道。
    “我说的是歌。”
    “歌怎么了？奇怪么？”
    男人好像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一样。
    “算了，不管怎么样弹得很出色。”
    克里斯蒂娜从钱包里拿出5美元想要放到男人的要饭盒里，却发现男人面前没有盒子。
    这个男人弹奏得确实很出色，但是智力好像也和音感一样有点欠缺。克里斯蒂娜把在脑袋里已经烧毁的积分表重新拿出来，在智力的部分重新修改后唐突地说：
    “边想边弹的么？
    “什么？”
    克里斯蒂娜发现男人的旁边放着吉他箱子，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似地两手一拍，将吉他箱子打开放在他的脚边，然后在里面放了5美元后对男人说。
    “想要乞讨的话就得好好做啊。”
    克里斯蒂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管闲事的事，男人觉得她的行为非常可爱，一直笑盈盈的。
    “对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但是我再给你一个忠告。你就只演奏就好了，一定不要再唱歌了。”
    对于克里斯蒂娜冒昧的语言，男人也只是默默地微笑着。
    看到他笑的样子的那一瞬间，克里斯蒂娜的心里呯呯直跳，心跳让她内心激荡地脸变得通红，但是她觉得那只是对他的同情心罢了，忽然就有点想要帮助这个男人的冲动。
    “你最拿手的歌曲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男人摸不清头脑似地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克里斯蒂娜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是在自己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催促着他赶紧回答。
    “我给你伴唱，让你挑一首你最拿手的歌唱。”
    这时男人好似不需要更多回答似地弹起了吉他，先唱了第一小节
    howdoyoukeepthemusicplaying?howdoyoumakeitlast?howdoyoukeepthesongfromfadingtoofast?
    艾瑞莎·弗兰克林的《howdoyoukeepthemusicplaying》。克里斯蒂娜赞赏他的选择，接着唱了下一小节。
    howdoyouloseyourselftosomeone,andneveryou’reyourways?howdoyounotrunoutofnewthingstosay?
    克里斯蒂娜细而高昂的女高音令他感动，为了不掉拍的接下一小节而紧张起来。
    andsinceyouknowwe"realwayschanging,howcanitbethesame?andtellmehowyearafteryear，you"resureyourheartwillfallaparteachtimeyouhearhisname?
    克里斯蒂娜在他的低音中加入合声，使歌曲听起来更加丰满，他们完美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iknowthewayifeelforyouit"snowornever.themoreilove,themorethati"mafraid.thatinyoureyesimaynotseeforever,forever.ifwecanbethebestoflovers.
    男人边唱边深情地看着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现在才明白男人为什么选这首歌，用不友善的目光瞥着他，男人一副诙谐的表情结尾后开始唱下一小节。
    yetbethebestoffriends
    ifwecantrywitheverydaytomakeitbetterasitgrowswithanyluckthen，isupposethemusicneverends.
    两人合音过后，又你一小节我一小节地唱着，然后再次合音，就这样沉浸在歌声里。
    男人完美的歌声引得过来的人几乎都成了听众，吉他盒里的钱已经快要溢出似得满满当当了。
    在克里斯蒂娜的帮助下男人的音也变得安定了，谁也没有发现男人原来是个音痴。
    歌曲结束的时候，男人不舍地停止了弹奏，观众们都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虽然原本就很有自信，但是两人依然惊讶于完美的合声，呆呆地看着对方，没有听到观众的欢呼声似地。
    “克里斯蒂娜？”
    这时安娜小心翼翼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寂，克里斯蒂娜振作精神，回头看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安娜，安娜的鼻子已经冻得通红。
    “你怎么这么慢啊？死丫头！”
    克里斯蒂娜忽然觉得在路边唱歌很丢脸，对朋友大声说道。
    “对……对不起，我结账排的那一队特别得慢，饿了吧？快走吧。”
    克里斯蒂娜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在这里唱过歌一样，无视男人的存在，想要离开。
    拉着安娜的胳膊刚走进地铁站里，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叫理查德。”
    克里斯蒂娜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看。
    “谁啊？你认识的人？”
    对于安娜的问题，克里斯蒂娜正色道。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乞丐？只是看着可怜帮了他一下。”
    从冰冷的地方进到暖烘烘的站里面，步伐本应该是轻快的，但是奇怪的是脚步却很沉重。明知道是因为后面的那个男人，但是克里斯蒂娜狭隘的内心却不想轻易承认，心里一边狡辩也许是因为新买的靴子不合脚的原因吧，一边加快了步伐。
    ***
    忙碌的午饭时间过后，妍儿来到泰伊的公寓，重重叹了口气扑通一下躺在了床上。
    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每天休息时间都来泰伊的公寓，她一边感叹之前都是怎么过的啊，一边用着这个小房间。
    睁开闭着的眼睛，头也不转地光转着眼珠子环视四周，妍儿边看着任何时候都没有一丝灰尘的房间，边咂舌。
    泰伊也许有洁癖，书架上的书就和图书馆里的一样按照阿拉伯字母的顺序摆放着，书桌上一根笔也没有整理得干干净净。
    厨房里干净得让人怀疑是否是自己做饭吃，不对，不用的话也会落上灰尘的啊，从水槽的光泽来看，肯定是每天都擦。卫生间的地板非常干净，让人害怕一不小心就留下脏脏的脚印，不敢随便进入。每当妍儿想一个大男人这也太干净的时候，就纠正自己的想法。
    对了！是个gay来着！
    怎么想都觉得可惜，这么好的条件却是个gay。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吸入的空气中有股纤维柔顺剂的味道，大概是床单散发的味道，身为女人的自己也只是换季的时候才清洗床单，泰伊这个家伙好似每周都洗的样子。
    真是搞不懂，这个有着洁癖的人，为什么会让浑身散发着拉面味，食物味，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自己用他的房间呢？
    正在呆呆地想着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用钥匙打开房门进来的声音，妍儿猛地一下起来看向玄关。
    泰伊进到屋里脱了鞋抬头看到正在看着自己的妍儿，好像安心似地露出了笑容。看到他的微笑妍儿差点流下口水。
    别看着我这样笑！这样的话我心里会更遗憾的！这个长得帅气的家伙！
    不知道妍儿小心思的泰伊热情地打着招呼。
    “姐姐原来在啊。”
    过去两个月的时间里，两人来来回回见了好几次面，所以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自然的对话甚至还能开玩笑。
    泰伊好像看到妍儿在家很开心一样笑着进了房间。冬天留长的浓密的头发现在剪地干净利索，看起来更加年轻清爽。
    “理发了啊。”
    “恩，春天到了，而且要准备考试了，想以一个全新的面貌重新开始所以就剪了，怎么样？”
    看到不好意思摸着头的他，心里越发激动。
    啊~真是的，我竟然看到gay也内心激动……看来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太长时间了。
    稳住自己的内心抖擞精神后，才发现泰伊今天比平时回来的都早。
    “你现在不还在上班时间么？”
    “恩，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只上午工作了，要准备5月份的考试，吃完饭要去学校图书馆。”
    这么说来在纽约大学法学院读书的他，准备的律师考试时间已经很近了。
    打开冰箱拿出冷冻的食物，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打开橱柜沙沙地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妍儿看着就这样准备吃饭的泰伊心里很不是滋味。离开父母独自来到纽约，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取生活费，学费，看着认真生活的他，既感到自豪又产生了以后要更加努力生活的决心。
    没有饭桌，看着在书桌上面吃饭的他，妍儿很好奇他到底吃的是什么，就从床上猛地起来歪着头看着饭桌。
    “你也饿了？”
    粗略地准备之后，在拿着勺子吃饭的他面前，放着米饭和看起来像是从韩国超市里买来的烤紫菜，还有一杯水，这就是全部。
    “呀！你一个准备考试的人就只吃这些啊？你难道不知道学习比运动更耗费体力么？”
    妍儿一副我再不出手的话泰伊马上就要营养不良死过去一样，挽着袖子进到了厨房。泰伊看到这样子的妍儿扑哧一笑，好像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厉害的东西一样，放下了勺子从书包里拿出书看了起来。
    这时厨房里发出像样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刺溜刺溜油翻滚的声音和刀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