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关于女性魅力的真相 3

    “谢谢，那一会见。”
    泰伊爽快地接过妍儿的小菜袋子，放到了柜台里面。他没有说不用每次都带小菜过来的虚伪的话，这种没有虚情假意的行为，更让妍儿中意。
    “你怎么回事？你这一边装模作样地谈论着女人的魅力，一边和比自己年纪小的交往么？”
    一出咖啡店，克里斯蒂娜像等着似地训斥道。
    “不是这样的，他是我疼爱的弟弟，还有他是个gay。”
    “什么？谁说的？他亲口说的？说自己是gay？”
    “恩，说对女人没有兴趣。”
    “奇怪……我的gaydar（gaydar，gay和raydar的合成词，识别gay的能力的意思）命中率可是99.9%，虽然他长得很标致但是绝不是gay。”
    “……”
    “你确定么？如果不是gay的话我就给他吃****。”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看着那样的孩子会有那种想法？他可是88年的！”
    “你不知道，那个年纪的孩子是最生猛的！都成年了还是什么孩子啊……噗！”
    “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疼爱的弟弟，你不许有那种想法，那我去工作了，一会回家见。”
    ***
    虽然说是那么说，但是妍儿上班期间脑子里一直带着克里斯蒂娜留下的疑问。午饭时间过后一到休息时间，妍儿像飞一样跑到泰伊家里，门开着，进去后发现泰伊正在准备吃午饭。
    “呼~呼~泰伊，我来了。”
    “你最近开始做运动了么？但是你把拉面馆到我家之间的距离作为跑步路线的话是不是太短了点？”
    坐到笑着开玩笑的泰伊前面，妍儿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解开心中的疑问。
    “你也要吃饭？今天拉面馆没管饭么？”
    泰伊奇怪地看着像快要尿裤子似地坐立不安的妍儿，苦恼着要不要给她个勺子。
    首先妍儿决定先运运气。
    “我吃完过来的，今天看到的我朋友漂亮吧？”
    “不知道，没仔细看。”
    听到泰伊没什么兴趣似地毫无诚意的回答，妍儿得到信心似地又说道：
    “她说对你感兴趣呢。”
    讲到这里，如果不是gay而是直男的话应该会上钩的。但是泰伊只是沉默地低头吃饭，泰伊的反映给了妍儿十足的勇气，说了最后一句话。
    “然后我就告诉她你是个gay。”
    之前对这句话一直没有任何反映的泰伊，将勺子放到桌子上，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她。
    “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
    很久已经没再看过他僵硬的表情了，妍儿不得不紧张。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你……你不是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嘛。”
    “我只是说对女人不感兴趣，说对男人感兴趣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说你不是gay啊？”
    “我和你说过吧，说不让你按照自己的想象猜测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家伙！明明不是gay，那你还摸了我的胸？”
    妍儿这时才想起自己无意中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用手遮着胸摇着头。
    “姐姐！你别胡说啊，我说不摸不摸，是你非得把胸往我手上推，可不是我要摸的！”
    “不管怎么样~你这个阴险的家伙，你是怀着坏心思接近我的吧？”
    妍儿还是无法相信他的表情没有放松警惕，泰伊看着她，无语地笑了，重新低下头吃起了饭。
    “姐姐，姐姐你是怀着坏心思给我带的小菜么？只是觉得我可怜所以才带过来的嘛。我也是觉得你蜷缩在某个地方睡觉的样子很可怜，所以才把床借给你的。如果你觉得我不是gay所以感到不方便的话可以不来，反正我也没啥损失。”
    听了泰伊客观冷静的话，妍儿讽刺挖苦着。
    “臭小子，还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啊？真是强硬，切！”
    实际上受到损失的是妍儿，这段时间已经适应了舒服地在泰伊床上休息的身体，再次回到去某个地方蜷缩着睡的状态的话，似乎是件不被允许的事情。
    “不……不是就好，那我们还是继续这样？姐姐和弟弟的关系？”
    谁说啥了啊，泰伊听到妍儿这一厢情愿的话，大声地笑着。
    ***
    安娜接到艾萨克的爸爸打来电话说已经和孩子们到家了，于是开始匆忙地准备食物。对于一直像自己儿子一样照顾里奥的他，一直打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忽然想到，没有妻子的独自生活的他，食物应该是必须的东西。
    而且不久前开始里奥的行动就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也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想想看，他比身为妈妈的自己和里奥在一起的时间都要多，这一点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安娜来到不远的艾萨克家门前，按了门铃。
    “您来了？快进来。孩子可能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很快艾萨克的爸爸就笑着打开了门，一直是在玄关前面接里奥的安娜，只是第一次进屋里面。
    房子对于只有两个人住来说属于比较大的类型，进入客厅后发现到处都是玩具和衣服。
    “不好意思家里太乱了，一周只有两次会来阿姨给打扫一下，可能是男孩子的原因，虽然很注意但还是很混乱。”
    “没关系，照顾艾萨克就很麻烦了，再加上调皮捣蛋的里奥，我才是不好意思呢，我带了点吃的过来，厨房在哪里呢……”
    “啊！给我吧，厨房更乱所以还是不要进去了，喝杯茶吧？我这里有别人送的英国茶，味道很香。”
    “好，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谈谈，那你麻烦了。”
    艾萨克爸爸去厨房的时候，安娜整理着客厅的玩具，忽然发现了装饰柜里摆放的相框。
    照片大部分都是他和艾萨克的，但是里面也有几张是一个有着和艾萨克一样红色头发的美人的照片。
    “这是艾萨克的妈妈。”
    拿着茶来到客厅的艾萨克爸爸看着妻子的照片，对安娜说。
    “真是个美人啊。”
    “是……配我是绰绰有余的女人，可能是因为把这样的女人给我太可惜了所以早早地带走了吧，呵呵……”
    “哎呀，怎么会呢。”
    安娜接过茶，把沙发上的衣服的玩具都推到一边后，坐下来。
    “话说回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呢，我叫菲利普·鲁宾。”
    “我叫安娜。”
    “没有韩国名字么？不知为什么我特别喜欢韩国的语调，韩国人名也很好听……”
    “韩国名字也是安娜，姓盖。姓在韩国很不常见，有意思的是我的名字盖安娜和韩国“areyouok?”的发音是一样的，所以朋友们都经常取笑我，噗！”
    “哈哈！有意思。”
    “那个……”
    安娜像有话要说似地刚一开口，菲利普就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安娜。
    “最近里奥好像有点和以前不一样，闷闷不乐的样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也不喜欢说自己心里的事情。虽然这么说有点厚脸皮，但是你比我和里奥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所以觉得或许你会知道什么……”
    菲利普像预料到安娜的问题一样，干咳着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
    “事实上……上次带孩子们去时代广场吃晚饭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在餐厅吃完饭后，想着给孩子们买点巧克力顺便带他们逛逛，就去了mnmj商店，在那里里奥好像看到了自己爸爸。”
    听了菲利普的话，安娜瞪大了眼睛。
    “遇……遇到了鲍尔？”
    “是，但是问题是里奥的爸爸不是一个人，他也带着两个男孩子。里奥看着爸爸就愣在那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如何是好，里奥爸爸看到里奥后非常慌张的表情。然后……恩……然后他就装作不认识里奥直接走了。”
    听了菲利普的话安娜满是自责和羞耻地低下了头，菲利普看着安娜小心翼翼地说：
    “那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该怎么办，带着垂头丧气的里奥出来了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管怎么哄他他都是一副沉默的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安娜你也说了，里奥在这个年龄的孩子中是属于心思很深稳重的孩子。带着孩子们回到家让他们****后，我本以为孩子们已经睡着了，但是深夜的时候里奥却走了出来，当时我正在客厅看书，我想可能是不想让艾萨克听到他的事情。然后说了安娜和那个叫鲍尔的事情，自己的爸爸不要自己的事情，抽泣地说了安娜自己照顾他所受的苦，虽然他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对于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来说，这是个太沉重的事情了，所以本来也是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单独和你谈谈的。”
    听到常常在妈妈面前表现的朝气蓬勃的儿子什么都知道的事实，儿子对妈妈所受之苦的怜悯，还有自己羞耻的一面都暴露在陌生人面前，安娜的身体颤抖起来。
    “还有……”
    还没有说完一样，喝了口茶后菲利普继续说道，好像比之前说的事情还有让人为难一样，轻轻地皱着眉。
    “还有……里奥说了这样的话，如果我同意的话……恩……说这样的话真是让人不好意思……里奥说如果我同意的话他希望我能做他的爸爸。”
    “什么？”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话，安娜一下了振作精神提起头来，和菲利普四目相对。
    “真是对不起，虽然说孩子心思很深但还是只有六岁而已，可能每天和艾萨克和菲利普晚的很开心，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我不是为了听安娜说道歉的话才说的……我是想说我也和里奥是同样的想法。”
    “啊？”
    “因为里奥所以经常出入安娜的家，我觉得安娜会是个对孩子们来说很好的妈妈。”
    听到菲利普羞涩地表白，安娜比起高兴或者吃惊，最先感到的却是不快。
    “到底是有多了解我才说这样的话的呢？”
    “恩？”
    没有想到的反应，让菲利普坐立不安。
    “我会做家务，会做饭，所以觉得比请保姆要容易是么？”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娜。”
    “不然是可怜一个未婚妈妈和有妇之夫在一起，所以同情我吗？”
    “安娜，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不想因为这个事破坏里奥和艾萨克的关系，我就当您没有说，我也没有听到过这句话，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告诉我里奥的事情。”
    安娜猛地站起来，为了带走里奥，向艾萨克的房间走去。
    安娜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了，但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私生活，却被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人知道了，伤了自尊，偏偏在最不想听这个的时候表白想和自己交往，安娜觉得菲利普太无心了。
    最终为了自己拿可怜的自尊心而对菲利普发火的安娜，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伪善太让人恶心了，于是皱着个脸。
    背着里奥走出玄关，菲利普难过的看着安娜，但是她却无视地大步走了出来。
    刚开始嚓嚓地脚步远离艾萨克的家，后来越来越慢，最后背着里奥的安娜也不能坐下来，就在那里站着，惆怅的留下了泪水。
    害怕吵醒里奥，她憋着气，只啪啪的留着眼泪，但是被泪水打湿的除了土地，还有她后背薄薄的t恤，原来她小小的分手也和她一样在憋着气哭着。
    ***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声音这么没有气力？”
    妍儿下班后想喝一杯，于是给在伊打电话，却听到想要快死的声音，担心地问。
    “不知道，我现在正躺在地上，数着再呼吸多少次，死期会来临。”
    “年纪轻轻的，过得有意义点好不好。”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你现在正在和一个老****通话呢。”
    “别再说些鬼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来很长。”
    “那我现在去你那。”
    一刻不停地奔到在伊家，看到开门的在伊一张死灰的脸惨淡的样子，更加担心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把一个还没出嫁的闺女弄成这样？吃晚饭了么？我来的太急了什么也没买。”
    “先不要担心吃的，赶紧进来吧，有够吃十年的东西……”
    “什么意思？吓！”
    进到屋里，发现客厅和厨房到处都堆满了全食（wholefoodmarket是只提供亲环境，有机农产品的高级连锁超市，价格比一般的超市要贵很多）的袋子，吓了一跳。
    “你从哪里得到救助物资了？”
    “什么团体救助物资会给全食啊？没有力气，先坐吧。”
    坐在沙发上，看着到处都是的袋子，在伊叹了口气，说了事件的始末。
    “大约是一个月前，安东尼以大婶在我耳边给我说了个作战计划……”
    俱乐部事件后，在伊觉得对不住安东尼大婶，没脸想见，但是定期来做护理的大婶见到她却大笑起来，安慰在伊。
    “哈哈哈，有时也会那样的嘛，不要太沮丧了。我反而羡慕你能有那么有意思的朋友们呢！那你之后有没有做其他计划？”
    “还没有呢。”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安东尼亚大婶好像对于能够参与到自己已经无法玩的恋爱游戏中，感到很满足似地用戏谑的表情兴奋地说。
    “我的餐厅有个叫莎伦的女服务员，刚刚结了婚，她和新郎的相遇故事简直就是一部电视剧！我餐厅附近不是有家全食超市嘛，有天下班她去那里买东西，当时莎伦没有发现有个来逛超市的男人正看着自己，可能并不是偶尔，只是下班的时间差不多。莎伦刚要拿最后的一瓶saffron（saffron用来着色和调味的调味料），男人也刚好抓住了那个瓶子，当然男人可能有小九九，然后这么说的，‘我今天要给我一直仰慕的女人做海鲜汤，能不能把这个让给我？’……莎伦觉得很浪漫就把瓶子让给了他，男人接过瓶子后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今晚和我一起尝一尝我做的海鲜汤怎么样？’。”
    在伊觉得实在是太浪漫了，差点把手里的蜡棒掉到地上。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很有名的音乐出品人,听说上个月男人在中央花园里求婚了，在飞机上面挂了个‘和我结婚吧’的横条。“
    “太浪漫了。”
    “在我看来，你比莎伦漂亮十倍，所以在伊你从今天开始就去逛全食超市，会遇到好姻缘的。”
    所以一个月前开始在伊每天晚上都去逛全食超市。
    因为平时也不在家里做饭吃，所以不怎么逛超市的在伊发现，超市比想象中要大很多，东西也很齐全，绝对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这是什么？用有机农玫瑰制作的召唤爱情的油？真是什么都卖啊。”
    在全食超市除了食品之外，还卖一些用有机农产品做的护肤品、生活用品、保健品，耳根软的罗在伊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它们。
    这些小东西比想象中要贵很多，就这样花着花着，每个月就超过了100美元。每次在伊结账的时候两腿就发抖，但是想着这是为了自己未来的投资，就咬着牙打开钱包。
    “反正这些东西以后也能用……”
    就这样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钱在减少的一天，怀着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的心情，推着手推车走到蔬菜区域，这时有个有着可爱酒窝的白种男人对着她笑着。
    “终于被发现了？”
    在伊也似看非看地冲他一笑，好像急着买东西一样转过头看着蔬菜，内心欢呼着等着男人的反应，但是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男人过来，转身一看他已经不在了。
    “什么呀？走了？”
    在伊想着或许在远处看着自己呢，尽量忍住惊慌的神情，快速地推着车往其他地方走去。
    耶！找到了。
    男人在乳制品区域选着黄油，在伊也偷偷地走到旁边拿起一个黄油，装作认真地研究。
    “是要抹在面包上吃么？那买这个吧。”
    终于如在伊期待得男人开口了。
    “啊！是么？”
    “因为是法国制的所以有点贵，但是特别的柔软，在常温下放五分钟的话，就可以摸到面包上吃了，那种融化在嘴里的感觉特别的好。”
    啊~是个细心的家伙。
    男人递过来的黄油哪有他的声音柔软啊，在伊一边想一边羞涩地接过黄油。
    “谢谢。”
    男人微笑着，酒窝好似能当酒杯用，然后离开了那里。
    什么呀，这就完了？故意装没兴趣？也是，第一次见面，太热情的话也很奇怪。
    后来在伊又逛了一会，尽量不露痕迹地跟在他后面，装作逛超市的样子，不一会车里就放满了副食。
    在柜台又一次看到了他，男人这次开心地笑着。虽然是个白种男人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和李秉宪一样，这样想着心里变得酥软起来。
    “一百八十七美元三十三美分。”
    柜员的话让在伊从幻想中想过来，疑心自己听到的话，又问道。
    “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