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老人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精神却十分的矍铄，满面红光，发须皆白，但却丝毫不显苍老。要是在某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出现，那就是一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可在这个无比现代的大厅里出现，却给人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虽然这个家伙号称要去游历所以好久没出现在我的眼前了，但是从小就受他和爸爸蹂躏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这个人，居然是我爷爷！
    这老爷子在我小时候，号称不让家传武术失传，每天将我操练得要死要活，累倒爬不起床是常有的事。而当我偷懒的时候，他罚起我来比我爸爸还狠，还嘀咕着什么：“玉不琢不成器”从来不顾我泪流满面，大声哭喊。以至于我后来见到他就好象老鼠见到猫一样，走路都要溜着墙边走。直到我考上大学后，他才说什么我练功已有小成，以后不用他操心了，所以决定要去游历全国，顺便见一下老朋友。这一去就是几年，除了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外，一直没露面。现在，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受到极大震惊的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望着前面的老爷子，张大了嘴，半天无法说话。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起浮上心头。小时候受到的蹂躏，现在的好身手，小星的生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明月那天，在游戏里使用的剑法让我记了起来。怪不得她居然能使出我的祖传剑法，一定是这老头教她的！
    爷爷和晓月的爷爷应该认识很久了，因为看他们之间的谈话十分的轻松，不是还发出一两声大笑。这三个人也受到了其他人的关注，不时的有个人上前去问好，当然都是冲着晓月的爷爷和爸爸去的，我爷爷？一穿唐装的老头，谁认识他是谁？只不过顺便问上一下罢了。晓月的爷爷也只是简略的说了一声是自己的老朋友，其他人也只是打了个招呼，没有多问，自顾自的和晓月爷爷说话。爷爷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四下张望起来。
    忽然间，爷爷的目光扫到了我身上，眼睛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猛地一亮，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看到这个场面的我，忽然全身打了个冷颤：不好，他认出我了！条件反射般，我就想找个没人的角落躲了开去。可是见到他正快步向我走过来，只得打消了想逃跑的念头。再一想，我没理由害怕嘛！多年不见的爷爷，在这个宴会上偶遇，我应该高兴才是！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释然了。站定身体，微笑着看着前面走过来的爷爷。
    爷爷走到我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冷不防的伸手向我肩膀抓来。幸好我早有准备，知道见到这老头子躲不过这一关，当下肩膀微侧，以毫厘之差躲开了这一抓。
    但攻势还未停歇，爷爷手腕一翻，继续向我的肩膀抓来。这一招攻势凌厉，已经不是小动作可以躲开的了。我只得退后一步，抬起胳膊微微挡了他一下，这才将爷爷这招化解掉。
    瞬时间，不露痕迹的攻防就在这个大厅里上演。脚步在小范围内移动，上半身的动作也极其隐秘，根本不会引人注意。在爷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我只能苦苦支撑，当然，只有我一个人能感受得到。而且从一开始，爷爷用的就是一只手，而我现在已经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才能挡得住他的攻势。实在顶不住，我就用大动作了！我用眼神这么告诉他，颇有点鱼死网破的感觉。
    爷爷的手势忽然一变，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在我无法格挡的情况下，重重的拍上了我的肩膀，一股大力传来，让我疼得龇牙咧嘴。爷爷哈哈一笑，收回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不错不错，这么多年了，你的工夫还没撂下！”
    我虽然疼的要死，却不感表现出来。只能恭恭敬敬的弯下点腰：“还行还行，谨遵爷爷教诲，数年来一直坚持锻炼，不敢将工夫撂下啊。不过数年不见，爷爷还是这么的精神，让小明感到十分高兴！”
    爷爷又是哈哈大笑，猛拍我的肩膀：“恩恩，你小子不错，比你那个老爸强多了！几年不见你也长大了啊，要不是在你的脸上看到那道伤疤，我还真不敢认你！不过，你怎么也到这地方来了？”
    爷爷说的那道伤疤，是因为我小时候刚学了工夫贪玩，跳上墙头，结果一个没站稳掉了下来，摔伤的。这么多年过去，伤疤早就淡得没有了什么痕迹，普通人就算站到我面前都不见得能看得出来。这老爷子能一眼就认出我来，眼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我陪着笑，回答爷爷的问题：“呃那个，我和今天过生日的姑娘认识，所以，今天是帮她庆祝生日来的。”
    爷爷眼睛又是一亮，再次猛拍我肩膀：“哈哈哈，没想到你和我多年老友的孙女还认识！我们两家还真有缘分！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小星那丫头认识的？”
    我还没有答话，爷爷后面一个语声传来：“老杜，你在和谁说话呢？这里也有你认识的人？”
    爷爷转过身去，我也趁机看清了他后面的人，正是我们公司的大bss，叶振国董事长。他一面排开众人，一面向我们这边走来。
    其实刚刚我和爷爷之间的攻防虽然没人发现，但爷爷那中气十足的笑声早就惊动了旁边的人。但都认出他是和董事长一起出来的，所以也都没说什么。现在董事长走过来，他们正趁机围了上去。
    爷爷笑着拉住我，向叶振国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老叶，你说这世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来来来，看看，这个就是我孙子！”
    我大窘，看着周围人射来的一样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好在这时候叶振国说话了：“这个是你孙子？小伙子不错，挺精神的！呃这里不方便，我们那边去谈吧。”听到了他的话，其他人也明白不适合再待在旁边，于是一个个又转身散了开来。
    叶振国和晓月的爸爸——总公司的总经理，叶天祥，满面笑容的望着我，这让我更加的窘迫，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而爷爷则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拉着我跟着两个人，一边嘴里还说着：“好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和我孙子好久不见了，既然在这里见到，就要好好叙叙旧！”
    我无法，这个时候又不可能挣脱了爷爷转身就跑——并且，我挣不挣得脱还是个问题——只能跟着他向正门里面走去。进了正门，到了一个小客厅的地方。爷爷不客气的往一个沙发上一坐，顺手将我也按坐在沙发上。
    叶振国和叶天祥坐在对面，笑容满面的看着爷爷，指了下我：“老杜，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爷爷恍然大悟的拍了下头，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这个就是我孙子，杜家的第一百三十八代传人，杜明！小明，对面这两位，既然你都参加这个宴会了，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我站直身体，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我叫杜明，叶爷爷，叶叔叔好。”
    我抬起头来，看到叶振国哈哈大笑：“好好，老杜，你这个孙子真不错，一表人才啊！和他爷爷蛮像的！不错不错！”叶振国在这边大笑不止，叶天祥在听到我的名字后，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看我的目光也带了些玩味之色。
    虽然不明白叶天祥的表现，但我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再说话。而爷爷却全无谦虚之色，随着叶振国大笑：“哈哈哈，还可以。怎么说也是我孙子不是，总要继承我一点神采吧！”说得我是面红耳赤。
    叶振国看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小杜，你坐下吧。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爷爷，也不得不说是种缘分了。对了，你认识我家小星？这次来是为她庆祝生日的？”
    又被爷爷强按坐到沙发上，我仍是恭恭敬敬的说：“恩，我是在游戏里认识小星的。她一定要让我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所以我就过来了。”然后，我将我和小星与晓月相识，以及到这里来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虽然我本来并没有结识他们两个的意图，但事已至此，还是实话实说得好。
    叶振国听得不停的点头，等我说完后才微微一笑，转过头对叶天祥说：“天祥，你看，我让小星到游戏里去玩，没有做错吧？总让她一个人闷在家里对她没好处，现在在游戏里还能认识老杜的孙子，哈哈，这真是缘分啊！”真是缘分啊，我心里也暗暗想着。世间的巧合也莫过于此，在游戏里认的妹妹，居然是我爷爷老友的孙女！要是以前有人给我讲这段经历，我一定嗤之以鼻，认为是编出来的故事。但发生在我身上，我就不得不感叹这世界总是有各种奇迹发生的。
    爷爷拍拍我的肩膀，对着叶振国说：“没错没错，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小明。本打算在这里等到小星过完生日，就回家看看的。还准备帮小明和她们认识认识，没想到他们自己就已经认识了！倒是省了我一道麻烦，哈哈哈！”
    要介绍我和小星晓月认识认识？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介绍我们认识？难不成我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接下来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叶振国也是满脸笑意：“恩恩，没错没错，既然他们已经认识了，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并且这实在是很出乎我的意料啊！晓月那孩子，从来没对男孩子有好脸过，今天居然帮小明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真是不容易！”
    说到这，叶天祥忽然插了句话：“小明，你是在晓月的公司上班吧？”
    我愕然，不知道叶天祥为什么问这个。但我还是老实回答了：“恩，是的，我正是在晓月的公司工作。”
    叶天祥脸上挂起了神秘的笑意：“那么，上次的那个策划，也是你出的喽？”
    为什么又联系到那个策划上？难不成他也在怀疑我？我顿时心里一沉，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写的。不过失败了，不提也罢。”
    “呵呵呵。”叶天祥笑出声来“你现在肯定很疑惑到底是谁出卖了你们公司吧？也为你自己受到怀疑而委屈是不是？并且，也为了那么好的一个策划却被别人占用了而感到十分愤慨对不对？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策划，是我派人卖给对方的。”
    叶天祥这话，听到我的耳里，不亚于晴天霹雳，一时将我的脑海震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愣愣的看着叶天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自己下属公司的策划，卖给对手？
    叶天祥笑呵呵的看着我：“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那个工程，本来我是不想让晓月他们接的。这理由有很多方面，我就不和你一一细说了。并且，我也不认为她能将这个工程拿到手。但后来我又改变了主意，想让晓月受到些挫折什么的，以折折她的锐气。你也知道，晓月心高气傲，什么事都想做到最好，尤其是想做给我这个爸爸看。唉，我也不是不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但是她还太嫩了，如果就让她这么一路顺利的走下去，难保以后她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失败，我怕她承受不了。”
    爷爷和叶振国也停止了谈话，听叶天祥讲这其中的事情。“所以我决定让她去做这个工程，好让她也受些小的挫折。没想到，你的策划居然那么精彩，让我都感到这个工程非你们莫属了。于是我又改变了下想法，想让晓月试试，被商业间谍**机密的感觉，来考验一下她的事情处理能力。”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你考验你女儿，有没有想到其他人的感受！我在这段时间里，心情的压抑和失落又谁来补偿我！想到这，我的表情不免露出了微微的不满。
    叶天祥很敏锐的感受到我的变化，微微一笑：“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全了，让你受了委屈。本来我就打算过段日子，看晓月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后，再将真相告诉她的，然后再对你做出些补偿。现在好了，我提前将事情告诉你，免得你心里总压着块石头，影响了工作也不好嘛，哈哈”狡猾啊狡猾，所谓补偿什么的，肯定是他临时想出来，安我心的。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没办法再表示什么不满，只能陪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个考验，如果我就被这样打击到一蹶不振，也说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现在既然叶叔叔告诉了我，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委屈了晓月，她对这个工程，可是下了很大工夫的。”
    叶天祥点点头：“晓月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我还算满意，没有宣扬出去，在公司里大肆清洗，造**心惶惶，已经很不错了。等下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晓月，省得她愁眉不展。这段日子看她成天萎靡不振的样子，最心疼的，可是我这个爸爸啊。”
    顿时，我也没什么话说了，气氛忽然一下子沉闷了起来。这时候，叶振国适时的出来打了下圆场：“原来还有这么件事情，我说怎么这段时间晓月一直很不高兴似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肯告诉我。不过现在好了，大家误会都解开了。咱们也别说这件事情了，还是谈点高兴的事情吧，毕竟老杜和小明几年没见了，别搅了他们的兴头。”
    爷爷笑了起来：“我和我孙子，以后有时间，想怎么聊就怎么聊，还非要在你这说不可了？这次我来是帮小星过生日的，和我孙子又没什么关系！不过小明，你和小星的关系蛮好嘛，她能请你来过生日！我可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哦！”这个老头子，说话这么不检点！当着人家小星的爸爸和爷爷，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幸好叶振国这时候说话了：“恩恩，小明有本事！我那两个孙女，一个从来没怎么接触过男孩子，另一个对所有男孩子都冷得像冰块一样，让我看了都十分的担心哪。现在小明能和她们两个都成为朋友，真是不错！老杜，你有个好孙子啊”爷爷又是哈哈大笑：“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想当初，我也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风流人物”
    天，爷爷那种自夸的本性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改，却好象越来越严重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和这个老头一起丢脸
    但对面的叶振国和叶天祥好象丝毫不以为意，仍是和爷爷谈笑风生。两个老人家也是好久没见面了，谈来谈去都是些以前的往事。我在这里坐立不安，一是因为对面的两个人，都是以前我不敢想象能坐到一起聊天的大人物，二是，我这个爷爷说的话，实在让我不好意思听下去
    叶天祥好象也看出了我的窘迫，开口向叶振国说道：“爸爸，你看，我是不是带小杜去见一下小星他们，你们两个老人家慢慢谈着。”
    叶振国不满的皱起眉头：“怎么了，是不是你又听我们两个老头子聊天不耐烦了？再说，老杜和小明几年没见了，你就不能让他们多在一起待会儿？”
    爷爷一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和小明有的是时间，等宴会结束后，我就回家去住段日子，和我的日子媳妇还有孙子，多聚聚。年轻人嘛，就要让他和年轻人在一起，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话题他们是听不懂的。天祥，你带小明去吧。”
    叶天祥答应一声，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对我打了个手势让我跟上去我也忙不迭的站了起来，跟住他的脚步走出了客厅。但我们并不是向大厅走的，而是出了个小门，面前正是上楼的楼梯。
    一出门，我立刻长呼了口气。待在爷爷旁边，我真是心惊肉跳的，老头子说话从不加遮拦，让我听的都无地自容。叶天祥看到我这样，微笑着说：“怎么了？听两个老人家谈话，是不是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我以前听到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也像你这样。不过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我爸爸他平时为人一丝不苟，很少见到他这么开心的。杜叔叔，真是个性情中人啊。”
    这点倒是没错，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以武会友走遍天下，性情豪迈是难免的。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居然还是这副样子。看来叶天祥以前也是深受其害啊，我不由得露出个苦笑。
    叶天祥笑咪咪的看着我：“好了，我这就带你去小星那里吧。说起来你就是那个晓月公司的杜明，我还真是没想到呢。晓月和我谈起过你，言语之中对你赞赏有加，很少看到她对一个男孩子这么欣赏的。呵呵，有没有兴趣到总公司来工作？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如果我把你从晓月那里挖过来，她不吃了我才怪。走吧走吧。”
    我一面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一面暗自痛惜丧失了个进入更好工作环境的机会。不过再想想也就释然了。本来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根本没想过要跳槽来获得更好待遇什么的，这次忽然勤奋起来做了那个策划，也是受到了晓月和苏姐她们的激励。就算是让我到总公司去，我大概也不会同意的。
    顺这楼梯上了楼，一阵阵女孩子的嬉笑透过虚掩着的门传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一群女孩子在里面玩闹了。叶天祥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咳咳，小月小星，我是爸爸，带了个人过来见你们，方面让我们进去吗？”
    里面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过了片刻，门被人轻轻推开，晓月的脸露了出来，明显的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我们这里都是女孩子，你带人过来，怎么可能方便嘛！并且”她的声音忽然停住，看到了后面正苦笑的我，眼睛逐渐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杜明？你怎么会和爸爸一起过来”
    我摸摸鼻子：“这个，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叶天祥仍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怎么，我带来的人，你还满意否？到底欢迎不欢迎我们进去看看？”
    晓月虽然惊讶，但还是立刻镇静了下来，对我们说了声：“你们先等等！”立刻把门关上，好象在里面和其他女孩子在说些什么。
    叶天祥对我耸了耸肩膀：“在我们家，她们两个最大，我也不敢惹她们。能不能进去，还要看你的面子喽！”
    我苦笑一声没敢搭话。我的面子？如果只有晓月和小星两个人，也许我还能进去看看。但现在里面明摆着不少的女孩子，让我怎么进去？到时候窘也窘死我了。
    过了一小会儿，门又轻打开了。晓月站在我们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经过讨论，暂时放你们进来。杜明，你进来吧。”
    既然晓月喊到我了，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那道门。没想到我刚进去，晓月就呼的一声关上了门：“老爸你就不用进来了，等会我们就下去，到时候你再看我们吧。”
    叶天祥在外面苦笑出声：“你们真是我可是你们的爸爸啊算了，快点，时间快到了。”
    晓月不耐烦的说：“知道啦知道啦，你先下去吧。我们和杜明好好聊一会儿。”外面又是一声苦笑，接下来就是离去的脚步声，渐渐的悄无声息了。
    叶天祥一走，屋子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将我吓了一跳。转过神一看，屋子不小，里面一共有五六个女孩子，正中坐着的，正是小星。
    小星今天打扮得像个公主一样，雪白的连衣裙衬托她那雪白的脸蛋，更加让她显得纯洁无暇。稍嫌青涩的面孔在这么一打扮之下，更让她像个娃娃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对她是种亵渎一样。
    小星看到我，高兴的站了起来，却没像在游戏里一样扑到我怀里，看样子在现实中和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比较矜持的：“哥哥，我等你好久了！你来参加小星的生日宴会，我真的好高兴！”
    虽然我震惊在小星的美丽之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那当然，小星妹妹的生日宴会，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来参加的。小星今天好漂亮，好象公主一样！”
    小星听到我的赞美，笑得眼睛弯得好似月牙一样。跑过来挽住我的手，在那些女孩子面前大声宣布：“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含沙射影哥哥！我哥哥可厉害来着，末世第一枪手呢！”
    听了小星的介绍，我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在游戏里啦，不算什么的。还有什么第一枪手，只不过是大家开玩笑，认不得真的。”
    几个女孩子好象完全没听到我的话，只是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一个女孩子捂着嘴偷偷的笑：“哥哥哦能让我们小星叫哥哥的人，还真没几个呢！本来听小星说的你那么厉害，还以为是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家伙。现在一看，也不赖嘛，长得还算蛮英俊的。小星，你找到个好哥哥哦！”这个女孩子一带头，其他的女孩子也都接起话来：“就是就是，看不出还是个蛮精神的人呢。恩恩，身材不错，这身衣服也挺合身，也算是修长挺拔了吧？”
    “没错没错，如果打分的话，马马虎虎也有七十分了。虽然还不算十分英俊，但太英俊的男人就花心，还是这样的比较好！”我愣在那里，已经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怎么听她们的口气，好象在为小星审查男朋友似的我连忙解释：“其实我和小星只是很单纯的兄妹的感情，你们不要误会”
    “哦哦，只是很单纯的‘兄妹’的感情啊你这个哥哥做的很成功呢，让我们小星每天不停的念叨我们几个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啊”越解释越乱了。我求助似的转过头看向小星，结果这小丫头笑咪咪的，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好象那些话在赞扬她一样。看来是没办法指望上她了，我只能转过头向一直待在我们后面的晓月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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