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果

    李果
    1
    我叫李果，17岁，尚且还算一个好孩子，生活很普通，像其他的学生一样上学，放学，过着无聊而简单的生活。
    可是一切因米小澈的出现，被打乱了。
    注意米小澈，是因为我喜欢的男生许然喜欢她，那时我们一帮同学聚会，有人问他，许然，你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的？他笑，说：“米小澈那样的。”我心下黯然，身旁的男生却叽叽喳喳起来，他们说：“米小澈可是我们大家的梦中情人，谁都不许抢哦，”我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米小澈，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从男生那里打听到，米小澈是高一三班的，听说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翘课，早恋，偶尔还打架，可是他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生，而且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
    我心里有隐隐约约的好奇，米小澈，我还真想见见你。
    我与她第一次碰面是在一个巷子里，那天我正打算赴约，和一个朋友去吃饭，刚好看到一个男生抓着一个女生的手臂不放。那个女生拼命挣脱，可是男生就是不肯放。许是烦了，她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瞪着眼睛看她，踢了她一脚，最后扬长而去。
    我呆呆的站在不远处，看到那个女孩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我想她应该是哭了，于是我走到前面，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帕递给她。她抬起头，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哭。”我看了看她，她长得很漂亮，那么好看的五官，让我自惭形秽起来。我对她说：“你受伤了，去我家上点药吧。”她说：“呵呵，你不怕我是坏人吗？”我说：“不怕，你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她笑了，说道：“你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不要那么容易相信人，会吃亏的。我叫米小澈，跟你一个学校的，呵呵，我以前看到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李果，高一一班的。她笑，说道：“一班都是好孩子，不像我们三班，都是坏小孩。”我说：“坏小孩有什么不好呢？自由自在，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点点我的鼻子，说道：“小糖果，坏小孩有很多无奈，你不知道，再见了，小糖果，她冲我招招手，然后走了。我在心里默念着米小澈这个名字，觉得很好听，其实我完全看不出她哪里像坏小孩，也许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吧，我笑。
    2
    我想对许然表明我的心意，做不了恋人，做朋友也好。可是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每次见到他都舌头打结，然后匆匆而过。
    我心烦意乱，开始常常在操场上停留，那一天放学，我看到许然和米小澈在打篮球。米小澈的球打得不错，频频投中篮板，打完以后，许然递给她一罐可乐，她拉起就喝了，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到了我，叫我小糖果。
    我说：“小澈，你喜欢许然吗？”她咯咯的笑，说道：“小糖果，我是不喜欢好孩子的。我说：“为什么？”她说：“很多事是没有为什么的。
    然后她冲许然招了招手，说道：“她是我的好朋友，你送她回家吧。”
    许然说：“好。”
    然后我们就肩并肩的往前走，走了几步，我突然回头，米小澈对我微笑，她的笑容很甜美。我突然间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她天真的表情，不羁的眼神，还有轻柔的微笑。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许然喜欢她了，我说：“许然，你为什么不追她呢？”他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说道：“我与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常常更换男友，与家里不和，跟一帮不良少年在一起，我曾劝她不要跟那些男生来往，她不听，让她好好学习，不要再谈恋爱，她也不听，我已经拿她没有办法了。”
    我说：“这就是你放弃她的理由吗？”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这样的话出自我的口中。我说：“爱一个人就该爱得义无反顾，五轮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都应该用你的爱去温暖她，可是你非但没有好好保护她，还让她自生自灭，这就是你爱的方式吗？”
    他瞪着眼睛看我，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为什么你不敢说。”
    一句话逼得我哑口无言，我们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着。
    到了我家门口，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李果，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总是看着我，眼神充满关切，可是我不喜欢你，或者如你所说，我还太懦弱，尚且不敢义无反顾的去爱，对不起，说完以后，他就走了。
    我呆呆的看着许然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我突然想起米小澈，那样亲切的女孩子，我不愿相信她是坏小孩，而且就算她是，我也想陪在她的身边，我想做她的好朋友。
    3
    我打听到米小澈最常去的是一家冰激凌店，于是我也鬼斧神差的去了。那天我去的时候，人很少，我看到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接吻，当那个男生放开女生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生是米小澈，而那个男生是高三的苏杨。我看到他们这样并不意外，倒是米小澈有些惊讶，但她还是笑着对我说：“小糖果，好巧哦。”我笑了，说道：“小澈，我们可不可以聊一聊。”她说：“好，苏杨看了看我，拿起了书包，准备走，我以为小澈会追上去，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安静的坐下来，看着我，等我说话。我说：“小澈，苏杨是你男朋友吗？”她说：“是啊。”我说：“小澈，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谈那么多次恋爱，你应该知道，早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她无奈的笑笑，说道：“小糖果，很多事你不懂的，我曾经也是多么想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孩子。”我说：“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啊。”她笑笑，说：“不可能的，许多事都是注定的，我注定只能是坏孩子。”
    我听了，心里有些悲伤，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小澈说：“你应该有自己的事要说吧，快说。”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可是我不敢表白，而那个男孩子也同样喜欢着另一个女孩子，可是他也不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澈笑了，很甜美的样子，她说：“你说的是许然吧？”我说：“你怎么会知道。”她说：“我以前常常看到你的，你总是捧着一本书，偷偷地看着许然，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爱，我从许然那里知道你叫李果，可是我更喜欢叫你小糖果，因为你总是给人一种很甜美的感觉。”我笑了，说道：“小澈，第一次见到你，也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可以做你的好朋友吗？”
    她咯咯的笑，使劲点头。
    那天，我们一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到了她家，走过客厅，看到一个女人，衣服皱巴巴的样子。她一看到小澈，就骂咧咧的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死哪去了？”小澈一言不发，将自己的房间打开，然后反锁。我看到她的床上有许多漂亮的衣服和洋娃娃，还有一些时尚杂志。我说：“小澈，那个女人是你的妈妈吗？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凶。”她冷冷的说：“那个女人才不是我妈，她是我爸爸娶过来的，”我说：“小澈，你继母对你不好，你干嘛不跟你父亲告状。”她满不在乎的笑笑，说道：“何必找麻烦呢？其实她只是比较喜欢骂我，还是会给我做饭的。”我说：“小澈，你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啊。”她笑，我也笑了，然后我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qq号，她接了过去，夹在了她粉红色的笔记本上。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小澈说，如果你真的喜欢许然，可以去追求他，其实他挺好骗的，我笑，说道：“我试试看。”
    就这样，我这个乖小孩开始追求我的王子，我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跟在他的后面，偶尔他会回头，我就冲他笑笑。就这样，过了许多天，班里的同学就都知道我追求许然了，其实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没办法，我已经跨出了第一步，不能往回走，所以我仍然在放学的时候跟着他，而他依然没有反应。
    就这样，有一天，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李果，你今天很漂亮。”我笑，说：“这都是因为你啊，爱情的力量真是惊人，”他看了看我，说道：“我可以和你交往，可是我不能保证给你幸福。”我说：“好，我会努力让你幸福。”他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过着很简单的生活，一起去图书馆，一起讨论功课，他的身上有淡淡紫罗兰的味道，我一直觉得他像是个王子，真正的王子。
    可是我没想到王子也会有那样不堪的一面。
    那天，我照例去他家讨论功课，讨论完以后，他请我去参观他的房间，我便跟着去了，刚进去，他就突然将门反锁。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笑笑，说道：“我想单独跟你在一起，不想被人打扰，我笑，心里甜蜜，仿佛开了一朵花，我从未感受到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幸福让我又惊又惧，却又舍不得。
    那天我依偎在他怀里，他说了很多的甜言蜜语，他说：“我希望我们以后能结婚，我每天下班，都能看到你的笑脸，还有我们的孩子在客厅里吵闹，闲暇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会去游乐园，忙的时候，你会为我砌上一杯热茶，这样的生活，我可以想象得到。”
    我笑，说：“这不只是想象，以后都会成为现实。”
    他说：“真的吗？”我使劲的点头。
    他笑，眼神充满魅惑，然后一点点的靠近我，他吻上了我的唇。那个吻如此激烈，我想推开，却推不动。他抱得很紧，我很痛，那是我十七岁丢失的猝不及防的初吻。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太敢跟他单独跟他相处，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怕我玩火自焚，还是怕自己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他，我想两者都有。
    我们之间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我开始发现他跟我印象中的许然不一样了，我印象中的许然是那样优雅，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可是现实中的他，却实在像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他整天不是陪人家吃饭，就是陪美女聊天，还姐姐妹妹一大堆，让人好生心烦。我突然讨厌起这样的许然，因为现在的他，是好孩子中的坏孩子，坏孩子中的好孩子。这实在让我为难，因为我喜欢的是绝对的好孩子，而他显然不是。
    七月份，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是遥远的郊外，他画画，我听音乐，我们玩了很久，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才去附近找了一家旅馆。晚上，他来敲门，我打开，他便抱紧了我，他说：“我很想你，”我推开了他，隐隐感觉危险，他就吻上了我，我对他说：“不要，不要，可是他不听。就在那一夜，我献出了我自己，我说不清自己是被强迫的，还是半推半就。我只是感觉到惊慌，在疼痛中甚至感觉到无助。我为一段稀里糊涂的感情奉献了自己，我觉得很傻。所以一清早我就起来，看到他还在安睡，面容像婴儿一样纯白，于是我轻轻的笑了。我拿了我的东西，坐上客车，离开。
    一到北京，我就接到了小澈的电话，她说：“小糖果，你快点来，我不行了，她声音痛苦，我想一定是出事了，于是我坐上出租车往她的家飞奔而去。
    米小澈
    1
    我叫米小澈，我是一个坏孩子，进入海川高中的第一天，我就染了红色的头发，戴着金属制作的挂饰，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教室。老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把头发染回来，把这东西摘掉，再回来上课，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倒数第二排，然后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就成为了这个学校的传奇，准确的说是大家交口议论的不良少女，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和职校的男生混在一起，他们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朋友，我常常看他们比赛飚车。偶尔我也会坐在他们的车后面，他们的车开得极快，我常常无法看清眼前呼啸而过的风景，只感觉耳鸣，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说实话，我并不怕死，我常常觉得自己活不到30岁，40岁，那样太累了，我不想活那么久。
    在那些男生里面，我最喜欢的是苏杨，我记得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吧，我和明伟他们在酒吧里玩，经过舞池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很英俊的男孩子在和一个女孩跳舞。跳完以后，他就走了出去，我跟上他，不顾明伟身后的叫喊，他走的很快，我差不多跟了两条街，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笑着看着我，说道：“你打算跟多久？”我说：“我只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可以告诉我吗？”他笑，打量着我，说道：“你很漂亮，不过头发要是染成黑色，会更好。”我傻傻的看着他，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就走了。我这才想起，我还没问到他的联系方式，不过我想总会有机会的，因为我认识他，他叫苏杨，是高二三班的，他交过很多女朋友，听说每一个都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当时想我一定要成为那个例外，我要做他永远的女朋友。
    不过那时，有一个男生纠缠着我，是隔壁班的，叫云浩，人还不错，就是话太多，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那种，所以当苏杨出现的时候，我的心里可想而知的惊喜。
    2
    再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的篮球场，我看到他和其他班的男生在一起打球，于是我也跑了上去，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赶我，而且到了后来，看我越打越好，还纷纷的夸奖我。他们说我认识你，你叫米小澈。我说我没想到我这么有名呢？苏杨坏笑，说：“你这叫臭名远扬。”我说：“你又好到哪里去？”然后我们都笑了。
    那天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他，他接了过去，然后看我，他说：“你把头发染成黑色了，果然很漂亮。”我说：“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是吗？”他说：“是的，我说：“那我这么漂亮，你怎么不追我呢？”他笑，酷酷的说：“我从不追求女生。我说：“那我追你好不好，”他摇头，说道：“米小澈，我可以泡你，不过和我在一起很危险，而且我不能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说：“好，他用手轻抚我的头发，然后开始吻我。我似乎掉进了一个漩涡，沉溺其中，不愿醒来。那一刻，我知道我认真了，我爱上了他。
    3
    我对云浩说分手，他死活不肯答应，于是，我只能去找明伟，让他假扮我男朋友，果然我们恩爱了几天后，云浩就不见踪影了，爱情真是可笑的东西。
    可是就在此时，苏杨又出现了，在海川的门口，我和明伟与他不期而遇。他看着我，厉声问道：“米小澈，你身边的人是谁？”我瞟了他一眼，说道：“就是朋友啊，他看了看我，霸道的说：“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笑，他一把将我拉到怀里，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又想吻我，于是我赶紧跑开了。
    那天，我们一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苏杨说：“我好像对你动心了，我笑，心里很得意，我想苏杨你早晚是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苏杨第一次对我诉说他的成长，他说自己从小家境贫寒，与母亲相依为命，受尽他人冷眼，不愿相信人世间有真正的感情，所以他不断的恋爱，来求取片刻的温暖，可是最后却更孤寂。我听着他的诉说，心里一阵一阵的痛，苏杨，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
    4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仿佛有了一种无形的默契，若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会看他一眼，无声的从他面前走过，我不是不知道他有别的女朋友，可是我坚信他爱的是我。
    正因为这种坚信，让我越陷越深，沉溺于这段不见天日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那日，我和苏杨还有明伟一起去ktv唱歌，玩到深夜十二点才出来，苏杨在我耳边说我们今天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我愣了一下，对上他明亮的眼睛，他浅浅的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那一夜，在简陋的旅馆里，我献出了我自己，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感觉到疼。天微亮的时候，我起身穿好衣服，正要走的时候，他拉住了我，他说：“我真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对不起。”我说：“没事，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然后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5
    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从药店买来测孕试纸，证实我的确是怀孕了，我很慌张，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苏杨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我好像是有了，”他很意外，说：“你怎么会有了呢？你没避孕啊。我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与我翻云覆雨的男子，原来是那么可耻。
    那天我并没有向他求救，我说：“我自己会解决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我去了一个小医院，做完手术以后，全身都麻木了一样，我勉强支撑着回到家，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然后我想起了小糖果，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她的手机号码我都能背出来了，所以我就循着记忆拨了她的号码，我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很甜美。刚想说话，肚子就猛烈地疼起来，我看到自己流了很多血。于是我只能对小糖果说你快点来，我不行了。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很安稳的样子。
    6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云浩，没有苏杨，没有明伟，只有一个叫做小糖果的女孩子，她笑起来的样子那样甜美。我早已见过她许多次，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是在一个巷子里，有个男生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给了他一个耳光，他也踢我，然后他扬长而去。我躲在角落里，将脸埋在膝盖里，心里一片凄凉，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然后我感觉到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原来是那个女孩子，像糖果一样可爱，她对我说：“你受伤了，要不要去我家上点药呢？我说：“不用，可是心里却感动极了，小糖果，真的很谢谢你。
    你曾经对我说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开心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啊。”
    这些我都记得，谢谢你，我的好朋友。
    7
    我醒来的时候，小糖果在我身边，她睡着了，样子像婴儿一样单纯无忧。我看着她，心里涌现出忧伤的温暖来。
    不一会儿，她就醒了，她说：“小澈，你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好一点，我说：“好多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她笑，说：“跟我不用说谢谢的。我握住她的手，晶莹的一滴泪滑落。
    我回到家，难得看到继母慈善的笑容，她说：“听你的好朋友说你生病了，喝点排骨汤吧。她从锅里盛出一碗汤给我，我端着它，似乎又想掉泪，可还是忍住了，原来我是这么容易感动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书桌上有我和苏杨的合影，轻轻地笑了，然后我把这张合影撕掉，再把他的号码删除掉。
    我似乎想告别什么，苏杨，再见了。
    8
    再次看到小糖果的时候，我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问我：“跟苏杨怎么样了。”我笑，说；“我跟他分开了，我想过全新的生活。小糖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说：“我跟许然也分开了，我也想过全新的生活，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我们都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爱情，可是这对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9
    我渐渐的在学习做一个好孩子，按时上课，按时吃饭，睡觉。有时也会和一些好孩子讨论功课，看电影。跟他们在一起很简单，一种纯粹的轻松和快乐。
    而小糖果，她的学习也越来越好了，她说她想考清华，北大，我笑话她，可是我知道她一定考得上的。小糖果，是个多么聪明绝顶的女孩子。
    偶尔我也会听到许然，苏杨的消息，可是我都置之不理了，苏杨曾找过我，可是我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也许我的痛苦并不是他造成的，可是我仍然不能原谅。
    对不起，我已不爱你。
    10
    有时我回想过去，都不敢相信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张扬肆意的青春，终究消失离去。
    谢谢你，赠我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