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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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的瞬间,有斑澜的烟花,从夜空划落
    ——题记
    (一)
    表姐打电话来说:峰结婚了
    两年前,与峰相识,我二十三岁,他二十六岁。
    那时的我,刚刚大学毕业几个月。做为暂时的无业游民,闷得发慌,我便去200公里外的a市,表姐家串门。峰是表姐夫的同事,那天,他正与表姐夫推杯换盏,谈天说地。我的恋爱,从那时,真正开始。
    峰并不是我的初恋,但却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我的初吻,交给了大学同学冬。其实,与冬腻在一起,只是因为他对我的关心,让我一次次的感动。冬的人品,绝对是优秀的,才华横溢,善良感性。对我,是死心塌地的。然而,爱情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就如一件衣服,样式虽然漂亮,未必是你倾心的类型。面对冬,我从来没有过一次的脸红心跳,只是享受他无尽的溺宠。
    我所不能接受的,还有冬那一贫如洗的家境。我无法想像,赤手空拳,无任何靠山的我们,何时能为自己打下一方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天地。在我看来,那些山盟海誓,根本经不起“贫穷”的残酷摧残。而能相信爱情可以超越贫穷的的大小姐们,她们一定没尝过月底钱花光了,连续一周泡方便面的窘迫。更不会理解,一个气质容貌出众的女孩子,因到了春天换季,没多余的人民币换装,仍捂着一件厚毛衫的尴尬。
    毕业的前一天,在学校后操场,那棵古老的槐树下,是我和冬的最后一次约会。至今仍忘不了,斯文的冬,握得死死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树干上,绝望地看着我说:不知将来,会是哪个“王八蛋”娶了你。面对着这个对我痴心一片,相处了一年的男孩子,我泪流满面,心如刀绞,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最终,回头离去。
    (二)
    自从与峰相识后,我坚信,此生,冬所说的会娶我为妻的“王八蛋”定是他。我从不承认我是拜金主义者,因为我从没想过,去靠自己的美丽与青春,去傍一个大款老头。只要我的爱人,他自身是优秀的,能给我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有力的可以依偎的臂膀,一个丰衣足食,可以称得上小康的稳定的家,足够了。而峰,完全的是我理想中的标谁。
    峰替厨房中忙碌的表姐给我开门时,我微微一愣,一种微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人,我见过。也难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那张脸,有着几分影星刘德华的味道。峰长得绝对的高大挺拔型。1。89米的身高,健康匀称,有着模特儿般的身架。只有1。60米的我,站在他的面前时,昔日对自己外貌那一惯的自信,因身高而消减好几分。
    饭后,表姐似乎有意让我们接近,以打牌为借口,只留我和峰两人在家。
    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或“一见倾心”这样的字眼。然而,我与峰,却在“一见”后,彼此真的倾了心。从那天开始,每到了峰快下班的时间,我就会站在镜子面前,精心的描着淡妆,熨好长发,静静地等着那声唤我的,悦耳的电话铃声。
    每晚,他都会请我去我最喜欢的风味小吃。然后,或去咖啡厅小坐,或是去街心花园散步。那里到表姐家很远的一段路,我们从不打的,每次都是步行。
    华灯初上,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步行街上依然人来人往。晚风习习,我轻挽着峰的胳膊,孩子一样的,将头轻依在他宽厚的肩旁。峰在这时,常故意拉我到街中间行走,他的高大,我的秀丽,成了街上一抹亮丽的风景。当行人或回头,或悄悄的侧目时,峰总是偏低下头,悄悄的对我说:“看,有人在看你。”
    我轻笑;“是在看我们。”
    于是,他牵着我的手,更紧。
    在相识的第三个周末,我随着峰,去见了他的父母。
    第一次走进峰的家,只有一个感觉——温馨。峰的父母极其随和,老两口儿下厨,为被他们的儿子已认定的未来儿媳,忙一了桌佳肴。而我,对自己的外貌言谈,可以赢得老人的欢心,素来是有绝对的自信。一顿饭下来,从二老亲切的目光中,我读到了“满意”二字。吃过了饭,和二老打了招呼,峰牵着我的手,笑着,把我带到了他的书房。
    我知道,峰喜欢读书。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方属于自己的清雅的小书屋。墙上斜挂着一把吉它。每类书整齐有序地排列在书架上。我惊讶的问:你会弹吉它,怎么没说起过?
    他浅笑,摘下吉它,随手弹奏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随手翻着书,跟着哼唱。他不弹了,温柔地望着我说:
    “没想到你歌唱得这样好听。以后我们每天吃过晚饭,我弹你唱,好不好。”
    “嗯,你耕田来我织布。”我娇笑着调侃他。
    如果说,每个降落到凡间的女子,都是为爱而折翅的天使。那么,此时此刻,我坚信,峰,就是上天派来,修补我受伤的羽翼的那个人。
    (三)
    因我闲着无事,也因与峰的相识,我在表姐家住了近一个月,才返回我所在的b市。峰工作忙,两地相隔太远,我们只好相约,十天见一次面。
    每次见面,在我面前,峰经常摆出一幅“家长”的姿态。什么“过路要小心车辆”“天冷了要多加衣服”每次临走前,他紧张的开始“唠叨”我都会把正往嘴里塞着的零食转过方向,趁他不备,调皮地塞进他的嘴里,直到他大叫投降,不敢再唠叨下去。
    峰的骨子里,既感性又有几分悲观,时常也会表现出傻呆呆的孩子气。
    一次晚后无事,我随手拿起书案上的钢笔,信手写出他曾为我而写的,我已烂熟于心的一着小诗。他坐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一股热浪从耳后徐徐吹来,峰有力的臂膀游移过来,将我紧紧的绕在怀里。他的唇在我的耳边摩挲着,低低的声音传进耳鼓:
    “我有时真的好怕,会失去你。”
    我侧过脸,迎面看到他迷离的眼神,轻吻一下,无奈的,叫了声“傻瓜”他似乎做了几秒钟的梦般,回过神来,静静的,笑了。
    (四)
    这世间太多太多的美好,总是脚步匆匆,在不经意间,从岁月的门槛溜走。转眼,和峰相识已近七个月了。
    在我所在的这个小城,连小孩子都知道,在一流的国企工作和在小私人企业工作,这两者间层次的差别。
    我不知这是上苍对我的垂青,还是对我的残酷无情。以我的家境和背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去本市一流的金融单位工作时,这个机会却悄然来临了。
    母亲在偶然的一个聚会中,巧遇了失去联系多年的同窗好友。当她得知母亲寡居数年,用微薄的工资供我读完大学的艰辛时,陪着母亲,洒下一掬同情的泪水之后,我的工作问题,被她一口承包下来。
    母亲拿出了供我读书后,剩下的全部家当——两万元,作为我办理工作打点人情的费用。母亲千恩万谢的好话,说了数不清有多少箩筐。拿出这笔钱时,她是兴高采烈的。因为这是在很多人的眼里,花十万元也是心甘情愿,不可及的好事。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本市可以进入这金融单位唯一的,需要省批的指标,一个月后,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立即拿起手机,把这个喜悦得让我跳起来的消息,告诉了峰。峰表现得比我还兴奋,清亮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不断传来。
    然而,只过了两天,当我沉浸在幸福中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褪去,因工作而引起的严峻的争议出现了。
    (五)
    峰的母亲坚决不同意我们将来结婚后,两地生活。她说,以我们微薄的工薪,如果两地生活,那挣的钱,不都捐给电信和交通了吗。自从与峰相恋,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定了,会去峰所在的城市打工。可现在,以我们两家的社交背景,谁也没有在两个城市间,调转工作的能力。峰的母亲只给了我们一个选择——由我放弃工作。
    为了峰,我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何况一个工作。可一想到父亲故去,母亲供养我的艰辛,我犹豫了。思虑再三,战战兢兢,还是抖着胆向母亲提出了这个想法。
    母亲睁大双眼,用惊恐的眼神,绝望地,望着我。从开始的数落,流泪,抽泣,到最后的失声痛哭。几年来,她独身一人,为了供养我所受的一切艰辛和委屈,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母亲哭着哭着,开始夹杂着可怕的咯咯笑声。母亲在父亲的突然故去时,受刺激太深,落下了这个毛病。我头猛然涨大,泪流满面,发抖地跪在母亲的面前,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在我哭嚎着的哀求声中,母亲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手拔通了峰的电话。我嘶哑的声音传过去,他沉重的心痛声传过来:“你怎么了?”
    泣不成声的诉说了母亲的状况,咬了咬发紫的嘴唇,狠心的说:“你母亲那说不通,我们,就,只有分手了”
    一夜无眠,早晨六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门铃响起。开门,脸色苍白的峰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瞬间,眼泪再次如洪水般泛滥决堤,窒息般,拥我入怀。
    轻抚着那苍白的脸,我问:“哪次列车是这么早的?”
    他布满疼痛的眼神的灼着我:“等最早的还要一小时,我等不及,打出租来的。”
    寒蝉般,偎在这个倾我所爱的男人怀里,除了流泪,我还能说什么
    为了母亲,我再不敢言放弃自己的工作。与峰商量再三,他决定,回去与他母亲再行沟通,实在不行,他放弃现有的工作,来我的城市。峰在父母面前,从小就乖巧孝顺。对此,我虽表面上笑着目送他走上列车,可心里,却忐忑不安,没有丝毫的把握。那时,我一直都不明白,峰的母亲为何对我一反常态,坚决不让我们两地生活。很久后,我才知道,当时,峰所在单位局长的女儿暗恋上了峰,局长大人托人找到了峰的母亲
    峰回去后,我心绪烦乱,在焦灼中等了两天,峰仍没有电话打来。第三天清晨,电话铃响,我扑上前去,抓起话筒,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几分钟后,传来峰沙哑哽咽的声音:“我说了我的想法,我妈以死相逼,雪儿,我们都不能放弃父母,只好放弃我们自己保重”
    话筒从手中无声的滑落。我蹲下身子,抱紧双肩,泪眼朦胧中,峰深情的双眼,仍痴痴的望着我
    (六)
    表姐在电话里说,峰一切听母亲的安排,与局长的女儿结婚了。关于结婚的一切,峰没有任何意见,随意母亲。只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峰望着他与新娘的合影,突然失声痛哭
    似硫酸浇过的灼痛,自胸腔蔓延。心慢慢的,撕裂开来,血一点一点的渗出,落地,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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