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铺平道路

    岂止更大的伤亡？
    曹操仰面满眼惊讶。
    ““子言之意，吾手下所有士兵，直兵围攻濮阳吗？曹操一时缄默踌躇。“那么，如果你要我把自己死掉，你能保证他不会被敌军俘虏吗？”“当然可以。”曹操回答得干脆而有力：“我想让他们死个痛快。“如果这样，那就不仅仅是死伤的问题，恐怕手下一半的人也未必有性命活下来吧！”
    城内却有并州狼骑！
    即使他手下的士兵再多，也可以到城外挖沟、设拒马坑、挖坑、筑长枪队、砍树来拦阻马的奔腾，但是终究要落到最后。
    是为了真刀真枪，与吕布手下骑兵干仗。
    曹操没有自信。
    他并非不相信手下士兵的英勇。
    他认为，在战场上，骑兵和步兵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天然战力差距，而这种差距是无法改变的。
    这一战，对于曹操来说，需要花费太多太多。
    陈池说:“可值了，袁绍方面可以充当使君的援军，势必不给兖州出主意，不管张邈如何跳来跳去，也很难和使君真做冤家，就是使君的仇人，就吕布一个人而已。”
    “吕布是山中猛虎，缚虎须着急。
    陈池肯定地说。
    要使甄氏更快地登上政治舞台，就必须使袁绍与曹操更快地交战。
    曹操的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支持下去了……“我一定要打败你！
    曹操紧闭双眼，脑子里却是不停地思索着。
    他听得懂陈池的意思，可就是下不来台那个决心。
    吕布乃其劲敌，可如今兖州形势分明动荡，动用如此之众，前去围歼吕布，到底值不值呢？
    再者，曹操能够若隐若现，陈池也很想和吕布速战速决。
    心念和这句话曹操始终没有开口。
    陈池接过旁边的茶水说：“曹使君在为兵力损耗而烦恼吗？”
    他指舆图说：“吕布一败北，陈留张邈势必不死撑使君手下的兵马。单凭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抵挡使君毫厘之力。”
    “况且吕布战败之后，让国君完全据守兖州，又能连豫，又能丰实士卒，又能建强军队，连骑兵都建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曹操最后点头答应。
    ““子言说的我都说得很明白，谢谢子言的出谋划策！
    曹操豁然开朗。
    计策早有所知，随后又和程昱和荀彧商量了一番，才决定要不要依计行事。
    曹操可见此计历险之深，不过与历险相比，收获也十分可观。
    而凭着陈宫对于他的理解，他也难免不猜透他将直接包围濮阳城。
    从这一视角来看，陈池之计更是惊人之举。
    但是不管如何，首先拿下定陶才是自己现在的主要目的。
    “处理吕布的事情，刻不容缓。我待下就要举行军议了。子言能愿意出席吗？
    陈池觉得曹操好像是下逐客的命令，就说：“既来之则安之，池先告退。”
    陈池考虑再三，出门后仍退避三舍说：“使君如果发兵，手下的护卫可以借您的手。”
    “护卫？”曹仁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曹操反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知道！”曹操继续问。“为什么呢？曹操说：“某某手下武将众多，多为练家子。不要请子言侍卫相助。”
    一个护卫能顶天立地干什么？
    曹操暗暗腹诽。
    可话还没说完，只听陈池接着说：“我这个护卫可敌得过吕布。。。”
    “这话当真吗？”
    曹操直起腰来，全场沉浸在欣喜若狂的气氛中。
    哪来护卫竟敌不过吕布！
    曹操一时不知陈池是发了癫，下回恍然一惊，子言却败了吕布一场之人！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何况还是个叱咤风云的猛将呢！
    “绝无虚假。”陈池说：“可是我这个护卫顿顿需要吃荤的！”
    不说吃肉吧，吃得下我也行，曹操向前奔去两步，拉住陈池不愿松手：“既来之则安之，操先谢子言。”
    消息一传出，吓了一跳。
    曹操急忙外出，举行军议。
    ……
    议事厅。
    曹操把方才陈池的话，同手下众将、谋臣通宵达旦地说了一遍。
    虽多为各抒己见，但基本上都认为战略上是切实可行的。
    陈池、程昱等人则认为应该联合，而荀荀的建议更具有说服力。
    更曾增强曹操自信。
    “池儿小小年纪就能成为这样的济世之才！”
    曹操不禁感慨万千。
    几位谋士说的不错！这只能说真不错了。
    “还是某老曹种子厉害！”
    这些计策曹操虽没有告诉你，但心里仍很自豪。
    夜深了，国会闭幕后。
    曹操归隐书房。
    这个书房乃其私密之处。
    丁夫人与曹操之间的关系。
    不仅是因为保密，也是因为这份保密中有着自己最为沉淀的眷恋。
    他把书房里的柜子打开。
    其中置有案牍一枚。
    在之前的几天里，他早早地就把这件物品翻了个底朝天，就是长期不戴，显得不鲜艳。
    这就是玉佩。
    上勾一个“阿瞒”字。
    “阿柳！你可知道你儿子，长这么大啦？”
    “他有着这样的天赋，能够从没有发生中找到可能性，还能够发展出闻所未闻的诡计，更是对于这个世界，有着那么大的洞察。”
    “则可以得知子言到底吃过多大的苦、受过多大的罪？”
    “就是阿瞒坏了呀！”
    曹操摇摇头说：“子修岁数略小于子言，显得没有子言那么成熟。而现在他本人，也有许多功课要补。这个时候，和子言相差太远了。”
    “不知子言将来是否盼望兖州之地？”
    曹操暗道：“如果自己感兴趣的话，这个兖州传出来给自己也无妨吧！子言保住了！自己就是我几个儿子间，能保住兖州吗？”
    “只要你愿意。”
    “在这条路上，为父冒着生命危险还得为你们铺平道路！”
    “子言！到了可以宽恕做父亲的时候了？”曹操对着镜子问儿子。陈池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曹操听完儿子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么，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为父者！曹操望着窗外夜幕，想起来全是陈池脸色。
    “孩子，从今天起，谁也不让你受冤枉！”
    谁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