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睿（三）、普朗特、应用流体力学

    时间悄无声息的溜到了晚上八点。汪敬凡与藤宫二人走在空荡荡的牢房走廊之中，汪敬凡感到不安的问：“藤宫，你之前说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藤宫还在匆忙的走着，回答：“会被清除记忆，那是政府特有化合剂材料。”汪敬凡听完后突然对化合剂打起了念头……想着，藤宫按下了墙上的按钮，随即一架电梯从暗门中升了上来，两人乘上电梯下到了地下指挥部。
    到了地下后，汪藤二人踩着脏乱的地面，环顾断垣残壁的四周却不见一人。二人相顾无言，突然电梯哐当一声坠在了地上，李文秀身着皮衣扎着头发从电梯里翻了出来。汪藤二人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李文秀抢先张开了嘴，疾声厉色道：“都让开！”话音刚落睿便从电梯上面跳了下来，向众人开枪——火光四射。李文秀一个箭步翻滚到了桌子底下。汪敬凡抓着藤宫躲到会议桌的后方，偷偷探头，看见眼前的这个睿身着褐色的皮夹克，内置黑色背心，这明显与之前见过的睿不同。再加上先前日料店的睿这三个人明显是不同的三个人。这个想法更加使汪敬凡确信了平行空间与多元宇宙的存在。李文秀从两侧摸出了两把火力极具上风的柯尔特m1851双持，随即向睿开火，子弹四射。李文秀一个后仰，利用腿部肌肉的肌肉张力蹬起会议桌，睿见其立即翻滚到会议室的其余会议桌后，李文秀立即蹬起了桌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便是一顿火力全开。当李文秀认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身着黑色风衣的睿乘着电梯走了出来。李文秀立即转身瞄准睿，但是这次没有开枪，因为睿张口说了一句：“求求你，让我来吧……”李文秀擦了擦脸上的汗，吞了口口水，二话不说的扔出了一把1851。睿接过手枪，瞄准躺在一片脏乱中的自己，正要扣动扳机之际汪敬凡立即扑上前去，紧紧的握住睿的手，阻止道：“睿！停手吧……你杀死同一个维度的自己会造成维度破碎的！这么多人都消失了，难道你没看见吗？”睿咬住牙，恶狠狠的看着汪敬凡，说道：“汪院士我没什么可跟你解释的，快松手！”汪敬凡听此奋力阻止，李文秀将汪敬凡踢到了一旁随即一个眼色让睿开了枪。突然，四周开始晃动，从更深的地下传来一阵猛然的崩裂声。藤宫仓惶的钻进了桌子底下，汪敬凡又看到了那串光怪陆离的乱码在频频闪动，随即一道奇幻的光闪过汪敬凡又昏了过去。
    当汪敬凡睁开双眼时，他惊奇发现四周早已不是指挥部，而是德国的下萨克森州，他从地上缓缓爬起呈现在汪敬凡眼前的正是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汉诺威大学。汪敬凡对于这种时空宇宙的乱流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他立即抓住一个路过的教授随其用一口流利的德语问道：“请问，现在是2040年么？”教授用手指顶了顶眼前的小圆眼镜，嘴上的一撮小胡子在上下蠕动着：“哦！那是未来，这里是1901年。”汪敬凡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似曾相识，就好像是物理书中的人物，便问向教授身份，教授礼貌的伸手并回答道：“你好，我是路德维希……”汪敬凡还未等教授说完，便立即抓住教授的手，惊叹道：“普朗特先生！您的研究鄙人都深有了解，无论是您的应用力学、空气动力学、流体力学还是您对边界层理论、风洞实验技术、机翼理论、紊流理论等方面的贡献，鄙人都十分钦佩！”普朗特一脸嫌弃的甩开了眼前的这名亚洲人的手并回复道：“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五年前我在慕尼黑技术学院主攻弹性力学，而现在我在本院担任流体力学教授一职……至于先生刚才后面说的那些我从未研究过。”汪敬凡想了想好像很多东西都不在这个时间线上，便又说：“我很抱歉先生，那个……你手里的是什么？”——“我的论文……”普朗特回答道。汪敬凡有些激动的说：“这难道就是《非常小摩擦下的流体流动》的原稿？”普朗特觉得汪敬凡很怪，但是却又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他向汪敬凡介绍这篇论文，在这篇论文中，他描述了边界层及其在减阻和流线型设计中的应用，描述了边界层分离，并提出失速概念，但手中的这个还只是个未完成的稿件而已。汪敬凡对此想给普朗特来一些身为他这个时代的物理学家的观点：“普朗特先生，我想站在一名对您十分尊重的学者而言，想告诉您一些事情。流体力学研究有两个互不相通的方向理念：一个是数学理论流体力学或水动力学，而另一个是水力学，它主要根据实验结果归纳出半经验公式，应用于实际工程。我想，如果您能将您未来研究出的边界层理论与实验结合的话，那么您也将会为人类未来的流体力学作出卓越的贡献。”普朗特对此回答道：“我只是在相信自己对物理本质已经有深入了解以后，才会想到数学方程，而方程的用处是说出量的大小，这是直观得不到的，但它却能证明结论是否正确。”说完，普朗特的脸上似乎漏出了许久不见得微笑，随即说：“你很不错……你是在这儿留学的学生？你很像我的一个学生，你和他一样聪明，亚洲人。”汪敬凡腼腆的笑了笑，随即心生一个点子：“普朗特先生，既然你这个是未完成的稿件，能否借给我几份手稿呢？明天早上我会在这里还你的。”普朗特想着两人刚才的对话十分洽谈便慷慨的答应了。汪敬凡接过手稿，随即抽了几张：“普朗克先生，我想借走这篇'普朗特流动'么？”普朗克笑了笑说：“那只是一个还没有开始进行的实验报告，况且即使是进行实验了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那个只是来自我的一个幻想罢了，你想要给你便是了。”汪敬凡开心的笑了笑，与普朗特拥抱了一下后便离开了的戈特弗里德·威廉·莱布尼茨汉诺威大学。汪敬凡找到了咖啡馆旁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还没等到他开始研究手中的报告时汪敬凡便发现了桌子上光怪陆离的乱码。汪敬凡突然好奇，如果触碰它会发生什么事？接着，汪敬凡碰了一下，随即一束奇异的光闪了过去，汪敬凡回到了现实中。
    却说，摇晃停止了。几人开始平静了下来……李文秀从睿的手中夺过了枪，临走前还声严厉色道：“事情办完了，你也见到他俩了，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完李文秀便乘着电梯离开了。汪敬凡没在对刚才的事评论什么，只是问道安指导的行踪，睿从口袋中掏出匕刀向汪敬凡走来，随其一刀捅爆了桌子下的监听器，藤宫见此立即的钻出桌底站了起来。睿用冷静的语言说：snake已经全面接管了世界上所有的科学组织……就连联合国也没有办法逃脱他们的控制。现在只有陆军88、海军462、空军319部没有受其控制。安指导正是陆军88派遣snake的间谍，世界已经乱了，你们现在自由了。说完，睿正打算离开突然被汪敬凡叫住：“睿！你不是这个空间的人吧？你是的家园一定是遭到了γ射线的毁灭才会撕开你的空间来到这儿……但你是你自己多元空间的集合……所以你只能杀死这个星球上其他同你一样的别的空间的你吧？可你这样做回破坏时间与空间的平衡，你杀死了他们会导致流亡待滞！”汪敬凡解释道：“正常人死后他的灵魂会化为这个地球的质量之一，但因为你不属于这个空间或是说当你死在了其他空间时，因地球本身没有创造你这个外来者，所以你将会毁灭这里……而你，是永远不可能再在某一空间存活了……包括你的所有集合体。”睿听完就好像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学生在听着老师泛泛而谈，十分的令人生厌：“我不是为了活着而杀死的她们，我也不是因为想拯救地球而让我自己不死，我的目的很简单，杀死所有平行空间的我自己……”藤宫目光如炬，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紧紧的握住睿的肩膀，说道：“你这个自私的怪物！”说着，藤宫一个猛劲的推倒了睿，随其勃然大怒：“你还听不明白么！当你杀死了这个星球原有的你自己，你也会跟着死的！你们这些异空间的子集生命杀死其他存在这个异空间的子集同类只会造成更可怕的熔烛事件！光一次一次的闪过！无辜的生物种群一片一片的消失难道你就没有人性么！”睿听此脸红筋暴，也开始发怒：“我考虑这些东西？这个世界有考虑过我么！我现在只想回家！”汪敬凡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睿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再细想想这与第一次见面的睿完全不同；与日料店行凶的睿也截然不同……汪敬凡的脸色瞬间凝重了下来。